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僧人自焚是三代苦難的爆發」(圖)

自2008年中共鎮壓西藏後,當局開始進一步迫害西藏寺院。其中尤以四川省阿壩州自治區格爾登寺(Kirti)首當其衝,那兒的僧人遭到中共當局對人身自由與基本人權的百般踐踏。

格德仁波切是西藏裡外所有的格爾登寺的最高精神領袖,他同時還是西藏流亡政府的前宗教與文化部長。1959年,他跟隨達賴喇嘛逃出西藏,此後協助達賴在印度重建了達蘭薩拉(Dharamsala)。因此,他不但與西藏裡外的格爾登寺藏民關係密切,也與一般的信徒關係密切。


圖為格爾登寺的最高精神領袖格德仁波切(Kirti Rinpoche)
接受《大紀元時報》專訪時所攝。

日前,格德仁波切(Kirti Rinpoche)接受《大紀元時報》專訪,透過翻譯人員的幫助,和緩平靜地詳述了中共當局對於格爾登寺與廣大藏民進行迫害所造成的恐懼。他特別解釋了為何十幾位年輕藏民(多數來自格爾登寺或住在阿壩州)會在2010年3月以後用自焚來進行訴求。

他說:「這是三代苦難的爆發,」「(中共)對藏民迫害太多了,而阿壩州地區所遭受的迫害更多且時間更長。他們無法再忍受了。」

這個「三代的傷害」一詞是格德仁波切對美國國會人權委員會證詞時所說。1935年紅軍破壞和掠奪拉頂寺(Lhateng monastery),然後經過了文化大革命的恐怖,阿壩州的藏民承受著文化和身體的滅絕行動,傷害的程度甚至可以用這些字眼形容: 搶劫、褻瀆和破壞寺廟,大規模逮捕、酷刑、處決,公眾的「鬥爭」會議、飢餓,特別是近幾年,(中共)合力迫使藏民社區去效忠中共政權,以及譴責他們的精神領袖達賴喇嘛。

2008年中共鎮壓阿壩州的和平抗議後,阿壩州的格爾登寺多少已變成一座監獄或「勞改」營。整個地區都被封鎖,超過800名中共官員進駐該地,去實行所謂的「政治再教育」和「愛國教育」。

在實務上,這表示整個寺院被切成20個團體,多數的時間他們被迫去聽永無止境的效忠中國共產黨的演說。此外,許多僧人還必須「分享他們的意見」,但分享任何不令他們滿意的意見者都會遭受毒打。

晚間,(他們)會隨機搜索僧侶的宿舍,整個地區都安裝上央視的攝像機、竊聽器與觀測臺。僧侶被強制踐踏達賴喇嘛的照片,佛經也被刀子劃成碎片。數以百計的僧侶被圍捕,然後被關押在不特定的地方接受酷刑。仁波切說:「整個社區活在無所不在的恐懼中。」

在這樣的背景下,自焚這種瘋狂的舉動至少可以理解。2009年2月,27歲的僧人札白(Tapey)開始自焚,此後許多人仿效,結果引來當局對社區與自焚者親屬更多的迫害。記者一覽自焚者的表列,發現他們都很年輕:洛桑平措(Lobsang Phuntsok)20歲、洛桑格桑(Lobsang Kalsang)18歲、格桑旺久(Kelsang Wangchuk)17歲、曲培(Choephel)18歲,10月17日自焚的首位女尼丹增旺姆(Tenzin Wangmo)也20歲。

流亡印度的格德仁波切,並不認識這些死者,但他宣稱自己是他們的精神領袖,無論如何他感到與他們非常親近。

他說:「從佛教徒的觀點來說,這一切歸結於動機。行為重要,但動機更重要。這個行為本身可能不吸引人,但他們的動機是單純的,他們想讓別人受益,減輕他們社區的苦難。」為瞭解釋這個觀點,他提到佛陀曾在某世投崖餵虎的故事。

仁波切表示,很難去歸納這些行為是否被寺院社區鼓勵或不被鼓勵,這取決於個人的判斷。他們是典型的隨機行為者,其他人事前並不知道。它所體現的苦難被那些目睹者帶走了,不過,它創造了同情心,他說:「人們感到他們屬於其中的一部分。」

自焚的行為可能極端,但他們真的讓全世界注意到他們共同的需求:西藏的自由,特別是西藏的宗教自由,以及達賴喇嘛的回來。仁波切說,雖然他希望國際社會對中共政權進行施壓,但更基本的是當局必須停止迫害,轉而施行理性的政策,好讓人們可以過著擁有基本人權的正常生活。他說,唯有這樣才能化解這個漸趨爆炸的局面。

在訪談接近尾聲前,他還提醒,就廣義而言,道德是中國的關鍵問題。他舉最近發生的小悅悅事件為例,說明道德下滑時社會將發生什麼事情,因此對藏民的迫害也反映中共領導階層缺乏道德。一旦領導者的道德改善,人民的道德也會改善,進而帶給社會正面的衝擊。

最後他說:「不管你信不信宗教,提升道德只會讓這個政權常講的‘和諧社會’加快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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