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海相親碰到如此勢利貪婪的「80後」女孩
認識司爽是由於我以前所採訪的一位單身男人,邀請我參加的一次聚會,那次聚會實際上是一次相親的安排,也是一次我所見過的陣容最強大,場面最嚴肅的類似談判似的相親見面會。見面會安排在上海浦東金葳大廈的88層咖啡廳,那裡的咖啡一杯就要88元,我的那位朋友事業小成,還算有點兒身家,就是這些年忙於創業30幾歲了還孑然一身,這次如此隆重地安排相親,看來是對這位未曾謀面的上海女孩動了凡心。
不過他很快就領略到想娶一個上海女孩所要經歷的考驗了。
那天晚上女主角司爽和她的家人晚到了一個半小時,朋友接到她們一家蒞臨金葳大廈的電話後就站到電梯門口翹首以待,可從電梯裡走下老老少少大概有七、八個人之多,就是不見相親的女主角司爽,朋友有點兒急,忙問一個年齡稍長,一臉精明的女人,被告知女孩正在化妝間,一會兒再上來。等把所有的人都安排到座位上,88元的咖啡人手一杯地開始輕煙繚繞以後,女孩司爽娉娉婷婷地在媽媽的陪伴下走出電梯。
女孩的皮膚很好,細瓷般閃著光,眉眼清秀,打扮時尚,是個典型的上海小家碧玉。朋友一看眼睛就有點兒發亮,顯然很滿意,一招手,服務生果盤、冰淇淋又上了一堆,還沒等朋友開口,介紹人卻介紹起來,我說這個女孩相親她們家好像全部出動,看來還真是這樣,爸爸、媽媽、外公、外婆、大姨媽、小姨媽、舅舅、舅媽,大概她們家有時間的都來了。
看他們的裝扮不像是經濟條件特別好的家庭,果然,司爽媽媽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黃先生,你的兩套房子不是貸款買的吧?」司爽爸爸的第一句話是,「儂是上海戶口嗎?」司爽大姨媽的第一句話是:「黃先生,你家裡將來是要請保姆的吧,阿拉這個外甥女可是什麼都不會做噢。」
我是做為黃先生的朋友列席這個相親見面會的,但看到女方家屬兩輪話題談下來,都沒離開那個「錢」字,就差要求黃先生提供存款證明了,我有點兒不爽,插了一句話:「小姑娘蠻漂亮的,會做飯嗎」
沒想到這句讓正焦頭爛額疲於應付的黃先生稍微喘了口氣的話,引起了司爽媽媽的大為不悅:「儂說的這叫什麼話呵,會做飯嗎?儂可以去打聽打聽,現在幾個獨生女兒會去學燒飯,我們寶貝還來不及呢,捨得讓女兒去燒飯?再者說了,我這女兒一路名校讀下來,那是門門功課都是最優秀的,我們小學讀的是××小學,上海最好的學校,中學讀的××中學,上海最好的中學,大學也是上海最好的大學,而且,正因為這麼優秀才被留校做助教,這麼優秀的女兒,會去給你們燒飯嗎?儂不要太搞不清呵。」 看到司爽媽媽在這個問題上反應如此強烈,我也有些意外,黃先生也窘在那裡,為了找台階下,我只好訕訕地說,「那,她不會燒飯,小夫妻將來怎麼過日子呵,畢竟,過日子是實實在在的呀。」
「哼,」司爽媽媽白了我一眼,「現在是什麼時代了,那種要老婆過日子伺候男人的觀念早過時了,老婆是娶來疼的,不是娶來用的,這麼優秀的女孩嫁給你,我們都不捨得讓她燒飯,會讓她給你這麼做嗎?不會燒飯怎麼了,可以吃館子呀,我可以去給他們做呀,再者說,可以請保姆呀,請不起保姆的男人我女兒也不會嫁呀。」
不管怎麼說,讓我這一摻和,那天的相親會不歡而散,我有點兒覺得對不起朋友黃先生,我告訴他我正在做第一代獨生子女婚戀的調查,我想請他原諒我,可他苦笑了一下擺擺手,「不是你的問題是我的問題,我不但兩套房子都貸的款,還不想將來家裡請保姆,我娶老婆是要用的,這不對他們的胃口,這門親不成也罷。」
正在黃先生準備放棄的時候,介紹人又傳過話來,說女孩那邊提出只要黃先生能夠保證結婚前把房子一次性付清了,他們還是願意交往一段時間的,因為黃先生的確外形也不錯,況且,只比女孩大6歲,女孩自己也挺願意的。
也許是真的有點兒一見鍾情,黃先生竟滿口答應了他們的條件,正當我為朋友黃先生單身多年終於有了成家的的希望而高興時,與26歲的女孩司爽熱戀了三個多月的黃先生從上海給我打來了長途電話:「代溝,代溝,我們之間是完全不可能正常交流的兩代人,我是真的喜歡她,可真不敢下娶她的決心。最近,她媽媽催我給她買三克拉的鑽戒訂婚,三克拉的鑽戒呵,名牌的要50多萬呀,她們真的以為找到大款了,我不過是正在努力的小老闆罷了,為了把房子買下來,我已經在節衣縮食了,連高爾夫都很少打了,為了娶老婆讓自己的生活品質下降得如此之快,我都快要崩潰了。」
儘管朋友滿腹怨言,可我聽得出,他真的很愛那個女孩,並且,已經在為結婚娶她做準備了。
可聽朋友說,這鑽戒不買,女孩連約會都很不積極了,自認為已經付出很多的黃先生有點兒承受不了了。某天,他突然告訴我,要帶女孩來北京休閑幾天,順便看看北京的鑽戒,我有些驚訝,他在電話裡苦笑一聲,「等我們見了面,你好好替我跟這個女孩聊一下,幫我判斷一下,她喜歡的是我這人,還是我的錢,我現在都有點兒搞不清了。」
因為在上海跟女孩司爽見過一面,因此,在北京相見就顯得很熟絡了一下,我主動提出請他們吃飯,看得出來女孩很高興,吃完飯我們去後海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喝茶,朋友藉口要見北京生意上的夥伴提前退場,我知道這是在給我時間和空間「調查」這女孩呢。
我跟司爽慢慢聊著衣服和化妝品,上海女孩的溫婉的確讓人很舒服,可她的毫不掩飾的慾望也的確讓人感覺到壓力。
我問她,這次要是買好了鑽戒,大概就可以跟黃先生定婚期了吧?沒想到她微微一笑,這只是個禮物,並不代表什麼,她到現在都無法確定黃先生是不是可靠的男人,怎麼能夠輕易的嫁呢?
我心裏一驚:「50多萬呢,只是個禮物?這女孩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在我的引導下,司爽慢慢地聊起她自己來:
我的家境不算好,我父母都是從兵團回來的,我是從小跟外公外婆長大的,我父母結婚很晚,所以,有了我以後,就把我當寶貝一樣寵著,什麼都不讓我做,尤其是我媽媽,她說,女孩只要嬌氣,漂亮,把書讀好就可以了,不需要會做很多事情。
所以,我從小到大除了讀書這件事會做以外,沒有一樣能自己做得來的事情,我以為就我這樣,進了大學以後,跟我同宿舍的女生差不多都是這樣的,我們在一起從來不會比誰會做家事,比的最多的是誰最不會做,誰最懶。平常我們都不會迭被子,誰迭了被子,收拾了自己的床,都會被別的女生給罵一通,有一次我剛迭了被子就檢查宿舍,結果,我們被評了個最差宿舍,同宿舍的女生都罵我,還罰我請她們吃冰淇淋。 大學四年,我所有的衣服、襪子都是帶回家扔給我媽,週一再由我媽給我送到學校來,其他家不在本市的女生就花錢出去洗,襯衣5元錢一件,內褲、襪子3元錢一件,反正,學校周邊有好多小洗衣店就是為大學生服務的。
我媽常說,我們家雖然經濟條件一般,但我是他們唯一的女兒,她說什麼也不會讓我比別的孩子差,在我的記憶中,媽媽最愛給我買禮物了。從小到大我得到的禮物數不清,有一次,她用一個月的工資給我買了一條純金項鏈,我爸爸很不高興,說我才十幾歲就戴這種東西太奢侈了,為此我們家有半個月沒有青菜吃,可我媽就是這樣的人,她從來不會讓我受半點兒委屈。
我讀大二的時候,我媽就開始託人給我介紹男朋友了,我媽說了,我們家環境差,想要改變只能靠我嫁一個大款,我的舅舅和姨媽也說,我是我們家第一個到了結婚年齡的女孩子,一定要嫁一個有錢人,給後面他們的孩子做個樣板。
我開始還覺得有些不以為然,到後來,看到他們的期望都這麼高,我也覺得不能嫁個沒錢的,我覺得我媽說的對,靠我自己的那點兒薪水,做多少年才能買上房子,還是應該嫁個錢多的男人,這樣我很快就能過上好日子,我有錢了,我爸我媽不是也能不用那麼辛苦了嗎?這時,我才明白,我媽說的「想要改變我們家的命運,就得靠我嫁個大款」的這句話的含義。
我以前交往了一個男朋友是新加坡人,他比我大兩歲,跟我是校友,我還是蠻喜歡他,他還算大方,送我不少禮物,可後來我媽聽說,他父母是在新加坡做教員的,家裡也沒什麼錢,就一定要讓我跟他分手,後來他去了美國,這件事我也挺遺憾的,可是沒辦法,我知道我媽是為了我好才這樣堅決的。
後來,我姨媽又給我介紹一個美籍華人,他比我大12歲,比較有錢,他說可以帶我去美國定居,我可以做一個全職太太,並且,還答應給我父母在上海買套房子,房子我們都看好了,準備訂婚的時候,他告訴我他想要三個小孩,二個女兒一個兒子,我嚇壞了,我上大學時都跟同宿舍的女孩約定好了,一個也不要生,我不喜歡小孩,更不想自己帶孩子,那多可怕呵。我跟我媽說這件事,我媽說,你可以答應他,只生一個,不論女兒、兒子,只能給他生一個,他同意就訂婚,不同意就當沒跟他談過。
結果,他堅決不同意我的只生一個的想法,他說,我養得起,為什麼不能多要幾個呢?
實際上我本來就跟他沒什麼共同語言,不過看在能出國和他會給我們家買房子的面子上跟他來往,在這件事情上談不攏當然是說斷就斷。
後來,我媽媽花了6000元錢,給我到一個高級交友俱樂部註冊了會員,據說,到他們那兒登記註冊的都是精英階層、成功人士,因為我年輕,又挺漂亮,俱樂部的人對我非常熱情,總是說會把最好的、最有錢的人介紹給我,可一年多過去了,我前前後後也見了上百位所謂成功的人士,竟沒有一個可以繼續發展的,基本上都是喝一次咖啡或吃一頓飯以後就沒了下文,我也很納悶。 有一次,我偶然在一間咖啡廳遇到了一位曾經跟我見過面的男士,我只是客氣地跟他打招呼,他卻跑上來說,「司小姐,真是幸會,我地你還是印象蠻好的,你能不能再考慮一下?」
他的話讓我愣了半天,「我考慮什麼呀?」「考慮跟我交往一段時間呵。」我從來沒說不能跟你交往呵,「不對呵,俱樂部的人說,你對我沒興趣,不同意跟我交往呵。」
這位男士的話讓我很驚訝,我很生氣地去找俱樂部裡的人瞭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結果他們內部的一個人悄悄地告訴我,像我這樣年輕、漂亮的女孩,俱樂部一般都不會讓我輕易地就找到交往對象,他們把我的檔案照片留在電腦裡越久,他們賺到的錢就越多,因為不少人是因為看了我的資料和照片,就要求跟我見面的,然而,想跟我見面就得交錢,而且,價格很高,一般是貴賓的會員才能安排跟我見面,而那是要交8000到一萬元人民幣才能達到的級別。見面以後,有不少男士對我很滿意,提出要跟我交往,這時俱樂部會告訴他,「人家女孩沒看上你,不想跟你交往,我們還是給你介紹別人吧。」
一般男人自尊心都很強,聽俱樂部的人說沒被看上,他們常常都不會再約那個女孩子,就這樣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竟成了這家高級交友俱樂部的托兒,我雖然很氣憤,但卻無法奈何他們,最多是不再去跟他們安排的男士見面了,可我的錢卻白扔了。
後來,我聽說大多數交友俱樂部都這樣幹,而且,有的俱樂部對年輕的女孩很優惠,讓你低價入會,然後,就不停地安排男人與你見面,無形中你就成了他們的搖錢樹,但對你是不是能找到自己合適交往的對象,他們並不在乎,而且,為了讓你給他賺錢,你就是看好了哪個人,他們也想方設法地給你拆散了,不是說你不好,就是說那個男人太爛,所以,你到這裡來常常是因為想要解決婚姻問題,但碰上了這樣黑心的交友俱樂部,你就是一輩子也別想碰上合適的人,這其實只是一場騙局。
為了報復那家拿我當托兒的交友俱樂部,我答應了那位在咖啡館裡碰上我,一臉懇切的請求跟我繼續交往的男士,跟他交往一段時間。
第一次跟他見面時,我記得他給我的名片上是一家投資公司的董事長,而且,他開的車是奔馳,住在珠江公寓,那是上海最昂貴的房子之一,我想他的經濟實力應該不錯。
可交往一段時間以後,我發現他人很小氣,很少送我禮物,並且,經常帶我去吃快餐,說他時間緊張,我覺得他就是為了省錢。有一次,我們去逛街,我看好了一個Dior的包包,才要二千多元,我要他買給我,可他一聽嚇一跳,「什麼!巴掌大的包包就要2000多元,買一張牛皮才多少錢呵。」
那天雖然在我的堅持下,他還是把包包給我買了,但我看得出他有些不高興,後來我們一起吃飯的時候,他突然對我說,「我要娶的是老婆,不是姨太太。」
我也很不高興,不客氣地回敬他,「你是真有錢還是假有錢呵,買個包包就心疼死了,我的朋友還買一萬多的LV包包呢,這算什麼呀。」
那天他真的生氣了拂袖而去,走的時候對我說,「你一個月賺多少薪水你自己知道吧,2000多元,一個沒有你的手掌大的包就用掉你一個月的薪水,你覺得這正常嗎?我的錢都是我辛辛苦苦賺來的,我不會像你這麼揮霍。」
我絲毫不否認我是不折不扣的「月光族」,自從我工作以來,每個月2000多元的薪水,沒幾天就用光了,我還得向我媽要呢,可我要是有錢,我找你幹嗎呵,男人賺錢不就是給女人花的嗎? 回家把這事跟我媽一說,我媽也不幹了,「跟他吹,這麼小氣的男人誰會把女兒嫁給他呀,不就才買個包包嗎?這還沒叫他給我們買房子呢,這樣的男人靠不住。」
我媽說了,看一個男人是不是對女人好,主要體現在他是否捨得給女人花錢,只有真正捨得給你花錢的男人才是可以考慮的對象,我挺認同我媽的話的,雖然,那個男人後來又給我送花又向我道歉的,我理都不要理他,這樣小氣的男人不在我的視野之中。
後來,我就遇到了我現在的男朋友黃先生,他人還不錯,也挺有實力的,這次我媽讓他給我買鑽戒,就是想考驗一下他的經濟實力,再說他有兩套房子,如果都買下來的話,將來我們住一套,給我父母一套也挺不錯的。
可就是讓我心煩的是,他總說我太任性、太嬌氣、太不成熟,說跟我有代溝,溝通困難,他不就比我大六歲嗎?我媽說男人大了點兒好,會知道疼我,可他整天除了工作就是應酬,連陪我的時間都保障不了,這次到北京來,還是我跟他說要跟他分手,才「逼」他來的,說我任性,我媽就我一個寶貝女兒,我不任性誰任性,我媽說了,男人都喜歡嬌氣的女孩,我嬌氣一點兒有什麼不好,偏偏他不喜歡這一點。
說我不成熟,這我承認,我一路名校走過來,大學畢業又留在校園裡,我接觸的現實很少,可我幹嗎要那麼成熟?我就做我的小女生好了,每天聊聊時尚,說說八卦,快快樂樂的不好嗎?可他說我這叫淺薄,他懷疑我的大學文憑是怎麼拿到的?我是考出來的,是全部通過考試得到呀,從小班主任就誇我,說我是最會考試的孩子,從來不需要家長和老師操心。
我媽媽對我說,女孩子只要漂亮、苗條就可以了,不需要懂太多,可他不這麼說,他說,女孩子除了要漂亮、苗條,還應該善解人意,懂得關照別人。我知道他這麼說,是因為有一件事情,他一直很生氣。那是因為有一次,他到香港出差,我一定要跟他去,結果到了香港以後,我每天從早逛到晚,一口氣買了五個名牌的手袋,而他在酒店的房間裡發燒到40°,我都不知道,後來,還是酒店的人幫他叫了救護車,我回到酒店以後,他人不見了,在服務臺給我留的言我也沒看到。
第二天我繼續出去逛,直到信用卡刷爆了,才想起向他求助,他告訴我,正在醫院輸液,這件事讓他很傷心,認定我是一個特別不懂事的女孩。可是,我媽也沒告訴我怎麼照顧別人呵,從小到大都是媽媽照顧我,而且,媽媽還說,將來我嫁的這個男人,一定得懂得照顧我,疼愛我才行,難道還需要我去照顧男人嗎?
要不是看在他有兩套房子的份兒上,我早就想跟他吹了,這種男人要求太多,你說我要容貌有容貌,要身材有身材,還一路名校讀過來,我已經很完美了,在我們弄堂那是百裡挑一的,追我的人多了,也就是我媽看他人還算老實,這次鑽戒買回去,這事也算定了,要是不想給我買,他也別想再跟我往下繼續,我們的確是兩代人,我們這代人不喜歡虛的,有情有意你就拿出點兒實際行動來,得捨得投入才行,否則,別相互浪費時間,我的青春寶貴,我可不想讓這樣一個男人給耽誤了。
說來也巧,司爽的話音剛落,朋友黃先生出現在茶館的門口,我認為司爽會有些尷尬,但他卻神情自若地和男朋友打著招呼,彷彿剛才發那一「毒誓」的女孩不是她。
氣氛不對,我也想匆匆開溜,朋友居然也沒留我,接下來的幾天我都有些左右為難,不知朋友問我要答案時我該怎麼說。
俗話說,寧拆一座廟,不散一樁婚,人家的婚姻大事我實在不想摻和,更何況那上海女孩司爽實在是有些可怕,按我的看法,那是屬於萬萬不可娶的之列的,但我不想讓這件事跟我有關,因為,感情的事常常旁觀者清,當局者迷,誰也說不清楚。
大概三天以後,朋友從上海給我發了一個電子郵件,上面寫著:「僅為一顆鑽石就跟你大鬧三天的女孩,你以前碰到過嗎?我碰到了,怕了,80後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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