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

這些時,我認識和熟悉的幾個朋友「出了事」,這是「被死亡民族」的前兆;我這不是在說狠話,倘然啞語狀態下的國民,有那麼幾位思想的先驅,他們的自 由和生命都得不到保障,那麼:只有兩種命運在等待著我們,等待著這個民族的子子孫孫——要麼如家奴一般地活著,活著如同死亡,要麼,在鐵網和刺刀下獲得新 生。

四川作家冉雲飛和渺小女士(本名梁海怡 ),他們都是憂國憂民、一腔熱血的「好人」,絕對的大好人。我現在只能用「好人」來概括一切為他人自由和幸福受苦受難的同胞,他們承受的不僅僅是已然先於 我們而覺醒的靈魂痛苦,而且承受著肉體的摧殘,承受著超越憲法框架的可恥的牢獄之災。

我心裏很難受,出其憤怒,不得不說。詩人但丁以地獄之火懲罰罪人,倘然國家機器實施罪惡,徒有筆墨和嘶啞喉嚨的文人是無力的,波蘭詩人克里尼基說:「好詩改變不了一個暴君。」現代意義上的國家暴力,「好詩」也無法改變。

藉此形成巨大的空白,恍然「文革」時期浩瀚的文學沙漠。於沙漠中行走的自然是勇士,勇士一個個倒下去,一方面撞擊活著的人的神經,另一方面,是民族 精華的損失。我不會害怕什麼,我敢於說:他們的「因言獲罪」再次地昭示出了國民較普遍的無自由狀態。此種令人羞恥苟活的狀態,我不知道還將延續多久,而 且:目前我一人帶著個剛剛上中學的兒子,倘然因此我也被迫捲入——如果僅僅因為寫作及道義支持(他們)而獲罪,我只能、我必須——我將視死如歸。

最後說一句:在整個民族啞語的狀態下,我希望崇尚自由的個人主義者、自由派人士都要注意方式,特別是要保護好自己。給民族留下一些自由的火種。

為了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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