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願軍第9兵團出國極為倉促,出兵時間又不能推遲,導致基本上沒有配備冬裝就入朝。27軍一個連在長津湖設伏攻擊美軍,戰鬥打響後,該連無一人站起,打掃戰場才發現,。全連的戰士有一半以上的士兵保持著射擊的姿勢凍死在戰壕裡,如冰雕一般...
志願軍倉促單衣入朝4千多凍死長津湖
1950年11月,中美兩支王牌軍在長津湖地區展開了一場激戰。在零下30-40度的嚴寒中苦鬥20天,但中國軍人都只穿著單衣。此役戰鬥傷亡19202人,凍傷28954人,凍死4000餘人。據當時在27軍任營指導員的遲浩田(1988年授上將軍銜)稱,他是全營唯一沒凍傷的。志願軍戰士四肢基本凍僵,投擲手榴彈,由於溫度過低,只能用嘴咬弦。
1950年11月8日,中國人民志願軍第二十軍奉命分三批緊急入朝參戰。當時二十軍長期駐防江浙地區,部隊只配發了華東地區穿著的夾衣和夏季軍裝,按照原定計畫,入朝所需物資裝備統一集中在瀋陽、梅河口一線補充,由於入朝命令忽然提前,打亂了補給計畫。
二十軍先期入朝的志願軍官兵,身穿夾衣軍裝,甚至有的部隊還穿著夏季軍裝,在零下40多攝氏度的高寒地區和武裝到牙齒的美軍展開一場殊死較量。
1950年11月28日,在長津湖戰鬥中,五十九師一七七團六連奉命固守死鷹嶺高地,配合第二十七軍阻擊南逃之敵。
死鷹嶺阻擊戰打響了!
兄弟部隊的官兵發現,敵人於死鷹嶺下順利南逃,而固守在死鷹嶺高地的官兵未放一槍一彈。他們憤怒地派出一名參謀到死鷹嶺高地查問原因。
當這名參謀衝上死鷹嶺高地時驚呆了:六連的125名官兵一個個身著薄薄的夏季軍裝,持槍俯臥戰壕,保持著戰鬥姿勢,全部凍死在死鷹嶺高地上,彷彿是一群隨時準備躍然而起的冰雕……
後來,戰友們在六連上海籍戰士宋阿毛身上發現了一首絕筆詩:
我愛親愛的祖國,更愛我的榮譽。我是一名光榮的志願軍戰士,冰雪我絕不屈服。哪怕是凍死,我也要高傲地守在我的陣地。——上海籍志願軍戰士宋阿毛絕筆。
27軍戰史記載了志願軍戰士們是在如何殘酷的條件下作戰的:食物和居住設施不足,士兵忍受不住寒冷,非戰鬥減員達1萬人以上,武器也不能夠有效使用。戰鬥中,士兵在積雪地面野營,腳、襪子和手等凍得像雪團一樣白,連手榴彈的弦也拉不出來,引信也不發火。迫擊炮的身管因為寒冷收縮,導致迫擊炮七成無法射擊。士兵們的手與炮彈炮身都粘在一起了……
戰後9兵團司令員宋時輪在致志願軍司令彭德懷並報中央軍委的電報中,報告了嚴寒和飢餓給9兵團帶來的巨大損失:27軍80師242團第5連,除一名掉隊者和一個通訊員,全連設伏準備攻殲美7師第31團。待戰鬥打響後,該連無一人站起,打掃戰場時發現,全連幹部、戰士成戰鬥隊形全部凍死在陣地上,遺體無任何傷痕與血跡。
這悲壯一幕27軍老戰士鄒世勇也親身經歷:「當美軍陸戰1師和陸軍第7師參謀部最後逃跑的時候,我們奉命從側翼追擊,追到一條公路上。那是敵人逃跑的唯一一條公路,我們發現有大約一個連的志願軍部隊。我上去一看,發現這是20軍的部隊,戴著大蓋帽,拿毛巾把耳朵捂起來,穿著膠鞋和南方的棉衣。每一個戰士都蹲在那個雪坑裡面,槍就這樣朝向那個公路。我想去拉一拉,結果發現他們一個個都硬了,他們都活活凍死在那個地方了,一個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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