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圈地運動」
世界史上最有名的「圈地運動」是發生在十五-十六世紀的英國。後來又發生在十八世紀的美國。十八世紀歐洲產業革命後,大批居民在淘金熱的推動下,紛紛移民到美洲新大陸。當時美國還是未被開發的處女地。這些新移民來的歐洲人以跑馬等方式,來劃定自己擁有的領地,未來農莊的邊界。
而廿世紀末,廿一世紀初,在中共的「改革開放」口號下,「新圈地運動」是發生在中國。幾千年來不間斷的耕作使這片土地變得豐腴成熟。北美的「圈地運動」是在成熟度不高的土地,在「無主」的土地上進行。而中國的「圈地運動」是在人們幾千年來賴以生存的熟土地上進行的,因而勢必涉及原來住在這片土地上耕作或生活的主人的權益。
在中共的專制統治下,在「發展才是硬道理」的「道理」下,中共各級政府可以隨意地讓一些原住戶,原居民離開那片土地,僅給予一些不合理的補償費。這些受損害的人們,在無門伸冤說理的情況下,只有所謂「上訪」去爭取自己的權利。這就構成了現在中國「上訪」大軍中的一部分。他們中不少是到北京告「御狀」,以為「中央」總會主持公道。當知道這個「中央」也不是個「清官」,與地方政府是竄通一氣後,他們中有一些人以「自焚」等極端方式來抗議不公正的待遇。這就造成了現在中國社會矛盾「激化點」之一。這對構建和諧社會是個極大的諷刺。
我知道,在「改革開放」後的十多年,即九十年代中期,還有不少落後地區的地方政府(可能佔50-60%以上)連地方官員工資都發不出。不少地方官方機構還借債度日。有的還借高利貸以維持正常運作。
後來,「中央」給予了地方政府為「發展經濟」而「圈地」開發的權力,使地方政府「大有作為」。首先是自己的腰包鼓起來了,地方政府也富起來了,連比較貧窮的安徽阜陽市穎泉區也建造起模仿白宮的「鎮公所」大樓。
這類通過圈地,沒收農田,拆遷而暴富的例子舉不勝舉的。如早在2000年,浙江省上虞市土地開發收入達2.19億人民幣,而給與農民和居民的補償費才591萬元,即僅為2.7%,而97.3%的錢落入地方官員個人和政府的腰包。以土地屬國家所有的名義,使農民失去了世世代代賴以生存的土地。城鎮居民失去了他們的住所。這點補償費還遠不能達到他們原來的生活水平及繼續生存的條件。如福建省莆田縣城廂200畝地,每畝僅以2000元作補償,而以該地為「沙灘地」,「荒地」。「廢耕地」來上報,以示低補償是合理的。而實際上,其上級也心知肚明,因為是「利益均佔」,自己也有好處。損失最大的卻是使用著片土地的老百姓,這也是「立黨為民」的最好體現。
另外,如著名的上海靜安區「東八塊」的拆遷事件,延續了好幾年。為主持正義,著名維權律師鄭恩寵為此過了幾年監獄生活。像這樣公眾注目的大城市鬧市區的事件也難得到公正的解決,何況在天高皇帝遠的不知名的城鄉小鎮了。其問題之嚴重可想而知了。拆遷戶的伸冤之路是難於上青天的了。
為了平息民怨,近年在北京到處傳頌「拆遷發財說」。說有居民由於拆遷,政府給於高於市價的補償。被拆遷的居民可得一大筆巨款。一些人得一筆巨款可能是事實,但不看看北京的天價房屋。市區普通住房每平方米都在2-3萬元以上。所以任何一棟住宅都值百萬元以上。即使政府以比這「天價」低的價格收購,拆遷戶一夜之間個個也是百萬富翁了。
近年來,為了平息民怨,以招租方式徵收土地(一般是農田),似乎這地方還屬於你的,我不過是暫時借用一下而已,而且被「租地」農民還有定期收入,或一次性收入,但有的「租金」也是很不合理的。有的一「租」數十年,實際上也與徵收一樣了,反而給了地方政府藉口,以更低的「租金」來收購房子了。
地方政府以低價圈來的地,以高出很多倍的價格出讓給發達地區的政府,商人,也可以出讓給外商來開發,這樣就富了當地政府,也鼓起了官員們的腰包了。
奇招層出不窮的「圈地運動」,富了當地政府,特別是充實了官員們的腰包,卻陶空了「被圈」人的心肺,甚至使他們失去了基本生存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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