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情肆虐,中華鼠族的養成(組圖)
導語:鼠情肆虐——鼠肉,毒鼠強,老鼠會
據公安部公布的幾個保衛餐桌安全專項行動的案例顯示,老鼠肉、狐狸肉冒充羊肉,在蘇、滬等地農貿市場銷售,走進了人們的餐桌。又據新聞報導,上個月河北平山縣兩河村發生了一起投毒案,一家幼兒園園長利用幼兒上學的時機,以鉛筆、本子為誘餌,在酸奶中注入毒鼠強,投放在上學必經之路,造成兩女童被毒死。又據新聞報導,安徽合肥300多名傳銷人員聚眾堵路,與警方對峙3小時,「老鼠會」成員如此執迷不悟,令人詫異!
鼠鼠鼠,鼠肉,毒鼠強,老鼠會——中華民族,如此鼠情四射,莫非我們是鼠的傳人?
鼠肉,毒鼠強,老鼠會——鼠情肆虐!(網路圖片)
鼠樣人生:龍族還是鼠族
1、生之如鼠:與老鼠共食譜
挂羊頭賣狗肉,這是傳統的中國式交易,必定是羊頭鮮活,眼珠還活絡地對你能眨巴幾下——擦——這還不夠狗血,羊頭還能說上幾句讓你聽得懂的人話,「貨真價實,童叟無欺」諸如此類,非要讓你「感動中國」一下。中國啥都不缺,當然不缺奇蹟,但奇蹟總是用來被刷新的。
這不,近日公安部公布了幾個保衛餐桌安全專項行動的案例,其中有一例相當狗血,小小老鼠竟然能挂羊頭、披羊皮起來,混充羊肉了。話說江蘇無錫衛某等制售假羊肉案,用老鼠肉、狐狸肉冒充羊肉,從2009年起,在蘇、滬等地農貿市場銷售,從而進入人們饕餮的胃。
挂羊頭賣鼠肉(網路圖片)
2009年至今,鼠肉當羊肉吃,算來也有三四年光景,大概大家也吃習慣了。啃著流著地溝油的鼠肉串,無論是色澤還是肉質,都令人饞涎欲滴,欲罷不能,而且總能應景地配上《舌尖上的中國》,更是色香味形韻俱佳了。這種口食之欲的滿足絕對KO了到休閑場所找小姐求安慰。全世界人民必將感慨我們中國人的口福——因為我們個個個重口味!
對於這種新聞,我們習慣成自然,捋捋肚子,大腹便便,裡面卻都是鼠肚雞腸,消化能力超好,早已能夠消化了一切——當然,當然也包括我們所剩不多的良知。良知值幾毛錢啊!要知道為了五毛,水軍陣容超豪華,大概8點20分發。
「食色性也」,孔孟之道。身為吃貨的我們,也只能如此:看著《舌尖上的中國》,從羊尿的腥膻中咀嚼出草原純真的羊味;就像做著「美麗中國夢」,在貪官的講話稿裡回味到官場傳說的廉政……一切總讓人回味無窮,可望不可即,遠在我們生命無法到達的未來,這注定要三月不知肉味(早已吃不出肉味來)!「手淫強身,意淫強國」,一直被謊言餵大,注定只會畫餅充飢,等待著天上掉餡餅!
其實,僅從吃相而言,我們中國人基本上與老鼠共用同一食譜。全世界人民都已經知道我們擁有了老鼠般的命格:地溝油、瘦肉精、三聚氰胺、塑化劑、毒疫苗……一切穿腸過,總能輕鬆渡劫,而且還要時刻面臨各種樓塌、橋倒、地陷……步步驚心,卻總能涉險過關。多難興不了邦,卻錘煉了百毒不侵的腸胃,像鼠類一樣穿梭於世,堅強如斯,顯示世所罕見的堅韌。
大概我們太長國家的臉了,有必要義不容辭地充當全世界人民的神勇小白鼠的角色。在苦心孤詣的專家和為民服務的官員的精心安排之下,我們懵懂的孩子為美國人民品嚐起「黃金大米」來。太振奮人心了,雖生之如鼠,卻依然能為人類社會作出莫大的貢獻——這讓我們頓時感覺我們民族的偉大,長了五千年的臉!
經過長年累月的「專業」訓練,我們完全有充足的理由相信:萬一人類進入核冬天了,物種面臨生存危機,那麼除了老鼠可以繼續自由活動外,想必一定還有一個更適應的種群——那就是中國人!
其實,我們這個族群確實有一個叫「鼠族」的族群,他們活躍在帝都的地下室裡,有著人一樣的形狀,卻過著老鼠一般暗無天日的日子,養成了老鼠一般的性情。他們的人生,可謂是「地下人生」。從「蟻族」到「鼠族」,我們早已分不清,這是物種的進化,還是物種的退化?
活著就是一種修行,我們一直「生非容易死不甘」地堅持著,總相信能夠創造美好的未來,而整個社會也會一天比一天進步,殊不知,修著修著,我們都修成了中華鼠族了,而現實也在止不住地惡化著。
2、死之如鼠:與老鼠共試毒
生之如鼠,必死之如鼠。
中國人投毒,由來已久。中國的皇帝絕對是高危職業,只要去翻閱歷史,就會發現被毒死的皇帝數不勝數,絕對達到二位數的指標。皇帝尚且如此,何況我等平頭百姓?
我們這個民族有種慣性,那就是把人命也當作鼠類來處理,搞各種毒藥來實驗,弄出各種慘不忍睹的死相。將目光注視到中華文明史,你就會發現:中國發明火藥壓根不是希奇的事,畢竟就是用於放放煙花,僅消除一下寂寞而已;其實最希奇的倒是發明瞭無數毒藥,連名稱都起得相當藝術:牽機藥、斷腸散、鶴頂紅、見血封喉等等……如果說中藥是國粹的話,那麼毒藥就是國粹中的國粹。人們對這種國粹的痴迷程度,絕不亞於對房中術的熱衷程度。最近這段時間,又有不少人投入到這項「偉大」事業中來了......
4月24日早,河北平山縣兩河村發生了一起投毒案,造成2名女童殞命。投毒動機很簡單很冷血,就是兩幼兒園爭奪承包權,一家幼兒園園長利用幼兒上學的時機,以鉛筆、本子為誘餌,在酸奶中注入毒鼠強,投放在上學必經之路,由幼兒帶入幼兒園後造成中毒達成目的。如此算計於人,足見人心之毒。
上個月即4月,許多人為為「毒」所困。事情是緣於復旦大學一個寢室裡發生的一起悲劇:林姓的同學就因為生活瑣事,大概是分攤水費的爭執吧,竟然反目成仇到謀人性命的程度,有飲用水裡下巨毒,把同寢室的黃姓同學像老鼠一樣給藥死了……想想也是十分惋惜,黃姓同學寒窗苦讀十餘載,幸福的人生旅程剛要開啟,卻被這場突如其來的橫禍中倏然殞滅。悲哀,教育的悲哀,人性的悲哀!
校園傷害事件總能夠引起無數人的遐想,復旦大學投毒案讓我們想起將近20年前的清華大學朱令案。朱令雖未被毒死,卻已廢人一個。縱觀案件本身並不複雜,因為嫌犯實施了兩次投毒。可令我們感到無比遺憾的是,投毒的凶手全部逍遙法外而且有可能在美國改名隱居過著幸福生活。面對難解的不結之案,我們無法知道屬於朱令的正義會不會到來!
有人說:讓人害怕的不是毒物,而是人心;但比人心更可怕的,是肆意踐踏人間正義的權力!民眾需要真相,社會需要正義,就像我們人類需要空氣和陽光一般,但是權力卻總想掩蓋真相、蹂躪正義,5月3日晚上,新浪微博官方將「朱令」、「鉈」、「孫維」等案件關鍵詞進行封鎖。對此,我無言以對!
其實,我們不僅失去了對社會正義的堅守,最重要的是,竟然喪失了對生命的敬畏!當我們看到,農民死於開發商的車輪之下,被採訪的開發商談及此事,竟然面帶笑容——頓時讓人感到渾身冰冷情。在不少官員和商人面前,許多人的生命其實與老鼠毫無區別,也正是這種思維,注定了黃河浮屍與黃河水共沉浮,而無人理會。
這種變態的民族心理,到底是如何養成的?不得不讓我們陷入深思!但深思何用?大家都忙,都算計著自己的那份既得的利益,已然沒有任何精神可言!
鼠樣社會:處處都是「老鼠會」
最近有則新聞比較狗血,說安徽合肥一群傳銷成員聚集在一起,跟政府上演起街頭對抗遊戲,與警方對峙3小時,造成了嚴重的交通擁堵。
乍聞此訊,令人哭笑不得,太有社會黑幽默的色彩了。想想這年頭,即使為大家共同的權益,可謂理真氣壯、人多勢眾,我們卻不能勇敢地站出來,跑上街頭向政府討要說法。誰知這回破天荒地站出來,殊不知站出來的竟是這幫「老鼠會」成員!
「老鼠會」在中國經歷不衰(網路圖片)
他們為什麼站出來?難道這就是真實版的「中國夢」——一夜暴富的春秋大夢,而且足以讓他們勇敢站出來捍衛的中國夢!
也許吧!從某種意義上說,中國夢對於很多中國人來說,就是發財夢,如果還帶著點理想主義色彩的話,那就是「發財夢」加「移民夢」。為了這個夢想,或者說有利可圖,即使欺師滅祖,即使賣肉賣B,都會一往無前,難以阻擋……
稍稍地關注我們這個社會,就會發現:整個都嚴重的「老鼠會」化了。
眾所周知,「老鼠會」運作的核心是虛擬的「資本」(或「產品」這個形式),而我們社會運行核心卻是至高「權力」。兩者表現出驚人的相似:一切都是上線說了算,上線控制著下線,下線再控制著下下線,一層一層地控制下去,人人都在發展自己下線,人人都在爭取成為別人上線……說真的,我們在這個「老鼠會」般的社會裏,本身就像老鼠,蠅營鼠窺,不擇手段,總都想謀到一個相對好一點的位置,並且拚命維護這個位置給予的既得利益!
誠如李大眼說的:每年招公務員,簡直就是由國家統一發展下線,科長有七八個下線,局長有百十來號下線,廳長有千八百人下線……一級一級往上爬,等爬到鐵道部部長那一層,全國坐火車的全是你的下線。
當然,端坐在這線上的,不乏一群碩鼠啊,比如鐵道部長、山東副省長等等,也在上線了,他們竊據著要位,幹著中飽私囊的營生,個個肥碩無比,又貪得無厭。可笑的是,即便如此,他們還口口聲聲地要這是為下線服務,特別是最最下線的人民服務的。
「碩鼠碩鼠,無食我黍,誓將去汝……」原以為民眾被逼無奈,捲鋪蓋走人,去尋找自己的樂土。擦,世道變了,簡直逆天了,碩鼠們很知趣,都腰纏萬貫,主動地「誓將去汝,適彼樂土」了,把自己的窩都移到其他的國家了,當然先把自己有人移出去。
既然已經開遛了,那麼就多玩幾個女人,玩一個是一個。重慶一些官員像老鼠一樣排一串,等著上一個女人的車,有一個人賊眉鼠眼的傢伙,上車了創造12秒的奇蹟!爽了!都爽了!
渾然不覺的是,大家都是「老鼠會」裡的老鼠,個個打著自己算盤,鼠窺著這個社會,為蠅頭小利,不擇手段,哪怕爭個你死我活!
老鼠哲學:中國式鼠疫
1、倉鼠與廁鼠:獨謀自己好位子,不共謀好社會
我們很多人原以為自己是貓,且不管自己是黑是白,大概都認為自己能抓老鼠,殊不知中國社會,就像個叢林,而這個叢林從來就是弱肉強食的,成為貓畢竟少數。再說了,成為貓也不靠譜啊,還有幾隻大老虎正在用爪子剔著牙呢,隨時準備搜刮一下這個叢林。
雖說「老虎蒼蠅一起打」,但不能信以為真。我們需要清醒地意識到的是:我們身處的叢林壓根就不是動物園,根本不可能將老虎關進籠子。在這個特殊的叢林裡,老虎接受著國家級的保護,又處於食物鏈的頂端,擁有「掃野」的特權,我們只有求菩薩保佑,苟延殘喘也罷,是生存哲學也罷,必須像老鼠一樣活著,將「人格」降格為「鼠格」了。
許多人確實活得如同老鼠,狡黠、精明、勢利,個個在踐行秦朝宰相李斯同志創建的「老鼠哲學」。這個混世宰相說:「人生如鼠,不在倉則在廁。」什麼意思呢?人生如鼠,就是要選擇一個對自己相對有利的位置,比如廁鼠居住在廁所裡,只能吃最低賤的事物了,每個看到他們的人,都會厭惡地喊打。而同樣是老鼠,倉鼠住在冬暖夏涼的倉庫,吃的是人吃的糧食,而且因為特定的制度,不但不會有人打他們,他們還堂而皇之地出沒。李斯這是在教大家要學會蠅營鼠窺,投機取巧,成就人生所謂的成功。
老鼠哲學,官場之道(網路圖片)
其實,我們的大學毫無理想主義色彩了,都在進行這種「老鼠哲學」的強化培訓,北大教授說:「我們的一些大學,包括北京大學,正在培養一些‘精緻的利己主義者’,他們高智商,世俗,老到,善於表演,懂得配合,更善於利用體制達到自己的目的。這種人一旦掌握權力,比一般的貪官污吏危害更大。」
大家個個蠅營鼠窺,嗅覺靈敏;個個唯利是圖,投機取巧;個個精打細算,不擇手段……成為既得利益又拚命地維護這些可憐的利益,讓自己成為倉鼠……人格的弱化,導致人格的動物化。在這樣的社會環境之下,大家內心都很陰暗,計較於自己的利益,鼠肚雞肚;目光又短淺,眼裡只有自己,鼠目寸光。他們互相廝咬,個個鼠目寸光,甚至不惜拔刀相向,荼毒同類!
2、鼠性與奴性:做穩了奴隸,不再反抗
在這裡,我說一個經典的小白鼠試驗:把小白鼠分裝在兩個箱子裡,一個箱子有門,另一個沒有。然後,對兩個箱子裡的白鼠進行電擊。有門的那個箱子的小白老鼠一受電擊,立刻奔向小門逃走;無門的那個箱子裡的小白鼠,在受電擊後當然四處狂奔,結果只能撞在箱壁上,直撞得精疲力盡甚至昏死過去。有門的小白鼠,不管進行多少次電擊,照樣從小門逃走;而無門的小白鼠,在反覆進行電擊之後,反應的激烈程度會越來越低、對電擊的感覺會越來越遲鈍。最後竟可以達到這樣的程度:白鼠們趴在箱底,隨你加大電擊強度,哪怕鼠毛燒焦,冒出陣陣難聞的氣味也不逃跑,只是一動不動地瞪著一雙無神的眼睛望著上方,這真是一幅慘不忍睹的圖畫。
這個試驗恰恰反映我們身上的奴性的養成過程。建國伊始,我們這個國家就患上了嚴重的「被迫害妄想症」,把所有的門關了起來,然後對民眾進行各種「電擊」:走馬燈式的「政治行動」綿延不絕,對人的意識形態進行一次又一次的洗劫,整個國家都陷入了極度瘋狂之中。改革開放,拔亂反正,又來了180度大轉彎,告訴人們現是「物質至上」了,這個時候,笑貧不笑娼,政府唯GDP,民眾唯金錢——沒有錢,就是你自己無能。
這樣一輪又一輪的「電擊」,人們的奴性便養成了,覺得自己的不幸也是命中注定的,不再進行個人的反抗了,也不再追求一個理想的社會。更可怕的是,許多人甚至還認為這已是個理想的社會了,面對社會潛規則,他們不具備SAY NO的能力,而且是怪自己不夠擁有充足的資產和綿厚的關係;面對腐敗,自然而然地覺得全世界的官員都腐敗……我們似乎接受了命運的安排,慢慢地奴性了,並且成為這種維護這種體制的一部分。更誇張的是,真的表現出遭受到了「電擊」,「只是一動不動地瞪著一雙無神的眼睛望著上方」,根本放棄了反抗,徹底地想做穩奴隸。
我們民族「鼠性」就是這樣養成的:傳統思想的遺毒,還是現實土壤的培育,最終,讓我們龍的傳人,卻成為鼠族!
社會進化:再是老鼠,也身處叢林
我覺得,大家不妨去看兩本書,一本是阿爾貝-加繆的《鼠疫》,一本是喬治-奧威爾的《動物莊園》,彷彿寓言般地揭示我們當下這個充滿荒誕的社會。
加繆的《鼠疫》要告訴我們的是:桿菌可以殺人,而專制、獨裁、恐怖、意識形態、種族歧視、輿論壓制、個人崇拜、政治烏托邦、國家主義、民族主義、革命主義、納粹主義、綏靖主義、斯大林主義……都會致人絕望,致人死命,且殺得更凶,更理直氣壯道貌岸然。正是這些有毒的社會蛛液使世界變得混亂而荒謬,就對肉體和精神的摧殘性及危害程度而言,它們比前者更瘋狂,更歇斯底里。
再是老鼠,也身處叢林(網路圖片)
奧威爾的《動物莊園》講的是一個革命者如何腐化墮落成獨裁者,新的統治者的故事。魑魁人間,是對現代政治神話的一種寓言式解構,雖然影射蘇聯的,你會覺得這本書簡直是為中國而寫,尤其是某一段時期的中國量身訂製的。
有人說,我們才不想關心政治,這是他們的事,那隨他們去:唐慧勞改不勞改,趙紅霞領刑不領刑,朱令案徹不徹查……他們欺負女人,這是他們的愛好,至少與我們目前無關!但是又有人說,你應該關心,這是你的國家,這是你的家園,如果你不關心,任他們胡來,有些事情就會無止境地發生下去,總有一天會輪到你頭上,而且你已經面前這些問題,比如我們空氣的質量還是環境的污染……
是啊,你再是老鼠吧,你也身處叢林,所以有必要改善一下這個環境,努力促成自己的的社會環境進化到正常人的人類社會中去!
結語:別問我惡類或善類,我只是渴望飛的哺乳類;善惡的分界,不是對立面,而是每個人那最後純潔的防線,都逃不過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