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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華鉈中毒案嫌疑人再發帖澄清 網友不信(組圖)

 2013-04-19 22:17 桌面版 简体 打賞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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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的清華女生朱令


投毒後的朱令,全身癱瘓,大腦遲鈍

復旦投毒案發生後,清華女生朱令被投毒案再次成為網路上關注的焦點。4月18日,朱令曾經的同宿舍同學、投毒案前嫌疑人孫維在天涯論壇上發布了一個網帖,稱「我比任何人都想將真凶繩之以法。」這是繼2005年底、2006年初孫維兩次發布聲明後,再次對自己的「嫌疑」進行澄清。

孫維三度發布聲明

清華大學化學系92級女生朱令,在1994年、1995年中兩次被人用劇毒物「鉈」投毒,該案至今未破。與朱令同班同宿舍的學生,曾經被警方視為嫌疑人的孫維,於1998年8月被警方解除嫌疑。

4月18日中午,孫維仍然用網名「孫維聲明」在天涯社區發布了這篇《這麼多年,和很多人一樣,等待真相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她在帖子中說:「去去醉吟高臥,獨唱何須和。笑罵由人。」並且在一位網民質疑她的回覆中評論說:「我恨,事情沒有發生在今天,埋沒了真相。我比任何人都想將真凶繩之以法。」

「孫維聲明」曾在2005年12月30日和2006年1月13日在天涯社區發布了兩份澄清聲明,根據《青年週末》2006年的報導,孫維父親確認是孫維所發。

根據「孫維聲明」2005年12月30日發布在天涯社區的聲明,1997年4月2日,她被北京市公安局14處帶走訊問,警方稱她是「唯一能接觸到鉈的學生」。1998年8月,警方宣布解除對她的嫌疑。

孫維也回應了他爺爺為她向國家領導人求情的傳言,孫維稱1997年她爺爺已經過世。根據維基百科,孫維的祖父是孫越崎,曾任第五至七屆全國政協常委;堂伯父是孫孚凌,曾任北京市副市長、全國政協副主席等。

在2006年的聲明中,孫維稱已委託家人於2006年1月9日向警方提交書面申請,要求重新偵查朱令被投毒案。

孫維難以洗脫嫌疑 曾給同學「發帖指南」

在貝志誠2012年11月18日發布的一篇博文《現實不是童話——朱令事件回顧》中也稱:「清華的鉈鹽只在研究生班的一個課題組有過使用,本科生中只有朱令的一位同宿舍女生在這個課題組實習。」貝志誠還說,警方介入後,朱令宿舍曾發生一起失竊案,「丟的居然主要是朱令所有的洗漱用品。後來警方在5月7日立案,再去搜查拉出嫌疑人的箱子,從邊上滾出了朱令的水杯。」

貝志誠是朱令的中學同學,在1995年醫院無法查出朱令病因時,貝志誠和北大的同學通過中國當時罕有的網際網路向國外醫生求助,最後幫助確認為鉈中毒並找到用染料普魯士藍解毒的方法,此事成為中國早期網際網路的標誌性事件之一。

4月17日晚,貝志誠在自己的微博「一毛不拔大師」中還貼出了一份當年孫維在網上發布聲明前給幾位同學的「發帖指南」。

在這份據稱是黑客截取的郵件資料中,發信人孫維詳細指導同學如何從人品、社團狀況、學校管理等方面跟帖支持她將要在天涯社區發布的聲明,並提出了「最好不要用自己家的電腦、IP」、「不要給朱家提供額外的信息」以及拒絕記者採訪要求等注意事項。郵件中還附有一些回帖示範,例如:「證明孫維根本不是這樣的人,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朱令社交活動很多,除了社團活動,還有很少在宿舍,也很少參加班裡活動」、「幫助朱令、為朱令募捐是好事,但沒必要為了增添效果胡編亂造」等。

目前這份「指南」已經被轉發了兩萬五千多次,再次引發了不少對孫維的質疑。

2006年,某網友致孫維的一封信

你要承受的懲罰,一切只是剛剛開始

關於清華那兩個女生的續文,一個筆名「隔世追鉈」的人寫的長微博,刀刀見血,刺向躲在陰暗角落裡被不知情的男人娶走的女人。我相信一句話:你要承受的懲罰,一切都只是剛剛開始。推薦,有心的姐妹們看一看。

1995.3.22,朱令吃東西開始嗆,醫院對她做為了搶救和維持生命必須的氣管切開術,手術中她產生昏迷。 

1995.3.24,協和給朱令輸血導致朱令感染丙肝

1995.3.26,朱令收住ICU。

1995.3.28,開始深度昏迷兩個多月

1995.4月,朱令中學同學貝至城在網際網路上發貼,描述朱令病情,希望得到專家意見以確定病因。前後收到1000多封信,很多懷疑「鉈中毒」。

1995.4.18,貝至城把翻譯好的email給協和,未被採納。

1995.4.20,朱令父母找到北京職業病防治所的陳震陽,測出嚴重鉈中毒。

1995.4.28,協和開始用普魯士藍化學劑排毒,一個月後朱令體內的鉈含量基本排除,中毒的症狀消失,然而嚴重的後遺症卻將和她相伴終生。

1995.4,協和認為朱令是二次中毒。公安部門介入調查。  

又是一年陽春三月。今年北京的三月,天氣格外起伏不定,從這個星期開始,氣溫穩中見升,網上對於朱令一案關注,也同這春天一樣,在升溫中逐見生機顯現。

十一年前的那個春天,天氣可也這般溫暖?

也許,很多人不記得了,然而我相信,你一定記得。

人生其實就是記憶的拼合,把記憶當成包袱的人,人生未免枯索不幸。

我仍然願意叫你孫維,因為這個名字才代表你的靈魂,刻著你無法磨滅的記憶,不管你改成什麼名字,那都只不過是在法律上代表你的軀殼而已。

關於詳細過程,已無須討論。除了你自己,沒有人能明確當初一切具體而微的細節。過去的已經過去,湮滅的早已湮滅,看到網上種種的案件再現,恐怕你要啞然失笑了。我想和你談的,也只是這11年,漫長卻又彈指而過的11年,你是怎麼度過的。

1995年4月公安部門介入調查之後,廣泛調查取證之後很快圈定了範圍,確定了對象,然而一個如此簡單的案子卻就此調查中止了。這託賴於你的某位直系親屬的功勞,而你,自然在強力的蔭庇之下暫時恢復了平靜的心情。你依舊淺笑盈盈地走在校園裡與迎面而來的同學點頭示意,甚至不得不刻意去表現自己的善良大方,與同學主動修好。因為你知道,這件事情沒有結束,朱令的家人以及一直幫助朱令的人也在想辦法聯繫你的同學,也希望從同學那裡再多知道一點什麼。

你聽到質疑的聲音,你哂笑,笑人不自量力;你緊張,因為一棵大樹日薄西山。雖然某旁系親屬仍在朝中供職,畢竟其身份影響力稍遜一疇,何況旁系仍不能比直系。你的父母勸慰你要堅強,證據早已消失,一切都是枉談。

你終於使自己最不想見到的人在自己的生活裡消失,然而你的暢快總是輕易地被一個個恐懼的浪頭扑滅,偶爾一絲不祥的預感也會讓你神經滿弦。

然而從小的驕傲和優越感讓你不會認輸,70年代的高幹子弟是天生的無神論者,在對瞬息萬變的政治鬥爭的耳濡目染中練就的是不服輸的性格,深深明白不到最後誰也不敢說三落之後是否還會有三起的道理。

唯一讓你恐懼的,是你深知沒有吃不完的政治資本;70年代的高幹子弟都響應毛號召至少看5遍紅樓夢,你深知「樹倒猢猻散」的殘酷。

你時刻注視著朱令家的動向,儘管父母讓你別操心,他們會處理,你還是會在學校裡偶爾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心神一凜。

時機錯合,朱令父親找到某老同學幫忙時,你家的擎天大樹過世一年有餘,這是這場失衡的博弈中出現的唯一一次契機。被突然帶走的你手足無措方寸大亂,習慣優待的你突然換了角度坐在了審訊的位置上,你的氣勢一掃而空,面對強大的專業攻心審訊,你看過的偵破小說不過是一場笑話。

繳械供認的你被家屬帶出,短短的幾句交底安慰讓你不再六神無主,關鍵是讓你仔細回憶自己都說過些什麼,承認過什麼,簽過什麼;還有就是回學校以後千萬不要對任何人主動提起接受審訊的細節,有人問也千萬不要露底。

之後你的某位旁系親屬起到了關鍵作用,無論是解除嫌疑還是封案。

而你,雖然有過白紙黑字的遺憾,但是你也知道,沒有實證僅憑口供是無法定案的。這是一般的法律常識,儘管很多人還有認識上的誤區,但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你不會了。

一直在政治圈子裡打滾,你的家人深知案底對一個人的重要性,儘管已經確保你免受牢獄之災,但是畢竟有東西留在那裡。那份書面的口供是你和家人的心病,所以從受審的第3天起,你和家人就不斷要求安排再次審訊,要求測謊,其實只是為了洗刷甚至推翻之前的那份口供。從反應之快來說,你家不愧是高幹家庭,知道有些事情越拖越麻煩。如果那8小時裡,14處什麼也沒問出來,也沒有主動要求再次傳訊你,加之沒有任何證據,你家完全可以通過律師直接要求法律機關解除你的嫌疑,何必自討苦吃二進宮再度接受審訊。

為了能重新建立口供,你和家人甚至搞出測謊這個噱頭。測謊雖然不能作為直接證據,但是可以做為口供的一部分。因此測謊向來是刑訊逼供的最佳排擋,要使一個嫌疑人脈搏血壓出現異常,實在是太容易了,測謊的時候伺機下點料就行。你敢要求測謊,首先說明你相信自己不會遭受刑訊逼供。所以,儘管你的聲明裡給自己留了退路,絲毫沒有提到當年8小時的審訊內容,但是倘若以後出現問題,你千萬不要說他們刑訊逼供這樣自相矛盾的話。另外,對你來說最重要的是,測謊,從來就不能直接給犯人定罪,對心理素質過硬有反偵破經驗的人也起不了多大作用。你也許不只一次做過這樣的實驗,我相信你現在說自己是男的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通過脈搏和血壓來測定一個人是否說謊,這種方法已經過時了。現在國外新興用腦掃瞄技術,雖然還不盡成熟,但是比傳統測謊要有技術含量的多。所以下次再寫聲明,別忘了註明這一點,你可以自費請他們來中國給你做,這是一個善意的提醒。還有,別動輒把自己和佘祥林相提並論,你們沒有任何可比性。

之所以辦案人員拒絕了你提出的想接受再次訊問以及測謊的要求,是因為確實「沒有必要了」,而不是你提供的那對咖啡杯,他們使用了「更有力的偵察手段」。

你應該慶幸,97年上半年,因為要迎接準備第一次祖國統一盛事,民主的大團結至關重要。你暫時得以保全,不過是內部權衡的一個抉擇,沒有及時解除你的嫌疑是對你的一個牽制。 

你唯一的盼望,就是快點畢業,再次藉助家族人脈出國從頭開始,然而,你沒有想到,畢業證被扣押了。清華和公安局的「互相推委」延緩了你的一些計畫,然而校方還是在3個月之後發給你證書,畢竟學校這一脈還是相對容易打通的。而公安局卻在隔年的8月才正式宣布解除你的嫌疑,這非但不能說明公安的無能,反而說明在與某種勢力較量中他們(也可以說高層的另一種聲音)堅持了很長時間。所以解除嫌疑當天,你再度要求測謊以期改寫口供,他們拒絕是讓人欽佩的選擇。所以,你實在不應該把這一點在聲明裡寫出來,已經決定解除嫌疑,為何還堅持再錄口供?

一年之中,你心力交瘁,你不得不接觸很多與犯罪心理學有關的東西積累反偵察經驗,做一些莫名其妙的審訊和測謊練習。終於一切暫時都得以平靜,你的家庭積極為你安排出國重新開始,然而卻因為曾經是嫌疑人以及一些人的阻撓,你一次次地失敗,即便不惜放下身段要去新加坡這種比海淀區大不了多少的小國家也未能成行。

憑藉你家強大的人脈力量,在國內找一份薪金優厚的工作不成問題,但是你知道一日不出國,一日真正的自由就沒有實現。10年之中,你真正能開懷的時刻累積在一起能有多少?看起來過著正常的生活,可是你一直還揹負著另一個人:朱令。你不得不關注她家的一舉一動,每次聽說一些新的消息,你都惴惴不安;你不停申請出國,每次被拒都暗自沮喪。

對女人來說,最重要的不是工作而是家庭,10年之中,你是否安下心來真正品嚐過戀愛的甜蜜?你是否確定他是願意無條件相信你願意無怨無悔陪你度過一生的人?

你神經緊張,網上偶有波瀾你都心驚膽戰,表面上若無其事卻在午夜夢迴的時候冷汗淋漓。家人的不斷寬慰和事實的湮滅是你生活下去的動力,你在刻意的練習中不斷磨厚自己的心理防線,你希望通過不斷的自我暗示還原自我清白變得刀槍不入。

然而你失去了常人的樂趣,你看偵破小說或者偵破性質的影視劇時,已經不能像普通觀眾一樣為真相大白惡有惡報的結局而快慰愉悅,你要從容地在看到破綻後找尋彌補的辦法,任何一個審訊鏡頭的出現對你來說都是一次磨練。

你無數懷著僥倖心理次告訴自己真相已經死了,任何人都不可能再翻案了。然而你沒想到,10年之後,這件事情居然又在網上被掀出來,並且引起不小的波瀾。你感到了無形的壓力,熟人的詢問,鄰里的側目,讓新婚的你還沒來得及品嚐人生最幸福的喜悅就被拋到了谷底。你無奈發表聲明,選在一個網上已經對此事淡化快一個月的時候,因為你不是發給網友看的,是發給你的生存環境看的,就像你說的,不少親戚朋友看到網上「謠言」以後「打來電話關心」,當然也有你婆家的人,你無法再選擇逃避。結婚是人生的另一個開始,你不能在還沒開始的時候就失去了自己的生存環境。還有別人對自己一家人的指指點點,甚至還有今後的小生命~~你情何以堪?

你精心組織撰寫了一份措辭嚴密的聲明,還讓昔日關係良好的同學悉數上陣,你很好地在聲明的前幾頁控制了輿論導向,事實的明晰,同學的證明,馬甲的幫哄~~你本以為事情會就此打住,但是你沒想到,網路上從來都不缺不怕麻煩的人。一篇不長不短的聲明,被「好事者」從各個角度解析的體無完膚,其實這些你都可以說是「牽強附會」,但是你給自己留了一個巨大的漏洞:咖啡杯。

不信鬼神的你,是否也感覺到了命運之手的神秘與殘酷。十一年前,是一個咖啡杯承載了一個惡毒的詛咒,十一年後,又是咖啡杯出賣了一些信息;十一年前,是一個叫貝志城的人帶頭挽救了一個本來會因為你而隕落的生命,十一年後,這個名字仍然在為「追凶」而發聲;十一年前,新興的網際網路在挽救朱令中發揮了關鍵作用,十一年後,是網際網路又把你推上了輿論的審判臺。

你顯然沒有意識到事情發展得會如此之快如此不可挽回,自己和同學的資料被一一考古貼出,事情從你本人波及到了你直系和旁系的親屬~~你忙之不迭地運用關係關閉了這次事件中的始作俑者,一些門戶網站也陸續撤下消息。然而這次事件被諸平面媒體競相報導的事實已經不可挽回。你當然知道,網路不同於傳統媒體,而雜誌和報紙又不同,一些關鍵的國家級報刊是黨和政府的喉舌,比如《中國日報》就是政府向全球發聲的官方途徑之一,審查非常嚴格。而《中國日報》居然刊登了此事對你來說是最大的打擊,你彷彿看到了某種可以與你抗衡的勢力正在發聲。

所以各大網站撤下消息,而新浪獨獨留下了評論專地,不要告訴我是因為新浪是境外註冊網站,yahoo也是。新浪和某位當今領導有特殊關係,不要說你不知道;而這位領導人正好是隔代指定;97年那位領導的意下人選是曾,如果這樣一脈相承下來,可能你的處境還不會這樣尷尬。

在這個圈子裡混了這麼久,你一定知道兩件事:政治鬥爭瞬息萬變;沒有吃不完的政治資本。

只有利益的一致才會有暫時的妥協。

所以現在唯一能讓你寄予最大希望的,還是「疑罪從無」的司法環境。不要再做無謂的辯解,當年負責此案的李樹森說「此案敏感」,你也知道在中國什麼案子才「敏感」,只有涉及政治因素的案子才「敏感」,其他的最多是「棘手」「懸案」。這個案子「一定的結論」是什麼,14處的人清楚,再上面的人清楚,你也清楚。  

後悔過嗎,如果當年自首,判了無期或者15年,現在說不定已經在哪個國家逍遙地享受三口之樂。現在死刑改死緩,死緩改無期,無期又減刑早早放出來的比比皆是,何況你這樣深厚的背景。

一步錯,步步錯。十一年前的今天,你還有選擇,但是現在已經沒有了。沒有鐵窗冷牆,但是你已經被所有認識你的人的目光,永遠地囚禁起來。如果不能出國,中國對你來說就是一個大監獄。

你不能工作,你害怕見人,所有的目光都是對你無聲的指指點點。你害怕上網,但是你又不得不上網看看最新的動向,看看各方消息,任何含沙射影的文字都讓你草木皆兵。

從去年12月31日你發出第一份聲明,到現在不滿3個月,但是對你來說,這3個月比11年還要漫長,還要難耐。

你沒有過去,因為你的過去已經被自己掩埋;你也沒有現在,因為現在只是對你不能面對的過去的補償;你更沒有將來,因為一切的補償才剛剛開始。

而立已過,你是多麼想當一個媽媽,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而經歷過這幾個月之後,當你的老公委婉地對你說;「現在我們還不是要孩子的時候,媽媽的情緒對胎兒是很有影響的,還是等等,過了這段時間再說」,你有什麼感想?不動聲色還是歇斯底里?你恨他的懦弱恨他的無情?

然而,你自己有這個勇氣嗎?在這個環境中撫養一個孩子,如果別的父母不讓自己的孩子與你的孩子為伴,如果baidu裡搜索母親的名字,看到的卻是鋪天蓋地的「投毒犯」「故意謀殺」,你怎麼辦?從小就把孩子送出國,永遠不讓他學習中文?讓他隻身國外,你放心嗎?你會囑咐他不要吃陌生人給的東西,更不要喝熟人泡的咖啡,杯子只用一次性,因為固定杯子就是鎖起來熟人還是有機會拿到鑰匙;買了飲料一次喝不完寧可扔了,渴的時候再買。

也許,每個人都不能確定自己的人生會如何發展,但是,你足以肯定,自己的人生已經不可能幸福。你沒有理想,沒有藍圖,逃避成為生活唯一的旋律。

或許,這次重推案件不會有結果,網路的聲音也日趨消失,然而,輿論的開放程度與日俱進,十年之後,一個《天妒紅顏》的老帖再度被勾起,又有多少網民像我一樣,看著帖子手腳冰涼以至全身發冷,所有今日的聲音會再度在網路響起,你不用懷疑,網路的審判是不受時效性約束的;而那個時候,你的力量與輿論的開放程度是否足以抗衡,答案不言自明。

12年前,你活在一種足以掩蓋你任何優點的光芒之中;她高大勻稱,相貌端莊;你矮小敦實,外貌普通;她多才多藝,氣質出眾,多年後同學想起她還是為她自然散發出的「貴族氣質」而折服;而你資質平平,無甚過人之處,沒有人能直接通過你本身看出你「高貴」的家庭背景。

你厭惡和她一起外出,然而比起另外2個同屋,她和你的關係要更好;所以你受夠了別人凝聚在她身上的目光,一向有優越感的你自尊已經不堪拷問;甚至她把你介紹進入民樂隊,你也認為這是對自己變相的嘲諷,天賦和造詣都平庸的你學習中阮無法與她相提並論,因為中阮還不是她的主攻她都可以玩得讓人心服口服,而看到她個人古箏獨奏在舞台上散發出巨大的魅力時,你知道,自己永遠也追不上這樣的腳步。

積嫉生恨,你處心積慮實施自己的投毒計畫,因為不確定最後是否會被發現是投毒所以你趕在一二九之前退出民樂隊,避免嫌疑;你投毒成功以後,看見日漸脫髮憔悴的朱令心生快感,為沒人找到真正病因而心存僥倖,但是朱令的堅強讓你出乎意料,她堅持演出更讓你出乎意料,她在舞台上再次大放異彩深深刺激了你,由於第一次的成功你毫不猶豫地第2次投毒,看見朱令忍受病痛的折磨而又尋醫無門,你心裏即緊張又高興,以為她可以從你的生活裡永遠消失。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從那個時候開始,你這輩子就永遠和朱令綁在了一起。不管在百度搜索「朱令」還是「孫維」,另一個人的名字都必然出現;人們把朱令十年前青春洋溢的美麗模樣與今天發福臃腫的你進行比較評說,比當年多出萬倍的人都知道朱令比你優秀比你美麗,知道如果她順利走到今天會有比你更為璀璨的前途和美滿的生活。你比誰都害怕現在朱令一家有什麼不測,同情和憤怒會使輿論更加激化。所以你最好祈禱在你有生之年朱令都健康的活著。 

你究竟得到了什麼?你毀了兩個人和兩個家庭。人生苦短,有多少個11年可以浪費。你把女人最好的十年都用在洗刷自己的清白上,精神上飽受折磨;而朱令,11年對她來說既沒有發生也沒有過去,她的心還活在自己快樂的大學生活裡,她永遠都開心,永遠都年輕。而你,不管還有多少個11年,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韶華在眾人的口水中褪逝。

或許從這個角度可以說,天是公平的,你無數次接受審判,比當初伏法要殘酷的多。曾經,我是那麼希望你能夠自首,能夠還給世人一個交代,但是現在看來,你受到的懲罰,並沒有因為逍遙法外而減少。只是現在自首,多少對我國的司法進程有益處,也不枉你爺爺當年痛恨抨擊腐敗的英名。

最後,我想推薦一部電影給你,《大提琴》。學習大提琴的女主人翁因為嫉妒一個比自己天賦好的朋友而將其害死,之後事業成功家庭美滿,然而卻從一次過生日開始遭遇各種不幸,所有幸福離她而去。在她也快被朋友的鬼魂索命時,她醒了,原來這一切不幸只是她車禍昏迷以後的一個夢。

她的生日真的到了,看見和夢裡一模一樣的場景,她的笑容逐漸凝固。打開小姑子給她的賀卡,一行血字赫然在目:一切只是剛剛開始。我相信你不信鬼神,但是還是要把這句話送給你,你要承受的懲罰,一切只是剛剛開始。


清華鉈中毒案受害者朱令,天生麗質,多才多藝

探訪清華鉈中毒案受害者朱令父母

復旦大學研究生黃洋遭投毒身亡案,讓清華大學一樁19年前的懸案重新受到關注。在1994年冬至1995年春,天生麗質、多才多藝的清華大學1992級化學系女生朱令,因離奇的「鉈中毒」事件,導致全身癱瘓、100%傷殘、大腦遲鈍,幾乎成為植物人。經過多方打聽,記者輾轉來到朱令位於北京東南二環附近的家。

讓真相公諸於眾 希望女兒活得有尊嚴

19年前,朱令是一個受人矚目的清華才女。1994年12月11日晚,朱令在北京音樂廳舞台上的古琴獨奏《廣陵散》,似乎成為她人生最燦爛的一場謝幕……

朱令父親吳承之退休前是國家地震局的高級工程師,朱令母親朱明新退休前在中國遠洋集團工作,如今都已年過七旬。朱明新說:這些年來,朱令的身體一直非常差,北京大大小小的醫院我們都跑遍了。我跟她爸爸現在全部的生活就是保證讓女兒活下去。因為朱令感冒了,而且出現了肺部感染的跡象,兩老謝絕了記者探望朱令的請求。

朱令每天八九點起床,有一系列復健的項目,都由這兩位年過七旬的老人來完成。老人說:「19年來,支撐我們的力量是:令令還活著。只要我們還有一口氣,我們就要讓令令有質量有尊嚴地活著。希望通過加強鍛練,令令能夠慢慢好起來,這就是我們最大的希望。」

被問及經濟上是否有困難,朱父說:只要朱令不住院,就沒多大問題。前年住院花得比較多,就一個感冒住了十個月,花了五十多萬,醫保報了三十多萬,其餘二十萬是自己承擔的。朱令的母親朱明新是一位質樸、傳統、堅強的知識份子,雖然晚景面臨淒涼境地,但面對記者的採訪,她沒有哭訴,甚至沒有流一滴淚。

朱令爸爸吳承之說:我最大的心願就是,相關部門能夠把關於朱令中毒案件的調查、會議內容、案情卷宗公開,讓朱令事件的真相能夠公之於眾。

對於復旦投毒案,朱令的父親吳承之稱,昨天才知道有此事,得知黃洋由於搶救不及時已經去世了,他表示聽著特別難受,也感到很惋惜,同時也慶幸朱令能活下來。

現在老兩口很少去看令令以前的老照片、也盡量不給她放喜歡的音樂,怕徒增傷悲。目前最大的願望是期待令令能再好一點,活得質量再高一點,更有尊嚴一點。


投毒後的朱令,全身癱瘓,大腦遲鈍

這位才藝雙全的清華大學化學系女生因為鉈中毒,全身癱瘓、大腦遲鈍,留下嚴重後遺症,生活不能自理,但還是存活下來了。朱令的父親吳承之告知記者,政協十屆五次會議就有委員上交有關朱令的提案,但事後便了無音訊。一次偶爾的機會,他從朋友那看到了提案的回覆函,上面明確寫了「1998年8月25日,市局文保處結辦此案,並妥善答覆了當事人家屬。」

朱爸爸對此表示很氣憤,公安局回覆一直都是還在調查中,沒有人告訴過他,這個案子早就結了,如果不是看到白紙黑字,可能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裡。朱爸爸認為這是家屬應有的知情權,他們有權利知道自己應該知道的事。

要是我們不在了,女兒怎麼辦?

當我們聊到「朱令案」是否找到真凶這個話題時,朱爸爸說:「我不說什麼,給你們看一個片子」,便將電視打開,他急切地在幾個遙控器之間來回地按,還不停地嘟嚷「怎麼鍵不靈,怎麼還放不了啊……」

電視裡播放的是央視製作的一個片子,記錄「朱令案」的,放片過程中,朱爸爸一直在快進,然後定格在一張朱令和投毒嫌疑人的合照上,指著電視跟我們說,「在結束的地方放這張合照,這個片子為什麼要這麼安排?為什麼要放這張圖?意思很明顯了,投毒人就在這張相片裡面。」

「最讓我們欣慰的是,朱令很堅強,自己一直沒有放棄,一直都很有信心。」說這句話的時候,朱爸爸眼睛都是帶著笑意的。

朱爸爸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們現在開始注意自己的飲食,希望盡量能活得久一點,要是我們不在了,朱令該怎麼辦吶!」「吱~」隨著大門打開,一股濃濃地尿騷味撲面而來,朱媽媽將我迎進門,屋裡已坐著兩家媒體及清華的校媒,正在與朱爸爸聊天,由於是老房子,沒有客廳,朱爸爸便招呼我們坐在一個朝陽的房間裡,房間裡有電視、沙發、小茶几,估摸著這個「臨時客廳」也有段時間了。

朱爸爸告訴筆者,朱令2011年得了一場重感冒,在醫院住了十個月,後來雖出院了,但肺部卻感染了。「前兩天,朱令又感冒了,所以就不讓你們去看她了。」朱爸爸說,「我要時時刻刻看著她,現在一點小病、一個處理不當,就可能讓她失去生命,我現在深刻地體會到了生命的脆弱。」

說到這裡,大家都沉默了,僅能聽到朱令關著的房間裡,偶爾跳出點滴廣播的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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