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笑話談到學英文和學文化

今天看了幾條說冷笑話的微薄，我想從西文網站找一些增加點樂趣。我隨便翻譯了一條：Your mamas is so stupic that she sold her car for petrol money。這條不難翻譯，也挺逗的：」你的媽媽太笨了，她把她的車賣了換加油的錢「。接著又看了其他一些笑話，幾乎都是以媽媽來開玩笑，什麼你媽太肥，太醜，太固執、太笨等等。這讓我聯想起我過去看過我女在中學時曾給我列的一長串類似的笑話，都是Your mama... 為什麼都以老娘為逗樂的對象呢，在我們中國人聽來，很不舒服。

我問了一下我的老外同事，我得到一個解釋。洋人和我們中國人一樣，如果說你老娘不好，這是一種辱罵和侮辱。可這要看說法的場景，in context or out of context，我的朋友這樣解釋。我一下子明白了，如果你不是認真嚴肅地說，而是故意將這種話作為非正式的說法，對方或對話之間知道不是說你的媽媽，這就是開玩笑。這就像在下班後到酒吧非正式場合，你可以對你朋友說任何不好或過頭的話，這種休閑的場合，大家都不介意，反而是大笑一了而之。其實我們華人朋友之間，也常常在朋友聚會時開開玩笑，說一些過頭的話來逗樂。但是對於某些特別敏感或不能開玩笑的人，最好不要開這種玩笑。這在洋人中存在，在我們華人中也不乏可見。

另一個一直令我困擾的說法是"quick and dirty tips"。在很多報紙、書刊或網頁都有很多專家專家諮詢，以此作為標題，內容多是用通俗語言解答或講解一些生活、工作和健康的小知識或小竅門。 Quick一詞很容易理解，是快捷的意思，可為什麼用dirty（髒或不乾淨）這一詞呢？我曾給我最喜歡的一播客Grammar Girl提出這個問題，她也以這個說法為題，每次簡短介紹一些英文的一些語法和文化問題。但這個節目太熱門了，主持人接到很多的郵件問題，她說雖無法一一解答，但她一定都讀到，不知猴年馬月能看到我的問題。我又求助我的老外朋友，很多人也無法解釋，但他們都理解也常用。終於有個在這從小長大的華人朋友給我一個可以接受的解釋，"dirty"在這裡是：不是最好的意思，快而簡潔但可能不是最完美。我們都是搞IT的，他說，這就好比我們可以用Excel來做一個很複雜的報表報告，但這可能不是最好的方式，你也許可以用很華麗和複雜的數據和程序來做，可能比Excel要快得多，但如果能就此達到目的，也許並不必要花太大功夫。另外一層意思是一種謙虛，不自吹為最好，我的小竅門只是實用。所以可以翻譯為」快捷實用的小竅門「。

上面兩例都是英文常用的說法，並不屬於成語或慣用語，也許是通俗說法，大家廣為接受和使用，但我這種半桶水，常常是似懂非懂。

下面是一個中文翻成英文的例子。

這是我們這唐人街一小華人餐館，我曾去過，味道很地道，尤其是四川的辣味。我約辦公室的一些老外中午去吃過一次，他們都十分喜歡。可是當我說餐館的名字叫 Delicious Country時，他們都笑了。他們講給其他人時，都面帶一種滑稽的笑容。我十分不理解，我認為這是味香園的貼切翻譯，有什麼不好呢？後來一同事解釋說，我們從不叫一餐館為Delicious餐館，意為畫蛇添足，反而有餐館不是很好吃很香的意思，如果稱餐館為這個名字，聽起來就沒有想去的慾望。我真是困惑不解，不知是否還有類似妓院的意思。沒有深問。

英文真是不可琢磨，就像中文一樣，如果學到很深，有些真是無法解釋，其字義的含義有一種文化的融入，只能精通其文化才能深切意會。不過多向老外請教，不懂就問，這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