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流:「老子是有權有勢的共產黨你能怎樣」?(圖)
50年前的「反右」與50年後的《往事微痕》
編者按:本網站收集了上千篇《往事微痕》的文章,內容都是當事人在反右、文革等歷次運動中親歷、親見的事件。現將《往事微痕》文章整理後陸續發表;應讀者要求部分文章會重新刊出,以饗讀者。
大陸鐵流先生暮年出資出力創辦了旨在[拒絕遺忘,還原真相,堅持改革,推動民主]的複印資料[往事微痕],且免費贈閱,時間長達六年。應該說這是五十五萬存活下來的右派老人,一部集體的口訴歷史,他先後編印了142期,約1500萬約字,近2000個個案,為中華民族留下了一部[階級鬥爭]的災難史、傷心史、泣血史!想不到的事官以此事判他兩年半的有期徒刑、緩刑四年,還罰款三萬伍仟元,拿工資的媬姆黃靜也受株連判刑一年。羅織的罪名是[非法經營]。所謂非法經營指它未經政府批准,沒有期刊號和准印證。請問中共當局你們能給他刊號嗎?此案是一個典型的以言治罪案,會留在中國歷史上。香港真相出版社近日公開出版了[往事微痕]百期精選本,約300萬言分為六卷,其中收有鐵流先生文章[50年前的「反右」與50年後的《往事微痕》]。
[看中國]長期刊發[往事微痕]相關文章,很受讀者歡迊,對鐵流先生的蒙寃十分不平。為了讓大家瞭解真相,特此刊發此文。
李銳為《往事微痕》 題詞
李銳與鐵流在一起
《往事微痕》民刊發起人謝韜及其夫人
我國著名經濟學家五七老人茅於軾
凡親歷五十年前「反右鬥爭」而今還存活下來的難友,此生此世難以忘記那段刻骨銘心的悲慘歷史。這段歷史不是我們右派的個人史,它是整個中華民族的苦難史、災難史,也是中共的恥辱史!毛澤東和他治下的各級黨委不經過任何法程序,悍然將近百萬民族精英、中華人民共和國無罪公民,當作敵人或罪犯處理,剝奪其政治權利,有的還剝奪其人身權利,投入監獄,這是對人權和公民政治權利與人身權利的嚴重侵犯,開創了現代文明社會最無恥,最殘暴以言治罪的歷史先河,直到五十年後的今天仍不承認錯誤,繼續打壓迫害監禁受害人,諸如監聽電話、偷看電郵、跟蹤行動,阻止聚會、禁止出國,直至抄家等等,費盡心機,不知耗費多少的人力物力,但是官方不僅從來不敢正面回應學術界和老右們訴求的種種問題,反而全力封殺一切否定反右的聲音,御用專家學者無一人敢著文證明反右的「正確必要」性。。最近西雙版納、阿壩藏族自治州、湖北荊州市有關政府部門,還在所謂查禁「非法政治刊物《往事微痕》」中仍稱我是「原北京右派人員黃澤榮」。不知是受誰個毛派人物的指使,還是出於無知,公然和中共十一屆三中全會唱對臺戲?這是一個信號,一個反對「改革開放」,復活「階級鬥爭治國」的嚴重信號,不然一些下級部門何出此語?
我是「右派」,一個地地道道三代窮人,出身童工、學徒的右派,也是新中國自學成才第一代工農記者、青年作家的右派,52年前為響應「偉大領袖毛主席」號召,鑽進「陽謀」套子向黨建言「文學作品要干預生活」,被劃為「反黨反社會主義」的「極右份子」,整整關押了23年,1980年「平反」和「改正」,可三十年後又怎麼「官復原職」成了「原右派人員」?請問大人先生們,中央改正「右派通知」還作數不作數?如作數,那你們因何稱我「原右派人員」?如果不作數,就請告知胡錦濤主席通令全國:自即日起「改正右派」仍是「原右派人員」,仍是「無產階級專政對象」。可你們敢嗎?有此勇氣嗎?
「一個不正視自己錯誤的人是個不思悔改的人,一個不正視自己醜陋的民族不是優秀的民族,一個不正視自己過失的黨是個沒有希望的黨。」右派,大多數都有劉賓雁難友筆下寫的「第二種忠誠」的情結,與共產黨至今仍有「剪不斷,理還亂」的複雜情感,所以才喋喋不休地要求「徹底平反」、「發還二十多年拖欠工資」、「認真反思歷史總結教訓」……如果無此痴情摯愛,還能這樣嗎?可是中共至今和毛澤東一樣不把右派當人看,駕輕就熟老彈重彈,擺出一副專制統治的架勢:就是「不給右派平反」、就是「不給右派補發工資」。你上告法院不受理,發言喊屈不讓出聲,「老子是有權有勢的共產黨你能怎樣」?2007年是「反右鬥爭」五十週年,全國數千家公共媒體全患了健忘症,沉默無語隻字不提,好像「新中國」歷史上從無「反右鬥爭」,好像幾十萬上百萬人被戴帽發配充軍勞改乃至餓死累死屍拋荒漠統統是這些人活該倒霉。作為深受其害已經不多倖存者的我們,自然要回憶這段往事,反思研討這段歷史,應該說這與中共執政的第三代精英們和各級領導們,沒有任何利益上的恩怨與衝突,因為反右時你們還是個不懂事的孩子,有的或許還在襁褓之中。但是毫不諱言,在那場傷天害理的運動中,你們中不少親屬也可能深受其害,也有失去親人的痛苦與哀傷,甚至也經歷過被斗被批的慘烈。
憶舊是老人們的情思,嚮往是人們天性的始然。誰不懷舊?誰不嚮往?除非他是沒有變成人的畜牲。可是中宣部三令五申,不准受害的老人聚會發聲,更不准傳媒有半個字的披露,惟恐泄露春光讓人們瞭解歷史真相。到底怕什麼?把五十年前毛澤東殘害百萬知識份子「陽謀」公諸於天下有什麼不好?如果沒有那場反民主、反人性、反進步、反科學、反法制和踐踏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的反右鬥爭,何致有活活餓死近四千萬中國人民的大飢大災?何致有「十年浩劫」的「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整死整殘共和國數以千計的功臣元勛?何致有後來的「六四」事件、「法輪功」事件?當然,也不會有眼下中國社會的各種亂象:吏貪官暴,黑惡橫行,權錢交易,假話連篇,訪民如潮,群體事件不斷……究其原因,就是不認真反思歷史!歷史是邁不過的坎,越不過的溝,只有天字第一號的笨蛋才會睜著眼晴說瞎話。
由於我在07年「反右鬥爭」五十年週年中,站出來發了聲,做了些應該做的事,有關部門立即視我為眼中針肉中刺,很快派出三輛小車監控我整整三天三夜,十七大期間還派人守候,進出行動受到限制,接著監控電話,限製出境,迫使我不得不五次向國家主席胡錦濤先生寫公開信。但限製出境、監控通訊至今沒有撤銷。
人活著總得做事,總得思維,七十有六的我能做什麼?能思什麼?無非寫寫回憶錄,寫人生反右鬥爭這段慘痛的經歷。據知凡有文字能力的右派老人都在這樣做:血史痛史抹不去,真理豈能銷去聲!這樣的回憶錄在眼下中國不少於上萬部,我手裡就有上百部。這段荒唐的歷史能掩蓋嗎?再大的權勢也不能讓江河倒流啊!
「秀才人情紙半張」。既是回憶錄就得交流給人看,於是我們北京幾位情投意合的老人共同出錢出力辦起了一冊不像東西的小冊子《往事微痕》,旨在「拒絕遺忘,正視歷史,支持改革,促進民主」。這個小冊子的內容全是我們的親歷、親見、親聞的東西,具有真實、真情、真事的史料價料,為50年代的中國保留下一部鮮活的反右鬥爭歷史。寫者動情,讀者流淚,聞者傷心,聽者淒然。它,一不賣錢,二不進入流通領域,只是在一定範圍友誼交流的資料,怎麼一下成了「非法政治性刊物」?不知它「非」在哪裡?「法」又在何處?這冊不像東西的小冊子根本扯不上政治,更夠不上刊物,此斷語豈不留下千古無知的笑柄?你們怕什麼?它既不傷害黨政大佬的利益,也不虧損達官賺錢的買賣?更未揭誰個權貴受賄納污與養蜜包奶的醜聞,連眼見強行折人房佔人地也沒說個不字……沒有呀,沒有呀,全沒有呀!我們只偷偷說說老右有過的災難血難,這也違法嗎?
看到過這本小冊子的,只要他還有良知,就可以發現它貴在一個」真」字:真實、真情、真事,完全符合胡總書記提出的「以人為本」「構建和諧社會」的思想,也完全有利於推動社會的構建。我們都是來日無多,去時漸近,行將就木的老人,在告別茫茫塵世前把這段真實的荒唐的「革命史」,留給社會、留給後代有什麼不好?我們想輕輕鬆松高高興興的地走。再有,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規定: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依法享有參與國家政治生活的權利以及表達自己在政治上的意見和願望的自由;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享有言論、出版、集會、結社、遊行、示威的自由。這些自由是受法律保護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在《往事微痕》上撰文回望自己人生之旅,表達自己的意見和願望,這沒有違反法律。我們明白告知那些打壓我們「原右派人員」的部門,我們會維權抗爭到底,堅持在法理內否定反右鬥爭和追訴賠索。《往事微痕》是我們發聲的平臺,我們不會停辦的。目前這些部門為我們設置了重重困難,諸如斷郵路堵印廠,威脅恐嚇,縱然我們用兩條褪一雙手,也要寫出來送出去,我們要說話,我們要讓這段慘烈的歷史永留世界!七八十歲的人經歷過太多太多的苦難甚至死亡,現在還會怕死麼?心堅如鐵,將一如既往地寫下去!
2007年4月6日北京地區反右運動受害者及其後代在北京聚會
2010年大年除夕《往事微痕》全體義工向全國難友拜年
往事微痕百期精選編輯人員合影
2010年聖誕節諸友在鐵流家聚會祝賀
北京各界朋友參加《往事微痕》2010年12月為《大遷徒》作者謝朝平蒙難歸來
鐵流應邀參加雲南大理座談研討反右鬥爭
河南鄭州市各界朋友
往事微痕主編鐵流先生與成都五七老人和右二代在一起留影
請聽一聽在《往事微痕》「友誼回聲」中難友們的留言:
上海黃斌:看到友人轉送的《往事微痕》電子版,十分感慨!你們為「拒絕遺忘、正視歷史、支持改革、促進民主」所做的一切,是驚天地、泣鬼神的壯舉!中華民族及其子孫將不會忘懷!看到網上有張貼子「一份《通知》引發的思考」,「西掃辦」針對「《往事微痕》等在境內非法傳播」而採取強制措施,此行為令人髮指!請你們記得少奇同志的一句名言:好在歷史是人民寫的!
江蘇常州市楊駿祺:今年我七十多歲了,50年代參加工作,學的是機械工程專業,在學校、農村、工廠和城市管理部門工作過,退休後才能靜下心來,有時間看書和反省歷史。要正確認識歷史和自已人生,首先是要知道歷史的真實,歷史被謊言掩蓋著是無法分清是非,也不能有正確的看法。
重慶涪陵區五七劫後餘生者:你們做了一件好事。在現實政治生態環境下,許多歷史事實無法進入正史,而經歷五七劫難的,很多人已走了,尚在的也七老八十的。若沒有留下一點史料,即便以後可以公開說真話了,後人也無從知曉那些曾被掩蓋的歷史真相。現在你們把所見所聞的和親歷的事實,形成書面文字留給後代,實際是在搶救歷史喲!重慶市涪陵區高立德:內容真實感人,每次讀完,均淚流滿面,心酸嘆息!因為這勾起了我自己的一生苦難回憶,也是我大難不死的真實再現。往往回憶這些,痛徹心肺,傷感不已。死者已矣,活著的倖存者,身心還在受著無盡的煎熬。等待、等待!不知何年?何月?何日?何時?沉冤得以徹底昭雪、經濟上得到應有的補償!?看來這輩子是看不到了,只能是「拒絕遺忘、留下歷史」了。
雲南省開遠市「57人」趙維光:近日拜讀了《往事微痕》如獲至寶,內心感慨萬分。自改革開放30年,我們「57」人是怎麼走過來的,各人心中都有各自不同的樂章,但總樂章都有一個共同點:即50年前「反右」轟轟烈烈,可到50年後的今天對轟轟烈烈卻變成奄奄一息了。對「57人」的踐踏似乎成了政治遊戲,這真是一本一言難盡的「天書」矣!
牡丹江老右派李廉清:《往事往痕》再三拜瀆收益頗深,幾十年來一些問題一直使我困惑,你們的文章給我啟發,使我思考。在回首往事時重新再認識歷史。願當局今後不再搞政治運動,真正依法治國,給人民民主和自由。
杭州市丁振海:難友處複印得《往事微痕》一冊,頗受感悟——55萬人,陳毅說是120萬,實際300萬,大家別忘了是一筆血淚帳啊!應該說我們活下來的都是殘疾人!每當想起往事夢中驚醒,淚流滿面,濕了被子衣衫。
北京葛嬙月:從鐘沛璋同志那裡看到了《往事微痕》十分驚喜!我和孟慶遠於上世紀四十年代在復旦大學學習,他讀新聞系,我讀中國文學系,因積極參加愛國民主運動而被捕,在獄中鬥爭相愛,出獄後赴解放區結為夫婦,卻在舉國歡慶建立新中國後,出乎意料地於1957年雙雙被打成右派。慶遠已於2004年3月逝世,他生前曾希望我寫個文學作品:我當右派22年,但估計即使寫出來,生前未必能問世。他去世後,我一直謹記在心,整理了相關資料,只是還沒有寫成作品。近年來我很高興地看到了《往事並不如煙》和《吳祖光傳》等作品。但是,要想出版社為我出書,我還沒那樣的能量。現在看到《往事微痕》,喜出望外。看來,形式的發展比我們預計得快!
杭州戴傳熹:凡被毛澤東指鹿為馬,扣上"反黨、反社會主義"帽子的右派,個個都是社會的良心!其突出的共性;「心憂天下,敢為人先。」曾記得,德國前總理科爾在紀念第二次世界大戰50週年時發表的聲明中說:「所有這些回憶和感覺是各不相同的。因此,我們應當把這些當做各種人的生活經歷來尊重,不去破壞它。我們應設法敞開心扉細心聆聽他們的聲音。這需要一種回憶和沉思的氣氛。」同樣,對於反右鬥爭以至我國的每一段歷史,也都非常需要這種回憶和沉思的氣氛,非常需要尊重和聆聽各種當事人的親身經歷,從而使我們能夠在直面歷史真相,原貌的前提下,重新喚起並不斷凝聚一代又一代人對歷史的思索,從中總結教訓,鑒往知今,避免我們的國家和民族重蹈覆轍,再造災難。《往事微痕》所做的,正是這樣一種鄭重的工作。與此相反,如果對歷史的本來面目任意取捨塗抹,對歷史的經驗教訓視而不見或故意裝聾作啞,怕從鏡子裡照出什麼醜來……那麼,恥辱也許掩蓋了,但尊嚴也不復存在;痛苦也許會被淡忘,新的災難就可能運順而來。傷口可以癒合,境況可以改變,民族的記憶卻永遠不能消亡,因為過去的歷史永運不會對我們失去意義。如果說忘記過去就意味著背叛,那麼,想方設法讓人們忘記過去,設若干禁區,不談反右、不議大躍進、更不談文革,否則就成了什麼什麼的,以「穩定」來壓制一切!要問我們這一代人應該給世界留下些什麼,我想,對於從九死一生中存活下來的右派而言,那就是我們的親歷和所見了!因為這是最有價值的,也是最真實的歷史。應該把我們所遭遇、所忍受、所經歷的劫難、荒誕與恥辱說出來,如實地、充分地把它們寫下來,用我們的良心和道德把它們寫下來,能夠在子孫後代面前成為他們前輩誠實和鄭重的見證,能夠使他們從中真正觸摸到我們這個時代的真實靈魂,有個科學的歷吏結論。這件事《往事微痕》正在艱難地完成中,實在可敬賀!成都95歲老人董品宣:最近在友人處借得《往事微痕》第一、二、四期,讀來備感親切。因文章中的許多人和事,都是我很熟悉的,有許多話都是我想說而未說出的。我因年事已高(現已94歲)身體不太好,不能伏案久坐,本想寫點我經歷的荒唐年代的許多荒唐故事湊個熱鬧的,已心有餘而力不足矣。你們幾位在北京的耄耋之年的老友,創辦《往事微痕》很有崇高的社會價值。這些真實荒唐的歷史,再不搶救,再過幾年,恐怕就泯滅了。你們在不多的有生之年,拼著老命搶救荒唐的歷史,做得很有社會意義,令人欽佩。能否贈送我一份,教育子、孫、曾輩,以慰晚年。
江蘇南通84歲老報人丁弘:第13期拜讀,拿著放大鏡看,效率很差。感覺是,中心突出,史料翔實,驚心動魄,無懈可擊。是戰鬥的檄文,寶貴的史料。你們作了重要的貢獻。
雲南大理林永萬:《往事微痕》所載文章寫的真好,好就好在一個「真」字。說真話、寫真人,講真事,探真理,把一樁樁的歷史事實用文字的形式告訴後代子孫;在中國的歷史進入二十世紀五、六、七十年代的時期,曾經發生過這樣一些黑白混淆、是非顛倒的令後人難以置信的怪事。怪就怪在在民主共和國的國度裡,竟然冒出了一尊不穿龍袍的皇帝。在他的皇權下,民主被追殺,自由被剝奪,人權被踐踏,人與人之間沒有愛,沒有和諧,只有仇恨和戒備。在這些怪事裡,有幾百萬中華兒女家破人亡,妻離子散淪為奴隸,960萬平方公里上空的雲裡、霧裡,懸繞著幾千萬迄今無處訴說的冤魂。這就是歷史,這就是一尊偉人所說的,一個階級推翻另一個階級的「文明史」。這些鐵證如山的歷史事實能掩蓋嗎?能封殺嗎?能禁止嗎?能淡化嗎?後人將以何為鑒而知興替?歷史不答應!人民不答應!!良心不答應!!!《往事微痕》冒天下之大不韙,為歷史正本清源辦了件大好事,我感謝你們
常州市周線巷蔣禮昌:我是一個80多歲的高級工程師,在一個科技單位工作直到退休。我是農民子弟,出身貧苦,潔身自愛,廉潔奉公,熱愛真理,在各種政治運動中不多講話保持沉默,所以未受衝擊,但對那些極左思潮表示反感,同情很多朋友。我希望你們這個刊物繼續辦下去表示支持。
雲南開遠57人劉孟懿:《往事維痕》各位義工老友,你們好,你們幸苦了!在此我衷心地向你們祝福:一路平安,順風順水。有了「右」字連心天下親,我才能看到《往事微痕》。你們大公無私,大義凜然,仗義執言,為匡正歷史,為57人維權,立下不朽功勛。我們57人應該永遠銘記在心!你們實事求是,秉筆直書,直指「光偉正」的心窩,是御用文人望塵莫及,並「懷恨在心」。你們要多注意一點,無恥之徒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劉曉波就是例證,他又犯了什麼法呢?《往》是57人的喉舌,我們要十分珍惜愛護,使它不致受到傷害,它為中國現代史,當代史留下一座品位極高的「金山」。歷代帝王哪個像毛這樣殘暴,這麼荒淫無道。。。可今天「毛像」仍在天安城樓,殭屍仍在「玉堂」,真不思議。我原是一個學生,被搞「階級鬥爭的人」構陷為「反蘇罪人」。整死我也不認罪,被開除學藉,遣送回原藉,監督勞動改造。奇怪給奴隸主幹一年活還要倒拿錢取人,這恐怕連資本家地主都幹不出的事吧!在地獄生活22年,死裡逃生,撿到一條命。79年又當「改正「右派,當教書匠干到退休。這一生我還不痛苦嗎?對專門製造災難的惡魔都不憎恨仇視,這還算是人嗎?我們所遭受的災難已過去五十多年了,但回想起來,恍惚就在我們眼前。而當局仍在強姦歷史,強姦民意,敷衍搪塞,用自然淘汰手段來對付我們。有了《往》這個平臺,我們要挺直腰桿來維護自己的權益,拿起筆來寫我們的非人生活,讓全世界都知道惡魔的罪惡。
新疆烏魯木齊《新疆時報》社王洪甲:《往事微痕》正在開拓一項矯正國人記億和是非認識能力、復興民族氣節風尚的工作,以開塞啟蒙,不勝企盼之至。
浙江省建德市新聞傳媒中心編輯部邵建元:《往事微痕》讀後感佩萬分。一群老人為了真理,還歷史以真面目,直言坦誠,孜孜以求,樂於奉獻,讓我這個晚輩汗顏。
湖南省津市湯烈輝:,我一口氣讀完《往事微痕》,如遇多年不見的知音,痛快之極。讀後掩卷,沉思良久,我活到了近八十歲,多少事還蒙在鼓裡呵。五七年的難友,出身不同,職位有別,學識各異,但遭受的苦難是一樣的,可悲啊!人民日報社葛嫻、林晰:《往事微痕》編得很好,很感人,歷史是不能忘掉的。忘掉歷史的民族是沒有希望的民族,對你們的工作致以崇高的敬意。
湖南省新化縣離休幹部盧盛國:《往事微痕》為媒,使我們心相連意相通。非常同意「相見難言少年事,半世人生再重逢」的觀點。我們都是毛時代的受害者,也是毛時代的中毒者。由於中毒才成為毛皇帝的奴才。幾十年我們在坎坷人生中歷經風雨的歷煉,使我們悟出了毛王朝的真相,促使我們大徹大悟,即使已到人生暮年,也要為改變這個封建傳統的國家鼓與呼。
上海孫正荃:我的友人彭浩蕩先生每期都是以最快的速度把《往事微痕》複印的電子版發到我手裡。我總是又再次選編,按不同的需要和興趣,分發給我的朋友們。這個雖然不大卻頗有特色的刊物,一次次地讓我感動,其中許多作者的名字是那樣的熟悉和親切,他們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寫下的那些文字,為所有閱讀它的人開啟了一扇扇窗一扇扇門,儘管那只是一些所謂個人遭際的私人記憶,但是卻可以作為歷史的見證,為我們的後代提供一些比正史和官書更為真實、豐富、生動、實在的記錄,也正是出於這樣的思考,這裡我借用去世不久的賈老植芳先生的一句話:留下「直面歷史真實的個人生活回憶錄,對歷史來說,實在是功莫大焉。」
阜新日報社阜新市海州區街心路32號曾權生:新近看到幾期「往事微痕」,深感這份友誼交流的小冊子辦得很是不錯。每期既有知名人士的重頭文章,也有芸芸草民的看法與歷練。她讓人開闊眼界,啟迪思想。反思過去幾十年的所謂正統教育,澄清數十載堅守的糊塗觀念。真正起到振聾發聵,令人猛醒的巨大作用。儘管眼下她還不是國家承認的正式刊物,但余認為,她終將會得到黨和人民的認可。這是一件功德無量之舉,說創辦者是尚未授勛的功臣亦不為過。
湖南衡陽縣廣播電視局易善學:「往事微痕」雖說是簡裝本,但內容卻很豐富。每篇文章的政治水平和寫作水平都很高。尤其流沙河同志寫的簡直就是一首散文詩。從這個特輯看來,四川的反右比我們湖南搞得凶得多。最荒誕最可笑的竟有沒有右派材料的右派,弄得落實政策時都找不到根據;還有憑一個領導寫的條子栽上"流氓犯罪"也送進右派隊伍。種種事實證明,反右派運動(當然也包括其它政治運動)純粹是壞人整好人。我很欣賞書中有這樣一句話:"要不當右派,只有去做咬人的狗!"
北京韓松:讀了幾期《往事微痕》,很有感觸。我覺得右派這個群體太不容忽視了,這些人微言輕的小人物,當年經歷了怎樣的煉獄掙扎。生如草芥,死若螻蟻。而其智慧閃光之處是那樣的炫目,每個人的經歷都是一部精彩的電影,這都是創作者自己悶在屋子裡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出來的。
浙江省杭州市瀋輅:我被「改正」到今天已三十年,被劃為右派到「改正」二十一年。歷史的陳蹟有的容易被淡忘,何況凡是五十年代以來在共和國的歷史上所發生的,均被中共黨列入禁區。從閱讀《往事微痕》第一期開始,某些被淡忘的事跡漸漸甦醒,並產生聯想。當年,我是在劫難逃,「罪」有應得,妻子和女兒雖不被囚禁,同樣受到株連而苦不堪言。妻原是由解放軍部隊轉業再讀書,中專畢業後被分配到金華中百採購供應站做財務工作。我被劃右派後她被下放到一個農村供銷社做營業員,30餘元的工資要養活連她自己4口人(一個母親兩個女兒)。在三年人為的大飢荒中,因口糧不夠,上山找野果,下地挖野菜充飢,一次食物中毒,4人臥床幾乎被毒死,後因被人發現搶救,死裡逃生。兩個女兒一個升不了大學,一個進不了高中,原因眾所周知。《往事微痕》中類似的遭遇比比皆是,因此喚醒我的記憶;也請妻子讀,女兒讀,外孫和他們的女朋友讀,使她們知道當年的普遍劫難,從而稍稍撫平自己的心靈——原來如此!因為這部分事實,平時他們從新聞媒體中看不到,無從知曉。現在從《往事微痕》中彌補了這個缺失。雖然民主先行者孫中山先生早已說過:「民主潮流浩浩蕩蕩,順之則昌,逆之則亡!」但在現實生活中卻成不了意識的主流。對維權、言論自由、獨立思考等民主意識在主流媒體中很少看到。我的第三代雖已大學畢業,但他們根本不知道在共和國的歷史上竟會發生這樣邪惡的事情。在改革開放的三十年中,好像只有緻富才是光明大道,對倫理道德上有過的災難全然不知。所以《往事微痕》的問世,起到了揭虛妄,憶歷史,防止悲劇重演的作用,大有裨益,功德無量。這是我們的責任,也是我們一代知識人的良心。現在,中華民族正在回歸到「以人為本」的「和諧社會」,泯滅的人性正在復甦。
河南李國濤:《往事微痕》辦得非常好,所選登的文章很不錯,觀點、流派覆蓋面也較廣。因為今天十字路口的中國,尤其需要將各種事實、觀點加以集結,比較冷靜、冷峻地考察,擇優而從之。惟有如此,才能更快更好走出至今籠罩九州的迷宮。
重慶市涪陵區戴家琮:《往事微痕》每期如期收到,我和難友們對它很有感情,大家都高興傳閱細讀,辦得很好很好!希望堅持辦下去。但耽心你們受到打壓,一定要堅強啊!我們很感動很感謝。
廈門市詩詞學會黃拔荊:《往事微痕》編輯,感謝你們以高度的社會責任感,認真執著地審視曾經走過的不平路,十分可嘉,十分敬佩。天津王桐綱:閱讀前輩之大作,甚感諸位功德無量,值此09新春到來之際,衷心祝願諸位身體健康幸福長壽!
浙江溫州金為民:讀了從友人處借來的14至16《往事微痕》,常不住長淚縱橫,痛心疾首,掩卷深思。我們這一代人,尤其是經歷磨難而又有良知的知識人,回首往事,無不感慨萬千,油然而生「位卑未敢忘憂囯」之感嘆。去年,我重病住院動大手術之前,自擬墓誌銘:「百年民主圓夢日,家祭勿忘告乃翁。」交給兒子。中囯何日實現憲政民主,走民主社會主義道路,從而實現共同富裕,社會和諧?。我們「拒絕遺忘,正視歷史」的心是共通的,目標是一至的。我早就企盼有這一個「說真話,吐真情,寫真事,求真理」的平臺。為此,我會永遠支持你們!
雲南省石屏縣牛達林場李兆祺:從難友處得知《往事微痕》求之不得,望能每期贈閱。我是五七年六月首批雲南紅河州重點劃成右派的,22年曆盡人世艱辛屈辱,改正後我渴望司馬遷復生而不可能,也曾大膽地嘗試,動了筆墨以吐實情,但終未能如願。1998年在春城聚會,倡議大家都來當司馬遷世家,眾手成書《新史記》。編輯撰稿校對者均不付酬,致於出書時自有解囊者,果不其然使《二十一年》面世。我在右先生中可算年輕者,現年七十六歲,然已垂垂老矣,眼花病多又處倒霉企業僅能餬口,無能資助你們甚歉。但骨鯁在喉不吐不快,曾發表過一些詩文,2000年匯成《李兆祺文選》。說來慚愧是眾多親友資助下完成這一心願。以史為鑒,鑒者鏡子也!我不相信牛屎會變成鮮花?我堅信歷史不會歪曲,除非人類絕種。人類會絕種嗎?
北京高校學生亮亮:打開《往事微痕》有一種沈重的心情,而隨著閱讀這種心情越來沈重,但堅持讀了下來了。一開始,我覺得有些無法接受那個年代痛苦不堪的故事,畢竟我們確實生活在新中國,從小到大是在花簇中長大,對那個年代的瞭解不多。老師,我原來是這麼想的,人難免會犯錯,即使再偉大的人,造成很多人的痛苦,但是人們終究走向更美好的生活,我們是不是能寬恕對待這段歷史。老師,我非常贊同把這段歷史告訴更多的年輕人,因為後來我想日本對待二戰的態度,如果我們不正確地面對,那就是欺騙自己,欺騙歷史。
常州市新市路陸志常:《往事微痕》的諸位義工老夫子,十分榮幸地接到您08年12月29日的賜書。你們既是仁者又是君子,煩請問候。人們是喜歡懷念的。07年初我動筆寫《哭》文以悼念彭令昭,此番您們向我徵稿,我就在《哭》文中草錄三千多字出來。《往事》的文章是人民的真實意志,是具有相當生命力的,是老百姓彌足珍貴的精神食糧。我現年75週歲,1950年2月18日正式入伍參軍,轉業回地方後調到「地方國營晉寧縣下石美抽水站」。「整風運動」開始後,我僅僅提了點親身感受和身邊生活所見所聞與個別領導對群眾的暴虐作風,一夜之間就被打成一個「反黨反社會主義的右派份子」。83年得以平反,88年4月從一個縣屬企業退休回原籍至今。我是一個從小在鄉村長大沒見過世面的孩子,那次運動嚇得我膽戰心驚。如今,時間已過去50多年了,還健在的大都是70—80多歲的古稀老人,時隨境遷,每個人的境況不同,不一定每個人都想去揭這塊傷疤。不過,史實是要有人來真實捍衛和記載的,尤其是當事人。您們能夠不懼風險,不辭辛勞,不計報酬去還原、捍衛、記載這段歷史是值得我們學習的!
廣東省昭關市徐志堅:《往事微痕》編輯您們好!經難友和鳳鳴介紹才有機會給你們寫信。說什麼呢?一句話;感慨萬千!回頭看一下,多少難友在五十多年前的血雨腥風中帶著憤怒,帶著反抗離開了人間,然而堅持抗爭者還大有人在,你們就是其中的一員!我相信,我們的維權,一定會取得成功,這是中國歷史的使然。我這個的右派是「天生的」,因血統論所致。我父親入黨於一九三七年,入黨後打入敵人內部工作,解放後被殺(八一年被平反),與共產黨有殺父之仇,不劃你右派還劃誰?所以我說我的右派是「原裝」的。在那漫長的的歲月裡,我雖有「原罪」,但沒有背上那個沈重的十字架,反而在那個歷史舞臺表演得「淋漓盡致」令人「啼笑皆非」,真有點「反僕為主」之戲,這恐怕就是我能活下來的原因之一。於是,我寫下了《阿Q賦》。通訊處:廣東省昭關市曲江馬壩村郵編:5121000751-6679165四川省成都市蒲江縣鶴山鎮余國榮:我首先向你和你們問好!辛苦了!我是最近才和成都難友彭慕陶(「五七」受難者)取得聯繫的。我叫余國榮,筆名因歌(有時也用鷹歌或因戈)。1932年10月出生於四川省蒲江縣原東北鎮,現住鶴山鎮張塘村。1950年後在縣文化館任文藝幹事。1957年10月1日,我縣機關開始整風,在反右中,因五首小詩被劃為右中之極品。1958年8月,因不服處理,憤然回家務農勞改。在三年自然災害中,又因「賊」罪冤獄十年。刑滿釋放回家,1993年在城北小學退休至今。不久前從《往事微痕》第16期封底獲得信息後,感到《往》刊欲給後代留下一座歷史金山,這是一項了不起的工程,其風險也不小。我除了對「五七」老人們敬佩外,自己也願在有生之時日,盡力做金山中的一粒沙塵。隨信寄去500元並寄兩套自編抽屜詩集給彭慕陶,請他轉寄一套給你們,望鑒別其中有無可取之作。通訊地址郵編611630:四川省成都市蒲江縣鶴山鎮河東路物資局一幢二單元四樓手機:15882199630
山東省濟南市王士俠:
收到第22期《往事微痕》,展讀之下,感到篇篇精彩,字字珠璣,讀到深夜,難以釋手。推窗而觀,夜黑似漆,遙望貴刊閃亮而到,令人喜無盡。預祝貴刊長命百歲,愈辦愈好,萬眾支持,發楊光大。若有餘刊,不論刊號及何時出版,均請賜寄,祝貴刊全體人員身體健康,心情舒暢。山東省濟南市文西路44號山東大學醫學院東村8號高層公寓2208郵編250012湖北省桃市郵政局13號信箱王老頭:從難友汪先生處讀了「往事微痕」第22期,如獲至寶。如能讀到1—21期則幸甚了。您們正在做中國國民最偉大的思想啟蒙工程,中國人民不能再繼續做受矇蔽、受欺騙的愚民和奴隸了。您們是中國的良心、脊樑和舍生取義最勇敢的大無畏鬥士,國人將全面徹底地覺醒,我中華民族將大有希望,中國人民最終定會步入自由、民主、人權、法制世界潮流的大家庭,過上真正的幸福生活。敬祝您們健康長壽!勝利!
安徽省績溪縣曹德元:《往事微痕》22期收到,非常感謝。我亦五七年受難者,讀了《往事微痕》上的文章,感同身受,感慨甚多。22期所刊之文均很好,尤以王亙堅、艾風之文更為深刻,入木三分。當年受難者,如今至少有已越古稀之年,其苦難經歷,以文字記錄下來,作為歷史之鐵證,非常必要,使後人從中吸取教訓。所以,我認為貴刊應廣為聯繫當年難友,請他們將自己苦難經歷寫出來,公之於眾,最好將難友之經歷,收集為書。鐵證如山,則所謂反右運動能不徹底否定?「陽謀」能不徹底否定?盼望能得到《往事微痕》其他各期。電話:0563-8166110手機:13956596476
陶懋勛:感謝你給我寄來《往事微痕》09年3月5日刊,讀後深感很多作者的觀點與我不謀而合。事實昭然,凡有良心者都不能不作為此結論。中國的政治改革前路微茫,艱難險阻。不忘往事,正視歷史。
山東青島苑耀辰:《往事微痕》已讀20期,每每讀來,先則哀民受虐淚如湧泉,繼之痛恨暴政義憤填膺,久之即深入思考。歷史上每一個封建王朝都沒有中共政權這樣專制,像毛這樣暴虐無道,中共第二代人物倡導了改革開放,發展經濟而且撥亂反正、平反冤案,本以為鄧大人真的要實行民主,廣開言路,可89年6•4事件的發生,卻叫人毛骨悚然。目前,海內外要求平反賠償的呼聲越來越高,尤其最近大家寄希望於「兩會」,希望人大作出決議,但現在看來當局仍保持沉默,希望貴刊繼續揭露,大聲呼籲。
讀者王剛:昨日,十分高興收到您們寄來的「往事微痕」。拜讀之後,感到這是敢講真話大家喜讀的刊物。刊物宗旨:「拒絕遺忘,正視歷史,推動改革,促進民主」這個宗旨十分好,我支持。寄一篇拙作,請指教為盼。
廣西政法管理幹部學院邱有才:您寄來的「往事微痕」我一夜之間全部通讀一遍,過去,許多人寫的反右材料,反映出左傾路線將許多有能力、有本事的人打成右派,長期不作檢查糾正,比刑事犯罪還難糾正。二十一年的右派生活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將我寫的一篇反思文章寄上請查收。
遼寧省鞍山市亢正仁:我也是年過古稀的人了,我不是「右派」,但我十分同情「右派」。他(她)們是國家的精英,是倍受迫害的不幸者。我對這些已年邁的遭遇者、罹難者,寄以無限的敬意和哀思!祈願至今的尚健者健康長壽,安度晚年。
武漢市青山區侯德:我是湖南人,77歲,50年參加教育工作,58年被打成「右派」,開除公職,送勞動教養,61年摘掉了右派帽子,66年又被打成「黑鬼」反動派人,70年又被重新戴上「右派帽子」,72年又撤銷其處分,79年改正,94年退休。最近我回湖南在一個同事家裡讀到了《往事微痕》十二期,真十分驚喜,愛不釋手。我想我能得到過去出版所有的《往事微痕》那該多好!謝謝!拜託。最後致以崇高的敬禮。
廣西桂林市柯林:看了《往事微痕》非常敬佩諸位的無私奉獻精神,出力又出資,可惜我在桂林,不能親臨參與,遺憾。前三天,我曾寄一本《屈辱的歲月》與你,這是廣西老難友的真實記錄。
上海周道南:《往事微痕》博先生你好!我是在1958年反右鬥爭即將結束時,無言論,無行動,因單位右派人數不夠,硬被填補上去的右派。從《往事微痕》第十四期起,陸續收到,感謝你們在垂暮之年,大義凜然,仗義直言,提供這麼多的真實歷史。凡收到的我都作為極其珍貴的藏書。也向凡我所認識的同類朋友、同學、故舊進行宣告與傳閱。
山東青島金慨夫、朱鳳如夫婦:尊敬的編者,撰稿者,發送者:您們好!請接受我和我的家人,衷心誠敬的祝福。經難友介紹,得睹《往事微痕》數冊,許多文章,對那些掩蓋罪惡歷史的人們進行了痛斥和鞭撻,文章寫的好極了,我和我的家人,都十分讚嘆。1948年,我在南京國立戲劇專科學校讀書,參加過數十臺的演出,「四•一慘案」,被特務打的頭破血流(當時我是地下團員)。1957年,被「陽謀」的天羅地網網住,成了右派。1964年,是摘帽右派,調地方戲曲劇團(芪腔)任導演。1979年時改正右派,不讓回原單位,住房不落實,評職稱沒份兒。家屬和孩子們曾遭受不公正的待遇,這是大家都可想而知的事,就不贅述了。有文章說,劉賓雁、蘇曉康,以及趙紫陽、胡耀邦……現在都被蒸發了,我們這個國家,對某些人和事,習慣於蒸發。三面紅旗時代,餓死了人被蒸發了,夾邊溝被凌辱而死和餓死的人數也被蒸發,文革整死了多少人也被蒸發了。我很擔心咱們這本《往事微痕》,該不會遭到蒸發吧?!本人今年已84歲了,真到了那時,本人也一併蒸發亦無憾矣。匆:即祝大家吉祥。
四川省氣象局老干辦徐英傑:《往事微痕》編輯,我們都經歷了二十幾年的苦難,從五七反右開始經歷了一次又一次的各種運動,信念使我們不畏懼死之,信念使我們戰勝任何困難達半個多世紀,我們就在這樣條件下生存了下來。文革後打倒了「四人邦」,中共中央推行了改革開放政策,給於我們「改正」,恢復了職務、工齡,我們得到了應該得到的解放。應該說我們可以大吐一口氣了,好好地再為這個社會做些切實的工作,然而,從落實政策到現在二十多年,一切不公正的待遇依然,人格沒有得到充分尊重,還是一個泱泱大國的二等公民。我們希望中國共產黨中央和全國人大常務委員會重視傾聽我們的聲音,儘管我們都是古稀之年,但我們頭腦還清醒,更不畏懼任何艱難,一定要為中國歷史討回一個公道!
四川雅安熊習禮:近日挑燈夜讀雷一寧專集,字字璣珠字字淚。令人感慨萬分。我身為右派,而且是極右,經有共產黨人和轉業軍人的高人指點,很快醒悟了,認識到大獨裁者的本質和臉譜。讀雷一寧專集,看49年以後,每年都在搞教育革命,教育改革,其內容實質荒誕無稽,荒謬絕倫,荒唐透頂,混亂無比,其目的就是消滅文化,整人害人,培訓奴才。
福建省建陽市陳顯琰:當我拜讀每期《往事微痕》之後,都能使我往上看,看到了闊天;再立足環視,擴大了視野;俯首朝地下聽,傾聽到了許多冤魂的呻吟聲,這一切都使我感慨萬千。從值得欣慰的方面看,在劫後餘生之年,還能聽到各地一些歷經各式各樣磨難至今還挺立的倖存者所發出的傾訴聲,也得知許多解封的史實和學術研究的獨到見地,使我茅塞頓開並獲得了豐富的精神食糧。我輩之間雖然學歷、經歷不一,社會背景與地位不同,但「五七」的歷程使我們的心靈相通。除此之外《往事微痕》諸位義工不計個人得失而無償地、孜孜不倦地為我們默默無聞地服務的奉獻精神,我們發自肺腑的感激。在此,只有祝願您們健康、長壽!以表謝意。如今後印刷費用及郵資不夠支出,請您們隨時告知。現住址:福建省建陽市西橋新村江景公寓中單元701室聯繫電話:13859314751浙江嘉善吳明海:兩次收到北京東城區東直門內18號樓11門403號博先生寄來的《往事微痕》(第22、23期),請代為致謝。閱後,深為建立在事實基礎上的所有文章,及其豐富的思想內容所感動。本人也是親歷者,感觸尤深。在當局剝奪公民言論、出版自由的情況下,這種以自費印刷的形式,有著十分重要意義的——「往事」可以留下這段歷史記憶,讓我們的子孫後代,牢記歷史,以史為鑒,讓苦難的歷史不再重演,以便去建設真正的自由民主繁榮富強的新中國!浙江紹興周永寶:《往事微痕》望借一角,將此生不幸遭遇有所披露。我出生於浙江省龍泉山區的一個農村,畢業於龍泉簡易師範,1949年後在本縣農村小學任教。我在1957年與道太區教育工會主席寫一份鳴放綜合稿被劃為右派,留校監督改造。59年縣委宣傳部通知:凡留校任教的右派份子全部到農村監督勞動改造。1961年初秋某日,我被黨委書記押陣和五個右派去三溪口山上割玉米草,高溫加上驟然的暴雨使我險些喪命。文化大革命開始,農場會計張敏(摘帽右派)向領導告密說我組織「反革命集團」,同時在抄家中抄出一份「雞身憲法」誣為反革命綱領,於1966年9月14日送進牢間關押160天,因無真實依據,1967年2月20日釋放回農場。1968年清理階級隊伍,我被游鬥三、四次。1978年改正後被安排在龍泉第二中學做後勤管理食堂工作,到83年才建立家庭。92年退休,現遷居紹興市安度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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