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草仙：月餅—毒品？

請不要罵我在說瘋話，讀完後再評論這個標題。

今年我們正好在中秋日結束三週的中國探親旅遊行程，下午從上海起飛返美。近年來每年都選定九月份回國探親旅遊。一來九月是一年中最好的月份。對於旅行中國既能避免暑期的炎熱和機票的昂貴又不會和大陸十一國慶長假的交通擁擠打交道。所以，近年來我們每次都在中國和中秋節，和月餅結緣。今年更是如此，中秋日下午離開中國，經過１０多個小時的飛行，到美國還是中秋日。並且都是在空中渡過——離月亮較近的地方。過太平洋時沒有坐窗口，沒有賞月。但是坐在芝加哥到休斯頓的飛機卻在機艙中賞了月。只是此時已到月上中空，雖然夜空蔚藍，天空明月浩潔，但是已經顯不出它的浩大了。在中國主要節日中，中秋節真正是一個完全由一種美好的自然現象確定的節日。一到中秋，更不可能和代表吉祥，甜美，團圓的月餅分開。在中國每個家庭都要購買，各個單位都會給職工發放的節日福利，甚至那天我們在一家稍好一點的飯店吃飯還得到一盤免費月餅。許多人手上有許多自己要不了的月餅票，以致我甚至看到收舊貨，廢品的三輪車上的收購內容增加了一項：月餅票。在上海大食品店門口常見排起隊伍買剛出鍋的「鮮肉月餅」，電視上介紹哪裡的月餅好……再不要說什麼「天價月餅」，送禮月餅，等等。中國每年這種時候真真是月餅的天堂。

我本人對於月餅毫無很大興趣。但是離開中國時總免不了親朋熱情贈送月餅（帶去美國）。這就有一個問題：一方面盛情難卻，一方面又知道美國海關不准許帶進月餅－別看月餅在中國蘊含如此美好的含義，帶到美國邊境入口處卻成了大麻煩。記得三年前，美國海關稽查人員見從中國來的人就問：「Ａｎｙ　Ｍｏｏｎ　Ｃａｋｅ？「如果你回答：「Ｙｅｓ」，對不起，開箱檢查。那年我的洋女媳的奶奶——曾經和他丈夫，一位加大洛杉磯分校語言學教授，在幾十個國家工作過並且中國改革開放初期收到北京一所大學邀請去講英語但是丈夫剛去世，自己自告奮勇去代她丈夫接受邀請在北京工作了兩年——就按美國人不說謊的性格回答「Ｙｅｓ」而被開箱檢查。一位金髮碧眼的標準美國老太太都遭此待遇。而我這個身上還多少保留了中國人「撒謊不臉紅」的惡習的人當時臉不變色心不跳回答「Ｎｏ」卻順利被指向「綠色通道」——不檢查（我們由於時間不同，不是一起回美國）。從去年開始美國海關用了一種看上去像坦克車那麼大的Ｘ光檢查機器（不是一般檢查隨身攜帶的行李那種機場用Ｘ光儀）檢查行李——人已下了飛機，這種檢查當然不是為保障飛行安全目的的。大概九月份凡是從中國來的旅客可能已經沒有「綠色通道」可選擇——人人的行李須接受這種機器檢查，除非你帶的行李極為簡單。這至少是我的個人體驗。檢查人員一邊把你的行李放到機器傳送帶上，一邊大聲說：「Ｃｈｉｎａ」－這顯然是通知看Ｘ光的人應該注意檢查什麼。有懷疑的箱包一律打開檢查。當然是（重點）查月餅——機器竟然可以查出有糕餅嫌疑，真是高科技！我除了那次帶過一盒月餅——吃了後直後悔為什麼要帶這麼不好吃的東西，還幾乎被查出違法——以後再沒有帶過。美國海關不是所有食品都不讓帶，只是「一些食品」。其中當然包括水果等。這個很好理解——帶來病蟲害可能造成很大問題。但是月餅是熟食，這點老美應該知道。

被查出有月餅，戴著手套的檢查人員把月餅倒到垃圾桶，還問要不要空盒子？真是讓人哭笑不得。這也可能是被有的中國人教會的——這些人不甘心月餅被倒掉，一生氣可能要回空盒子——畢竟空盒子總不違法——其實是阿Ｑ精神。

月餅是毒品？美國海關為什麼要如此嚴厲檢查和禁止帶入月餅？我自己也是不得其解。要知道這不是美國海關今年才增加的「反華」新項目或者對月餅的「專項治理」。這是多年一貫的做法。但是，我猜想肯定和月餅是有「餡」的有關。美國海關禁止帶入動物肉類，不管是生的，熟的或醃製的。在前年有朋友帶入「雞精」，照理說雖然有一個「雞」字其實和雞沒有任何關係，並且外觀上和雞根本聯繫不起來，被海關沒收。為什麼？就因為包裝塑料袋上印了一隻大肥母雞。

記得前幾年在美國電視上看到洛杉磯國際機場用狗來搜查從中國來的旅客帶進的食品。為了害怕旅客被狗嚇著，狗身上綁著的布條上寫著「我不咬人」。９１１後機場雖然把重點轉到查恐怖份子，但是這些年來還是不放鬆對來自把嘴巴放在最高位置，崇尚「吃文化」的國度的旅客的非法攜帶違禁食品的檢查。我雖然對此檢查並不以為然，但是不得不佩服美國執法的嚴格，長期一貫的做法。不像中國，以前是搞「運動」現在叫「專項治理」，甚至以高官挂帥。其特點都是來勢凶凶，等一過去很可能又是原樣。

當然。在美國的東方超市也可能有月餅賣。但是極可能就是在美國製造（比如加州）。或者從香港進口。這點，我以前沒有注意。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