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到2005年間,海外僑胞們掀起了一股海歸潮。在溫哥華一製藥大公司工作的的大學同學黃勇,年薪7萬。曾有國內公司給他六十幾萬(人民幣)年薪,還有租房補貼,有公車,年底還有分紅等。可是,黃夫人和女兒說什麼也不放他回去。
近七十萬的年薪啊!那真是個讓人狂喜狂癲的天文數字。
黃夫人好像對那七十萬一點興趣都沒有。當時,我怎麼也不能理解,每每問起,她總是乾乾脆脆的來一句:"打死也不回國。"
"你跟錢有仇啊?"
"我跟錢沒仇,但跟黃勇有仇。在這裡,我可以安心寧靜的纏他一輩子,回到國內,恐怕很快就輪不到我了。那時,會有一班班一排排的小妞小蜜小粉女把他圍的水泄不通,他會連回家的路都找不著了。"
"不會吧?有那麼恐怖嗎?"我沒空聽黃夫人的嚇人故事,一心為她惦記著那六十幾萬的RMB和天方夜譚般的福利。然而,直到公司招了別人,黃夫人始終沒有動搖過沒有後悔過。
幾年過去,我們把這事都忘記了,海歸潮也慢慢的冷場了,海歸變海龜成海帶的故事卻屢曾不減。我們也打消了當海歸的念頭。
後來,一隻燒餅卻從天而降,砸中了我們的頭。
以前我們曾經幫過不少忙的一個海歸朋友告知,和他有業務往來的E. J. 公司在高薪招聘部門經理。那是一個美國大公司在廣州的分公司。正好是我家先生干了二十多年的老本行。他已經向公司推薦我先生了,還特別強調,他們對先生的業務水平和他的國內國際經驗都很感興趣。
先生趕快的遞交了材料,不日獲約到廣州,與老總僅見了一面。公司就決定聘用先生了。
先生說很滿意公司的工作和待遇,但對國內的環境卻不太感冒,讓我做決定。
這是件大事,必須慎重。我毫不猶豫的直飛廣州,獨自執行偵探任務。大學好友唐來接機。
到了賓館門口,一個清秀的學生模樣的女孩迎了上來。
「我朋友。」 唐指著女孩對我詭異的笑笑。
「你好,唐姐,我叫石林。叫我林林好啦。 」 女孩拉著我的手,嗲嗲的說,「我知道你和唐哥像親姐弟一樣。他常提到你的。」
「我實在太忙,沒法陪你。林林有的是時間,讓她好好的代我陪著你。」 唐充滿歉意的說。
他倆一起把我送到客房。唐一看,「哎呀,怎麼只有一鋪床呢。林林你下去,給姐換個兩鋪床的房間。」
"一鋪就夠了。」 我話還沒說完,林已經跑了。
「廣州變化可大了,我得讓林林24小時陪著你,要不把你弄丟了我沒法向姐夫交代。」
不一會兒,林就氣喘噓噓的飛了回來。幫我換到了正對門兩鋪床的客房。
我的時差倒的很嚴重,實在太睏了,也難以適應廣州的高溫天氣。他倆說乾脆讓我好好休息,他們去給我弄吃的回來。我乖乖的留下,洗了個澡,躺在床上,邊看電視邊等他們。
迷迷煳煳的,我睡著了。卻不斷被隔壁房間的嬉鬧聲吵醒。反覆幾次後,我爬起來想洗個臉,正好聽到隔壁房有人開門出來。是唐和林!我一看表,都一個多小時了,他們呆在隔壁房到現在才出去?!
林一點都不隱瞞,告訴我她和唐在一起兩年多了。
我說,你這樣對不起他的夫人。林居然說,她沒覺得有什麼對不起唐太的。自己一沒要求結婚,二沒搶地位,三沒搶家產。
「可是,你搶了她的老公,搶了她的愛!」 我氣的七竅生煙。
「姐,你別生氣。現在的男人,誰會痴痴的只守著自己的老婆?誰沒三幾個紅顏?你真是太老土了。」
回到家鄉S城,打電話給當年的閨蜜小白,離婚了,說別人挺著肚子敲門,求她把老公讓出來。後來她才知道,敲門的人都已經不止小二小三,而是老四了。小趙,離婚了,小療,也離了•••
晚上,十幾位多年未謀面的老同學在一家飯館為我接風。大家吃著喝著,最後還覺得沒盡興,又跑到一個歌廳去K歌。
當大家唱得喉乾嗓啞,精疲力竭,正要收工的時候,我收到一條簡訊:「平,今晚讓我陪你,好嗎?」 是坐我旁邊的劍發來的,我幾乎嚇得昏死過去。
我轉過身去,瞪著他:「劍,你發錯簡訊了?「
劍居然激動的湊到我耳邊來,「沒錯,就是發給你的! 答應我,好嗎?"
經過半個月的偵察調研,我算是明白黃夫人為什麼和那七十萬RMB結仇了。
回到多倫多,先生問我怎麼樣?
我也擺出一副一輩子都不會後悔的神情答:"打死也不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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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那這篇文章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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