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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次令人震驚的「鉈」中毒事件(圖)

 2011-02-15 02:15 桌面版 简体 打賞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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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 年 1 月 26 日,在美國新澤西州普林斯頓的一家醫院,一位 39 歲的中國王姓男子因鉈中毒身亡,這一天離中國傳統的兔年新年還有一週的時間。

該男子在 1 月 14 日因疑似感冒而入院,醫生在好幾天內也沒能查出病因,後來有一位護士想起了在上個世紀九十年代中國有人發生了鉈中毒事件,於是建議驗病人的尿。遺憾的是,當時新澤西州還沒有實驗室能做此類測試,於是他的尿樣被送到其它州檢驗。 24 小時之後,王男被確認是鉈中毒,該醫院隨即聯繫新澤西的毒藥控制中心及其它相關機構,四處尋覓解藥,但最後還是眼望王男,無力回天。

王男死亡後,他正鬧離婚的妻子李女被警方逮捕,因她自 2001 起就在 Bristol-Myers Squibb (施貴寶)做化學研究人員,有機會接觸到鉈,被列為犯罪嫌疑人。王男的醫生確認,王男是在 2010 年 12 月或 2011 年 1 月間中上鉈毒,醫生沒有斷言說李女拿到了鉈下毒,只是說她因工作需要可以拿到鉈。

該事件在兔年新年後幾天被曝光,立即成為北美各中文網站的熱門話題。有知情人上來爆料,王男李女倆人近兩年來一直不和,經常動不動吵架,驚動當地的警察,王男去世前兩人已經協議離婚。想想整個事件,令筆者這個局外人很不解。按照流行的說法,從大學到留學到海不歸,兩人都算得上是精英人物,李女畢業於北京大學,王男畢業於清華大學,兩人來美後又先後畢業於美國的常春籐名校賓夕法尼亞大學,可謂受盡中美兩國最好的教育。兩人賓大畢業後都找到了不錯的工作,在新澤西買了六十多萬美元的大房子,又有了孩子,可謂是房子、票子、位子、車子、兒子五子登科、樣樣具全了,有什麼大不了的事,非要搞得你死我活,家破人亡?

從網友們的評論可以看出,儘管警方還沒有正式確認李女就是凶手,但不少人在已經默認她就是用鉈毒殺丈夫的凶手之餘,不乏對李女的同情,認為李女遭到了家庭暴力,一個仟弱女子,除了用毒藥報復還能有什麼更好的方法?從口吻看這些網友可能是女性,很可能他們的老公們的確對她們不怎麼樣,才以己心比李女心,同病相憐,同氣相求。有的網友甚至認為是王男自願服鉈以死來嫁禍李女,如此匪夷所思的想像力不由得讓人拍案叫絕。作為局外人,筆者相信,許多女性也不一定就知道他們兩人之間的恩恩怨怨,因為家務事太瑣碎複雜了,過去的清官尚且喊難斷,何況一般的平頭百姓?

有李女過去的熟人稱李女愛較真,較真的態度用在學習和化學研究上是很好的,但是用在處理和丈夫的家庭糾紛上就大錯特錯了。記得有一句話這樣說,男女在結婚前要睜大雙眼,在婚後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意思就再明白不過了,婚前要睜大雙眼看準對方,選好對象,在婚後處理有些事情上要難得糊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在很多事情上很難絕對分得清是誰對誰錯,往往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你說你的理,我說我的理。如果有些人思前想後,做不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還不如及時放下,有取有舍,來個好合好散,犯不著非弄個你死我活。按照佛教的說法,兩個素不相識的男女成為夫妻也是前世的緣分,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等到緣分散了,不妨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多向「前」看而不是向「錢」看,如是,多年後驀然回首,可能就會覺得當年臉紅脖子粗的自己多麼可笑。

當事人可能意識不到,在兩性的鬥爭中並沒有東風壓倒西風或西風壓倒東風的你勝他(她)敗,無一例外地則是兩敗俱傷,但最受傷害的無疑是第三方──年幼的孩子。許多同情李女的人可能忘了,李女不僅僅是一個女人,更是一個兩歲孩子的母親。拋開夫妻糾紛之外,從這點看,李女算不上是一個好母親。一個好的母親會盡力為自己的孩子遮風擋雨,儘可能地讓他(她)享受父母之愛。如今,隨著王男的辭世,李女身陷囹圄,且很可能在其中了卻餘生,可憐的孩子從此再也享受不到父母之愛了,這對孩子將來的成長會是多麼大的打擊?據悉孩子現在被寄養在他人家中,不知王男李女的家人何時出面,把可憐的孩子領走,畢竟孩子是無辜的,他的爺爺奶奶姥姥姥爺有義務保護幼小的孩子不要再受到傷害。

據當地的英文報導,王男最後被確認為鉈中毒,與那位護士的建言有直接關係。如果不是她提醒醫生,很可能王男之死就被歸因於感冒併發症,而在美國因感冒而死的人每年有成千上萬,任何人都會覺得稀鬆平常。新澤西州毒藥控制中心的醫藥主管就說,「如果醫院沒有人猜到與鉈中毒有關併進行檢測,那麼這個案子也就會不被察覺過去了( "If someone at the hospital had not guessed it might be thallium and tested for it, it might have gone undetected," )。 由此而言 , 這位護士可謂是居功至偉,有人說她是一位中國人。的確,對於上個世紀九十年代中國發生的那起清華大學學生朱令鉈中毒事件,由於那時的網際網路還不發達,估計一般美國人根本就不會知道。不過,這次王男的死於鉈中毒,由於發生在美國大地上,也在某種程度上為美國在這方面的不足提了個醒,目前美國僅有一家公司生產鉈中毒的解藥普魯士藍。當然嫌犯李女也為中國女性的形象蒙上了一些污點。記得前段時間耶魯虎媽以一曲《虎媽的戰歌》讓美國人知道了中國女性對孩子的強勢和嚴厲教育,這次李女則讓一些美國人意識到某些中國女性的殘忍,在當地的網站上,已有美國網友留言說不知道自己附近還住著這麼一個殘忍的女人。

最後,筆者想起了那首《不生氣歌》,抄錄如下,算是給那些在婚姻圍城中苦苦掙扎的男女們提個醒,如果不能做個神仙伴侶白頭偕老,也要盡量不生氣,好合再好散。

人生就像一場戲
相扶到老不容易
因為有緣才相聚
是否更該去珍惜
為了小事發脾氣
回頭想想又何必
別人生氣我不氣
氣出病來無人替
我若氣死誰如意
況且傷神又費力
鄰居親朋不要比
兒孫瑣事由他去
吃苦享樂在一起
神仙羨慕好伴侶

謝謝閱讀我的原創文章。如傳統媒體有意轉發,請先經作者東方應非(Eeaglefly)同意;如網路上轉載,請標明作者中文筆名東方應非。作者保留文章版權。

命案二,清華才女朱令離奇鉈中毒案真相至今未明

<原貼地址>

令令,昨天,是你34歲的生日。我本該郵寄了禮物,寫了賀卡,讓冬天的信使帶去我對你最好的祝福。然而,簡簡單單地一聲「生日快樂」的祝福,在你這裡,竟如梗在喉,無法用我一貫輕鬆快樂的語氣說出。親愛的令令,在這個寒冬黑暗的夜,面對你年老體弱多次望眼欲穿的父母,還有吖吖學語童稚如你,在這個本該屬於你的快樂的日子裡,讓我們拿什麼來對你說聲「生日快樂」?祝福的話語,遲疑著,無法輕易出口,只好借了這位網友飽蘸感情、用心寫就的小文,表達我的同樣深重的祝福與關切。但願......來年......來年,在你的生日之時,在你的身體有了些許好轉、沉冤昭雪之時,我,我們,可以大聲地,衷心地對你和你的父母說「生日快樂!」我想像,那時,天空湛藍,白雲朵朵,綵球飄飄,人人喜氣洋洋,敲鑼打鼓,如過節一樣。是了,過節,我們的節日......

朱令,祝你生日快樂 -- by 最好金龜換酒(2007-11-25 21:15:23)


2006年朱令33歲生日時攝於家中---一家三口苦盼春

朱令,祝你生日快樂。

這是你的第三十四個生日。可是我不想叫你姐姐,因為在我一廂情願的記憶裡,你永遠是那個健康活潑,聰明可愛的大學女生。

你之於我,是素未謀面的陌生人。可是自從今年年初我知道你的事情開始,你的名字就再也沒有從我的腦海裡褪去。我將用我生命中的每一個時刻,來記住你,記住你的遭遇。

十三年,彈指一揮間。十三年前清華校園裡的你,意氣風發,高大苗條,多才多藝。十三年後的你,全身癱瘓,雙目近乎失明,智力相當於七歲兒童,生活幾乎完全不能自理。你的父母垂垂老去,已經再也抱不動你。為了給你治病,你的家裡已經捉襟見肘,家徒四壁。

你一定不願意回想十三年前的那個噩夢。原諒我,為了讓更多人瞭解這件事,我只能殘忍地再次提起。

那時你在清華化學系學習,成績優異,又因為自小學習鋼琴和古琴,成為校民樂隊的主力。可是在1994年的12月,你被人惡意投毒,腹、腰四肢關節痛,在北京同仁醫院治療近一個月。你的病因無法確診,因為當時並不知道是被人投毒。然而由於毒物劑量不大,你的頭髮全部掉光後病情好轉出院。

出院後你仍然堅持住校上課,並參加了民樂隊在北京文藝廳的一二九專場演出。你用古琴彈奏了《廣陵散》。

廣陵止息,嵇康絕唱。一曲終了,大劫難逃。

1995 年2月,開學一週後,你再次因不明原因發病,雙腳疼痛難忍、雙手麻木,再次脫髮。協和醫院的李舜偉教授初診「高度懷疑鉈中毒」,但是因為你否認接觸過鉈,就排除了鉈中毒,沒有檢測。協和於是按照神經炎來治療。你經歷了數不盡的痛苦,一度因輸血而感染丙肝,並且陷入深度昏迷達兩個多月之久。

1995 年4月,事情終於出現一絲轉機。你的中學同學,北京大學學生貝至誠在網際網路上發出求救郵件,描述你的病情,希望得到專家意見以確定病因。他前後收到 3000多封信,有60%懷疑「鉈中毒」。貝至誠用最快的速度把翻譯好的email交給協和,卻未被採納,協和的大夫們根本沒有看這些資料。你的父母於是找到北京職業病防治所的陳震陽先生,測出嚴重鉈中毒。4月28日,協和開始用普魯士藍化學劑排毒,一個月後,你體內的鉈含量基本排除,中毒的症狀消失,然而毒物已經侵害到了你的大腦神經、視覺神經和四肢神經,嚴重的後遺症從此和你相伴終生。你從此幾乎成為植物人。

我向貝先生致以最高的敬意。在當時網際網路僅處於起步階段的中國,是他的聰明,善良和果敢,將你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誰也沒有想到,解毒的普魯士藍化學劑只要3毛錢一支,可是直到這麼久以後,他們才知道這個才能救你的命。

在你被毒事件發生之後,在這漫長的十三年中,用鉈來投毒的犯罪案件發生了好幾起,幾乎每一次,醫生都迅速使用了普魯士藍,被害者最終完全康復。朱令,你用你的半條命,普及了一個醫學常識,換回了好幾條性命。

我永遠記得最初在網上看到你病發前後對比照片的那種震驚,憤怒,心酸和悲涼。尤其是第二次劇毒發作時,你躺在醫院裡被疼痛折磨的慘狀。我聽說鉈毒發作時的痛苦甚至超過用刀割自己的肉,我的眼淚忍不住流下來,袁崇煥當年受刑也不過一日凌遲。你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是怎樣挨過那長達幾個月的凌遲!

1995年4月,協和醫院認為你是二次中毒,公安機關開始介入。你的同學、熟人和朋友被廣泛調查。然而就在調查了兩年,真相呼之欲出的時候,調查此案的北京市公安十四處聲稱此案敏感,情況特殊,證據不足,案件不了了之。

什麼叫做「敏感」?到底誰是真凶?朱令,你自己知不知道?

我只知道,十年前,化學系的一位教授透露:「公安局交代,關於誰接觸等情況不能講」;

十年後,你們當年物化2班的同學被驟然問起,笑容消失,言辭稀少。

十年前,清華大學派出所所長李慕成對你的父母說:「有對象」,「上面批准後,開始短兵相接」;

十年後,李慕成已經退休,對記者說:「這件事是市公安局十四處刑警隊李樹森主辦的,我們只做協助工作。」

十年前,清華大學化學系老師傳出消息,擬定的偵破行動,因為等待公安局領導批准再次被延期;

十年後,處理此事的化學系老師含糊應答,案子是學校出面處理的,已經說了到此為止。

十年前,報導此事的媒體只敢用「中毒」這個詞;

十年後,「東方時空」為你製作的記錄片首次把「朱令是被人為投鉈毒」的這個真相展露在世人面前,可是對於犯罪嫌疑人卻仍然隻字未提。

十年前,所有可能的證人、知情人,似乎都有一種恐懼不安的心理;

十年後,許多人談起此案還是吞吞吐吐,閃爍其辭。

我在有關網站上讀到這樣的消息:「曾主要負責這個案件的公安局十四處李樹森,接到記者電話時態度很和善,‘這件事在調查工作中已有一定結論,從個人來講,我不願意回答;從公安警察的紀律來說,我不宜發表意見。領導要求我怎麼向媒體說一些事情,我只有照辦。’由於公安紀律的要求,他表示只能說抱歉,沒辦法開口回答問題,‘這件事情很敏感,過去那麼長時間了。。。’」

「‘這個案子年年有人問,年年沒結果。’一位已經遠赴美國深造的98級清華化學系學生對他的學妹說。」

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年殘害你的凶手依然逍遙法外。社會輿論議論紛紛,網上也曾掀起過幾次轟轟烈烈的討論。有人稱之為「千古奇案」,我更願意相信這是一個諷刺的說法。連在這樣一個人物關係簡單的環境中發生的,連毒品的名稱和屬性都已確定的連續投毒案都破不了,放在哪裡都是當地公安機關的恥辱吧?那麼何所謂 「奇」?我想,那指的是阻撓破案的那只幕後黑手,那股平民、學校和公安都無法與之對抗的政治力量。

朱令,我想就連飽受摧殘的你也一定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所有的嫌疑,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同一個人──你當年的同班同學,同宿舍好友,同樂隊成員──

孫維。

對,就是那個常常沖咖啡給你喝的孫維。曾任民革委員會中央副主席,參加過辛亥革命,並在百歲華誕時受到江澤民親自宴請的孫越琦先生的孫女,曾任北京市長,全國政協副主席孫孚凌的侄女──孫維。

你中毒前後的那段時間,清華大學實驗室確實購買過鉈鹽,鉈鹽毒品的使用沒有經過嚴格的管理和登記。而你周圍的人之中,只有孫維因為跟教授作課題的緣故能接觸到鉈。她與你關係親密,也具有更便利的作案條件和更多的作案時間。

1995年3月底,你中毒住院期間,你同宿舍的一名女同學給你的父親打電話,告訴他「朱令還剩下的麵包,我們幾個分了吃了」。

1995年下半年,公安立案調查期間,你所住的宿舍神秘失竊,卻無錢財損失。你喝水的杯子,滾落在某位女同學的床下。取證現場自此被破壞了。

1997年4月,孫維被公安局十四處作為唯一嫌疑人帶走訊問,持續8小時,然後放回。

1997年6月,清華拒絕發給孫維畢業證書。

1997年7月初,孫維家三人到公安局領取孫維的出國護照,公安局沒有發給她。

1997年7,8月,孫維方給清華黨委領導寫信,要求學校將緩發畢業證書的決定盡快以書面形式通知孫維方並加蓋公章。經多次交涉,學校堅持不給書面通知。

1997年9月,清華讓步,發給孫維畢業證書,但是仍然沒有授予她學士學位證書。不僅如此,孫維畢業後清華還有如下規定:不許給孫維開出國留學所需的一切有關材料。不許給孫維開找工作所需的一切介紹信。

1998年8月,公安十四處宣布解除對孫維的嫌疑,稱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她和你的中毒有關。

十年來,孫維無數次申請出國,但是一再被拒。她並且將名字從原來的孫維改為孫釋顏,出生日期從原來在清華大學登記的1973年8月20日改為1973年 10月12日,並出具假材料獲得篡改的身份證,以虛假身份申請出國。

十年間,孫維家人從未試圖對這件事的前後做任何辯解。直到2005年底,在網友skyoneline在天涯雜談發表名為《天妒紅顏:十年前的清華女生被毒事件》的文章,一石激起千層浪之後,孫維以「孫維聲明」的ID在天涯網站上發表個人聲明,聲稱自己在你的中毒案件上無罪。「孫維聲明」一經發表,便遭到了眾多網民的質疑,稱其有越抹越黑的嫌疑。當年調查此案的北京市公安十四處聲稱案件並沒有被封,仍在調查期間。

我曾經仔細看過有關這件事的幾乎所有文章,我不想說別的,只想問問孫維,如果她不是凶手,為什麼會在97年那場長達八小時的審訊中,在「印有‘犯罪嫌疑人’字樣的紙」上簽名?那張紙的標題是什麼?如果她不是凶手,她為什麼不控告清華扣押她的學位證書,不讓她出國?如果她不是凶手,以她顯赫的身世,為什麼不動用一切資源敦促警方盡快破案?如果真如她所說 「曾一再要求重新偵查,依法辦案,還我清白「,為什麼還要改名字改出生日期,千方百計地逃往國外?孫維家即使不靠強權,也至少有申訴途徑,會引起相當的重視,而這樣的家庭怎麼會讓孫維蒙冤十載?

我還想問孫維,她的《孫維聲明》用詞謹慎,條理清晰,對自己的人品,宿舍同學的關係,學校毒品的管理等等都有詳細的分析,可是為什麼對那場至關重要的八小時審訊一筆帶過?整整八小時啊,公安到底問了些什麼?她回答了些什麼?承認了些什麼?為什麼簽字?我不能相信,不是她做的她怎麼就簽字了?!

還有,十四處為什麼在一年多後才解除對她的嫌疑?這其中暗藏著什麼樣的權力較量?既然公安已經解除了對她的嫌疑,她為什麼又在第二天要堅持再錄口供?是想推翻那八小時內說的什麼?如果那八小時裡,十四處什麼也沒問出來,也沒有主動要求再次傳訊,加之沒有任何證據,孫家完全可以通過律師直接要求法律機關解除嫌疑,何必自討苦吃二進宮再度接受審訊?

我的疑問還遠遠不止這些。即使孫維不是清華唯一能接觸到鉈的人,誰又有這麼便利的作案條件連續多次投毒?宿舍的同學為什麼分吃你的麵包?公安介入調查後宿舍為什麼神秘失竊又無財物損失?是誰在銷毀證據?在你被確診為鉈中毒時,與你朝夕相處的室友為什麼不趕快封存貼身物品並做體內鉈含量化驗?是沒有足夠的自我保護意識還是並非毫不知情?為什么孫維被傳的時候,伯父孫孚凌在忙著給她辦出國手續?為什麼有知情人說看見過那份「孫維對投毒行為供認不諱」的秘密文件?誰在八小時後把她撈了出去?

一個人可能在所有的時間欺騙某一個人,也可能在某一個時間欺騙所有的人,但她不可能在所有的時間欺騙所有的人。人在做,天在看。我不相信凶手能夠擺脫精神的折磨,我不相信她能吃得下睡得著,我不相信她的良心能有一日平靜,她的手段如此殘忍,我甚至不相信她還是個人。

在知道你的案件以前,我從來沒有對一個陌生人產生過這麼強大的恨意。我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說孫維就是那個凶手,但是我有足夠多的理由懷疑她,也希望公安機關不要放過這個這麼多年來唯一也是最後的線索。我向上天祈禱,能讓我在有生之年看到那場最後的審判。如果孫維不是凶手,我願意向她跪下賠罪;如果她確是凶手,我要看見她最終伏法。無論如何,我要真相,我要結局,我要公道,我要正義。

國內的司法現狀有目共睹。但是我還是想知道,烏雲之上是否還有一線青天?何時才能守得雲開見月明?

黑暗的力量是如此強大。自從這個案件在網上曝光並引起巨大的反響,朱令律師網站被黑而無法登陸,第一個站出來幫助你的物化二班同學童宇峰的電腦被攻擊,一些經常登錄及發言的百度朱令吧網友電腦也先後遭到攻擊、篡改註冊表、感染木馬病毒,一些重要帖子相繼丟失。就連很多呼籲關注你的博客文章也被刪除。可是正如一位網友所說:

「刪吧,刪到所有的拳頭和肌肉都被刪淨,我們還剩下一根雪白、乾淨的脊骨,在寒風中傲然挺立。」

我告訴過一些朋友我想寫一篇關於你的文章。有人問我:「不怕文章被刪嗎?不怕博客被封嗎?」我說:「如果真的被刪,那是我有生以來最大的榮耀。」文章刪了我再貼,博客封了我再開,沒什麼大不了的。

朱令,我打了這許多字,把盡量多的信息全都放在一起,就是希望可以引起哪怕只是多一個人的關注,這就是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

我是一個平凡渺小的人,我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看到你的千古奇冤後,我不可自製地痛哭了一場。然後我告訴自己,不要只是把這個案子當作懸疑推理小說看看而已,而是要一直一直地關注你,堅持下去,堅持到底。我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關注這件事不是出於對結局的好奇,而是對公平和正義的追求。

我今年的生日願望便是希望你能健康,凶手能早日落網。這也將是我的聖誕願望,新年願望,以及下個,再下個。。。有生之年,破案以前,每一年生日和節日的願望。

我常常去百度的朱令吧看貼,頂貼,一次次地刷新。在那裡我看到了很多網友為了幫助你而作出的巨大努力。我覺得溫暖,因為等待正義的漫漫長路上有人相伴。我知道有人會說我們是一群不識時務的理想主義者,不過我無所謂。我關心你幫助你,其實也是幫助我自己,因為我心中確有一個理想世界,因為這些善良的同伴而一點點變得牢固清晰。

有網友說,有時候只需要多一個人的堅持,也許就能看見真相。我深以為是。我不能保證會有什麼樣的結果,但我要做我能做的,就像這篇文章,儘管太長,不一定有人有耐心看完,但是只要多一個人看到,就多一分希望,就也許可以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人民最可敬,人民最可愛,人民最可憐,人民最可畏。

我不相信這世上有吃不完的政治資本。但是就算有人告知我,頭頂的那朵烏雲將永遠不會散去,我也還是會選擇堅持。因為即使不能將凶手繩之以法,我們也可以用輿論讓她寢食難安,生不如死。

我們已經在黑暗中等得太久了,我不懼怕黑暗,可是也期望著前方的哪怕一點點光明,可以給我們希望和力量。

此恨綿綿,宿怨難償。寥寥數千字難盡你心傷,多希望十三年只是噩夢一場。

十三年了。劇毒之後,你勇敢地挺過了十三年。長期的臥床不起,導致你腿部肌肉萎縮,肺也萎縮到了第四根肋骨,只能依靠腰部勉強支撐背部。然而幾次生命瀕危,都萬幸被搶救了過來。你的父母已近七十歲高齡,但是仍然堅持每天扶著你做康復運動,在夜裡也還是每隔兩個小時便起床幫你做吸氧治療。他們有兩個最大的心願:一個是希望你能夠更好地康復;第二個是希望公安部門能夠緝拿凶手。你的母親說:「 我只希望真相能大白於天下。不然我倒了,女兒無以為托,怎麼活?」

所以朱令,請你一定要堅強地活下去,為了你自己,為了你的父母,為了我們,也為了良心、正義和公平。我一直有一個也許是一廂情願的想法:雖然身體其他器官遭受了嚴重損害,你的聽力卻一直完好無損,也許就是上蒼垂憐,為了讓你聽見那最終審判的聲音!

朱令,我希望你的心能永遠活在快樂的大學時光中,你的記憶永遠停留在韶華盛極的二十一歲。

其它的所有事情,讓我們替你做為。

你失去的,我們會為你一一討回。

她若撒野,今生我把酒奉陪。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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