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人不唸經,何苦去西遊

昔日如來佛觀四大部洲,眾生善惡,各方不一。東勝神洲者,敬天禮地,心爽氣平;北巨蘆洲者,雖好殺生,只因餬口,性拙情疏,無多作踐;西牛賀洲者,不貪不殺,養氣潛靈,雖無上真,人人固壽;唯獨南贍部洲者,貪淫樂禍,多殺多爭,正所謂口舌凶場,是非惡海。為此佛祖慷慨送出三藏真經,曰《法》一藏,談天;《論》一藏,說地;《經》一藏,度鬼。三藏共計三十五部,該一萬五千一百四十四卷,乃是修真之經,正善之門。又得唐玄奘法師師徒四人歷經九九八十一難,九死一生,取回真經,教化頑愚。

然而佛祖空有一片勸善情,玄奘空有一片赤熱心,卻無法改變國人貪淫樂禍,多殺多爭的性情:玄奘之後不久的武周,來俊臣、索元禮、周興、萬國俊等酷吏就應運而生。發明大枷,凡有十號:一曰定百脈,二曰喘不得,三曰突地吼,四曰著即承,五曰失魂膽,六曰實同反,七曰反是實,八曰死豬愁,九曰求即死,十曰求破家,此十枷囚人多死,又有驢駒撥撅、仙人獻果、玉女登梯、鳳凰晾翅、獼猴鑽火等諸多酷刑。武則天自己亦菲善類:早年為了和王皇后、蕭淑妃二人爭寵,親手扼死襁褓中的親生幼女後嫁禍於人,靠陰謀詭計當了皇后。大權在握後,更是對那兩位失寵的情敵橫加摧殘,效仿呂后,將她們剁去手足,挖去眼珠,投入大缸,暴晒而死。後為了自己稱帝,更是毒殺親生兒子李弘和李賢......人說虎毒不食子,卻不料武後不唸經。

明朝酷刑更是大發展:曰凌遲、車裂、腰斬、剝皮、宮刑、梳洗、縊首、刖刑、俱五刑、誅九族。明太祖朱元璋愛好剝皮實草、鐵鉤抽腸:胡惟庸案,藍玉案,殺人四萬,屍骨如山;空印案,郭桓案,處死八萬,血流成河。明成祖朱棣喜歡"瓜蔓抄",凌遲處死方孝孺十族873人;景清刺殺朱棣未成,被活活剝皮懸於城門,並且誅殺九族,連他出生的村子也是一個不留。明宣宗朱瞻基將意圖謀反的叔父朱高熙扣入300斤銅缸,用木炭將銅缸圍起,點火將其活活燙熟燙死。明武宗朱厚照鈍刀慢切的割了大太監劉瑾三天三夜三千三百五十七刀才讓他斷氣。明熹宗朱由校時,魏忠賢誣陷東林黨人,楊漣、左光斗、魏大中、袁化中、周朝瑞、顧大章下獄,三日一打,五日一刑,烙、刺、夾、棍、槓五刑嘗遍,使其生不如死,痛不欲生:楊漣死時體無完膚,面部被烙得無法辨認,兩個耳朵被釘入鐵釘;左光斗死時,兩腿被打斷,白骨露出,只有一筋相連,渾身爬滿蛆蟲。末代皇帝思宗朱由檢中了皇太極的反間計後,凌遲處死忠臣袁崇煥,原本是1000刀,然而皇帝下密旨,多加200刀,硬是活活剮了袁大人1200刀才解了心頭之恨.....整個大明王朝的歷史,就是一部草菅人命,血肉橫飛的歷史。人說和尚本是慈悲心,奈何太祖不唸經。

歷史進入公元1949年,當朝天子乃毛氏澤東。此人乃中華五千年難得的一見的暴虐皇帝,無道昏君。其人視萬民如豬狗,視人命如草芥。雖夏桀商紂、秦朝始皇,東吳孫皓、北齊高緯、後趙石虎、冉魏冉閔、隋朝煬帝、後梁朱溫、大明洪武諸帝不敢望其項背。歷覽前帝,殺人最多以十萬記,而此君殺人,卻是百萬記,千萬記:鎮壓反革命,500萬人被殺;三反五反,300萬人丟命;三年人禍,3500萬人餓死;十年文革,800萬人作了冤魂......正可謂是"全國山河一片紅"。在這位偉大領袖的英明領導下,"把人活活打死是司空見慣的事,在沙灘街上,一群男‘紅衛兵'用鐵鏈、皮帶把一個老太太打得動彈不得,一個女‘紅衛兵 '又在她的肚子上蹦來蹦去,直到把老太太活活踩死。......這次活動中,在崇文門附近‘抄'一個‘地主婆'的家(孤身一人的寡婦),強迫附近居民每戶拿來一暖瓶開水,從她脖領灌下去,直到肉已經熟了。幾天後,扔在屋裡的屍體上爬滿了蛆。......當時殺人的方法五花八門,有用棍棒打的、有用鍘刀鍘的、有用繩子勒的,對嬰幼兒更殘忍,踩住一條腿,劈另一條腿,硬是把人撕成兩半兒。"(遇羅文《大興屠殺調查》)。在這位偉大領袖的英明領導下,廣西武宣縣居然吃人肉成風, "動不動拖出一排人"批鬥",每斗必吃,每死必吃。人一倒下,不管是否斷氣,人們蜂擁而上,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菜刀匕首,拽住哪塊肉便割哪塊肉。將人肉、人心肝、人腰子、人肘子、人蹄子、人蹄筋......烹、煮、烤、炒、燴、煎,製作成豐盛菜餚,喝酒猜拳,論功行賞"(鄭義《〈廣西吃人事件〉》。在這位偉大領袖的英明領導下," 殺人手段可基本歸納為10種: 1.槍殺(含步槍、獵槍、鳥銃、三眼炮等)。2.刀殺(含馬刀、大刀、柴刀、梭鏢等)。3.沉水(沉潭和沉河,沉河又稱"放排")。4.炸死(又稱"坐土飛機")。5.丟岩洞(一般都輔以刀殺)。6.活埋(基本上是埋在廢窖裡,故又稱"下窖")。7.棍棒打死(含鋤頭、鐵耙、扁擔等)。8.繩勒(含勒死和吊死)。9.火燒(含熏死)。10.摔死(主要用於未成年的孩子)"。"他抽出隨身攜帶的一根鋼條,猛地朝汗水淋淋的唐水蘭刺去,鋒利的鋼條從背部直穿腹部。唐水蘭一聲尖叫,回頭憤怒地望著凶手。張天沙上前一把扯下唐水蘭的褲子,看到胎兒在肚皮裡猛跳。他又抽出背上的馬刀,在唐水蘭肚皮上劃了兩下,胎兒就伴著血漿流出來了。唐水蘭本能地伸出雙手去抱自己的孩子,但沒抱住,人就倒下去了。只有兩隻血淋淋的手固執地伸向遠方"﹙章成《公元一九六七年夏末秋初湖南道縣農村大屠殺紀實》)......

魔鬼已經死去多年,但那具乾屍還擺在京城,並且至今陰魂不散。魔鬼的繼任者在繼續著魔鬼罪惡的勾當。無數中國人慘死、冤死在這臺轟轟烈烈運轉的絞肉機器中,暴政的屠刀始終是鮮血淋漓: 1983年的嚴打,被槍斃者十有八九罪不致死; 1989年六四屠城,坦克下的天安門血花四濺;1999年法輪功又招滅頂之災,3000人遭遇酷刑或活摘器官而被折磨死去,魔王的徒孫甚至叫囂:"打死白打死,打死算自殺"......暴政張開血盆大口,吞噬了一個又一個鮮活的生命。貴州剛做完"俯臥撐",雲南又玩"躲貓貓",海南天氣熱,"洗個澡澡"也要死人......然而更多人死去如螻蟻,無聲無息、無風無浪,在這個世界,他們只是一個匆匆的過客,一轉身,就被惡人帶走,永遠不見了。

今日之世道,不知西天的旃檀功德佛玄奘法師作何感想,或許他會長嘆息:"惡人不唸經,何苦去西遊!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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