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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餘年前耶魯教授眼中的中國留學生

 2010-06-22 01:54 桌面版 简体 打賞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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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0年代,清政府派出近代中國最早的官派留學生,美洲新大陸的院校中第一次出現成群結隊的中國學子,這給當時的美國學生以直接且深刻的印象,讓他們久久不能忘懷。其中中國幼童的中學同學,後來在耶魯大學任教的菲爾浦斯(WILLIAMLYONPHELPS)教授,在其《自傳》中,專門設置有一個章節——《中國同學》,節選內容如下:

這些男孩子穿著打扮和我們一樣,只是頭上留著長長的辮子。他們玩橄欖球的時候,會把辮子藏在襯衣裡,或盤在頭上;如果辮子鬆了,那可是給對手一個太強的誘惑。我們玩的所有的遊戲對他們來說都是陌生的;但他們很快就成了棒球、橄欖球、冰球的好手,在花式滑冰場上技術更是超群。當自行車剛剛出現的時候,學校第一個買它的是曾(吳仰曾)。我現在彷彿還可以看到,他騎著這奇怪的傢伙在避難山路上走。

我至今清楚地記得,當我們玩橄欖球選人分隊時,聰(鄧士聰)一定是首選。因為他又矮又壯,身材天生接近地球,跑動起來像只小獵犬,躲閃的功夫又像隻貓。如果說鄧在速度和風度上佔優勢,那麼康(康賡齡)則是力量型選手。他身材健壯,臉上永遠掛著善意的微笑,他可以穿越四五個美國同學的封鎖,闖過目標線。在棒球場上,曾(吳仰曾)是最佳投手,他投的球幾乎沒有能被擊中的可能。

我在高中最親密的朋友是CHO(這位「CHO」是曹嘉祥,他後來是北洋海軍鎮遠艦槍炮大副,再後來是中國近代警察制度的創始人——筆者注),他嚴肅而莊重,在那個時候已經是一個有教養懂世務的人。在課堂上聽他解讀愷撒是一種博雅的教育。幾乎每個週末,CHO和我都要到西哈特福德去打獵,主要是打金翼啄木鳥和草地鷺,CHO有一把超過12英鎊重的獵槍,他可以終日毫無怨言地抗著他的這把寶貝槍,並且具有百步穿楊的好槍法。最後,當這些孩子令人遺憾地被召回時,CHO把他的這把獵槍贈給我,作為我們永久友誼的見證。在中國,聽說他參加了海軍,可後來沒有了下落。我們之間有過幾年的書信往來。

這些男孩不但在體育場上壓倒美國人,他們還在另外一些場合讓我們心碎。當這些中國年輕人出現在社交場合的時候,就沒有我們什麼事了。他們對女孩的態度,有優雅的恭順,是我們學不來地。我不知道,女孩子喜歡他們,是因為和東方人共舞的異國情調,還是真的受到他們言談風度的吸引?但事實就是,在舞會上,在一些招待會場,那些最漂亮最有吸引力的女孩總是會挑選這些東方男孩。我至今還記得,那些美國男孩痛苦的神情,他們眼睜睜地看著那些他們心儀的女孩特意地從他們身邊走過,去接受他們的對手——那些中國男孩的邀請。說到我自己,我的父母可不許我在中學學跳舞什麼的。所以我只是旁觀這樣的情景一再重演,讓種族間的競爭挑起我欣賞戲劇的本能。那些中國男孩的舞跳得真是很棒。

頗有意味的是,這些晚清中國幼童給菲爾浦斯教授留下印象最深刻之處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優秀成績,在體育和社交方面的出色表現。想當年,中國傳統儒學教育培養出大量文弱書生,以至於手無縛雞之力,而這些中國留美學生能在國內完全缺失的領域內讓同時期的美國同學艷羨,其背後容閎的努力和早期留學教育的效果展露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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