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國軍不抗戰?國民黨英勇抗戰血淚史

二戰盟軍各國的文獻資料顯示,各國人民都以同情呵護的態度對待本國軍隊。哪怕他們的軍隊有時沒有打好仗,哪怕他們中有很多官兵投降當了俘虜,本國人民照樣以極大的同情和關注去救援和安撫他們。當然,對於軍隊的醜聞,人民也會發牢騷甚至進行嚴厲指責,但「呵護本國軍隊」的感情基礎始終穩固。唯獨在我們中國,有出乎意料的多數人以貶低嘲諷本國軍隊的表現為能事。有些「愛國賊」痛恨本國軍隊的感情甚至超過了對日寇的痛恨。他們樂意讚揚蘇聯、美國、英國、法國、甚至德國日本的軍隊,卻絕不情願給本國軍隊哪怕一句肯定的評語。他們對斯大林格勒、諾曼底、珍珠港什麼的說起來眉飛色舞如數家珍。而對本國軍民浴血抵抗的戰役卻幾乎一無所知。

關於社會對抗日戰爭中國軍的評價,有網友發出如上感嘆。而在《艱苦抗戰的中華民國政府軍》一文中,作者對國軍軍隊在對日抗戰的持久歲月裡的血戰史也感嘆道,其戰鬥之壯烈,犧牲之慘烈,實為筆墨所難以盡之。他通過數據和史實在文中告訴我們一個抗戰的真相:

除1932年一二八淞滬抗戰和1933年長城抗戰──即榆關、熱河、長城三大戰役外,自1937年7月至1945年8月的八年期間,中華民國政府軍發動大型會戰22次,重要戰鬥1117次,小型戰鬥28931次。陸軍陣亡、負傷、失蹤3211419人。空軍陣亡4321人,毀機2468駕。海軍艦艇損失殆盡。根據不完全統計,壯烈犧牲在戰場上的國民黨將軍即達200多位;為中共在1985年首次和公開承認者,就有85位;為中共史學界倡揚者,在1986年也已經達到115位。

自1929至1933年,從中央軍校畢業的大約二萬五千名軍官中,就有一萬名犧牲在戰爭全面爆發的前四個月。在歷次大型戰鬥中,國民黨官兵像山海關保衛戰那樣整連、整營、整團地為國捐軀者,屢見不鮮。據1989年後中國大陸史家記述,在1937年淞滬抗戰中,「國民黨官兵每小時的死傷數以千計,主力各師補充兵源達四、五次之多,原有下級軍官和士兵傷亡達三分之二,旅、團長傷亡竟達半數以上」。其犧牲的壯烈,在中華民族和世界各民族抗敵禦侮的歷史上鮮有其例。「多年來認為中國人是不善戰鬥和易受恫嚇的英國人士,也驚於他們的驍勇善戰和堅毅不拔了。史摩萊少將說:‘他從沒有看過比中國的敢死隊最後保衛閘北更為壯烈的事了!’」

1937年10月3日,受命於津浦北段予敵以節節抵抗的德州守軍運其昌旅四五八團,在日寇的夾攻之下,與山海關守軍一樣,據城死戰,全團殉國。同月,在殲敵四萬餘人的山西忻口大戰中,郝夢麟軍長與劉家祺師長兩位將軍壯烈犧牲。

1938年3月,在津浦縣南段為堵擊敵軍南下的籐縣保衛戰中,我軍守城師長王銘章將軍在發出「決以死拼以報國家」的最後電文之後,即於破城後的巷戰中,與參謀長趙渭濱將軍、鄒紹孟將軍同時壯烈殉國。同年春,臺兒莊大戰最激烈時分,第二集團軍總司令孫連仲對師長池峰城所言「士兵打完了,你就自己填進去!你填過了,我就來填進去!」

1939年5月,在隨棗會戰中,雖然「我方部隊久經戰鬥,無充分補充,本已殘破,又缺乏平射炮等武器,對衝擊的坦克無法抵禦,所幸士氣尚盛。士兵據壕死守,即以血肉之軀與敵人坦克相搏鬥,官兵的勇者竟攀登敵人的坦克之上,以手榴彈向車裡投擲,作戰的勇敢與犧牲的壯烈,筆難盡述」。

1940年5月,在棗宜會戰中我雖然將日軍的大部兵力包圍在襄東平原地區,殲敵甚眾,但因敵一部突圍,第三十八集團軍總司令張自忠將軍「立由方家集率七十四師追擊南竄之敵,銑日(十六日)在南瓜店附近與敵激戰,敵以步騎三、四千人附炮二十餘門向我反攻,非常激烈,我軍殤之殆盡,敵以大部向我包圍,接近總部,總司令抱有敵無我之決心,親率總部官佐及特務營作最後的苦撐,卒因彈盡力孤,總司令竟以身殉國,官佐及特務營營長以下同作壯烈犧牲,生存無幾」。蔣介石得知張自忠殉國,親自纂文哭之。

1941年3月,在第二次上高會戰中,面對敵三十三師團一部、三十四師團一部和第二十混成旅全部的強勢兵力,我王耀武軍與敵軍鏊戰十四日,終日與敵搏鬥,各處高地屢得屢失,斃敵一萬。我王部將士犧牲一萬人以上。同年4月,在浙贛戰役中,我海門守備部隊指揮官蔣志英率軍死戰倭寇,與眾多將士一起壯烈犧牲。

1942年1月初,在第三次長沙會戰中,我與敵之激烈戰鬥遍於整個會戰之中。第十軍師長黃鐘將軍在其「三戰長沙」的日記中記曰:……終日在激烈戰鬥中,劉陽門、北大馬路均起巷戰,新軍路肉搏四次;本師為奪取陳家山犧牲百餘名。下午四時火起,煙霧彌天;尤以北大路附近為尤烈;野外無鳥獸,城內無行人;此為激烈日,亦為決戰日,鹿死誰手,唯在能守。在最後五分鐘,得最高統帥電:「……敵人孤軍深入,後方斷絕,同時我主力正向敵人四周圍擊,我第十軍如能抱定與長沙共存亡之決心,必能摧毀強敵,獲得無上光榮。」電中有七個「我第十軍」,何等親熱,士氣大震。經一日之壯烈犧牲,死傷二千餘,我寸土未被奪……。

同年1月,我遠征軍走出國門入緬協同英軍作戰,在同古挫敗日軍,敗日軍於仁安羌,因解英軍之危,博得了同盟各國的好評。

4月,日本在本土遭遇盟軍轟炸後,為掩飾失敗,安定國內人心,乃集結了十萬兵力,發動了浙東攻勢。我軍立於八月進行全線反攻,「縱觀此次戰役敵軍以十餘萬之眾,原圖永佔我東部沿海各地,以掩飾其敗症並削弱其本土上空之威脅,卒至損兵折將敗相益彰,計畫被我完全粉碎。且敵此次使用部隊達十餘單位之多,其東拼西湊力量枯竭之情形可以想見,其崩潰實已不遠。」

1943年11月,在常德保衛戰中,當日軍一一六師團傾其全部兵力圍攻常德時,三位師長壯烈犧牲,第五十七師則基本全部陣亡,一萬五千名將士中,生還者僅三百人。

1944年,當日軍分兵三路第四次進攻長沙時,衡陽外圍國民黨軍隊曾與敵軍多次激戰。衡陽城裡國民黨守軍一萬餘人,在外有援軍不能接濟,內乏糧彈無以為繼的情況下,孤軍喋血,一心死守,苦戰四十八天,直至傷亡殆盡,陣地全沒,竟無一降者。

同年春月,在中國遠征軍和駐印軍向滇緬邊境及緬甸北部反攻的戰鬥中,其「穿越山野,沿途給養不繼,所受飢渴不是筆墨所能描述的」。對此,美國聯絡參謀組組長吳德讚揚說:「中國軍隊耐受困苦的精神和作戰的勇敢,都是世界上少有的。」一個曾親眼觀察一九四四年四月雲南西部怒江戰役的美國人,亦在描述中國軍隊之勇敢作戰精神的報導中寫道:「在以一個班一個班的對敵軍碉堡的自殺性衝鋒中……絕大部分傷亡皆產生於企圖衝過或更準確地說是爬過機關鎗火力網的封鎖地帶。作為一種純粹的勇敢的顯示來說,進攻是壯烈動人的……一些排長被打死在距敵人槍眼的一兩米距離內,一些優秀的連長、營長在親自帶隊作戰中死去或受傷……」

說到蔣介石是否抗戰的問題,作者舉例,當時,衛立煌遂受最高統帥部命令,統率第十四集團軍四個半師星夜向太原以北集中……日軍即以五萬兵力,以中央突破方法攻擊忻口。其時,蔣介石曾接連三電衛立煌等:「望抗戰到底,一竟全功」。

武漢會戰前,蔣介石在保衛武漢各部官長會議上,一再要求各高級將領務「抱必死的決心……與士兵共患難同生死……雖天崩地裂,此志不移」。並制定了「此次保衛武漢,當取韌性,無論攻取進退,皆可立於主動之地位,而決不能陷於被動形勢」(蔣介石日記)的戰略決策。是役,敵我鏊戰達五個多月之久,殲敵二十萬。

最後,作者得出結論,歷史的事實是,蔣介石不但自始至終地堅持抗戰,而且自始至終都在頑強地領導著抗戰。他總是親臨前線英勇沉毅,最後撤退以身效行,甚至數次險被敵人所害的事跡,實已使今日的中國大陸人民感慨萬端。一九九三年,由中國人民解放軍國防大學出版社出版的《國民黨──一九三七》一書,和在中國大陸出版的其它國民黨抗戰研究著作,已經對他作為一個民族英雄的偉大精神和英勇行為,予以了甚為大膽的歌頌。

他說,歷史與人民永遠地記住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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