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共產主義死難者紀念碑」面對「黑窯奴童」
鐵幕下的默想 -- 當「共產主義死難者紀念碑」面對「黑窯奴童」為了紀念20世紀被共產主義制度奪去的上億無辜生命,2007年6月12日上午,美國首都華盛頓舉行了共產主義受害者紀念碑落成儀式。美國總統布希出席了落成儀式,他在演講中說, 「我們為這座紀念碑舉行落成典禮,因為我們有義務讓未來子孫回顧二十世紀的罪行,並保證未來不再發生。」人們紀念那些無辜的受難者,是因為我們不能忘記在柏林牆邊倒下的生命,不能忘記古拉格群島慘死的囚徒;更不能忘記的是,在我祖國的土地上,因屠殺、監禁、飢餓而死去的幾千萬悲慘生命,比其他共產極權國家死難者的總數還多。無數的冤魂,無數的墳塋;無盡的苦難,無盡的悲憤。時至今日,我們依然生活在歷史的噩夢裡,生活在專制的奴役中。當一座為20世紀共產主義死難者的紀念碑,矗立在華盛頓G街西北角的時候,我沒有激動萬分,更沒有熱淚盈眶;雖然我已經不會流淚的眼睛微微有點濕潤——為幾千萬冤死的同胞沒有被遺忘,也為美國人民的良知和責任。
也許是我的祖國至今還處在共產極權的奴役下,小布希在落成儀式上的講話,我沒有留下更深的印象。但他的講話卻使我想起邱吉爾關於「鐵幕」的著名講演: 「從波羅的海邊的什切青到亞得裡亞海邊的的裡雅斯特,一副橫貫歐洲大陸的‘鐵幕’已經拉下。」今天,邱吉爾所指的這道鐵幕被掀開了;然而,從烏蘇里江的漠河到喜馬拉雅山的德吉,一副橫貫中華大陸的「鐵幕」,何時才能打開?掀開鐵幕被解放了的人民,當然值得欣慰,他們為共產主義死難者立碑紀念理所當然。而我們呢?十三億人繼續忍受著暴政的奴役!雖然他們並沒有忘記我們的死難者,也沒有忘記我們的現狀;但我們自己在幹什麼呢?我們不敢面對暴政這個事實,我們至今不能享受我們應有的權利;特務、警察對我們強加控制,達到了壓倒和違背一切法制和民主原則的程度。一個組織嚴密的寡頭集團,通過一個享有特權的黨和一支特務和警察隊伍,毫無節制地行使著國家的大權。使這個國家沒有公民,只有奴隸!雨還在下著,在血田裡,在墳塋上;能長出幾棵希望的草嗎?那怕是希望的萌芽在發生。我默默地想著。
事實上,現狀比我們的想像更惡劣。幾乎在「共產主義死難者紀念碑」落成儀式的同時,中國的山西卻出現了大規模「黑窯童奴」事件。有至少千名孩子被誘騙賣到山西黑磚窯做苦工,每天超時工作,最小的是八歲,還被工頭拳打腳踢,慘遭活埋。他們被限制了人身自由,全天候有監工或打手巡邏站崗。在這些被拐賣為奴的孩子中間,有的已經整整和外界隔絕七年。在解救孩子的過程中,當地警方只允許解救當事人的孩子,只有家長親自去到才能帶走自己的孩子。有參加解救採訪的記者指出:當地執法部門不但不配合,竟然公開執法犯法。這就是當代中國的現實,這就是和諧社會的真相,這就是以人為本的傑作,這就是崛起大國的實力!當良知為 20世紀的死難者紀念的時刻,野蠻卻在中國把人們推向死亡,連八歲的孩子他們都不放過!《南方週末》記者笑蜀對此憤怒地寫到:「這是比奴隸制還要黑暗、還要醜惡一萬倍的黑暗和醜惡。而這樣的黑暗和醜惡,竟發生在現代文明世界,發生在當下中國!這是對所有中國人的羞辱,甚至可以說,這是對整個文明世界的羞辱!!!」比奴隸制還要黑暗,在共產暴政的奴役下,我們的社會已經倒退到哪裡去了呢?「黑窯奴童」的悲慘遭遇,使我們和世界都清楚地知道,還有13億人生活在這樣的制度下。上海、北京虛假繁榮背後,八億農民的生存狀況,才是中國的真實,這一千多「黑窯奴隸童」不過是他們中的一部分,卻正是他們真實生活的特寫!
20世紀是一個充滿血腥和暴政的世紀,美國歷史學家魯道夫•J•魯梅爾在他《因政府而死》一書中寫到:「在本世紀,單種族殺戳死難者就達到1.7億,…… 在人類的歷史中,如此多的人死於暴政在此之前是亙古未有的。這裡,若說是在回退到那種昏暗年代,是不貼切的,因為這種規模的大屠殺是一種現代現象。這種現象的存在歸因於一種現代的、冷酷自私的邏輯。尤其是那些思想——危險和錯誤的思想——應該對本世紀這一可怕的統計數字承擔連帶責任。」毫無疑問,共產主義正是要對這一可怕的統計數字負責的第一責任者。當布希總統在共產主義死難者紀念碑落成儀式上講到:共產主義在中國和前蘇聯奪走數千萬人性命,在北韓、高棉、越南、阿富汗、非洲、東歐及很多世界其他地方,也有數百萬人受難。許多中國人在大躍進和文化大革命期間死於非命……,他道出了事實和真相。也許沒有什麼比道出這個真相能使大洋彼岸的中國政府更驚恐不安了。於是就有了中國外交部發言人秦剛,對「共產政權受害者紀念碑」在美國落成事發表的評論:美國一些政治勢力出於「冷戰」思維和政治需要,挑動意識形態、社會制度對立,是逆時代潮流的行動,是不得人心的。一個「冷戰」思維就能把那麼多的罪惡掩蓋過去?僅僅是意識形態、社會制度的對立嗎?不!是正義與邪惡,是奴役與被奴役的鬥爭。一個向奴役者抗爭,向邪惡挑戰的正義之舉,恰好是最得人心的。這麼多年以來,中共始終以無恥者的嘴臉面對共產主義這場災難。他們一面拚命地掩蓋醜惡的歷史,一面繼續以暴政奴役人民。在一黨獨裁的專制政體下,各級黨組織一手遮天,特務橫行,警察霸道;沒有這些罪惡的制度和機構的庇護,山西「黑窯奴童」事件的那些黑心窯主,豈能在長達數年之久,肆無忌憚地製造如此邪惡的罪行?對於這種制度性的犯罪,中共政權敢於面對嗎?我想他們是不敢的。
面對著共產主義死難者紀念碑,我始終想到的是至今生活在鐵幕下的15億人。有這麼多的人被奴役,有這麼多的生命被傷害,這不是過去,而是在21世紀的今天。柏林牆的坍塌和蘇聯的解體,使幾億人得到了自由,那麼在我祖國土地上這道鐵幕的掀開,就是十幾億人的解放。當十五億人還生存在如此可怕的社會,他們隨時可能因為這個暴政而付出生命。20世紀的共產主義死難者紀念碑今天建起來了,難道我們還要為21世紀的死難者再造一個紀念碑嗎?於是我深深地感到:掀開這道鐵幕或許比建立一個紀念碑更迫切、更重要。唯有如此,這十幾億人才能走出暴政的奴役,邁步自由的大道。20世紀的災難才不會在21世紀重演!(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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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 議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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