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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屈與和平的信念——記建築大師張德沛(組圖)

作者:李昕  2015-08-08 13:28 桌面版 简体 打賞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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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張德沛師父(中)在北戴河的合影

【看中國2015年08月08日訊】在中國古老的社會裏,很多行業修行都有師父。雖然時代變遷,但在建築設計專業領域,無論是在學習中還是在工作中,古今中外,還都延續著師父帶徒弟的傳統。有過師父的人才能真正體味古人說的「一日為師,終生為父」。2015年7月22日,我工作時的入門師父建築大師張德沛駕鶴西去。消息傳來,我不禁潸然淚下,師父的一生如同一個傳奇,當清華學子時卻成為了二戰功臣,成為戰後重建功臣時卻被稱作「美國特務」……。於是我記錄下這些往事,為了建築界,更為了中華民族的現代史做鑒證。

初見師父

95年我大學畢業正趕上中國申辦2000年奧運會失敗第二年,建築業大蕭條。我們不得不自己找工作。我跑到大設計院,那裡的老總們含糊其辭,一看就是專業人士無權做主,政治方向起主導。

在一家新成立不久的設計公司,我第一次見到了張總。他是中國建築界著名的建築師。他身材高大,已經70高齡,但思維敏捷,說話的態度和他的相貌一樣寬厚實在。他一邊瀏覽我的圖冊一邊讚不絕口。我告訴他其中一個設計是參加全國首屆大學生競賽的作品,雖然是銀獎,但我是評委打分時的第一名。他雖然是清華大學的畢業生,但沒有絲毫門戶之見,非常肯定的說我做的好。

那年應聘的人相對錄用名額實在太多,各單位都要進行考試來招聘。我參加了考試,但從大設計院的熟人那裡聽到的是「這個考試無非是要堵住一些有能力的人的嘴,羅干(後來迫害法輪功的主要官員)的女兒都來參加考試了,你說能怎麼評?」

可是在這家公司,張總帶著全體建築師一起公開投票,也沒有對女生的歧視,公平打分的結果我是第一名,就這樣,我還沒畢業就和其它幾位同學一起開始工作了。一進入公司,張總就向經理提出要帶我,這就意味著我是他親點的弟子,他要收我為徒。

師父的品格

經過八十年代中國經濟改革後建築業的火爆時代,到我工作時,行業中已經充滿了追名逐利的味道,很多設計師做設計非常浮躁,為了多掙錢而求快,一味迎合甲方和規劃部門的口味,卻缺少主動的推敲。而師父總是告訴我們,建築設計的樂趣在於設計過程本身,獎金不重要,留下精品才重要。

師父非常幽默。過年時他常畫一張漫畫——一個穿著開襠褲的小娃娃撅著屁股點二踢腳,貼在哪位老太太的繪圖桌上,第二天上班時讓全公司的人忍俊不禁。

師父對徒弟們特別寬厚。帶著新人做方案畫草圖,不管出多大錯都從來沒有放棄,不管我們如何地不懂事都是那樣慈祥地包容我們,從不責備。用自己一生的淡泊名利身教我們怎樣去做人。從師父那裡,我從一個一心盼著成為大師的剛畢業的學子,逐漸懂得了要成為一名合格的建築師,首先得做一個好人,時刻心系社會責任和環境影響,為他人著想,不追求個人名利,才能做出優秀的設計。


上面是我和師父一起設計的國海賓館及貴賓樓(剛落成時接待過1996年奧運金牌運動員和美國前總統卡特),下面是國務院總理的海濱浴場更衣室。

晚年的設計

師父非常喜愛美國著名的現代建築大師弗蘭克•勞誒德•賴特的作品,賴特的作品裡充滿了從日本學來的中國大唐建築的舒展大方,和從美洲土著學來的其實是更久遠的東方文化的樸素自然的裝飾性。師父在國內外收集了很多賴特大師的資料,經常給我們看,他自己的草圖也很有賴特的風格,每張草圖都是一幅精美的畫卷。

60歲開始,師父為國務院設計了很多建築,北戴河的自然景觀給了師父施展他對賴特風格熱愛的環境,自然的材質與色彩,加上把裝飾融入自然的風格,在海濱留下了一件件天人合一的精品。

我進公司後,經常和師父一起到北戴河出差,陪伴在他左右。師父滿肚子都是故事,來到北戴河,師父經常帶著我四處走走。穿行在總理、副總理、國務委員和部長們的小樓間,其中很多都是他的作品。他如數家珍的告訴我這都是誰的住所和那裡面的故事。

在班禪喇嘛的故居前,師父指著前面的小院告訴我,這裡原來有一棵大松樹,長得就像班禪一樣粗壯,好似班禪的化身。班禪的體格魁梧健壯,在海灘上瀟灑的跑馬,一頓能吃一大塊牛肉。可是有一年,院子裡的這棵粗壯的大松樹不知為什麼突然倒了,似乎在預示班禪喇嘛即將轉世。那年,離開藏區多年的班禪突然要回西藏,見過信徒後就圓寂了。

一位國管局的局長告訴我們,班禪去西藏前帶走了所有的文件和重要的物件,他剛剛圓寂,這些東西就都被藏人拿去了,看來是早有準備。等到政府這邊明白過來班禪已經圓寂,回他北戴河等處的寓所裡查看,才發現東西都被帶走了。看來班禪喇嘛知道此去不會再回來,精心籌劃好了。這說明他被中共控制多年,班禪喇嘛心中其實沒有妥協。

戎馬生涯

在來去的火車上,他繪聲繪色地給我講他的人生經歷。師父生長在徐州附近、江蘇與山東交界處的一個大戶人家。臺兒莊戰役剛結束,不滿13歲的他徒步去悼戰場。滿眼人仰馬翻的慘烈景象。新土絕對不能踩,因為下面肯定是地雷。無數國軍將士流光了最後一滴血,與敵人同歸於盡。壯士們的犧牲精神激盪在少年的胸懷。

不久日軍打過來了,殺害了很多當地的百姓。這位13歲的少年毅然放棄了自己熟悉的舒適生活,抱著誓死不當亡國奴的信念,背起小小的行囊,在皮帶上寫上「好男兒當馬革裹屍,戰死沙場」,獨自踏上了人生第一次漫長的旅途。

要擺脫日本人的統治,就要穿過黃氾區。眼前赤壁千里,黃河水衝過後,地上的淤泥有一尺厚,踩上去像輪胎一樣,每走一步都十分艱難。樹上的棗是那裡唯一的食物,每走一段路,就會有一個賣「白水煮青棗」的地方,正在長身體的少年一路上就靠青棗充飢,走了整整一個月,終於來到了後方。

師父身上的錢不多了。在那裡,他先考進了一家管飯的中學,過了幾年「清水煮蘿蔔,稗子不夠吃」的生活。後來又憑著自己的繪畫才能,考入了清華大學的建築系。

日軍步步緊逼,大學紛紛遷到了大西南,各個大學在那裡組成了西南聯大。莘莘學子們還都惦念著國家的安危,許多學生參加了抗戰,很多青年才俊就此把一腔熱血獻給了國家。

犧牲最為慘重的是英語系的學生們。二戰時美國派軍隊到中國來參戰,其中很多是美國軍官,他們在戰場上指揮中國軍隊必須要有翻譯。因此英文最好的英語系學生被派到了最前線。日軍鬼心眼兒多,他們很快看出那些穿著美軍制服的中國面孔就是翻譯官,只要打掉翻譯官,軍官就無法指揮士兵作戰。

日軍每次把兩個狙擊手分別綁在兩棵樹上,來幫助狙擊手保持穩定。只要等到戰壕裡面的翻譯官一露頭,兩個狙擊手同時開槍射擊翻譯官的頭部。英語系同學們的身軀一個個被靜靜抬下戰場——頭上都有兩個洞。

當時的清華是全英語教學,加上師父的語言天賦,英文很好,所以被派到了飛虎隊——正式名稱為中華民國空軍美籍志願大隊——做翻譯。因為師父有才幹,國軍決定授予他少校軍銜。但是師父從戎不為從政,只為保衛國家,他真正的理想還是要當建築師來建設國家,所以就用「自己只有19歲,年齡太小,不足以堪此大任」為由,婉拒了這個軍銜。

抗戰的生涯中,一次次目睹了同學們為國捐軀,也一次次的看到美軍將士的犧牲,使他對國家與人生有更深刻的感悟,我想這是為什麼師父有著豁達的心胸,經歷了很多人生起伏後反而更加幽默。師父告訴我:美國人民是值得尊敬的民族,對於我們來說,保衛祖國是義不容辭的,但他們卻為了保衛中國送走了自己的兒子,美國青年的鮮血流在了異國他鄉的土地上。

二戰結束後,中國人本來都希望趕走了侵略者可以過上和平的生活,但是在二戰期間躲在深山裡的共產黨軍隊卻突然「如猛虎下山般的」衝了出來,向與日軍血拚了8年、已經疲憊不堪的政府軍開戰。很多學生上街遊行反對內戰。師父當時也參加了,他們喊出了「中國人不打中國人」!


清華建築系第一個班的畢業照。最左邊最高的是張德沛師父,前排左起第二人是林徽因先生。

重歸學堂

1945抗戰勝利,師父脫下軍裝,進入清華開始了真正的學習。戰爭後學生非常少,在西南聯大期間頭四年一共只有30多個學生,就從抗戰結束後正式學習開始,1946年清華第一班的學生一共只有15個,師父是其中一個。系主任是被稱為「國寶」的梁思成,師父的第一次建築專業啟蒙課是梁先生的太太——林徽因上的。梁思成和林徽因是中國現代最著名的建築教育家,所以被行業中人尊稱為「先生」。

林徽因先生可謂民國第一才女兼美人,畢業於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美術系,學習期間兼修了建築系課程,並做建築系助教。在中國的大學任教時不但是建築系老師,她的文學作品還被收入大學語文課本。在大學一年級,師父已經上過語文課。林先生優美的文筆令師父陶醉。而且其中,林先生用了「大子兒」這個東北話來稱呼銅錢。師父本以為林先生是東北人。進入建築課堂,才得知林先生竟然是福建人。這讓師父懂得了建築師不但是要學習本專業的技能,還要具備文化的包容性和多方面的才藝。

梁先生和林先生不但在學業上作為老師關心學生,生活上也像家長一樣瞭解每個學生的脾氣與愛好。我的師父沒有辣椒就難以下飯。一次在兩位先生家聚會,林先生親自下廚,特意給他準備了一盤紅辣椒,讓其它同學羨慕不已。

1950年夏天,清華建築系第一個班畢業了,按時畢業的學生只有7個,師父是其中之一。

雖然畢業,他在工作中遇到問題,首先想到的還是去請教林先生。林先生曾以千金之軀,在抗戰中不畏艱險,和梁先生一起到中國最偏僻的角落裡去尋找歷代建築遺蹟,加以測繪,整理出寶貴的中國建築史資料,讓中國古建這個無價的文化瑰寶得以被記錄和流傳。多年在最惡劣的環境下生活,這時的她以是重病纏身。師父找去時,正遇到梁先生在客廳裡和別人談話,示意他林先生正在休息。但師父說話時洪亮的聲音已經被林先生聽到。她隔著門從裡間屋問:「是不是張德沛?我聽像他的嗓門,嗡嗡的。讓他進來。」然後在病榻上指點他的設計。這些事讓他體會到什麼是真正的「師父」。


北京友誼賓館側脊上的和平鴿

投身建設

畢業後師父一心沉醉在建築設計中,希望在和平年代能夠專注於自己所熱愛的事業,從專業上造福百姓。

52年參與設計友誼賓館時,仿照中國古建的樣式設計了綠色琉璃瓦的大屋頂,其中綠色象徵友誼,樣式表現民族自豪感。當時沒人知道這樣的大屋頂在多層建築上是否好看,是否適用,結果歇山重檐大屋頂巧妙地將電梯機房和消防水箱藏在屋頂內,而且美觀大方,成為了一件被載入世界建築史的中國作品。在側脊端頭,古建要有一排吻獸,師父親手畫了一組和平鴿,遠遠看去很像古建的吻獸,主題體現的卻是風華正茂的師父對生活與和平的熱愛。

正值經過了8年反侵略戰爭和4年內戰,中國百廢待興。這個設計在很多人心中引起了共鳴。多年後師父接受採訪時說:「我沒想它的後果,結果這個鴿子就飛滿天了,我看到那時城裡都是這個和平鴿了。我心裏就挺不是味道。我想,真的,我犯了個錯誤吧,這怎麼到處都來抄襲這個鴿子?」

以師父的好學與資質,很快就成為了行業帶頭人。後來的朱鎔基總理的夫人,我在工作中遇到過的勞安女士,那時是師父的同事,電氣工程師,經常與師父在同一個項目組裡工作。師父作為項目組負責人,主持了很多工程設計,留下了「首都體育館」等一批著名的建築。

不白之冤

但好景不長,首都體育館的設計剛結束,施工還在進行中,師父就在文革中受難了。雖然當年參軍只是為了保衛祖國,甚至拒絕了國軍的軍銜,但在文革中,師父因為在飛虎隊裡工作的經歷被打成「美國特務」,受盡折磨。

當年反對內戰的愛國行為在文革中更是被說成是反黨行為。學生們的口號雖然只有「中國人不打中國人」,而不涉及某黨某派。但做賊心虛的中共建政後一方面篡改歷史,把內戰說成是國軍要消滅共產黨而發動的,共產黨是反擊;把學生們遊行說成是為了反對國民政府發動內戰。另一方面,又對當年曾經參加過反內戰遊行的學生十分痛恨,一定要說他們是反黨,現在看來原因也很簡單,因為內戰是共產黨發動的,反對戰爭,在共產黨的思路看來,就是反對共產黨。

最讓師父氣憤的是,派來負責寫他專案的革委會的頭目是個「黃狗子」,抗戰時在日本佔領區當警察,幫助日本人統治中國人。真正的漢奸受到共產黨的歡迎,而不肯當亡國奴的中華好男兒這時反被說成是「美國特務」。


張德沛師父接受記者採訪

仁心不改

歷經多年磨難,師父才被「平反」。很多人經歷過文革,都變得圓滑世故,然而師父只是從中看清了中共的本性。他讓孩子們都要出國,到正常的社會去生活,他自己年事已高,又不願離開比生命還要珍視的建築設計行業,所以還留在國內。師父從新做了有幾千員工的北京市建築設計院的老總,又指導年輕一輩做了很多項目,直到退休後到我們的公司做老總。

文革中遭受的折磨沒有改變師父的正義感和同情心。他的公寓樓下的小公園裡有一些小商販,每當城管隊員來了,他們都嚇得到處跑,一旦被抓住,就會被打,東西被搶。師父經常氣憤地對我說起這些事,說那些小商小販也就是掙一個養家餬口的錢,為什麼城管像強盜一樣對待他們?這個問題年輕時的我本沒有思考過,是師父的這些評論才讓我頭回想到這是社會不公。

多年後,我在加拿大考取了註冊專業規劃師,加拿大雖然華人眾多,但幾乎沒有中國大陸的華人擁有這個專業資質。我在準備考試時,看到了加拿大和美國從城市規劃的角度是如何對待游商的,是如何解決游商的生計和市容秩序的。我對於規劃師要把握的社會公平原則感到不難理解,這對很多中國人卻是很難的。一方面我得益於法輪大法的修煉,一方面,也與師父對我最早期的影響有關。

師父家住在長安街和南禮士路附近。1989年6月4日夜晚,槍聲大作。師父的老伴馮教師曾經教過毛澤東和江青的女兒李娜。老太太還保留著書生稚氣,以為是橡皮子彈。但是當過二戰老兵、見識過多年戰火的師父一聽就知道,那是真正的子彈!槍口對準學生和平民,讓師父氣憤不已。我遇到師父已是幾年後了,他每每跟我說起那個夜晚仍是義憤填膺。

師父總說,我老了,多教你一些,你快點成長起來。我工作兩年後就開始獨立承擔國務院的項目了。

沒想到,1999年7月,師父曾經的遭遇又落到我頭上。我因修煉法輪功被迫害,在便衣警察夜晚來家綁架時受重傷。在家養傷期間,雖然我的電話是受監控的,師父還打電話給我,慰問我,鼓勵我。我傷剛好又被非法勞教,兩年多以後當我再回到公司時,師父年事已高,已經很少來辦公室了。但是當他來上班後,馬上到我的辦公室來找我,一見到我就一把抱住我,說:「你受苦了,你是好孩子!」在勞教所我聽了那麼多我「不是人」的謾罵,此刻我的眼淚差點落在辦公室的地板上。

師父還告訴我,他回清華參加校慶時,每次見到何祚庥,他和很多清華校友就一起斥責他。他們紛紛質問何祚庥:「法輪功到底哪裡惹著你了?你為什麼要批判和抹黑法輪功?人家現在被整成這樣,你怎麼承擔責任?」

政治小丑加科學痞子何祚庥當年曾經批判梁思成先生。梁先生為瞭解決古城風貌和新城發展的矛盾,設計中式大屋頂和西方磚樓相結合的建築,被何祚庥說成是「調和階級矛盾」。在文革中,他那樣說,沒有什麼人敢反對他。而如今,他卻被老校友們群起而攻之。他膽怯地說:「是,是,我以後再不做了。」

告別師父

雖然我馬上工作了,但生活仍然受到警察和居委會的監控,父母也承擔著壓力,我決定放棄已經在國內開創的事業,以三十三歲的年紀出國留學。

2004年出國前,師父給我寫好了申請學校用的推薦信。我流著眼淚到師父的辦公室裡向師父告別。師父說:「你走吧。我經歷過我清楚,這個環境裡,你沒想參與政治,政治卻會找上門。好好學習,你會是有出息的人。」

出國這些年,每逢過年,或我生活事業上有什麼進展,我都會給師父打個電話。我的父親比我的師父小11歲,他上大學時梁思成還是系主任,和我師父可謂同門弟子。兩個老頭兒從來沒見過面,但兩位師兄弟每次都要通過我的電話噓寒問暖。

師父八十七歲高齡時,頭腦依然清楚。電話裡他對我說:「你在國外看到什麼好的建築資料就寄給我,我想寫一些建築研究的書。」「你離開多年了,也該回來看看了。咱爺兒倆是忘年交,你什麼時候回北京,我帶你去吃烤肉季!」我說:「您一定保重身體,等著我回去。我一定會回去!」

然而,師父最終沒有能等到我回去。我出國十年有餘,在2015年全球民眾掀起了訴江大潮,我能夠回國的日子已經不遠了的時候,師父卻悄然離開了這個世界,享年90歲,那一天正好是中共宣布鎮壓法輪功整整16年的紀念日。

師父抱著一顆平常心走完了他不平凡的一生,無論是從做人,還是做建築師,師父都顯示出真正的大師風範。和師父在一起,我學到很多,也理解了「師父」的含義:在專業上,像老師一樣傳道、授業、解惑;在生活中,像父親一樣教導歷史與人生。一個人認了師父,師父就是這世上最應該尊敬的人。

師父,現在您即不用在看得見硝煙的戰爭中當戰士,也不會在看不見硝煙的戰爭中做戰俘了。您終於可以不再被政治左右,潛心研究你所熱愛的建築設計,醉心於其中的樂趣了。想必此刻您的英靈正在天堂中營建一個理想的家園,圍繞在您身邊的是那些和平鴿。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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