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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子專欄】上街黨就垮,卻比上天難?

作者:唐子  2011-02-04 00:55 桌面版 简体 打賞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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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尼西亞「茉莉花革命」剛過, 2011年1月25日,埃及約三萬人開始走上街頭,高呼「穆巴拉克下臺」、「麵包、自由、自尊」、「我們效仿突尼西亞」等口號。7日之後埃及示威者已呈現百萬上街的勢頭,要求穆巴拉克立即下臺。穆巴拉克失去了軍方的支持,警察業已撤退,下臺就在近日。埃及人民實際上已經解放。

看埃及開羅的解放廣場,我們不難想到北京的天安門廣場;看到2011年82歲的穆巴拉克還依戀權力,我們很容易就想到1989年85歲的鄧小平。關注埃及,寄予著我們中國人的希冀:北非威權專制的天翻了,下面不就該是東亞中國的紅天翻了嗎?於是「人民力量不可戰勝」、「準備上街」、「該我們了」的呼聲疊起。

一、中國人一上街,共產黨煙消雲散。
顯而易見,中國人上街,共產黨就垮!的確「人民力量不可戰勝」,的確應該「我們上街」了。可是,這時候我卻想起了:「蜀道難,難於上青天」這句話。

中國共產黨和胡錦濤的黨中央是絕對經不起中國人上街的,上街黨就完蛋。如果北京明天有三萬人走上長安街,進入天安門廣場,喊出「共產黨滾出中國」、「胡錦濤下臺」、「房價降、自由增、自尊長」、「埃及變天了,中國為何不?」之類口號,三天之內北京就有市民百萬匯聚,全國各地驅共逐胡很快會風雲滾滾。中國的問題說複雜很複雜,十年八年說不清,說簡單很簡單,正氣一聚共產黨就煙消雲散。

二、組織有正氣的人上街,在極權管制下很難。
可問題在於:哪裡可以去組織有正氣的三萬人走上北京大街?

埃及爆發的大規模遊行示威的動員令,最早是在 Facebook上完成的。超過9萬埃及網民在Facebook上留言表示,「為了終結貧窮、腐敗、失業和折磨,拼了。」 「政府腐敗透頂,我們有什麼辦法,等著餓死嗎?」 「我反對整個體制。」……就這些話語,平淡無奇卻是心聲。說拼就拼,正常人不坐以待斃。於是埃及就將有由三萬而百萬的示威民眾上街遊行。中國能在Facebook上這樣子完成動員令嗎?傻瓜也知道不能。那能不能在新浪、搜狐、網易等網路社區這樣動員起民眾?同樣不能!Facebook上很少住在黃土地的人。新浪、搜狐、網易上五毛多如牛毛,動員令的聲音極可能被「黨和政府」的噪音淹沒,如果衝浪而出,網站就會被關閉。為了權力,以權為天的中國共產黨會不顧一切的,它是極權不是威權。

中共為了極權專制,封鎖什麼信息都沒商量。2月1日,新華網、人民網以及新浪網、騰訊網等徹底封鎖了埃及抗議信息,中華網也只轉新華社報導埃及政府方面等少許消息。民眾上街抗爭,要求總統下臺的呼聲,成了中共禁令中的「騷亂」,不許報導。網站管理不力的,將強制關閉」。新浪等多家微博網站,「埃及」被列為敏感詞,無法檢索搜尋。被這種極權專制管制,三萬正人如何上街?

三、「人民」被紅頭文件玩弄,難以自立,良心難覓。
人民力量的確不可戰勝。可是中國大陸還有人民嗎?這個問題必須搞清楚。

皇權國家沒有「人民」這個詞,近似的是黎民百姓或庶人臣民或庶民之類。中華民國時代「人民」即國民,是個人聚眾之群眾,即民眾,孫中山就這樣稱呼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時代「人民」一詞用得極為廣泛,工廠、公社、醫院、公安、警察、檢察院、法院等幾乎所有機關單位前面都以「人民」為定語。但這樣使用的「人民」,跟皇權國家之黎民百姓、庶民與中華民國之國民、民眾已完全不同,被分了階級(群體),是共產黨來認定的:共產黨說你是人民你就是,不是也是,比如曾經的戰犯李宗仁;說你不是你就不是,是也不是,比如法輪功學員。

人民,即大眾口語裡的群眾或老百姓,軍隊和官員之外職業人員的集合詞。突尼西亞的茉莉花革命和埃及的解放廣場的集會,參與人員自然成眾,主要來自民間,軍人參與也是以普通人的身份參與,是各種職業、身份——工人、農民、學生、商人等,為推翻威權專制者而以示威遊行、集會結社方式自然的匯聚。可今天中國大陸工人、農民、學生、商人等各階層遭遇問題的時候,首先是找黨,不敢以突尼西亞和埃及兩國聚眾起義和造反的方式上街示威遊行。這樣何來力量?

即使在1989年4月至6月以北京天安門廣場為中心的六四民運,也不是突尼西亞和埃及國民革命似的聚眾,口號還是「擁護共產黨」,甚至把以雞蛋塗抹毛澤東畫像來聲援的三名湖南反共義士抓起來交給派出所,自己命懸黨手之際還鏟除異己。而這就是共產黨製造的「人民」,聚眾之際還忘不了與黨的「敵人」戰鬥。即使聲稱「我沒有敵人」的一群人,也是以妥協向黨表示溫情,乞憐分羹,而與此同時卻視敢於以埃及人上街方式造反的高智晟們為「暴民」予以排斥。即使貴州瓮安兩萬群眾因所謂「俯臥撐」胡說上街抗議,也只是以亂泄憤了事,沒能形成突尼西亞要求本‧阿里政府下臺、埃及要求穆巴拉克政府下臺的人民革命。

因為中共極權專政洗腦誅心除善,與貪官污吏和不法富人的權錢交易、掠奪性發財,將民眾變成仇恨一切、彼此仇恨的共工部族的小人:同而不和,良心難覓。突尼西亞和埃及人走上街,能夠齊聲呼喊威權頭子下臺,中國人上街能齊聲高呼「不要極權專制」、「我們要做人,不做妖怪」、「共產黨滾出中國」的口號嗎?

四、黃土地上已無中國人,工農商學兵被洗腦變成「黨的人」。
如果有如此的三萬人上街,百萬、千萬、上億的人的勇氣、元氣、正氣都將回歸。中國共產黨很快就會垮臺,這是一定的。因為它邪惡至極。因為邪不壓正。

中國人上街的確黨就垮。可是黃土地還有中國人嗎?這個問題也須搞清楚。

2011年是共產黨政權極其危險的一年。中國除夕夜,埃及人在準備2月4日(週五)的百萬市民的大示威,催促穆巴拉克早日下臺。可大陸除了極少數訴求自由民主卻還彼此不能團結的人在關注埃及的解放廣場,多數人卻因為什麼都看不到而守在電視機面前關注所謂「春節聯歡晚會」,與黨同樂:沒有選擇地聽歌星歌共頌黨,看有名的糊塗蛋為黨騙民、嘲諷弱者的小品,在歡笑中被洗腦。

如此大陸人還是中國人嗎?早已不是了。當農民參與暴力土改殺地主、分土地時,已經不是尊重鄉紳的中國農民了;當工人參與五反運動逼資本家公私合營和交出工廠養工人上班時間開批鬥會和看報紙時,已經不是勤勞工作的中國工人了;當商人在「殺出一條血路」來的圈地搶錢時代,以中共為中國並與其勾肩搭背、沆瀣一氣地廉價掠奪工人、礦產、能源、造假、售假(假煙、假酒等),重新擁有商場、工廠時,已經不是和氣生財的中國商人了。到處是落井下石者。

中國大陸所謂人民子弟兵,從紅軍時期就是聽從共產黨的意識形態和組織機構(黨委、支部、小組)指揮的,為黨謀權和維權的、納粹黨似的黨衛軍,北伐途中搞暴亂,抗戰時期躲貓貓,內戰時期搶政權,六四時期殺學生,從來就不是國家的軍隊。所謂中華人民共和國,從軍隊到政府、學校、劇院、媒體、企業、醫院等國家機關、社會部門,所有組織機構背後都或明或暗地有一個黨組織,蛔蟲似地寄生在國家和社會的體內,不勞而獲地生存肥壯並無惡不作地害人。

殺人性命的害人主要是在其奪取政權之初和危機時期,針對林昭之類勇士。但洗腦誅心毀滅人的良心善性,卻是中共創立井岡山匪寨就開始了,針對其權力所及的所有人。曾幾何時,我們深情地吟唱「唱支山歌給黨聽,我把黨來比母親」,含淚感謝把我們打入十八層地獄之後又撈到社會大牢裡來的黨,感謝它給了我們重新做人的機會。我們說著正常社會不理解的話語:「黨和政府」、「我黨」、「我們黨」。我們挨整或不順氣時也會怨黨,卻在別人的埋怨與自己不同時跟人急:「說話不要太偏激,黨要管好這麼個大國不容易」。說白了我們成了黨的人。

五、共工部民和中共教徒丟失了勇氣真心,猜疑爭鬥中誰也不服誰。
我們成了共產黨以工農名義建立的假中華人民共和國而真正以共產黨為政治圖騰的思想政治部落的亡國奴和中共假黨的邪教徒,被黨附體,戰天鬥地不信神佛,思想意識裡的道儒佛文化基因不是被毀滅,就是被黨文化偷梁換柱,說話粗魯無禮,思想內容充滿仇恨。我們被中共分分秒秒傷害,卻時時刻刻傷害他人。

埃及人卻不是這樣的人。他們跟中國古代陳勝、吳廣有相同的血性。威權專制的暴政統治下,他們還是阿拉伯民族的埃及人,還是讀《古蘭經》的穆斯林,不會把穆巴拉克的威權暴政歸咎於穆罕默德的思想統治,很清楚他是個踐踏人權的軍事獨裁者,所以會喊:「我們要改朝換代,我們要改變。我們希望全新的變化。」 埃及人因此勇於上街,跟中國秦朝陳勝在惡法逼迫下勇於為命搏王侯一樣。

但共工部民62年裡卻分期分批地丟失了中國人的血性勇氣。例如中華民國的遺民劉文典敢罵蔣中正,卻討好毛澤東。再如紅旗下生長的郎朗,滿腦中共的邪毒謊言,不知道趕快排毒,還甘願當「狼人」胡錦濤的音樂獵槍進白宮晚宴去無禮地羞辱主人,以為是民族英雄之舉而感到深深的榮幸和自豪,卻在惡行被曝光後膽怯地撒謊說他啥也不知道,完全沒了從廉頗到蔣中正敢作敢當的真心。

中國人確實需要準備上街示威,卻不再是「沒有敵人」似的擁護共產黨的反官倒,而是解體中共,正邪勢不兩立地終結極權專制。但「人民」在中國成了張飛罵劉備、李逵打宋江的一群人,互相猜疑和爭鬥,除了被組織起來上街反美,如何才能被Facebook似地通過網路而發動?「中國人」將周公當成周恩來,將孔子解釋為無神論的快樂老頭,罵所有皇帝卻將共產黨供奉在心,除了無所不在的黨組織和軍警槍桿子、人民幣的硬道理,誰也不服從,社會完全潰敗。要想被「恨黨專權,盼黨放權」情緒操控的「黨的人」上街反黨做人民,真比蜀道難。

六、中國大陸首要的是正與邪、善與惡的較量,走出部落,重建國家。
突尼西亞和埃及沒有被洗腦扭曲人性的歷史。人民在,阿拉伯人的根也在。突尼西亞人反本•阿里,埃及人反穆巴拉克,只是民主跟專制的較量,所以時機到了,一個突發事件天就變了。臺灣威權民主終結威權歷程也是這樣。但中國大陸卻不只是民主跟專制的較量,更是正與邪、善與惡的較量。罵中共專制的遠比罵其邪惡的多。而中共就是邪惡之亂黨、宗教和部落。閃避邪惡的無根者如何敢上街?

由此可知,中國人上街比埃及要多過一道關卡。不三退除邪印,很難上街反惡政。蜀道難,但通過修筑鐵路,我們還是進入了四川。我們要走出共工部落,回歸正道做中國人是第一要務:讀九評,看神韻。這就是共工部民走出部落進入民主憲政世界的鐵路。以兵變和民變改變極權紅天的人,要帶頭敬天知命講中正。

如果不恢復中國人從廉頗到蔣中正的正氣和血性,叫我看,上街難於上天。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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