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市很熱,我坐在電腦前,隨著一路「江河日下」的數字,在不停的失落著。朋友老馮打電話來,非要約我出來喝酒,於是我被從k線圖中拉到小餐館裡,老馮已經坐在那等我了,一壺小燒酒,兩碟小菜。
我剛坐下,老馮告訴我,他離婚了,老馮顯得很受傷,我嘴很笨,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語言, 老馮是個老股民,於是我們就用股市方言嘮起家常瑣事。
我:「怎麼還離了呢,嫂子不是挺聽你的話麼,你在家裡應該是高度控盤啊?」
老馮:「我*,誰知道她還偷偷摸摸的建了些老鼠倉啊。」
我:「想開點吧,再本分的莊家也不能總炒一隻股票啊,人啊,老對著一張臉,遲早都會煩,現在都在做短線,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啊。」
老馮:「讓我感到窩囊的是,她先出貨了,和一個男的跑了!」
我問道:「那孩子呢?」
老馮都快要哭了:「在我這呢,我接盤呢。」
我拍了拍老馮抖動的肩膀,拿了面巾紙給他。 老馮擦了一下眼睛,喝了一口白酒,不無憤恨的道:「這個女人心太狠了,我直到辦完手續,才知道她有外遇了,她一直用公告忽悠我,說我們倆的婚姻裡有泡沫,她要和我分開一段,時間很短,擠完泡沫更精彩。等我反應過來,我的頭上已經深綠一片了。」
我也啁了口酒, 目光在他頭上三尺處盤旋,緩緩的道:「也不要太較真了,現在離婚不算什麼事情了,男人和女人頻繁的接觸,必然會導致成交量大,換手率高。男人擺闊,女人亮劍,一個眼神,都能放電。一來二去,眉目傳情,再互相贈送一些秋天的菠菜,至於零距離的在一起‘休息’那就是遲早的事了。」
老馮又喝了一口酒,哽嚥著打斷了我:「可孩子太小,我算是套牢了。」
我也喝了一口酒,接著說道:「那沒有辦法了,只能炒長線了,二十年後,你兒子正年輕,成長性好,必然會被機構追捧,你的後半生就有依靠了!」
聽到這,老馮眼裡有了點光彩,他補充道:「我那個送我帽子的前妻,必然因為年老色衰,而遭到遺棄甚至ST!」老馮越說越激動:「到那時,我將作為我兒子的控股母公司,必將大放異彩,連續漲停!」
「可是,如果那個女人追漲,回來哀求我怎麼辦呢?」
我冷冷的回答道:「思想有多遠,就讓她滾多遠!」
老馮頓時豪氣干雲,一飲而盡:「對,我要徹底把她逼空,巨量買單封住漲停,等我八十歲以後,讓她在高位接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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