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凡評論：中共網路戰急劇擴張危害和平

伍凡：各位聽眾好，現在是《伍凡評論》第330期。今天我要講的題目是「中共網路戰急劇擴張危害和平」。

上海解放軍「61398部隊」發出黑客襲擊

《紐約時報》在2013年2月18日刊登了一篇文章，題目是「揭秘中共網路戰部隊」。美國有一家網路安全公司（MandiantCorp），在2月18日發布了一篇長達60頁的非常詳細的報告，第一次解密中共最尖端的黑客群當中的一些成員，找到了他們的地點，就是上海的解放軍「61398部隊」。所有一系列中共所發出的黑客襲擊，背後就是61398部隊這一批解放軍的使甬者。

這份報告詳述，這個軍方單位對美國的各行各業持續的開展了大規模的、大範圍的攻擊。這份報告指出，61398部隊在上海浦東，也是中共金融、銀行業的中心；其中可能有幾千人，掌握著熟練的英文和電腦程序和網路技術。

中共軍方從2006年開始，就從跨越各個行業的141家機構組織當中，盜取了幾百萬億位元組的數據。其中大部分黑客襲擊的受害者都是在美國，另外有一小部分在加拿大和英國；竊取的信息包括公司收購的活動，以及高層管理人員電子郵件等的各類相關內容。

中共軍方是不是直接參與了對美國媒體、企業，以及政府機構的網路侵襲活動呢？中共外交部以及中國國防部都已經出面否認了，但是美國的網路安全公司公布了十分詳細的細節；從作業地點、發動攻擊時使用的網路域名、聯絡人員的口音都有詳細的調查。這些工作人員全部是講的中國大陸的口音，使用大陸通用的簡體字。這個機構擁有豐富的資源，以上海為中心建立了光纖電信架構，多年來協同進行網路攻擊。

美國對中共間諜活動有兩大控訴

對中共間諜活動最主要有兩大控訴，其中第一個，私人組織和政府組織都在大規模的竊取西方企業的設計機密，也就說，它首先進行的是網路經濟間諜活動。美國官員過去曾經指責中共盜竊貿易機密的做法，但是沒有掌握具體的證據加以證明。但是這家網路安全公司表示，他們非常清楚中國人民解放軍在這份報告發表之後，會改變使用的程序和戰術。這家公司對61398部隊他們的操作程序、他們的進攻方式、他們所使用的語言，甚至於他們使用英文的習慣都掌握的非常清楚。這也就是說，經濟間諜活動是中國人民解放軍和其它中共政府機關的一項正式任務，黑客攻擊就是要完成其任務的一個主要手段。

對中共的間諜活動第二個主要的控訴，是中共正在以充滿敵意的戰略意圖，急劇的涉入到美國的重要信息基礎設施。中共的做法不僅僅是針對一些大公司，也針對一些和國家基本運作有關的領域，包括和輸電網有關的企業。

歐巴馬政府認為，中共通過多種網路探測手段，佔據了美國的一些重要基礎設施、信息網路的內部位置。這樣一來，中共就能在中美兩國因為臺灣問題，而將要產生的軍事衝突當中，對這些機構來進行干擾。為此，歐巴馬總統已經下令，美國政府部門跟私人公司要分享有關網路威脅的情報。

《紐約時報》認為，中共不會減少網路的間諜活動。歐巴馬總統在2月12日的國情咨文演說當中，已經表達了他對網路間諜活動的嚴重擔憂，稱：這些活動是我們的敵人所做的。歐巴馬的一些顧問建議採取嚴厲措施來向中共發出明確的信號，要求它改變行事方式。但是，即使美國方面發起報復，中共也不太可能如他們所希望的那樣進行響應。不管美國作何種行動，這種間諜活動還會持續下去，還可能進一步增加或加強。

《中共信息戰研究和發展概況》論文概要

我看到《紐約時報》發表這篇文章之後，我就回想起我在10年前曾經發表過一篇論文，這篇論文的題目是「中共信息戰研究和發展概況」，那是在2003年4月初，到臺灣去參加亞太合作安全國際研討會發表的一篇論文。

這篇論文裡面我概述的提到，中共相信在中共的綜合國力上升之後，國際社會將從單級變成多級化世界，從戰略和軍事角度來觀察信息戰，它可以彌補中共老舊過時的軍事力量的弱點。首先，信息戰可以從較弱的地位，對付美國和日本等軍事強國，信息技術可以提供不對稱能力，使用超限戰手段來扮演常規和非常規的攻擊角色。因為中共不可能指望使用美國的戰略和戰術來對付美國，因此中共一定要尋找其它方法來阻止和戰勝美國，而的確信息戰這個手段給中共提供了一個技術能力，使中共的攻擊力量比較容易的達到美國本土。

如果用有限的洲際彈導導彈和核炸彈的傳統軍事力量來攻擊美國本土，成功的機會是不大的，中共相信信息戰提供了一個在現有強國之間爭奪霸權不可缺少的技術領域之中最有效的技術。相對於美國強大的軍事力量而言，信息戰提供了一個低成本、受到攻擊之後能夠迅速修復的軍事力量，這對於相對落後的中共軍事力量是最合適的。中共戰略家們希望信息戰技術的整合力量，能夠在不用花費劇烈軍費的情況下，改善現有的老舊軍事設備。

在過去的20年中，信息處理能力是在加速的成長，而每單位元信息處理能力的成本是以指數的速度下降，這僅僅是問題的一個方面；從另一個角度來計算信息成本卻是高得非常驚人。信息戰的成本，相對於傳統軍事技術對支持傳統戰爭的軍事力量的結構系統所需要的成本而言，其成本實際上是顯著的上升了，雖然過去30年內，每一個信息位元（bit）的處理成本已經降到了指數的10次方，但是指揮系統的成本已經上升到要吞掉過去傳統戰爭架構的整個國防預算。

同時，在信息戰的進攻方面，中共的信息戰學者和專家們認為，用「以弱致勝」的戰爭指導思想來運用信息戰，就會產生先發制人的戰術思想和作戰方法。這就是說在強敵面前，以首先發動進攻的手段襲擊敵方的軟肋處，以癱瘓敵方的指揮系統和偵察系統。也就是說中共目前至多只能發動和進攻美國定義的「網路戰」，而沒有能力發動和進行「網路中心戰」。中共推行這樣一個理念，也就是說在信息時代的軍事準備方面，一個國家必須能夠在能力允許的情況下，動用網路資源來破壞敵方的軍事活動所依靠的基礎設施。

去年11月，中共領導層宣布，中共會加強以軍事為目的的信息技術的發展。現在中共發動網路戰進攻美國和西方，盜竊經濟情報，就是達到「以戰養戰」的目的；盜竊經濟情報，可以為中國的經濟帶來巨額利潤，以支持龐大的軍費。

現在歐巴馬以溫和手段來處理中共網路戰

我們看歐巴馬如何來處理中共的網路戰呢？歐巴馬的國情咨文演說當中指出這樣一種擔憂，但是他並沒有提到中國或其它任何國家。他這樣講：「我們知道外國政府和企業會染指美國企業的機密，現在我們的敵人也在追求破壞我們的電網、金融機構、空中交通管制系統的能力，我們不能等待多年之後才去思索，為什麼現在我們無所作為。」

現在歐巴馬面臨一個很棘手的選擇，面對錯綜複雜而且至關重要的對中國的關係，是否值得就網路黑客攻擊，讓世界的第一大經濟體和世界第二大經濟體展開對抗呢？就讓中美兩國之間發生一場大戰呢？也就是說，100年前英國和德國發動的第一次世界大戰，到了現在2013年、2014年會不會再重演呢？這是一個很重大的戰略選擇。

幾年前，美國政府說，知識產權的竊取，每年都造成了數十億美元的收入損失，然而事情現在已經顯然的發生了變化，有越來越多的證據顯示，攻擊背後有政府支持，「61398部隊」越來越肆無忌憚，對美國基礎設施構成的威脅也越來越大，就讓這些官員們得出個結論，認為有必要採取更強有力的應對方式。

美國政府在2月20日，正式宣布採取嚴厲措施，打擊日益嚴重的外國盜竊美國商業機密活動。聯邦司法部部長霍爾德（EricH.Holder）宣布打擊國際網路盜竊因應計畫提到中國，但在反制策略並沒有提到中國。白宮在同時公布新策略檔時，也沒有明確點名中國，但內容警告，外國政府與企業大舉盜竊商業機密，已經威脅美國的經濟與國家安全的程度。

從美國政府所公布的這些，美國聯邦司法部霍爾德宣布要開始反擊了，但是他還是保留在經濟方面採取一些措施，也還不點名。這就是表明歐巴馬正在思考該如何還擊、如何下手，下手的重度、力度、寬度有多大，正在思考當中。

《華盛頓郵報》在2月20日報導，電腦安全專家說，中國的黑客已經攻陷了華盛頓，最近幾年幾乎華盛頓所有的有權勢機構，包括著名的律師事務所、重要智庫、新聞組織、人權團體、國防包商、國會辦公室、大使館和聯邦機構，都早已被中國的電腦間諜入侵過。白宮在一份戰略檔當中指出，盜竊商業機密、威脅美國企業、破壞美國國家安全，並且將美國的經濟安全置於危險境地，這些行動可能減少美國的就業機會。

所以美國白宮發誓「要持續積極的行動，打擊盜竊美國商業機密的行為，外國企業或者外國政府可能利用這些數據，不公平的取得經濟優勢，也將對其他國家施加壓力，以阻止盜竊商業機密的行為。」歐巴馬採取了新的策略，包括以下5點：

第一，由高級官員向外國領袖施加壓力，勸阻盜竊貿易機密的行為。

第二，促進最佳防護措施，保護美國工業的機密不受盜竊。

第三，加強美國執法作業，加強調查及起訴盜竊貿易機密行為。

第四，檢討相關的美國法律，以確定是否需要加強保護防範措施。

第五，展開喚起公共警覺運動。

歐巴馬政府還試圖走這一條路，來解決中共對美國展開的網路戰，就是要和北京公開對話。

中共網路戰必將引發中美關係重大變化

美國軍事和國土安全部門長期以來，一直私下認為，美國電腦網路受到最厲害的攻擊是來自中共軍方。美國處理這個問題的態度，現在已經出現了微妙卻是重要的轉變，這對於美、中外交接下來的步驟，將會產生深刻的影響。因為目前美國政府，正在著手歐巴馬第二任期內的國家安全班底成員和北京方面新領導人的接觸，網路方面的緊張局面無疑在加強，而這種緊張關係和中國周邊海域的緊張氣氛是同步的，也就是說，中國在東海釣魚島事件，和南海的南沙群島的主權宣誓，和在網路裡邊對美國進行的攻擊，這很多方面是有關的。

中國參與網路盜竊的證據是越來越多，這又讓中美關係產生了巨大的壓力，但是至今為止，美國官員還是放出一個消息，他認為有一個樂觀的理由，這些證據可能會迫使北京參與有關網路活動更公開和直接的對話。這就有一點類似於美國和蘇聯在上一個世紀，為了核武器進行公開對話；就想走同樣的一條路線，戰略和策略思想就是用公開對話、直接談判來解決威脅對方的最嚴重的一些問題。但問題是不是這條路能走得通呢？

我們看看美國國防部是怎麼看的？隨著各國間的網路攻擊越來越激烈，網路空間正成為一個新的戰場，這個戰場涉及到通訊、電力設施、金融機構以及發電廠等等，這些是不是僅僅靠談判、公開對話能夠解決的呢？我們看歐巴馬在12日的國情咨文裡面講：「我們的網路敵人正試圖破壞美國的電網、金融機構以及空中交通管制系統。」這就是把它們當做敵人哪，用對待敵人的手段，僅僅是談判能解決的嗎？我看不一定成功。

看看美國國防部部長帕內塔（LeonPanetta）他怎麼講？他說「美國面臨著一場網路珍珠港襲擊」，這已經把中共對美國的襲擊擴大到戰爭的層面了。珍珠港襲擊那就在1941年，日本對美國太平洋夏威夷的珍珠港進行了襲擊，這就開始了第二次世界大戰中間的太平洋戰爭。現在帕內塔認為美國面臨一場網路珍珠港襲擊，這就是說：戰爭要開始了。

美國國防部副發言人惠特曼（BryanWhitman）在2007年9月4日表示，美國國防部每天有數百起黑客企圖入侵事件；4年之後，也就是2011年，美國國防部的網路每天受到幾百萬次的攻擊，增加了一萬倍，可見網路信息擴大是多麼的迅速。所以美國為了保護自身的安全，必然要展開反擊，這就是美國白宮、國防部、商業部、國土安全部、中央情報局等等這些組織、單位，他們聯合發表了一個《網路空間國際策略》中間的軍事部分，披露出來，美國國防部每天受到幾百萬次的攻擊。

美國國會調查報告指出，自從北京開始了網路作戰之後，美國政府和民間企業便不斷的遭遇到中國黑客的入侵，造成了大量機密和敏感數據的外流，這些遭入侵的數據範圍廣泛，包括國防工業、太空計畫、民間高科技企業、政府中的中國政策，以及美國的國防部署、後勤和相關的戰鬥力量。美國國防部說，中共軍隊組建信息戰部隊，中共政府除了聘用成千上萬自己的黑客以外，還管理著龐大的學術界和工業界的專家隊伍，他們充當「網上民兵」，接受來自中共軍隊的大量的支持和指令。問題比我們所看到的要壞一千倍，但僅僅是冰山一角就夠嚴重的了。

問題比我們看的還嚴重、壞一千倍，指的是什麼呢？也就是《紐約時報》所公布出來的麥迪安網路安全公司（MandiantCorp）報告所指出，「61398部隊」，駐在上海的、從參謀部下面二局的一個網路部隊的司令部。這僅僅是冰山的一角啊！嚴重性要超過一千倍啊！所以在這種狀況下，僅僅靠聯邦的司法部、商業部，在經濟問題上來應付中共的網路部隊，那是絕對不夠的。

網路戰會不會引發中美兩國戰爭？

所以我們可以意料到，按照帕內塔的思路，現在網路的珍珠港戰爭已經開始了，那麼下一步、再繼續往下走，網路戰會不會引發中美兩國之間發生戰爭，以及中美兩國關係發生重大的變化呢？這就要看事態的發展了。

最近習近平即將訪問莫斯科，他要去找俄國作為他的搭檔，第一，是解決它的能源問題；第二，他們就商量怎麼樣對付美國。因為美國把大批部隊調到了亞太地區「再平衡」，這威脅到中共，也威脅到俄國，所以這兩家、中俄兩個大國連手來對付美國。

在全世界，現在從網路戰這個角度來講，有三大網路戰大國，美國、中國、俄國，俄國也同樣的對美國進行非常頻繁的網路戰。那麼這樣的局勢走下去，習近平提出來要跟美國建立的新型大國關係，有可能嗎？我看這個希望非常渺茫。因為北京一直要求：我現在的國力增加了，我的軍事力量強大了，我的經濟力量上升了，在全世界各國範圍有我的資源基地，甚至在印度洋有軍事基地、有連串的「珍珠港口」來保護中國的能源。這一些都是準備在中美發生戰爭的時候，防止美國太平洋艦隊封鎖馬六甲海峽，所以中國的能源可以通過巴基斯坦、緬甸，進入到中國的新疆和雲南。這就是準備戰爭。

那麼在對付釣魚島，和南中國海的南沙群島這些事件的中間，北京和這次《紐約時報》所公布的美國網路安全公司所公布的報告，提到的網路戰、信息戰是息息相關的，因為中共要在這兩方面對美國施加壓力，一個是在釣魚島，一個是在南沙群島，再加上網路戰，它又找俄國作朋友。美國你怎麼反應呢？美國到目前為止看不出來強有力的反應；還僅僅是在口頭上，一直在經濟、貿易、金融領域上做一些防範，還沒有開始反擊。但是人們相信，美國在網路戰的地位是大大超過於中共。

因為中共現在所有的技術、網路戰的思路，都是完全拷貝來自於美國，而它的高級技術人才也是由美國培訓出來的。最重要的還有一點，中國政府和軍隊所使用的電腦、網路，尤其用的微軟操作系統，都是來自於美國的，而在這些網路的操作系統當中，有開了後門，一旦戰爭發生，我相信美國會啟動這些微軟背後的後門，調動這些木馬來癱瘓中共的網路技術、網路信息戰整個系統。所以美國現在是看來採取「後發制人」，儘可能的在貿易上面、經濟上面進行談判。

因為中美關係不像上一個世紀美國和蘇聯的關係，美國和蘇聯的關係是「冷戰」關係，他們沒有龐大的經濟貿易關係，沒有雙方的金融交流，沒有人員往來，沒有開放留學生到美國來留學，所以美國採取的是圍堵、打壓；而對中國，這30年來採取一個開放的政策，進行非常緊密的商業、貿易、金融、技術交流、人員交流。美國希望中共通過這些交流中間，本身起重大的改變，走上一個民主自由的道路；但是不料中共至今非常頑固的還要走馬克思列寧主義共產主義道路，還要堅持「四個堅持」，堅決不改，因此一方面要向美國得到所有的好處，同時又對美國進行攻擊，盜竊機密。

在這種狀況下，這兩個大國的關係能維持多久呢？能維持下去嗎？從中共對美國的網路攻擊戰，這樣一個重大的事件，持續不斷的發生之後，中美關係還能夠維持現狀，而單方面的任由中共採取攻勢，而美國一直採取守勢嗎？不會的，因為美國的輿論媒體，美國的商界，美國的國防部這些專家們、這些官員們都表示，應該轉變到開始行動的時候了。

如果戰爭打起來，誰勝誰負呢？

那麼一旦這樣的行動，按照美國國防部正在策劃中的，要制訂一個《網路戰爭法》，這個《網路戰爭法》一個中心思想，就是如果敵方、敵人在網路戰上面對美國本土進行攻擊，它所造成的損失類似於珍珠港襲擊這樣嚴重程度的時候，美國就有權力採取一切手段，包括網路戰、包括傳統的戰爭手段來進行還擊。這個信號、這個信息在去年美國國防部已經公布了，但是中共不接受，繼續不斷的攻擊美國的各種設施，包括軍事設施。那麼長此以往，戰爭看來是很難避免了。如果戰爭打起來，誰勝誰負呢？我看中共輸的可能性非常高，無論是網路技術、軍事力量，以及社會的穩定程度，以及能源的輸入等等各方面，中共都處於劣勢。美國現在是後發制人，等待中共的反應。

我今天的評論到這裡結束，謝謝各位收聽，再見。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