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璉痛殲共軍的巨野張風集大戰

在中國的近代戰爭史上﹐有一個令共匪非常頭疼的國軍抗日名將﹐他對共匪作戰幾乎百戰百勝﹐屢屢吃虧而被打怕了的匪軍頭目劉獨眼及鄧矮子對其毫無辦法﹐隱藏在國民政府國防部專管擬定作戰計畫的直屬共匪總部的間諜郭汝槐及專管軍隊調動的直屬華東共匪敵工部的間諜劉斐也指揮不動他﹐被匪軍稱為「狐貍」﹐共黨頭目毛澤東專門命令劉獨眼及鄧矮子對其部隊要「宜趨避之,以保實力,待機取勝」。他就是指揮國軍五大主力之一的整編第11師長胡璉將軍。胡璉應付國防部自有他的辦法﹐他曾說:「軍隊的任務在打勝仗,大開大闔,進退操之在我,絕不受國防部挾制!只要仗打勝了,即使違抗命令要砍頭我也認了!」

雖然當時胡璉將軍當時並不知道國防部有間諜﹐但他觀察到國防部的作戰計畫屢屢使很多國軍的作戰受挫﹐尤其是不合常識的將重裝備的抗日鐵軍整編第74師派往沂蒙山區作戰﹐最後斷送在光禿禿的石頭山孟良崮﹐更使其震驚萬分﹐自然不敢照這些不合常識的「計畫」辦事。胡璉的精明使其在徐蚌會戰前鬼使神差的成為與共匪作戰的「常勝將軍」。

以下介紹的是抗戰勝利後﹐共匪全面叛亂﹐武裝阻擋國軍接收﹐胡璉將軍的整編第11師在巨野張風集痛殲共匪的故事。

痛殲共匪的巨野張風集大戰

1945年抗戰勝利後﹐不久就發生了中共的全面叛亂。中共在抗戰時期是不抗日的﹐它的90萬正軌軍、200萬民兵從來沒有過「集中優勢兵力﹐各個殲滅日軍」﹐從來沒有攻下過一個日軍佔據的縣城﹐而是一味的隱蔽擴充﹐並在南泥灣大量種植鴉片﹐與日偽做生意。與日偽秘密約定互不侵犯﹐其中穿針引線的就有奉毛澤東命令行事的中共間諜潘漢年等等。中共的不參加衛國戰爭﹐也可以從毛澤東當年的講話看出來﹕

在1937年8月的中共陝北洛川會議上﹐毛澤東就說﹕「冷靜,不要到前線去充當抗日英雄,要避開與日本的正面衝突,繞到日軍後方去打游擊,要想辦法擴充八路軍、建立抗日游擊根據地,對政府方面催促的開赴前線的命令,要以各種藉口予以推拖,只有在日軍大大殺傷國軍之後,我們才能坐收抗日成果,去奪取最後勝利。」

1949年中共非法竊據中國大陸以後﹐毛澤東在廬山的一次會議上說﹕「一些同志認為日本佔地越少越好,後來才統一認識:讓日本多佔地,才愛國。否則便成愛蔣介石的國了。國中有國,蔣、日、我,三國誌。」

中共開始叛亂後﹐到處阻擋殺戮到原日軍佔據的城鎮接收的國軍﹐劉獨眼和鄧矮子指揮匪軍在上黨、平漢、定陶三地殺戮了大量前來接收的國軍﹐蔣介石忍無可忍﹐被迫應戰。之後﹐胡璉將軍的整編第11師奉令開拔﹐開始武裝接收各地﹐與阻擋接收的劉獨眼和鄧矮子接戰了。接戰的初期﹐就爆發了著名的巨野張風集大戰。

張風集是個不為世人所知的小鎮,如果你拿出山東省地圖翻到巨野那一章,才能在巨野以南找到這小地方。這個小地方雖然在地圖上不起眼﹐卻因為胡璉將軍的整編第11師而聞名於現代史,因為11師11旅32團而青史留名。

整11師開始武裝接收各地以後﹐於1946年9月12日佔領定陶,20日佔領魯西南重鎮菏澤,隨後即向巨野、鄆城發起進攻,威攝魯西南共匪盤踞的重鎮濟寧。這時中原共匪眼看要喪失魯西南全部非法佔據的地盤,火急火暸﹐接共匪頭子毛澤東的命令﹐開始集中主力2縱、3縱、6縱、7縱及冀魯豫軍區獨立旅與整11師在巨野一帶交戰。

劉獨眼以五萬人的兵力在大義集、棠李集設好了埋伏,等11師來鑽口袋。胡璉早已識破了獨眼龍的計謀﹐行動極其謹慎,偏偏不鑽劉獨眼的口袋,相反穩紮穩打,以靈活機動的戰術指揮各個部隊都站穩了腳跟,當時整11師參戰共5個團:11旅旅長楊伯濤、副旅長王元直,率11旅31團(團長黃健三)﹐32團(團長張慕賢)﹔118旅旅長高魁元、副旅長王靖之﹐率118旅54團(團長尹鐘岳)﹐33團(團長李樹蘭)﹔18旅只有一個團參戰,即52團(團長夏建勛),暫歸11旅指揮。5個團加師直屬部隊﹐總兵力為2萬人左右。

在整11師與匪軍在巨野一帶的作戰中﹐最驚心動魄的就是痛殲共匪的巨野張風集大戰。

張風集大戰的主角是整11師11旅32團﹐團長張慕賢上校是參加過鄂西會戰中石牌大戰的名將,黃浦軍校8期生,貴州人,智勇兼備,膽識過人。張慕賢率32團進駐張風集後,依照胡璉對付共匪的戰術﹐已作了共匪來攻的一系列準備。這張風集是巨野一個小鎮,約有300戶居民,300多幢房子和院子,是個不小的鎮子。鎮四周筑有傳統泥土寨牆,西南方有護寨河,難以徒涉,東北地形平坦,射界開闊,張慕賢率32團到達後,即在鎮中大廟修筑了核心陣地,並在寨內外構筑大量防禦工事,同時派出1營3連一個連,進駐王莊、畢花園作為外圍警戒機動部隊。

匪軍首先從張風集東北方向攻來﹐來攻張風集的第一批匪軍為匪7縱﹐有3個旅8個團,分別為19旅55、56、57三個團,旅長吳大明;20旅58、59兩個團,旅長匡斌;21旅61、62兩個團,旅長況玉純,還有縱隊騎兵團。匪司令員為楊勇。

6月4日晚上,匪軍59團進至張風集以東的王莊,但見得寨門大開,空無一人,連個哨兵都沒有。匪團長晉士林感到奇怪,命令部隊進村搜索。部隊進村後還是沒有發現國軍,遂在村東集合。就在這時,照明彈四起,子彈如雨點般掃來,炮彈也從天而降。原來國軍都隱蔽在民屋裡,在王莊設下了火力陷阱。匪軍59團非但一個國軍沒看到,反而自身賠上了多條性命﹐這使晉士林非常惱怒,立即組織匪軍向村內展開反擊﹐但還沒衝進村子,國軍就早已撤回了張風集。

張風集大廟團部內,團長張慕賢頭戴大蓋帽,身穿美式夏季作戰軍服,手拿指揮棒,站在地圖前,身邊圍著幾個作戰參謀,正在討論作戰方案,這時一個作戰參謀進來,大聲報告;「報告團長,1營3連勝利完成警戒偵察任務,於王莊殲敵一部,勝利回來,除副連長許進安被俘外,其他無一損失,現匪軍主力已向我逼近。」張慕賢回答說;「很好,命令各部作好戰鬥準備,準備與共匪決戰。」

5日拂曉,匪軍20旅攻到張風集外圍,佔領西北角外圍陣地姚莊﹐並不停地向村內發起進攻。張風集外圍地形開闊,那些天連日大雨,形成了眾多水溝,地面泥濘不堪,淤泥沒腳,使匪軍的行動非常困難,張慕賢的32團在村外設置了三道鹿砦,火力配置嚴密。匪軍連續進攻多次,都無法接近寨牆。天亮後,國軍飛機飛臨戰場上空,低空轟炸掃射,匪軍20旅被迫轉入防禦,將張風集團團圍住。5日上午,匪軍7縱趕到張風集,決定於5日夜對張風集展開總攻。不想﹐5日晚上,匪19旅旅長吳大明在張風集野外勘察地形,為進攻作準備時,被32團阻擊射手擊中頭部,當場斃命,給匪軍不小的震懾。

攻擊開始後﹐匪7縱所有迫擊炮、山炮、小炮一齊發射,傾瀉到村內,同時﹐幾百挺輕重機槍開始向村內狂掃﹐掩護匪軍衝鋒。

面對匪軍的圍攻﹐32團不慌不忙,無數顆照明彈騰空而起,照得地面一片慘白,身經百戰的32團士兵們靜靜地等在工事中、塹壕裡,匪軍士兵彎著腰,成群結隊往前衝,300、250米、200米、150米,32團士兵一直沒有開火,村裡安靜的像沒有人一樣死寂,一直等到100米了,張慕賢才一聲令下;「打」,幾十門迫擊炮、100多挺輕重機槍一齊開火,天崩地裂般轟鳴開了,在村四周組成一道密不透風的火牆,進攻的匪軍被割草般地掃倒,成排成片的倒了下去,四野裡都是傷兵和瀕死者痛苦的喊叫聲、呻吟聲,加上雨點般的槍炮聲,震耳欲聾,張風集籠罩在火光、水幕之中,在獄火中蒸騰。每次匪軍的進攻被打退後,村外遍野都是流淌的鮮血和七倒八歪的屍體。

眼看匪軍的一系列攻擊就要被全面挫敗﹐但不幸的是漏洞發生了﹐匪59團的突擊分隊利用地形做掩護﹐悄悄的一直把重機槍推到了距寨牆只有20米的地方﹐又悄悄地拉開了守軍的第一、第二道鹿砦。在拉第三道鹿砦時﹐才被守軍發現。匪團長晉士林見狀命各種火器一齊開火﹐壓制寨牆上守軍的火力﹐匪突擊分隊趁勢發起衝擊﹐一舉打開了突破口。晉士林見突破成功﹐馬上率二梯隊進村﹐搶佔了5處院落﹐這是當晚張風集匪軍各攻擊部隊打開的唯一的一個突破口。匪軍59團1、2營進村後﹐匪7縱立刻命令預備隊21旅62團從突破口跟進﹐同時命令匪團長吳忠率58團跟進,6日凌晨﹐匪7縱突破了張風集。

守將張慕賢見匪軍突破後,不慌不忙組織全團所有炮火,4門山炮,6門37戰防炮,所有迫擊炮、機槍一齊向突破口射擊,組成了一道火牆,成功的阻斷了匪軍後續部隊的進入,將已進入張風集的匪59團2、3營,匪58團3營8、9連、匪團特務連,匪62團一營共4個營約兩千人進行了反包圍,突入的匪軍瞬間被孤立了起來﹐匪軍見狀再次發起進攻,企圖擴大戰果,在天亮前佔領村內制高點﹐核心陣地大廟,但是連攻數次,死傷纍纍,均未前進半步。天亮前﹐國軍守軍除了用火力封鎖突破口外,開始展開部隊從兩翼進攻突破口,終於重新奪回突破口,並團團包圍了匪軍突入部隊。

6日上午9點﹐團長張慕賢指揮32團有組織地展開反攻,迫擊炮彈、手榴彈雨點般落在匪軍突入的5個大院裡,戰防炮在炮連連長林文模親自指揮下,將戰防炮抵近院牆幾十米處射擊,炮聲響處,只見濃煙瀰漫,房倒屋塌,院牆被轟開幾個缺口,32團士兵一湧而上從缺口進入,匪軍全部退入屋內防守,兩個匪軍士兵架著被砲彈擊傷的匪營長孟宗華往屋內跑,這時一個國軍士兵從突破口進入,舉起湯姆式衝鋒槍打了一梭子,匪營長和兩個士兵全身中彈,倒在院內,當場死亡。屋內守軍見死到臨頭﹐不顧一切發起反撲,重新封鎖了缺口。32團戰防炮連長林文模在抵近射擊時,被匪軍擊中而亡﹐戰鬥進入拉鋸狀態。

32團從6日上午一直到下午,發動了3次進攻,雖然均未得手,但這種猛烈的進攻勢頭卻使得突入的匪軍頂不住了,進攻的國軍的每發炮彈都給匪軍造成重大死傷,匪59團突入兩個營,傷亡大半,匪59團2營教導員、3營營長都在混戰中被打死,工事全部被摧毀,院內躺滿了屍體,滿屋都是匪軍的傷兵在呻吟、哭喊。國軍第3次進攻時,莊內的匪軍臨時總指揮59團團長晉士林和政委首先想到了逃跑,6日黃昏時分,在匪團長晉士林帶領下,撇下匪58、62團突入部隊不管,自顧自突圍逃命去了,在32團槍林彈雨中,匪軍死傷纍纍往外衝,匪團長晉士林、政委劉權都被打傷,晉士林被兩個匪軍戰士架著逃出了張風集。

匪59團殘餘部隊突圍逃跑後,32團迅速從兩翼封鎖突破口,並將留在突破口掩護的匪59團3營9連全部消滅,重新封閉了突破口。

留在莊內殘存的匪軍這時只剩下不到300人,守在幾個大院裡,苟延殘喘。

晉士林逃出張風集後﹐匪頭楊勇找他談話,知道了村內的情況,並報告了劉獨眼及鄧矮子﹐鑒於匪7縱進攻張風集失敗,劉獨眼及鄧矮子決定將匪3縱調到張風集,會合匪7縱,兩個縱隊合力進攻張風集﹐將對整11師的作戰企圖中的殲敵一個旅﹐改變為殲滅張風集整11師一個團。

張風集守軍因匪團長晉士林在6日黃昏突圍逃跑剛剛喘了口氣﹐由於匪3縱的增援,變的再次嚴峻,面臨更大的考驗。

6日黃昏,作為匪第2梯隊的3縱第7旅、8旅投入戰鬥,向張風集發起了攻擊。首先匪62團7連作為先鋒重新對國軍守軍發動了進攻,與守軍展開了激烈的白刃戰,重新打開了被封閉的突破口,迅速突入村內。匪第19、20旅也隨後跟進衝進村內,分頭割裂守軍。

守軍頑強的與突入的匪軍激戰﹐使匪軍進展緩慢,見此情形,匪3縱曾紹山祇得增加兵力,命令匪第7旅、第8旅之22、23團協同匪第7縱隊向張風集守軍再次發動猛烈進攻,希望打開局面。6日19時,匪7旅第19團從村北沿匪第7縱隊攻擊,協同匪第7縱隊對守軍形成內外合圍的態勢。匪第19團3營向匪第7縱隊58團堅守陣地方向的村頭堡壘猛攻﹐佔領了一個突破口,張慕賢組織32團進行了多次反攻﹐但因兵力不足而無法重新堵住缺口。匪3縱7旅攻進村內後與匪7縱匯合﹐與守軍進行反覆拚殺,進行巷戰,將守軍向村南部壓縮,他們採取小兵群包圍迂迴戰術,挖牆掏洞,逐屋爭奪,突破國軍部分陣地後,與匪團長吳忠帶領的殘留在張風集內的第58團的余部會合。匪第19團3營繼續向村內推進,與守軍展開激烈巷戰。

6日黃昏,在匪7旅從北面發起進攻的同時,匪第8旅22、23團從村西、西北方向向村內發起衝擊,遭守軍炮火猛烈攔擊,穿越砲火封鎖線後﹐匪22團2營4連和5連與匪19團同時與匪吳忠部的殘餘會合。爾後,與守軍展開逐院、逐屋爭奪。張慕賢率領32團余部頑強阻擊﹐發揮衝鋒槍、卡賓槍近戰射擊的巨大威力﹐雖然部隊人員由於傷亡越來越少﹐但猛烈的火力彌補著人員的不足﹐將匪軍成批的射殺﹐匪軍每佔領一座院落,每攻進一幢房子,都要經過反覆的激烈拚殺,付出大量傷亡﹐使匪3縱7、8兩個旅會同匪7縱仍然攻不下張風集。

張慕賢的32團在巷戰中戰術非常有特點,匪軍沿用巷戰老戰術,即用炸藥包先爆破房屋,然後突擊組迅速衝鋒,胡璉整11師針對匪軍巷戰特點,制定了特別反突擊的戰術。匪軍爆破組將房屋炸開後,突擊組一湧而上,就遭到11師守軍小集團有組織的射擊和反撲,一般小集團由兩三個人組成,全部配備衝鋒槍和卡賓槍,兩三個小組在爆破後同時出擊,從不同方向對準爆破口集中火力猛烈射擊,匪突擊小組幾乎無一倖免,大都被斃傷在突破口,造成匪軍傷亡大增,對這種防禦方法,匪軍根本無法應付,大大遲滯了匪軍的進攻速度﹐經過衛國戰爭洗禮的整11師32團士兵士氣旺盛﹐作戰經驗豐富﹐極大的彌補著人員的缺乏。

戰鬥進入了膠著狀態,匪軍為了打破僵局,於6日晚上,派匪3縱9旅突入村內,這樣匪3縱3個旅全部衝進了村,以人海壓迫國軍。這天晚上﹐在張風集村內﹐國軍32團余部與匪軍人海展開了通宵的激烈巷戰。整整一夜,雙方逐屋爭奪、短兵相接、隔牆叫罵,互擲手榴彈。

7日中午﹐匪3、7兩縱憑藉人數上的絕對優勢,逐漸將守軍壓縮於村西南角一座祠堂內,這是32團的最後核心陣地,國軍守軍憑藉四周高牆,英勇頑強地抵抗十幾倍於自己的匪軍,他們用機槍、衝鋒槍組成嚴密的火網,牢牢封鎖住前進的道路,使匪3縱的多次猛攻,除了付出重大傷亡外,一無所獲。

雖然匪軍3、7兩個縱隊全力圍攻,有10個團攻入村內,兵力佔絕對壓倒優勢,張慕賢的32團士兵精神並沒有被壓倒,他們非常鎮定、勇敢,每幢房子,每條街道都不放棄,每個陣地裡,匪軍衝進來時,傷員都拉響手榴彈與匪軍同歸於盡。在每個小院裡,雙方都要遺屍幾十具,匪軍由於傷亡遠大於32團,戰死的人數更多。

由於戰鬥異常慘烈﹐面對匪軍連續的人海衝鋒﹐32團官兵已經打的精疲力盡﹐經過一夜的生死激戰,戰到8日早晨,32團的一營營長牛鎮江實在支撐不住了﹐帶一營2個連200餘人突圍而去﹐使得張慕賢的32團余部在莊內處境更加困難。

在張風集大戰的幾天中﹐與劉獨眼及鄧矮子在巨野交戰的師長胡璉因張風集方向槍炮密集﹐知32團已經與匪軍交戰﹐但激烈的程度並不是很清楚。整11師師部附近那時只有118旅54、33兩個團﹐被匪軍的6縱糾纏﹐一時難以分兵張風集﹐胡璉甚是焦慮。所幸﹐118旅這兩個團終於擊潰了匪6縱的圍攻﹐胡璉立即命令54團緊急去救援張風集的32團﹐這時張慕賢的32團已經在張風集與匪軍兩個縱隊已經大戰了兩三天。

8日上午﹐胡璉派來的援軍54團已經攻到離張風集三華里的地方,與前來阻擊的匪3縱20、21團大戰,戰鬥異常激烈,聽到援軍槍炮聲後,張風集內守軍32團士氣大振,更加頑強地戰鬥。54團在國軍炮兵和空軍掩護下,順利地打垮匪3縱2個團的阻擊,擊潰了這兩個團,在下午一點攻到張風集南門,此時張風集內守軍只剩西北角一塊陣地了。

援軍適時趕到,54團1、3營從南門挖民房牆洞打開一條路,進入莊內與守軍會師。隨即馬上與師部和118旅旅部接通電話,胡璉與張慕賢通話,問﹕「現在怎麼樣了?」張慕賢說﹕「還可以支持,敵人是從第一營牛鎮江部突破的,對不起師長,我請求處分。」胡璉又問﹕「你們有什麼困難?有什麼需要?」張慕賢說﹕「重傷人員需要後運,請補充手榴彈、衝鋒槍彈,別的用不上了。」胡說﹕「牛鎮江馬上撤職離開,你選個這次戰鬥表現最好的,立即到職。」張說﹕「作戰主任諶憲章表現最好,讓他接替好吧。」胡說﹕「那好,叫他立即到職,你報告楊旅長一聲,就說我批准了,我也告訴楊旅長,我打算下午將你們撤回來。」張說:「山炮帶不走,我不撤。」胡說:「你作撤回準備,山炮由我負責,你聽命令。」

張團在下午四點後撤退,54團接防陣地,張部約在下午6時順利通過馮家沙窩北側,率核心陣地200餘人安全撤出,移住李莊。

與此同時﹐劉獨眼、鄧矮子見用兩個縱隊整整十幾倍的兵力花費幾天時間竟打不掉整11師的一個團﹐作戰信心盡失﹐根本不敢再打下去了﹐當晚9點全部撤出了張風集﹐之後﹐為了避免與整11師再遭遇﹐一下子後撤了一百多里﹐狼狽逃出了魯西南。

巨野張風集大戰從1946年10月4日開始到8日結束,算上外圍戰鬥﹐共約5天的時間。32團一個團能夠面對十幾倍以上匪軍人海般猛攻,奮戰5天,堅守張風集3天3夜,重創共匪。最後安然撤退,保存了500多人的骨幹,在古今中外歷史上都屬罕見。整個戰鬥中﹐國軍32團損失2500多人﹐匪軍損失遠遠大於國軍﹐傷亡應在一萬五千人以上﹐而不是共匪說的五千多人﹐否則怎麼會使慣用人海戰術﹐拿人命不當回事的劉獨眼及鄧矮子受到那麼大的震懾呢﹖

借張風集大戰的餘威﹐胡璉整11師加緊收復共匪非法竊據區﹐10月16和18日,國軍精銳胡璉整11師和丘清泉第5軍分別佔領巨野、嘉祥,10月24日,整11師佔領鄆城。

戰後劉獨眼不得不向共匪頭子毛澤東交代﹕「此次我與敵陷於牛抵角僵持的笨拙狀態。敵人十分謹慎,遲遲不前;我則未能大踏步進退調動迷惑敵人,使其暴露弱點,反陷於被動﹐...﹐甚為不智。」

之後﹐匪頭毛澤東被整11師及第5軍震懾﹐給匪軍頭目劉鄧陳粟下令﹕對第5軍之作戰原則是「逢5不打﹐聞5就逃」﹐對整11師之作戰原則是「宜趨避之,以保實力,待機取勝。」

巨野之戰後﹐整11師又取得了開封戰鬥、宿遷進攻戰、臨沂戰役、白馬關戰鬥、方山戰鬥、坦埠戰鬥、蒙陰戰鬥等一連串勝利。

1947年7月中旬,胡璉整11師被匪軍陳毅的第3、4、6、7、8、9等縱隊圍攻於南麻,鏖戰數日陳毅大敗,死傷枕藉自動撤退,整編第11師奉命恢復為第18軍。

胡璉第18軍後進入大別山,劉獨眼及鄧矮子不但是高度戒備,幾乎是輕易不敢接戰,後第18軍之11師18旅在北向店與匪軍中野1縱及中野指揮機關發生遭遇戰,擊斃中野1縱旅參謀長一名。
 
1947年12月31日,第11師先頭部隊118旅在正陽西北宋店將匪軍中野1縱殺的大敗,於晚間順利解確山之圍,匪軍頭目陳、謝帶屬下狼狽退去。
 
1948年1月16日,第11師將在王家店宿營的匪軍中野6縱18旅包圍,匪軍頭目肖永銀一聽整11師來了,丟掉旅直屬隊及鎮上的傷員,立刻逃跑,整11師將其全部俘虜。

1948年上半年,第18軍奔馳於洛陽、開封、汝南之間,受鄭州、徐州、南京、漢口四處長官的命令東征西討均有戰功,所向披靡,國民政府乃將18軍擴編為「整18軍」,胡璉任「整18軍軍長」,轄楊伯濤之18軍、覃道善之第10軍。

1948年5月,匪軍劉獨眼、陳賡等部,竄犯南陽及老河口一帶,駐守南陽之第2軍王凌雲,急切求救,18軍奉命南陽解圍,由駐馬店馳援。劉獨眼偵知此情,企圖於駐馬店以西至南陽之間的山區險隘,伏兵圍殲18軍。胡璉及時識破共匪設隘伏擊的陰謀,指示先遣部隊迅速前進,軍主力則在駐馬店虛張聲勢作剋日繼行之狀,劉獨眼一心欲想捕捉18軍主力而殲滅之,因未能得逞,遂放過18軍先遣部隊,掉頭向西而去。胡璉在先遣部隊與南陽守軍會師後,乘勢率領所部進出泌陽、唐河,接連克復鄧縣、葉縣、襄城、許昌。

徐蚌會戰、金門及登步大捷、轉進來臺

暗中唱雙簧的共匪間諜郭汝槐和劉斐﹐後來為了讓匪軍殲滅國軍精銳胡璉部隊﹐在徐蚌會戰前將其部隊編成第12兵團﹐讓聽國防部命令的黃維當司令﹐而只讓胡璉任兵團副司令﹐並將共匪間諜廖運周的一個師編入部隊。當徐蚌會戰開始後﹐第12兵團出發前﹐莫名其妙的發生一件怪事﹐胡璉的父親在西安病逝﹐胡璉是個孝子﹐急急忙忙請了半個月假回西安奔喪﹐回來時﹐部隊已是面目全非﹐那時黃維按照國防部的命令卻已經使第12兵團陷入了共匪的重圍﹐期間廖運周已經在黃維用四個主力師齊頭併進突圍剛開始時就露出真面部﹐脫離戰場而去。胡璉被空軍空投到戰場以後﹐緊急請示劉斐准許兵團突圍﹐劉斐找出一系列藉口絕對禁止兵團突圍﹐依胡璉將軍的脾氣﹐如果當兵團司令﹐則早已甩開國防部突圍而去﹐但有個聽命令的黃維﹐就最終斷送了第12兵團。當共匪準備好了以後﹐間諜劉斐才准許兵團突圍﹐胡璉將軍也確實是個大難不死的福將﹐最後時刻乘戰車突圍﹐背被打斷了幾根肋骨﹐由衛士背著﹐幸遇在匪軍包圍圈外的第18軍騎兵團而順利脫險。傷好後﹐胡璉將軍奉命重新組建第12兵團。

1949年10月27日﹐胡璉兵團之18軍、19軍及孫立人在臺訓練出的新軍---青年軍201師一部合力將進犯金門的匪軍葉飛部隊一部共一萬五千人全部殲滅﹐創金門大捷。11月6日,胡璉兵團之67軍又將進犯登步島的匪軍七千多人全部圍殲﹐創登步島大捷。在1958年的金門炮戰中,胡璉是成功防守金門、挫敗共匪進犯金門、馬祖之企圖的名將之一。由於對防守金門的巨大貢獻,胡璉將軍被尊稱為「金門王」。1972年12月,胡璉被授予陸軍一級上將軍銜。

出生於陝西華縣農家的胡璉,投考黃埔之前,讀書並不多。但看過他晚年著述者都認為,從其文洋溢才智,涵學淵博,在國軍老一代將領中,堪稱皎皎,出類拔萃。

胡璉的「多識」,獲益於「勤學」。胡璉戎馬一生,足不離蹬,手不釋卷,行萬里路,讀萬卷書。他自己說:我這輩子就干了兩件事,打仗和讀書。胡璉讀書兼收並蓄,涉獵寬泛,但又愛好專一,以史為主。胡璉讀史,注重「以史為鑒,匡正謬弊,歸本人心。」他對關羽和岳飛的評說是典型的例子。臺灣民間把關公奉為神聖,血食不衰。胡璉認為民風大悖,歷史上的關羽,甚至連「將」都不夠格,其獲得中國「武聖」之稱謂,「使中國歷史上之偉大軍人,備受委屈」,而真正夠得上大將軍之智、信、仁、勇、嚴五德者,唯有岳飛。岳武穆精忠報國、文韜武略、冠絕百代,尊為武聖,誰曰不宜?

胡璉晚年,以六十八歲高齡,本著「學然後知不足」的意趣,跑到臺灣大學註冊,進入歷史研究所,選讀宋史和現代史,每週上課兩次,三年中,除去因病住院的個把月外,從來沒有缺過課。他的博士論文題目定為《宋太祖雄略之面面觀與今昔觀》,大綱業已擬好,預定寫5萬字,不料甫經著手,突發心肌梗塞辭世。

1977年6月22日,二十世紀中國名將之一的胡璉因病在臺北逝世,終年七十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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