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禿頭男 我願意(圖)

共進晚餐時,妻敘述在操場上看到一名男士,頂上毫髮無存,腦後杓及四周頭髮卻留得老長,從背後望去簡直就是達摩的化身。話鋒一轉,妻衝著我笑:「還好,一樣是禿頭男,你沒有那麼怪異。」

女兒噗哧笑了出來,口中反覆念著「禿頭男」、「禿頭男」,發現這個字眼形容得真好,既有稱「電車男」的,叫「禿頭男」還滿時尚的嘛;乾脆我幫她說,以後就改叫我「禿頭男」好了。

禿頭男,在我們家已成為好笑的代名詞,只要提到相關的形態和用語,母女就會禁不住相視而笑。有這麼好笑嗎?更過分的是,我好端端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女兒窮極無聊從後方伸出手來摸我的頭頂。

寥寥可數幾根細毛,哪堪蹂躪摧殘,我急忙將她的手撥開,狠狠瞪她不可造次。越是阻止,反倒激發她捉弄的快感,不一會兒,又跑過來趁機在我頭頂搓揉一把,然後哈哈大笑揚長而去,我雖氣得牙痒痒的,卻拿她沒轍。

禿頭男,聽在耳裡雖不舒服,卻也非一無是處。自從我成為「禿頭男」一族,家裡的氣氛變得輕鬆不少,尤其最大的轉變是,女兒認為一向不茍言笑的我,不再「貌」不可侵,是可以冒犯和取笑的,無形中拉近了彼此的距離。

禿頭男,卸下了頭髮,也卸下了沒有必要的矜持。被叫禿頭男,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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