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童被砍殺的新聞,一次又一次的攪亂著我們本來就不寧的心神。
太多的心如刀扎;太多的欲哭無淚······
今天晚上說兩句吧————趁著還沒有麻木。
首先,我詛咒這種令人不寒而慄的可恥殺戮,詛咒凶手永墜十八層地獄,讓冷血的他們遭受最惡毒的報應。
儘管,我和許許多多人一樣,希望苛政崩裂;希望江山改弦;希望自己成為添加在駱駝身上的最後一根稻草。然而,如果這一切來臨的徵兆是孩子們的鮮血,那麼我寧願在更久的忍受更多的困難。因為不管怎樣,成人世界的哀怨、悲苦、仇恨,都不應該由孩子來承受。誰能忍心目睹前進的道路上橫躺的不是先行者倒下的身軀而是血泊中陳屍的孩子?
這個社會,充滿了寢食難安的焦慮,也充滿了刻骨銘心的仇恨。
那些對著學生喪心病狂舉起屠刀之人,那麼或許遭受法律不公而又上訪無門;或許家中親人生病缺醫臥床等死;或許欲討回自己辛苦打工的血汗錢反被暴打一頓;或許自己的孩子死於地震「天災」;殘於三聚氰胺;或許剛剛傾其所有建起新房卻被強制拆遷無家可歸······但是,我要含淚勸告你們:無論社會多麼地不公,無論人生怎樣的難挨,都不應該拋卻最後的善良底線而蔑視生命、濫殺無辜,把仇恨的目光掃向一群群天真的小孩,把痛苦的種子撒向一個個無辜的家庭。
殘忍和仇恨的激烈碰撞,會併發出怎樣的邪惡之花?
連串血案過後,舉國上下,到處都是越收越緊的安保之網,到處都是愈換愈新的安保器材。我生活的縣城,一直是安詳寧靜的。而現在,我家附近的一所小學每天都有手執衝鋒槍的特警護送學生上課放學,我們中學門口執勤的公安干警也每天牽著大狼狗虎視眈眈著周圍的一切······
頭疼醫頭,腳痛醫腳,乃迫不得已之法,而現在他們所做的一切,近似於頭痛醫腳,腳痛醫頭,荒謬絕倫得一塌糊塗。
高層震怒之下,昨天在接受鳳凰衛視記者採訪時發話:除了要採取強有力的治安措施之外,還有解決造成問題的「深層次的原因」。
我不禁要問:「深層次的原因」在哪裡?
這些敵人,都是怎麼樹起來的?莫非遍地的輕歌曼舞一夜之間幻化成漫山遍野的青紗帳?
你知道,我也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也知道你知道,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就是不能說,說出來就被屏蔽了。
倘若在事件一再發生的情況下,我們的反思還是僅僅停留在事件本身,應對的措施,也僅僅是從頭武裝到腳,從牙齒武裝到牙齦······即使向每個學校派出一艘航空母艦又有何用?道理很簡單:如果有人萬念俱灰,願意以命換命來打擊對方最脆弱的軟肋,那任何保衛都是徒勞的。
俗話說,楞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一個人命都不要臉。還怕什麼?
只好繼續黔驢技窮,繼續疲於奔命,繼續頭痛醫腳,繼續無助的面對來自四面八方無窮無盡的疼痛。
更可怕的是我們根本不清楚潛在的凶手到底是誰。
當下,以公平正義道德良知為代價的野蠻發展正在造成社會貧富懸殊日益加劇。那些被逼無奈、走投無路的平民百姓投訴無門、伸冤無路。曾經,他們的生存狀態是:還活著;而現在,他們不想活了。任何時候,他們中的任何人,都有可能再次向比他們更弱小的對象舉起屠刀發泄憤懣······
所以,在現有體制下,唯一的辦法是給那些人一種說得過去的生活,一種有點指望的生活,讓他們有冤可申,有苦能訴。是他們不至於對生活和社會徹底絕望,是他們不至於萬般無奈之下情願以命相搏。
除此之外毫無辦法。
請給絕望者以一條生路吧。
要是這點施舍你都不給,要是連自焚未遂者都要課以重罪······你這一統江山以何維穩至千秋萬代?
插圖說明:憤怒的家長打出標語:殺貪官英雄 殺孩子狗熊
冤有頭債有主前面右轉是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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