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李錄的發跡看中國政治倫理的墮落
1989年天安門廣場重要頭目之一李錄,這幾天與蓋茨、巴菲特一道,成了中國的座上客,據說是來中國推銷「慈善」事業。在此之前,華爾街日報等美國主流媒體都曾報導過,李錄很可能會成為巴菲特的接班人。據說因為李錄牽線,成為巴菲特投資中國電池汽車廠家比亞迪的中間人,獲利12億美元。在海內外的所有報導中,只聽到極個別的良心之音:「那些至今還因為天安門悲劇受難的普通學生和市民呢?」李錄把蓋茨、巴菲特介紹給「天安門母親」、胡石根、齊志勇、 「天安門暴徒」、上訪民眾等最需要慈善救濟的平民了嗎?中國的政治倫理墮落到何種程度了!?
李錄89年不是北京的學生,甚至連他的「南京大學學生」身份也沒有被證實。但是,他卻通過柴玲,特別在「六四」前幾天的關鍵時期,控制了天安門廣場(封從德、吳仁華等人的書藉以及許多參與者的公開、私下證言),對於天安門廣場上的學生、因為天安門事件而受害的中國人以及中國當代史上的這場悲劇整體,負有直接的責任。例如,柴玲出席「聯席會議」後同意撤離廣場。如果學生們能夠較為理智地撤離廣場,中國的當代政治歷史將會重寫。控制廣場的北京學生頭目們回到校園,相對安全,但李錄離開廣場則一無所有,所以他歇斯底里地痛罵真的因為絕食而神志恍惚的柴玲、脅迫另外幾個沒有政治頭腦的北京學生頭目,挾持了廣場作為他個人的榮光賭注。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李錄最先到達香港,他第一次公開表現是在巴黎的民主中國陣線的成立大會上。因為沒有被內定為民陣副主席(這個位子給了風頭更甚的吾爾開希),李錄聲稱因為「原則問題」不能加入民陣。但在民陣的會議期間,李錄堅持要修改一個小條款。這時有人指出李錄不是會員,無權提議。李錄一聽,馬上填表加入民陣。可見他對民陣的態度。
李錄很快明白法國不是用武之地,靠美國對「六四」的特異關注進入哥倫比亞大學。這並不奇怪,但當他邀請那些「六四戰友」來觀賞歌頌他的英文電影「移山」時,那些「精英」們開始意識到李錄才是唯一的精英,不過沒有人會進一步思考李錄背後的勢力和意圖。從那以後,當有人私下裡提到「天安門」時,李錄指點道:「如果你還不能忘掉它,你就別想在這個世界上生存!」豈止「忘掉」,李錄早已背叛了天安門。 退一萬步講,即使李錄當年也與絕大多數沒有政治頭腦的學生一樣簡單(忘記了「自焚」的條件而當上「副總指揮」),今天,靠天安門廣場悲劇發跡的李錄也應該學習捐出百萬美元的柴玲和幫助方政等難友的周鋒鎖等,用收入的十分之一贖罪給那些受害者,做一點實在的慈善。
當然,現在我們知道誰是李錄背後的主人了,而其主子怎麼會允許李錄揭穿歷史的真相?
以比亞迪為代表的中國國家資本主義的兼汽車、能源、金融等「戰略」企業,只能贏不能賠,決不會讓任何對國家統治集團不忠的人介入。李錄在此之前早已多次往返中美之間,通過安全部門的推薦(沒有這一道程序,李錄休想在中國做生意),與控制中國金融業的朱鎔基之子Kevin Zhu、溫家寶之子溫雲松等「紅色大亨」搭上橋,再按照中國方面的旨意,把「只能贏不能賠」的生意介紹給「股神」 巴菲特。蓋茨、巴菲特這些巨亨知道,要維持、擴張他們的資本帝國,沒有國家權力的保護是不可能的(正如高盛集團之不倒,是因為它的前任CEO在美國金融危機之時,正坐在美國財政部長的位子上!),而在全球化的時代,光是收買美國的政客還不行,還要打通通往中南海的秘密通道。李錄正是中國國家資本主義與美國帝國資本主義的共同買辦走卒。
李錄的發跡,應證了「中國模式」的血腥本質和中國政治倫理的墮落。中國民眾不需要你們的偽「慈善」;你們要做的,是交付靠國家權力牟取暴利的贖罪,至少必須「不作惡」才能免除將來被清算的命運。
(吳名,一個天安門運動的普通參與者,2010年10月1日,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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