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歌吹響了全球網路自由的號角

2010-03-31 23:38 作者:伍凡

今天我要講的題目是「谷歌吹響了全球網路自由的號角」。首先我要做一個解釋，為什麼我要取這樣一個題目？

我們講「號角」的涵義有兩種，第一個就是一個帶頭的聲音出來了──號角，他把他的想法通過一個動作、一個行為，表明他是帶頭人，這是一種涵義。第二、號角在軍隊裡面的涵義，就是準備發動進攻，打進攻戰之前的一個號令，帶領全軍向敵方陣地衝鋒陷陣，就叫號角來發出進軍的聲音。

谷歌（Google）它本身的企業性質就是一個全球網路，現在要爭取全球網路自由，發出這個號召，那麼向哪個陣地開始進攻呢？我們可以講，全球網路包括中國、包括全球各個國家的網路。現在中國的網路這個版塊在中共政權的統治底下不自由，所以谷歌發出這個號召、發出響亮的號角聲，要爭取在中國這個網路版塊裡頭獲得自由。

在選擇這個題目之前，我想了很久，一開始，從1月12日谷歌表明它要離開中國的時候，當時我還沒有意識到有這麼一個深遠的涵義，可是經過兩個半月事態的發展，慢慢已經顯示出谷歌的行為、谷歌的行動，以及他們所採取的動作，其影響力已經顯示出來了。谷歌已經有一個帶領爭取全球網路自由的行為，這個號角聲正在發出來。這兩個半月來的事態發展已經看到谷歌起了一個帶頭作用，並且得到世界各國包括美國政府、歐盟的支持和響應，而美國的大公司也跟隨著採取這樣的行動。

那麼谷歌採取了什麼樣的行動呢？谷歌表明它在中國經營網路搜索這個企業或者商業行為不能再進行下去了，它要離開中國。那麼它的理由是什麼呢？它的理由有兩個。第一、谷歌公司有一個宗旨叫做「不作惡」，它不要在它的商業行為裡面製造罪惡的行為，因為它的搜索引擎吸引了全球幾十億人在使用這一個搜索引擎，那麼你搜索引擎所反映出來的資料、信息應該是真實的，而不是虛偽的，不是經過化妝的或隱藏的、扭曲的、竄改的，應該是真實的信息。可是谷歌 2006年進入中國以後，他們違背了自己的良心去跟中共配合，要進行一個過濾的程序，向中國民眾、中國網民所提供的信息是不真實的。所以谷歌覺得這樣做違背他們創造這個事業的道德底線，他們不作惡，他們良心受到責備，他們不願意再繼續做下去了。這是第一個原因。

第二個原因就是谷歌受到了攻擊，最主要是攻擊谷歌裡面的G-mail信箱，而這些信箱的使用者是誰呢？是分布在中國海內外的異議人士，他們的信箱被攻擊、被盜取信息。開始谷歌還認為這種攻擊是單獨對它的，後來經過調查發現，不僅僅是對它，而是針對了20多家其它公司，包括網際網路、金融、科技、媒體和化工，這些公司都受到攻擊，而這些公司大部分都是在美國。谷歌認為它在中國所進行的商業沒有得到善待，所以它要離開。

從2月12日宣布可能要離開，一直到3月23日正式宣布把谷歌的搜索引擎轉移到香港。在這一個過程中，使人們看到了各個方面的臉譜，以及看到各個國家，包括美國、歐盟以及中國各方面的反應，大家都看到了谷歌這個行動非同小可，影響重大。

那麼看看中共怎麼反應？中共的反應有官方的和秘密的、非公開的兩種反應。第一、從中共的外交部秦剛的幾次講話裡面可以看到，中國的外交部認為谷歌要出走是一個單純的商業行為，並且一再警告谷歌不要把網路政治化；中國的商務部也講：谷歌至今為止，兩個多月之間沒有提出要出走的文件，認為這是一個商業行為，谷歌要在中國運行的話，要遵守中國的法律。並且外交部的發言人講，中國沒有攻擊谷歌及美國其它公司，中國的網路是公開的、沒有經過過濾的。

可是實際上這些話都是官方的話，中共外交部說的這些都是假話。我們可以從中共另外一個部門的講話中間得到證實。再看另外一個中共中宣部的講話，它是怎麼樣對待谷歌這件事情的。我引用一下海外的博訊網站，它在2010年1月14日登出來的一個報導：博訊記者第一時間聯繫北京宣傳部門的有關領導，實際上就是聯繫了中宣部。中共的官員表示：谷歌撤出中國是遲早的事情，只是他們自己還沒有意識到。這就很有意思了，谷歌想走，其實中共認為它早就該走了。就這麼個涵義。

這個官員講：這一次谷歌所謂要撤出中國，應該是個威脅性質的，是為了討價還價的。但他們顯然打錯了算盤。如果說幾個月前他們的威脅還有效的話，那麼現在是絕對沒有用了。因為這次整頓網際網路，是提高到亡黨亡國的高度，一個谷歌簡直是螳臂擋車。這次整頓網際網路的最終目的，就是要把谷歌這種在中國有巨大影響力的搜索引擎完全的管理起來。

你看！這是博訊的記者採訪中宣部的官員，他們所做的回答。你谷歌要想在中國生存下去，就要聽中宣部的話，完全要管起來，要不就請你離開中國。這官員繼續這樣講：目前谷歌同中方最大的分歧就是在於搜索內容的過濾，中國政府要求谷歌像百度一樣實行嚴格的過濾，不符合中方法律的一律不得進入搜索內容。關於這一點谷歌和北京也多次討價還價，好幾次達成了互讓一步的和諧，按理說應該不是問題。

然而這一波整頓、清理網際網路以來，北京政府感覺到相當順利，網民們的反應也很溫順，幾乎沒有受到阻力，可見國內網際網路業界已經被馴服了。這使得北京政府很有信心，也使得有些官員想藉助中央的精神，乘勝追擊，一鼓作氣，把谷歌這種老大難一起收拾了。而這次是否能協調好，是谷歌這次是否撤出中國的關鍵。

這位官員認為如果僅僅涉及過濾內容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但問題是北京網際網路業界和商界，有的也從個人利益出發，暗中希望谷歌滾蛋，以便中國能發展自己的搜索引擎，或者把百度進一步發揚起來。中宣部一直希望把谷歌變成第二個百度，百度現在非常聽話，無論從內容的搜索，以及搜索結果的排位，它把新華網、人民網、環球網放在前頭。所以這一切都不是搜索人點出來的結果，而是事先安排好的結果。

百度完完全全百依百順的服從了中宣部的要求。那麼中宣部要求谷歌也起碼能在搜索觀念上面做到「不符合中共要求的內容一概不准出現」，這是中共的要求，你做不到這一點你就滾蛋。這已經不是谷歌和北京兩者商談以後能達到的。因為谷歌本身的意願就是：我不作惡，我不能再跟中國配合，替中共做打手或者做幫凶。所以無論谷歌再讓步，也不能讓步到完完全全做第二個百度。

由此可見，谷歌在中國面臨了兩個部門，第一個是外交部，它對外宣稱谷歌不可以把網路政治化；同時又面臨了中共中央宣傳部，而中宣部是為了要防止亡黨亡國，要維持中共政權，特別強調網路政治化。在這個狀況下，谷歌要想在中國繼續經商，只有兩條路可走，要麼是全面投降成為第二個百度，要麼就離開中國。所以谷歌在這樣強大的政治壓力下，就採取了離開北京到香港，這是它唯一可走的路。

那麼離開北京，它下一步採取了折衷辦法：沒有離開中國這個大範圍、沒離開大中華，它轉移到香港。這是一個非常聰明、非常高明的做法。但是儘管如此，中宣部會讓它在香港安穩下去嗎？這是我們要拭目以待的下一步的行為。

看看美國對這件事情怎麼看。在谷歌1月12日宣布要退出中國之後，美國政府發表了聲明，並通過國務卿克林頓．希拉里的演講表達出來。她提出歐巴馬去年10月訪問上海的時候，所說的「全球網路自由」這個概念：有網路自由才能有思想自由、信仰自由，才能夠有經濟自由以及政治自由。這個觀點在希拉里的演講里特別突出，她並且提高到全球範圍，不僅是中國，包括越南、緬甸、古巴、伊朗、沙烏地阿拉伯這些獨裁專制的國家的網路自由。只有網路自由才能使社會得到進步，老百姓能夠得到信息的自由，能夠獲得正式的信息。

在這一點上，美國政府支持了谷歌的行為，所以谷歌這件事情牽涉到全球範圍網路自由的概念，也牽涉到中美兩國之間的外交關係，更深層的牽涉到中國的政權、亡黨亡國的這麼一個重要的概念。所以從這些發展看來，谷歌的行為已經觸痛、打擊或者威脅到了中共政權的安危。

事情發展到3月份的時候，美國國會介入了谷歌事件發展的進程當中。首先美國的國會在參議院有10個參議員發表聲明，組成一個「全球網路自由工作小組」，這裡邊包括共和黨、民主黨。在2010年3月24日下午，美國共和、民主兩黨參議員聯合成立了「美國參議院全球網路自由議員團」(Senate Global Internet Freedom Caucus)，以推動全球網路自由。這10個議員由民主黨的考夫曼（TedKaufman）和共和黨的布朗巴克（SamBrownback）擔任共同主席，其他還有8位共和黨和民主黨的議員。

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呢？考夫曼參議員表明，他們這個工作組、議員團成立有3個目標：第一、繼續保持人們對這個重要問題的關注。哪個重要問題呢？就是谷歌離開中國，到了香港，看下一步問題的繼續發展；第二、將繼續通過決議、立法和聽證會，曝光外國政府限制網路自由的企圖；第三、繼續推動規避網路限制的方法，其中包括突破網路審查的技術和工具。

那麼根據他們第二個目的就是要提議案、立法和開聽證會，緊接著在3月25日，也就是第二天，美國國會和行政當局中國委員會在國會的參議院──德克森大樓舉行的聽證會，叫「谷歌和中國的網際網路控制－人權與貿易的關係」。這個聽證會就把谷歌的行為和人權聯繫起來，也跟貿易聯繫在一起了，為什麼這麼講呢？因為谷歌所主張的，就是要把谷歌搜索網所提供的資訊，包括文章、圖片、影像、電影等等，這些都是要不經過濾的，要真實的，要保護網民所使用的人權，包括知情權、信息權以及信仰的自由權、網路使用的自由權，不受到威脅的網路使用權等等，那麼這就歸到人權這一類去了。

因為中共政權對人權大加迫害，並且讓「金盾工程」、「綠壩」等等網路控制工具限制老百姓正常的、安全的、平安的、沒有受到威脅的使用網際網路。美國參議院工作小組就是要把這個事情揭露出來，揭露出來之後，要採取立法，限制美國的一些大公司在中國經商的時候，替中共服務，替它們作幫凶或者打手，這就牽涉到其它的大公司了。

在這個聽證會上面，美國的眾議員克里斯．史密斯（Chris Smith）讚揚了谷歌並同時讚揚了Go Daddy這個公司，為什麼呢？Go Daddy是美國最大的網路域名登記公司，它的一位副總裁就在聽證會上宣布要退出中國大陸這個經營的領域，因為中共當局要求，凡是登記在.cn中華人民共和國這個域名下面的所有客戶，要把他們的資料交給中共，也就是要求美國這家大公司Go Daddy做中共的間諜或內奸，但美國公司覺得這樣實在做不到，實在太過分了，所以他們就在聽證會上宣布要脫離。而史密斯眾議員讚揚了這家公司。

這是美國第二家要離開中國大陸的公司，那麼緊接著還有第三家Network Solutions──也是一家域名登記的大公司，他們都宣布不再接受用中華人民共和國.cn這個域名登記到他們的公司裡頭。可見從谷歌、Go Daddy、Solutions這三家和網路都有關的公司，他們所接受的.cn這個域名，有的已經消失了，有的是減少了，也就是把中華人民共和國這個域名在網路這個領域裡頭，在這個版塊中逐漸的讓它消失和減少。

這一個行為、這個動作，表明瞭更深層次義意，就是在西方世界裡頭，中華人民共和國已不受歡迎，受到拒絕，並且它將要漸逐漸逐的消失掉。那麼從政治涵義來講，這對中共當局是非常非常不利的，它們還沒意識到這一點。實際上人們的心理狀態已經感覺到.cn這個域名，在全世界已經漸漸的不受歡迎，.cn這個域名在中國大陸將變成自己內部自己去使用，而在外國、在各個國家裡面已不受歡迎了。

那麼從號角這個角度可以看到，谷歌吹向的這個號角，全球網路自由這個號角，那麼第一個陣地就是面對中共，從域名登記上來看就是.cn，向.cn這個陣地發出一個進攻、衝鋒陷陣的號角，要把它消滅掉，至少也要把它丟掉，不跟它往來，不讓它進入全球網路這個領域裡頭，這個作用已經正在開始發酵。

那麼從號角喚醒人們爭取全球的網路自由這個角度來看，美國政府、美國國會以及歐盟以及英國政府都在同步進行之中，在谷歌宣布退出中國轉移到香港之後，這些國家都表明瞭態度，一再讚揚谷歌的英勇，以及它的行為的偉大義意，要爭取全球的網路自由，首先從中國開始，這一點正在實現中。

那麼今後這場鬥爭結束沒有？沒有，從號角的角度講，僅僅剛剛開始。中共把網際網路的控制當作它亡黨亡國的這麼一個高度來看，而世界各國把全球網路自由當作一個爭取人權，爭取信仰自由、宗教自由、言論自由、信息流通自由、安全的使用網路的自由。總的來講，從保護人權自由這個角度講，正在和中共對壘，這場對壘剛剛開始。

美國政府已經承諾要發展新的翻牆軟體，去突破中共的金盾工程，同時谷歌公司也承諾要替中國老百姓爭取獲得真實信息的自由，也就是他們也會發展破中共封鎖網路的軟體。

在美國國會、谷歌和中國網際網路控制聽政會上，有一位外交官的發言特別引人注目，這位資深的外交官叫帕默（Mark Palmer）他是一位大使，他讚揚谷歌的決定。他說，谷歌公司決心抗衡網際網路審查，充分說明瞭，數億中國人渴望像臺灣和全世界發達國家的人民一樣，享有同樣的權利，能自由上網。他建議美國政府，資助全球網路自由聯盟，開發破網軟體，突破網路封鎖。

帕默大使說，我們每年投入8億美元，用在美國之音和自由亞洲電臺這樣的老媒體，另外還花費了17億美元，用於支持民主，我們當然能夠也應該每年投入5千萬到1億美元，用於開發系統，繞過網際網路審查，推翻防火牆。

在這裡，我特別要替由法輪功學員主持的「全球網路自由聯盟」說幾句話。由法輪功學員所主持的「全球網路自由聯盟」這個組織，他們已經開發了5個「破網五劍客」，叫作花園、自由門、火鳳凰、無界和世界通。這些翻牆的軟體幫助中國民眾、中國網民可以獲得真實的信息，能夠暢通無阻的進入到全世界的網路，這麼一些軟體工具正在發酵、發揮作用。

法輪功學員的破網專家們，是在沒有外援資金的條件下，自願的、全力以赴的工作。並且獲得了卓越成效的成績，贏得了全球受迫害的網民的歡迎和感謝。但他們更應該得到美國政府或者美國大公司的資金的支持，讓他們把破網軟體做得更好。人們應該記得比爾．夏先生和李淵博士等人的無私奉獻。我們應該動員和說服美國政府和谷歌公司，支持他們為全球受迫害的網民創造更好的工作的條件。把翻牆軟體更快的更好的做出來，供給全世界使用。

我相信這幾方面的力量聯合起來，共同開發更高級的、更有效的，更迅速的翻牆軟體，對中共來講就能結束中共政權。首先，結束中共控制網路的這個邪惡行為，這個號角已經吹響了。

我們已經看到谷歌事件正在繼續發酵，一方面引發中美關係緊張，外國大公司可能會繼續外走，戴爾公司（DellInc，全球第二大個人電腦製造商）可能就是一個明證，它可能要轉移到印度去。另外也將引發更多的中國網民學會使用破網軟體，到外部世界的網路去看看整個世界，使網民們更加不信任中共政權，加深了中共政權與中國民眾的矛盾。

總之，谷歌事件已經開始引發了中國社會深一層次的社會矛盾，中共將面臨更大的壓力。一旦中共不能夠完完全全控制網際網路的時候，那麼它亡黨的命運即將來臨。谷歌要把網路攻擊還給老百姓，這之間的鬥爭就牽涉到一場人類歷史上從來沒有過的「用網際網路來結束中共統治」，這一場命運、這一場鬥爭正在開始。今天這個題目我就講到這裡，謝謝各位，再見。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