西王母娘娘的形象歷經數次演變,才成就至今的富貴形象。(圖片來源:維基百科)
西王母娘娘是人們眼中鮮明活躍的知名神仙之一,是被民間世俗化了的天界第一夫人──玉帝之妻。不過,擁有許多華麗傳說的王母娘娘,一開始登場的形象可不是就如此的絢麗,神仙地位可不是如此的被確定。她最初的形象,可是豹尾虎齒的形象。
民間流傳的形象:絕世容顏
西王母娘娘,又名為瑤池聖母、西華金母、無極瑤池金母、九靈太妙龜山金母、西漢九光夫人。農曆7月18日是王母娘娘的聖誔日,不過,亦有農曆3月3日才是王母娘娘生日的說法。
在神仙關係圖裡,她是玉帝的妻子,七仙女的母親。
看樣子,再怎麼討論,西王母似乎一概都是尊貴的神仙樣貌。倘若沒有特意追溯西王母的原型,應該都會說她是居住在崑崙山上位高權重,或是掌有不死藥的長壽女神,道教徒則會說她是金籙延壽道場的主神,或說她是原始天尊與太元聖母之女,掌管崑崙聖地的群仙。
在《太平廣記・漢武帝》中,亦明確描述了西王母地位崇高與絕世天姿的驚人容顏。不過,西王母最有名的傳說絕對是「蟠桃盛宴」,就是《西遊記》中,仍在籌備中,卻被孫悟空攪得凌亂不堪的瑤池盛會。
能夠維持高緲飄遠的天界秩序,能夠號召群仙集聚的西王母,你覺得會是何種形象?難道不該聯想成姿容艷冠或高貴無比,能凌駕於群仙之上嗎?誰能聯想成是外觀怪異絕頂的神仙呢?
最初形象:豹尾虎齒
可是,探究最早的文獻,我們將會驚訝發現,西王母最初可是半人半獸的凶神形象,與現在民間所見的高貴華麗的神仙樣態截然不同。
最早的文獻《山海經・海內北經》,是這麼讓人訝異的:「西王母梯幾而戴勝杖,其南有三青鳥,為西王母取食。在崑崙虛北。」《山海經・西山經》又載:「又西三百五十里,曰玉山,是西王母所居也。西王母其狀如人,豹尾虎齒而善嘯,蓬髮戴勝,是司天之厲及五殘。」《山海經・大荒西經》載:「有人戴勝,虎齒,有豹尾,穴處,名曰西王母。」
如何?「豹尾虎齒」的西王母,是不是讓人感覺頗兇惡呢!與大家認知中的西王母形象真的是相差甚遠!
幸好,在歷經時間的流逝,眾多文化開始出現融合,在過渡時期之間,西王母形象逐漸從「豹尾虎齒」的外觀更換至「人形」,並逐漸與中原的文化禮儀結合,甚至與特定的歷史人物(漢武帝、周穆王)產生關聯,崇高的地位亦逐漸穩固,神仙關係圖亦逐漸確立,不變的是,居處的位置仍是在西方。
從西王母娘娘的形象演變,可以看出歷代文化的演變過程,以及演變的軸心為何。在那龐大的神話傳說與中國傳統文化的背景之下,雖說有不少是來自於文人的想像渲染,來讓文學世界更加繁榮。但是,裡面其實隱含了文人以轉化或暗喻的方式來代替無法直言訴說的念想,或一償無法圓滿的美好宿願,以及百姓希冀有個心靈寄託來消解他們生活上的困苦的殷殷渴盼。此外,還有引領民間百姓的王者,亟欲穩固權力的意圖......
在種種意圖與祈盼的融匯之下,才交織共構了中國傳統文化中眾多的神話傳說及道家修煉故事。如此奇幻絢麗、如此豐富、如此美好......
參考的網路資料
〈瑤池金母〉(松山慈惠堂)
〈瑤池王母聖記〉(聖修山・靜軒道院)
何安平〈西王母神話演變過程新論〉
張懷群〈涇川西王母宮與西王母文化〉
〈魏晉時期的神仙系統〉《道教綜論‧道教神仙譜系的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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