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譯局緋聞折射出的政治信息
衣俊卿:中共新一代「理論家;當今世界,只剩下五個共產黨執政的「社會主義」國家---中國、朝鮮、古巴、越南和寮國。這些國家設立的翻譯馬列主義毛思想機構、乃至在全世界也當屬北京這家「中央編譯局」最大。它直屬中共中央,是副部級單位,局長衣俊卿是副部長。從常艷描述的會議情況來看,編譯局很多工作,並不是在「編譯」,而是發揮著文革寫作班子「梁效」「羅思鼎」等同樣功能:為現執政當局行動路線找思想根據和理論基礎。中央編譯局從事的工作,和中國社科院馬列所、中央黨校、中國很多智囊理論機構完全或很大程度重複。
中央編譯局博士後常艷的12萬字「紀實小說」,把中共編譯馬列毛等著作的最權威機構---中央編譯局「折騰」個底朝天。
常艷這篇「小說」,通篇看來是一本「記事錄」或日記,把她和編譯局長衣俊卿的婚外情,事無鉅細原汁原味端給讀者,很多時候,就是她和衣之間的「冗長」簡訊直接抄錄。常艷故事是從2011年3月開始的,一直記錄到2012年12月3日,兩人「相交」一年半。
常艷是山西師範大學副教授,34歲。她想到北京工作,於是報讀中央編譯局博士後,然後又想脫產專職讀書後留在北京。為達此目的,她認識並「傍」上了中央編譯局局長衣俊卿,奉獻了幾萬人民幣和自己身體。最後,因工作安排不順併發現局長還有其他「小秘」若干而「掀翻醋罈」、「魚死網破」把12萬字「愛情遊戲」捅到網上。
按照中央編譯局的說法,當今世界,只剩下五個共產黨執政的「社會主義」國家---中國、朝鮮、古巴、越南和寮國。這些國家設立的翻譯馬列主義毛思想機構、乃至在全世界也當屬北京這家「中央編譯局」最大。它直屬中共中央,是副部級單位,局長衣俊卿是副部長。
也許和中央編譯局的工作性質及其特定地位有關,說是愛情遊戲,但常艷在字裡行間經常透露出一些政治信息。
*令政策和令計畫*
常艷和局長第一次正式見面上禮一萬,之後,她希望能調到北京工作就和衣俊卿有了北京霞多麗日本料理館的第一次飯局:「第一次吃飯,他點的,喝的是日本清酒,一共喝了2小壺。期間,主要圍繞一個話題即怎麼把我的檔案從原單位(山西師範大學)拿出來的問題。
他給我出了個主意,找山西省的領導令政策,請令給武海順校長打招呼。而山西的這位領導,我又不認識,他的點子是:我拿著自己的書去拜訪局裡的一位老先生(顧錦屏先生,原常務副局長),請他寫一封信給省領導,我帶著這封信去找人家。或者,他說請導師楊金海出面介紹我與這位領導認識。(原來的我多傻啊,連別人的推辭都看不出)
提到令,他興致上來了,說雖是出身平民,但也是很有風度氣質,前一段在與局裡合作拍電視片《走進馬克思》(或者《走近馬克思》?這個我沒有關注過,不知是哪個字)之類的。吃飯期間,衣老師問我副教授到底評了沒有,他說評了最好,沒評也沒關係,可以在站期間評,只不過出站後去出版社挂一年,一年後留在局裡,等等。他還說,在西單這有套房子也不錯啊。還提到:「我不像學界的有些老師,學生送個3、5萬的就招個博士生。」(我那個時候,覺得他好正直啊;現在想來,自己根本不會聽人家的潛台詞,即3、5萬少了,至少要10萬8萬才行)
這裡透露出的山西師範大學校長武海順、山西政協副主席令政策等都是確有其人。令政策是中央統戰部長令計畫的哥哥。常艷提到的「令」,應就是令計畫。
*中共職能部門的學術腐敗*
常艷提到的衣俊卿招博士潛規則,也涉及到了這個中共編譯「最高工府」的學術腐敗。
「這是我們第1次真正在一起,時間是2011年12月11日--------常艷)
這一天,「一瓶一斤的清酒,一人一半。我臉紅得厲害,但腦子不亂。我斜躺在床邊,此時他去洗手間了。有了上次的「教訓」,我就把自己脫的剩下了兩件小小的內衣。他回到臥室時,我滿臉緋紅地躺在被窩裡。兩個人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了。我記得他說:「你身材真好!」第一次,很興奮,很幸福,叫的有些誇張,但並沒有感覺彼此十分合拍。
聊了一會,他要走了。他說明天局裡有個活動,可能劉yunshan要來(第二天知道劉沒有來,是中宣部副部長王xiaohui來的)。他待會還得去局裡一趟,還拿著個那種藍色的寫著「中央編譯局」的布做的文件袋。我見他要走,起身穿上睡衣,走到寫字臺跟前從自己的包包裡取出錢,要往他的袋子裡裝。他說這是幹什麼,我也不缺錢。我說,沒什麼,就是自己的一點心意。(這次和他見面之前,我就想一定得送出去!不能因為上床了就不辦了)他這個時候就又去了洗手間。我給他裝好後把袋子掛在了門把手上。他出來拿上走了。」
這裡的「劉yunshan」(劉雲山和中宣部副部長王xiaohui(王曉暉)。都是確有其人。劉雲山已在18大上「入常」,王曉暉是中宣部理論局長,2009年8月提副部長。
**中共理論刊物《求是》發文也需潛規則**
常艷在「小說」中談到了這家中共權威理論刊物:「他(衣)說自己最近有一篇文章在《求是》發了。我就不開眼地說:「我們學校在《求是》發一篇獎6萬(我當時說錯了,是3萬),《哲學研究》發一篇獎2萬,等等。絲毫沒有考慮他的感受。他說這個事情是要給我「顯擺」自己的身份,《求是》是給省部級大員發政論性文章的黨刊!而我,充滿了「銅臭」,口口聲聲「我們學校」、「我們校長」。還無比體恤地說:「校長也不容易,他這麼做(大手筆獎勵科研)也是為了學校的發展」。(我現在知道,我基本不能在衣老師跟前提校長,尤其是說好的。一說緊接著就會有小變故,已經好幾次了。」
*李長春視察編譯局*
2012年2月10號,中共17屆政治局常委李長春「視察」了編譯局。
常艷說:「到了上午10點來鐘,我在宿舍也收拾完了,想著去董瑩那裡拿信(馬哲史學會給我寄的理事表格),到了局門口發現有幾輛中巴車,門衛不讓我進。我說不就是有重要活動嗎,我去1號樓4層。一個負責人出來說,中午過後再來吧。我就轉身去旁邊的胡同裡買菜,奇怪,賣菜的攤位全都關著。我這個時候突然明白衣老師給我說局裡有重要活動的意思了,我猜想是李changchun來了(事實證明我的猜想是對的)。
後來,衣給我說,請李changchun來也是在不久前的一次茶話會上才定下來的。沒有幾人知道。是啊,我當然更不知道了!我剛好10號回來純屬偶然。」
而李長春(政治局常委,18大退居二線)的確在那天到了編譯局。(新華社2月10電:李長春參觀馬克思主義傳播史展覽)不過,新華社沒有報導:該局旁邊的胡同「封了賣菜的攤位」。
**「衣俊卿」不滿現官職渴望更上層樓」**
2012年2月11日,常艷記錄了衣俊卿的「抱負」:頭一天精神高度緊張,第二天放鬆下來了。他這次顯然是興奮異常。跟我大談自己的理想,下一步的設想。哪幾個大部比較適合他之類的,給我講文化部部長蔡wu是他北大師兄,教育部也適合他,還有中央政策研究室,等等。我聽著他講,被他的情緒所感染。況且在我的心裏,他真是一個優秀的男人,再上半格(到正部)是理所應當的,不然的話窩在這小小的編譯局就太虧了。
衣老師給我講,原來是打算讓他到中宣部任副部長的,但突出不出來,所以來編譯局。雖說是個副部級單位,但是一把手。
我多麼希望他能起來啊,不為別的,就為這樣一個頂天立地的東北男人能真正實現自己的抱負,畢竟很少有人能走到他今天這個位置的。他那天說話的嗓門很大,我忍不住要捂他的嘴,畢竟是在賓館,小心門外都能聽見。
我說:「你差啥啊,要才有才,要形象有形象!」他說:「差常委裡有一個給自己說話的唄!那誰誰(我不太知道那人,所以沒記住)不就是有個人說話,就起來了嘛!」「下一步,就看雲山進常委的話,就好辦些。他比較瞭解我。」他說,團口的、公社幹部咱比不了,但總歸是需要些有才華的人吧!習**、李yuanchao對我的印象還挺好!聽著他侃侃而談,我打內心深處祝福著,為這個優秀的男人祈禱著。」
常艷提到的蔡wu,是文化部長蔡武(團派老人)。李yuanchao,就是18大上差點「入常」的中組部長李源潮。二者都是中共高層關鍵人物。而常艷提到的「習**」,眾所周知。
**王立軍、薄熙來**
同一天,常艷和衣俊卿談到了王立軍和薄熙來,衣俊卿說:「你妨礙到我了,我就肯定不會手軟!」
常艷說:「可能這次的談話與以往不同,有點政治的味道。我退房後2點左右去霞多麗吃午飯。飯中,他發給我一條關於王lijun事件的段子:【王氏列傳】紅朝六十三年春,渝州王氏被奪總兵銜赴閑職,心懷怨憤,進言朝廷,彈劾刺史。刺史薄氏震怒,遂下令緝拿。王氏倉皇出逃蜀中,一時朝野震動,舉國嘩然。王乃秘投美洋會館,欲尋庇護。後錦衣衛圍會館,美酋懼,不敢納,令會館逐之。王被逮,仰天長嘆曰:飛鳥盡兮良弓藏,狡兔死兮走狗烹。
我當時還沒有看到王lijun事件的新聞,看了這條信息大概明白什麼意思。他談到薄xilai的做法,我說:「這個可以理解啊!」我一扭頭看到了他惡狠狠的眼神對著我,從未見到過他如此的神情。他說:「你妨礙到我了,我就肯定不會手軟!」這個話音落了,他也覺得似乎有歧義,我也感覺聽著彆扭。氣氛突然就尷尬了。」
2012年9月20日:這兩天新聞上披露了關於王立軍事件的一些最新消息。讓我不禁想起2月份與他在一起吃飯時聊到王、薄的情形。世事難料!薄要知道與王翻臉會導致今天的後果,怕也不會輕舉妄動吧。本來大家可以吃肉、喝湯各行其是,相安無事的,這下全栽了吧!他是個聰明人,看到這類的新聞,心中體悟更深吧。
*常艷丈夫姥爺、趙紫陽、俞可平*
「我還給他說到我愛人的家裡有些政治背景,當年我老公的姥爺也算是軍隊的高級幹部,與趙ziyang關係不錯,等等。他說政治複雜。我說不懂。他說,不懂就遠離。期間,他還談到俞可平,說俞可平的所謂改革是治標不治本的,舉了一個很形象的例子。他提俞可平,似乎在暗示我什麼。那天,在床上時我還說要等開春後去五臺山給他燒香拜佛,他說自己的身份也不合適去,還說普陀山的菩薩也很靈的(俞可平是浙江人)。
這裡提到的趙紫陽,是因六四事件被罷黜的中共總書記,後來軟禁多年,2005年病逝北京,終年86歲。而53歲的俞可平,更是在海外頗有名氣,因他曾撰寫《民主是個好東西》一文。中新社說:「在改革開放三十週年之際,提出中國改革到了「突破」的關口。在接受中新社記者專訪時,俞可平認為急需突破的領域之一,就是反腐敗。」
2012年8月29日,常艷再度提到了俞可平:
「想整衣老師的人不是我,我恰好在特定的時期被作為一顆「棋子」了,具體誰運作,大家心裏有數(但請別扯上俞可平副局長,我不認識他,且發自內心尊重他,一切優秀的人與事,都值得我尊重。但這並不妨礙我與衣老師有一份源於潛規則的感情。」
*編譯局,編譯乎?*
2012年3月8日,常艷和局長第四次「開房」。下午參加編譯局會議:
「下午2:30,我去局裡5層會議室開會,他在局裡也有會,我們先後離開的。拿給我兩盒巧克力,「三八」的禮物吧;我帶給他一些老家拿的特產。
這次的會議,也令我終生難忘。
關於讀本一個會,參加者有李惠斌、張廣照、席大民、楊學功、姚穎、史清竹、李義天、李百玲,張梧、白雲真等。會上,先是白雲真、張梧就自己寫作的讀本進展及具體內容進行闡述,之後是大家發言、討論。中間姚穎要去參加另一個會就先走了。不一會,局裡其餘的年輕人史清竹、李義天、李百玲悉數被叫走(被誰叫走的,我不知道)。我左左右右的座位全空了。該我說了,我說:「自己目前主要從事恩格斯思想的研究。說到恩格斯研究,有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他作為「第二小提琴手」,對馬克思主義的發展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卻也因為做的貢獻飽受非議,有來自國際共產主義陣營的,有來自西方馬克思主義的,還有來自學術領域的如談到他對現世哲學體系尤其是東方哲學體系的影響,等等。我恰恰就是根據人們批判恩格斯的這些觀點,無論是來自政治領域的,還是來自學術領域的,來清理思路,找出研究的線索。現在我正在積累素材。」
我在會上的發言,有什麼錯嗎?!
我手頭有一個課題論證(後來,我以「棱鏡中的恩格斯及其原像——基於二重維度的誤解及回應」為題目申報了第52批博士後面上基金項目,至少可以得到二等資助的,我有這個自信!),題目比較「時髦」,內容就是要為恩格斯所受西馬詬病的思想來作辯護的。問題式的研究更有價值,我是這麼想的。
可那天,在我的發言之後,好像會議氣氛就變了。那些人都貌似在說學術,又好像不是在說學術。我發誓,自己真是就學術而學術的,沒有什麼弦外之意。我一個工科出身的人,能把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經營好就不錯了,怎麼能有能力去顧左右而言其它呢?」
從常艷描述的會議情況來看,編譯局很多工作,並不是在「編譯」,而是發揮著文革寫作班子「梁效」「羅思鼎」等同樣功能:為現執政當局行動路線找思想根據和理論基礎。中央編譯局從事的工作,和中國社科院馬列所、中央黨校、中國很多智囊理論機構完全或很大程度重複。
中央編譯局有個翻譯服務部,給社會上提供翻譯多種語言服務。按說,這才是編譯局名副其實的本職和「份外」工作。
*衣俊卿:中共新一代「理論家」*
2012年6月15日,常艷說:
「還說起他在《光明日報》寫的那篇「在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增強理論自覺、理論自信」,我說我在貼吧裡發帖子,發不上去。因為有「李changchun」、「胡jintao」等敏感詞。所以,我就只是把那個圖片給發了上去。他問我網名叫什麼,我說「shine堯堯」,看不出來是我的。他說這篇文章寫絕了,只寫了7、8個小時。李**講完話後,有好幾個人想寫,但後來光明日報特約他寫的。說發表後,首都師範大學等學校有人給他寫信;還說李**、劉yunshan等人看見了也高興,這是給他們的觀點做論證啊。他說就把我分在馬基處,江洋將來要往國外馬克思主義這邊靠,馬基處就有史清竹、李百玲、他的一個剛考公務員考進來的學生(本科學的英語、碩士西哲,博士文化哲學)等人。我說行的。」
中國共產黨新聞網2012年6月5日刊登如下「新聞」:文章:在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增強理論自覺、理論自信,作者衣俊卿。該文第一段說:「
胡錦濤同志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90週年大會上的講話中指出:「理論上的成熟是政治上堅定的基礎,理論上的與時俱進是行動上銳意進取的前提。」中國共產黨從成立之日起就站在推動人類發展和改變中華民族命運的高度,尋求用先進的理論來武裝自己。因此,馬克思主義這一以人類解放為己任,具有改變世界、變革現實的先進理論,就成為中國共產黨矢志不移的歷史性選擇。這種清醒的理論自覺和理論自信由此成為我們黨的鮮明特徵和力量源泉。這種理論自覺和自信體現為對馬克思主義基本理論和價值理想的深刻認識和堅定信念;體現為對馬克思主義當代價值和現實意義的自覺彰顯和堅定信心;體現為不斷推動馬克思主義理論創新,創造性地回答當代人類社會的重大問題,指導中國社會和諧發展。正是靠著這種高度的理論自覺和理論自信,我們黨帶領全國各族人民在風雲變幻的世界舞台上,不斷創造出舉世矚目的成就。」
*用馬克思理論詮釋當今中國兩性關係*
2012年8月29日:
「我憎恨中央編譯局這個地方,發自內心。如果不和這裡開始打交道,我依舊按照往日的軌跡生活,而現在,我的生活即將毀掉,衣老師的生活也勢必受影響,儘管我並不想這樣做。
在某些社會形態中,不同的生產方式是共存的;包括在我們新中國成立之初,也是幾種生產方式並存;造成這種狀況的原因是當時特定的生產力水平決定的;包括生產力、生產方式這些概念,馬克思本人也常常在不同意義上使用,由特定的情境與需要決定。——常艷語
「金錢面前人人平等!」——楊金海語
「孩子多了,就是按需分配,顧不過來;孩子少,就盡心,還會有點福利。」——楊金海語
「全球化是必然趨勢」——楊金海語
「最近談論這個問題是很多,楊老師是怕一旦說開了影響太大。」——劉仁勝語
發展本身肯定好的,是不是「觀」錯了?別人看錯了?——武錫申語
「俄國、印度等東方落後國家,在特定的歷史環境下被動捲入今天我們所說的‘經濟全球化’、‘世界一體化’等過程中,向西方發達國家學習先進的生產技術,而這種學習,必然不可能只向一個國家學習,其實很多俄國人並未覺得封閉的農村公社就不好,但還是被動捲入了。同時向很多西方發達國家學習,這也是一個大問題啊!」——常艷語
「健康才是人的第一需要」——張文成語
「記得要生產力的全球化啊」——張文成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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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說了很多,大家都懂了,我們確實是高學歷的知識份子,佩服彼此的言語與才智。我也看到自己真是「進步」了!這些話的含義我不想給各位分析了。知識份子確實蠻有本事,說話不會繞進去自己。我今天是第一次成功嘗試這麼講話。「」
常艷的文章是8月底「完稿「的,她說「完稿於2012年8月30日凌晨6點。」但是,8月31日起,常艷繼續以日記方式來接著「講故事。」
2012年12月3日,是常艷最後一天講「故事。」她「錄」完了當天和衣俊卿簡短對話後「封筆」。最後她附上了一個「附錄1:愛愛的時間、地點」,詳細列出了「17次開房」的時間和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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