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團派胡春華
全球金融危機全面影響中國,中共高層一方面以語焉不詳的四萬億大單子向社會大拋畫餅,一方面高層人士幾近直白地說要放棄反腐敗政治化的操作--賈慶林聲稱「今後的主要工作是抓經濟、抗危機」,吳邦國則說「人大不會牽制政府政策,而且要積極配合」。由此看來,江系暨上海幫開始全面向團派妥協,以求獲得政治上的軟著陸。
實情確乎如此。應當說,除了在對武警的控制方面,周永康還在以單打獨鬥的方式「奮勇抵抗」外,胡控制軍隊的目標基本實現。相較於江系的軟著陸要求,太子黨體系也開始向另一個方面發展,即謀求與體制內高級知識份子特別是海歸派建立利益聯盟,試圖從家族政治邏輯上完成「從流氓到紳士」的蛻變。團派的變化則更為明顯,邊疆派作為新概念逐漸成為團派的新旗幟,並準備以十八大為過渡期,掌握中共二十一世中葉的走向。
大胡明保小胡,邊疆派見雛型
河北省自「文革」以來,就沒有安定過,再加上江系心腹程維高狼藉荼毒之重,可謂到處是「大地雷」。三鹿毒奶事件在胡錦濤的「欽批」下,以確保胡春華政治前途為導向,總算安全排雷而未至炸翻河北官場。在此基礎上,大胡繼續力挺小胡,在全國人代會上對黨外重要人士吹風,重提二〇〇八年他所講的「不讓老實人吃虧,讓實幹的人有位子」的指示,並繼續說:「有些年輕幹部在重大事件上勇於擔責任、沉得住氣,表明他們正在全面成熟。」
知情人都知道大胡的用意,而最能領會其用意的則是現任河北省委書記張雲川,在兩會結束後,張出面大力整頓河北吏治,為小胡接任打造硬環境。據知情人士透露:本是曾慶紅親信的張雲川已經得到了北京高層的許諾,將在河北離任後出任全國人大副委員長,至少是全國政協副主席。至於張整頓吏治的收效如何無關緊要,關鍵的是他做成了一筆關乎自己前途的巨額交易。他不僅是為尊大胡、挺小胡,而是看到邊疆派將成為團派旗幟的前景。
小胡是邊疆派的代表人物,與他相呼應的還有內蒙的巴特爾。巴特爾與胡春華同時去掉「代」字,於二〇〇九年一月正式出任地方行政一把手。北京高層消息表明:十八大時,政治局會增加少數民族成員乃至在常委中留出位子,以便安撫少數民族情緒。巴特爾作為未來邊疆派大員與胡春華一樣也有著過硬的團派資歷,曾於一九八〇年代初期至一九九〇年代初期,任過近十年的內蒙古共青團要職,從呼倫貝爾盟團委書記一直干到內蒙古自治區團委書記。不過,巴特爾的年齡不具優勢,出生於一九五五年,官階與現在已是政治局常委的同年李克強還差兩個檔次,更與「六〇後」的邊疆派領軍人物的小胡沒法比。後者出生於一九六三年。
另一位重要的邊疆派實力人物是新疆自治區主席努爾·白克力,其無團系底色,但是有三大特點在邊疆派中佔居重要位置:其一,學者出身,三十七歲時出任烏魯木齊市市長;其二,出生於一九六一年,是繼湖南省省長周強之後的第二位「六〇後」省長;其三,雖系維族但在反恐方面因實施先發制人的高壓政策,取得了北京高層的信任。當然,最後一項很可能是激化新疆民族矛盾的引爆點,因為維族百姓認為他已經叛族叛教,尤其他嗜煙如命的習慣是全然無視伊斯蘭教規的行為。
十八大很關鍵,三家鬥起狼煙
邊疆派欲從十八大分得最大利益,會面臨重大阻力。其一,與習近平與李克強原資歷相當的「五〇後」進階要求強烈,許多人要趕末班車,如上海市長韓正雖受挫於陳良宇事件,但年齡卡在習李之間,又有團派資歷(曾先後任共青團上海市委副書記、書記),江系亦會幫他「最後一把」。情況如韓正者還有湖南的現任省委書記張春賢。其二,新太子黨如李小鵬、朱雲來等也要爭取相當資源,尤其作為「六〇後」的李小鵬現在尚與胡春華等同齡人差一個官位台階,更要努力搶得先機。其三,「六〇後」內部暗戰更加激烈,如無團派和邊疆背景的現任農業部長孫正才與國防科工委主任張慶偉都在謀求「進局入常」的機會。
孫張二人不僅學位高且學位真實,而且在北京官場有分布在高層與中層的豐富資源,如張慶偉背後有軍隊科技系統的支持,這股力量與太子黨第二代領軍人物曾慶紅淵源很深。因此,才出現了曾慶紅親信張雲川由國防科工委主任轉河北當書記,而由河北籍的張慶偉接任的安排。此外,張慶偉不僅有唐山老鄉王兆國為其遊說,而且還與河北籍的賈慶林有密切的私人關係。
儘管中共高層因經濟危機而冷凍了政治改革計畫,但是「十八大時競選產生總書記」的內部草案已借外籍學者散佈出去。該外籍學者名叫約翰·桑頓,是華盛頓著名智庫布魯金斯學會的理事會主席,兼任清華大學「全球領導力項目」主任。最近,有海歸背景的一些高知黨員給中央寫信,要求十八大時由全體黨員票選總書記。這種主張比桑頓放風的中央委員會直選更進一步,說明黨內對接班體制不滿的情緒日漸高漲。
據北京官場私下流傳的消息看,「五〇後」強勢群體對邊疆派暨團派「不懂經濟,意識形態色彩濃重」大加撻伐,認為他們領導中國未來會出現經濟上的大倒退。新太子黨派系則認為他們不僅不懂經濟,而且為政之風浮騰。有鑒於此「兩種言論攻擊」,胡春華使出團派看家法寶,高調打出民生牌,聲稱「把人民群眾放在心上,不搞短期行為,不做表面文章」。不幸的是,小胡的「三年大變樣」的河北治理策略搞得民怨沸騰,因為各地官吏藉機大肆侵奪民利,以至弄得街頭小販、下崗工人無法生存。
習近平難以平衡 民建次生代赤化
面對邊疆派崛起帶來的中共黨內權爭白熱化,習近平無法正面干預。一方面,倘使十八大時確如桑頓代胡溫放風的票選總書記出現,自己被預定為接班人的安排則完全失去了合法性,選上與否還是未知數,就不用說全體黨員海選了;另一方面,即便勉強選上也要維持各派之間的平衡,不能因內鬥翻了盤子,近期北京官場盛傳李克強以退為進,令他十分難堪。李聲稱自己「對經濟研究得不夠透徹」,希望中央考慮他不出任下屆總理的建議。
聽得此消息,有人喜歡有人愁。喜歡的有好幾個人,大家心中有數。發愁的是習近平,分明是李克強不願臣服於他而要提前「撂挑子」。若是經濟學本科畢業的李克強不懂經濟,馬列主義專業畢業的習近平更成問題了。坊間笑話說:李克強不想當總理,其實是想當總書記,後面有胡總支持。雖為笑談,道理卻在,因為就李克強本人而言也不願割捨自己與團派暨邊疆派的關係。
事實上,朱鎔基與溫家寶兩人給以後的總理立下了規矩:身為總理不能有明顯的派系色彩,否則黨內權鬥更加激烈。
中共內部的劇烈權鬥也影響到了民主黨派,其內部意見紛爭不一而足。如影響最大的民建,其主席成思危屢屢提及向中共索要經濟監督權的問題,並在政協會議上提出要「監督政府花錢」的論調。民建中央調研部副部長、「六〇後」學者(中南財大博導)蔡玲則公開對國內媒體說:「民主黨派參政議政有一個原則就是幫忙不添亂。民主黨派搞調研,一些領域該不該碰?調研中發現的問題該不該說?這些都應該考慮政府部門的意見。」由此可見,民主黨派內部的「六〇後」正在推進更進一步的赤化,以便與中共「六〇後」達成共同分利的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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