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時報》今年5月底《「中國夢」的陰暗面》一文指出:因為臺灣富士康深圳龍華電子廠12跳自殺事件被媒體關注,9位社會學教授在致富士康的公開信中,質疑中國作為「世界工廠」的可持續性。這種轟動事件中的質疑,難免摻雜人的情緒,還沒好好想過:這個世界工廠是怎樣形成的?已成什麼樣子了?
富士康工人一週工作60小時,可掙大約75美元。在20年前的香港,工資最微薄的菲律賓保姆都可以有這個待遇,甚至更多。這就是世界各地的資本家為什麼熱衷於來中國投資加工業的主要原因。中國吸引外資的主要是廉價勞動力。凡機械、化工等粗、污工業,甚至電子、玩具等精工業的原料加工,都是需要手工勞作的,在流水線作業下,這些手工活單調重複,技術含量低,在發達國家的福利主義社會環境下,即使低技術活也必須有較高工資才會有人干。而中共國寨前30年通過運動整人把國家社會弄得窮得叮噹響,似乎就為了這時候吸引外資。
1950年之後,由於抗美援朝的自我封閉,中國共產黨關起國門搞革命30年:土改搶地主私產權滅絕鄉紳階層,三反奪資本家管理權將工人推到領導地位、反右奪文人話語權打掉匹夫之勇、之責、文革破四舊(舊思想、舊文化、舊風俗和舊習慣)•立四新•批鬥走資派並工農兵全面管理政權,以共產(邪惡)主義宗教運動徹底改造中國,通過紅衛兵、造反派運動和知青下鄉運動,全民鬥士•流氓和教徒化,中國徹頭徹尾成了個紅城鄉與黑社會合二為一的黨部落。毛澤東成了紅太陽,大井岡山成了窮中國:城市三代同屋,鄉村大姑娘光腚蹲炕上。這時候「貧窮不是社會主義」、「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發展就是硬道理」的改革口號唱響,三資企業由深圳、珠海特區城市進入中國,農民工、打工妹的民工潮拍打廣福特區、東南沿海、黃海渤海地區,而後從江河地區由下而上深入內地。就這樣再30年到今天,中國青山綠水黃土地上到處都出現了污染、加工的工廠和公司,成為發達國家以資金和技術買賣中共山寨國血汗商品的「世界工廠」。
這一切變化發生在中共「紅城鄉•黑社會」的共產主義邪教國,通過60年不斷的政治文化革命和不斷的經濟體制改革的運動促成,終點回到起點:黑貓白貓共同摸著石頭過河,階級鬥爭邪惡說教下的「工農聯盟•當家作主」的紅色諾言的鐵飯碗畫餅(城鄉一家、互相扶助、共同富裕),成了工人下崗失業、農民浪跡城市而互相仇恨的黑色謊言的打工族現實(城鄉敵對、戶口歧視、共同貧困)。
共產主義理想戰天鬥地,最後還是回到清朝晚期南京條約五口通商的屈辱開放,到中華民國初期主動歐美化、融入西方自由民主主導的國際社會的現實,但心變了:農民依然說粗話卻沒了質樸,工人依然受雇佣卻沒了工會,學生依然讀書、教師(學者、教授)依然教學都口裡依然講科學卻沒了議政勇氣和能力(不敢質疑共產黨)。當富士康深圳龍華電子廠、南海本田整車廠的工人接連跳樓和持續罷工事件通過記者披露之後,我們只讀到富士康「身著統一白色工服、戴著藍色工帽的工人,在崗位上或坐或站,幹著每班12小時的工作;單調反覆的工作,讓工人們變得遲鈍,他們按照機器轟鳴的‘節奏’吃飯和行走……如今工廠裡開通了一條自殺救助熱線。」這些80、90後的青年員工和記者,普遍丟失了中華民國1912至1949年國民曾經關心社會時事的熱情勇氣和仗義執言的心靈。
這心靈是怎樣丟失的?曾經的中國工人「領導階級」這樣自我讚美過自己:「咱們工人有力量,每天每日工作忙,蓋成了高樓大廈,修起了鐵路煤礦,改造得世界變呀麼變了樣,發動了機器轟隆隆地響,舉起了鐵捶響叮鐺,咱們的臉上放紅光,咱們的汗珠往下淌,為什麼?為了求解放!為了咱全中國徹底解放……」這首歌是合唱,由東北解放軍文工團馬可1947年作詞作曲唱響,從東北到全國,一直唱到國企工人大下崗的1990年代整整半個世紀。這首歌的靈感起始於馬可下車間體驗生活聽工人隨口唱的《工人四季歌》:「……秋季裡來菊花黃,工人翻身自己把家當。成立了職工會,參加了自衛隊,組織起來那麼有力量。」
《咱們工人有力量》這首歌「哎咳」個不停,真把工人領導階級化了。今天工人還有翻身當家的豪情壯志嗎?徹底沒了。張彤禾在其記述外來女工生活的《打工妹》中告訴世人,很多工廠把工人當作炮灰一樣對待:拒絕招收個子太矮、長得太醜、年紀30歲以上的人,沒有得到恰當的培訓,就得開始操作可能切掉手指頭的機器,往往會扣留一個月工資,以防她們交到男朋友,或在別的工廠找到更好的工作。《打工妹》說女工。看富士康跳樓,男工更淒涼。這些80後、90後的考試「應答機」沒有看清過父母、爺奶輩「哎咳•翻身」的領導風光,只見到他們退休後罵貪官、戀毛黨的悲歡,體驗過他們為了臉上的榮光或晚年的安樂用「愛」逼他們應考的壓力和工作後低薪操勞的暗無天日的哀嘆,這或許就是佛教所說因果報應,想不開不跳河就跳樓。1997——1978年和2005年之間,城市國企工作比例從82%下降到27%,基本重新私有化,工人被翻身終成工奴。
直白地說,1980年代到2010年,是山寨國工人「四化建設」歌由唱響「甜蜜的生活」憧憬到富士康青工12連跳自殺慘景的30年。30年的今天憧憬連火花也沒有了,只在承襲了盜匪習性的憤青的戀毛情結中還殘存著一些報復幻想。城市工和農民工互相敵視,又共同對前仆後繼的腐敗貪官感到憤怒,企望殺個干乾淨淨。美國《紐約時報》今年5月初發表時評文章,借哈佛大學社會學教授懷默霆新書《社會火山的迷思》指出:中國「內部充滿不平之氣的蒸鍋在沸騰」,一般百姓覺得他們沒有宣洩不滿的「氣閥」,而政府仍只想著「捂蓋子」:努力做出一切正常的表相,出了亂子仍想秘而不宣,結語:社會的火山隨時可能爆發。
總之,中國山寨盜匪•城市黑幫在馬列主義歪理邪說指導下合成的邪教國,走出共產主義大亂•大同的國際共產主義窮中國之後,沿著中國(流氓)特色社會主義道路,邪歪歪的權貴交易的經濟體制改革跛腳跳,一路跳到加工、污染行業世界血汗工廠的卑劣恥辱位置,成了社會火山,至今還執迷(邪)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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