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良宇案繼續發酵 中共權力鬥爭白熱化

中共政治局在9月24日召開會議，審議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提出有關上海市委書記陳良宇的不法報告。根據此報告，陳良 宇涉及違規使用上海市勞動和社會保障局的社保資金、為不法企業主謀取利益、袒護有嚴重違紀違法問題的身邊工作人員、及利用職務上的便利為親屬謀取不正當利 益等嚴重違紀問題。

一個多月來，陳良宇案沒有任何平息跡象，且不斷發酵，延燒到北京市官場和中央高層。上海人事變動頻頻，中央調查組進駐北京，對賈慶林、黃菊兩常委的腐敗指責不斷。許多分析人士認為，中共高層或許發生地震。

以下是一週來媒體、評論人士對陳良宇案延燒及中共權力布局的報導和分析。

● 陳良宇案波及高層，賈慶林、黃菊問題浮出水面

▲臺灣國立政治大學政治系教授嚴震生在美國之音上發表評論《陳良宇下臺破中共慣例》。文章說，陳良宇的遭到革職，乃 是自1995年政治局委員、北京市委書記陳希同因腐敗案件辭職入監服刑之後，中國共產黨首次發生政治局委員以上領導人在任內被拔除職務，打破了「刑不上政 治局委員」的慣例。過去喬石及李瑞環與江澤民不和，卻能安穩地做完任期才下臺。在2002年之前，黃菊和賈慶林深受腐敗傳聞之苦，照樣在中共十六大時升任 政治局常委。這種尊重任期完整的做法，雖然不利於處理領導人腐敗的問題，但卻有助於維持高層的人事穩定。

如今陳良宇的革職打破了這項慣例，顯示胡錦濤打擊貪腐是沒有底線。身受疾病與弊案纏身的政治局常委、常務副總理黃菊是否會成為下一個整肅的對象，將是觀察的重點。即或他能免於遭到革職，但恐怕也難在明年的十七大連任政治局常委。

另一位受到衝擊的成員很可能是政治局常委、全國政協主席賈慶林。過去他所提拔的北京市副市長劉志華在今年6月間被中紀委以腐化墮落為由，遭到革職。另外，賈慶林也深受捲入遠華走私案的傳聞所苦，政治生命極有可能在2007年提前結束。

▲美國之音10月27日報導：賈慶林和黃菊的腐敗問題。報導引用學者高新的話說：外界現在更多的是把很多北京的問題跟前中共北京市委書記、現全國政協主席賈慶林聯繫在一起了。

高新說：「現在外界已經把北京的毒大米事件和已經下臺的劉志華市長背後支持的特殊利益集團在房地產方面的種種劣行都和前北京市委書記賈慶林聯繫在一起了，所以外界都認為，現在打北京不見得是打王歧山，很可能是打賈慶林。」

高新認為，如果胡錦濤能下大決心，冒領導層不穩定的政治風險懲治賈慶林和黃菊的腐敗問題，這一定是兩位高官的行為與胡錦濤對外宣傳的社會和諧理念完全背道而馳。

▲中央社報導《賈慶林生活糜爛 情婦為海軍女軍官》。報導說，部分華文媒體最近爆出賈慶林生活糜爛的報導，指他在一九九零年代擔任福建省長期間結交一名陳姓海軍女軍官，兩人生有一子，目 前母子都在廈門。消息人士說，曾慶紅希望藉此免去賈慶林與黃菊的中共政治局常委職務；賈、黃二人要為北京與上海出現的腐敗問題承擔政治責任。

▲韓國《朝鮮日報》發表題為《上海社保基金腐敗案動搖中國權力格局》的文章，文章說，中國上海社會保障基金挪用案動 搖了中國的權力層。13年來控制政治權力的「上海幫」開始崩潰。前書記陳良宇已經垮臺，副總理黃菊也受到威脅，因此「上海幫」事實上已經接近土崩瓦解。目 前，處在「上海幫」最高位置的前主席江澤民也牽連腐敗問題。據悉，江澤民的長子上海市科學院院長江綿恆涉嫌在此次事件中收受巨額賄賂，因而被列入調查對象 名單。

● 陳良宇案波及眾多，上海人事變動頻頻

▲親共的《文匯報》報導說，據消息人士透露，由於案中主角陳良宇在北京立案審查，因此十一假期之後，紀檢部門對上海 社保案的調查隊伍已悄然變化，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的專案組主力回京辦案，僅留下部分人在上海，另由上海方面成立由市委副書記羅世謙任組長、上海市高級法院 院長滕一龍任副組長的偵辦領導小組。領導小組下設工作小組，滕一龍任組長。近期上海一批中等級別官員頻頻被查，就與此變化有關。

報導稱，其實早在國慶節前，滕一龍領銜的工作小組就已開始工作，陸續從上海政法系統抽調了三四十人，並展開集中培訓。節後整個班子搭建完畢，目前已進入工作狀態。有知情人士透露，上海方面的具體工作都是這個小組在做。

有觀察人士稱，中紀委派駐上海的偵查力量減少，一方面顯示出中央對上海的信任，而另一方面，則絕不代表對陳良宇、張 榮坤為首的上海貪腐案的偵查已到「收宮」階段，無論是中央還是國民，對於日益嚴峻的反腐形勢都心中有數。上海「打虎」結局如何，對於偵辦領導小組、對於執 政黨建設，都是巨大考驗。

從社保局長祝均一起，上海已連續揪出一系列問題官員以及國企高層。上海市政府新聞發言人小組24日證實，再有兩名高 官因涉嫌社會保障基金案被「雙規」（在規定時間、地點交代問題），分別是上海巿國有資產管理委員會主任凌寶亨和副主任吳鴻玫。有消息透露，涉及此案而被當 局拘留的官員、商人到目前為止已多達五十人。

在凌寶亨案被證實前，路透社傳出消息稱該案已波及到上海市委常委、組織部部長姜斯憲，而姜斯憲近日也頻頻傳出將被調 離現有崗位，赴外省市任職的消息。而他的市委常委職務將由現任主管文化事業的上海市副市長、有西藏工作經歷的楊曉渡接任。相關人事任免將在接下來幾天陸續 公布。

▲據《成報》報導，上海市十二屆人大常委會第三十一次會議決定任命楊定華為上海市副市長，並免去楊曉渡的上海市副市 長職務。據悉，楊曉渡已於日前出任中共上海市委常委、統戰部長。上海組織部長姜斯憲調任為海南省副省長一職，統戰部部長瀋紅光則接姜斯憲出任組織部長。消 息人士表示，目前上海領導層的人事調整屬於過渡性，而上海最高層領導班子調整尚未正式開始。

▲《紐約時報》報導說，已經讓中國最位高權重的一位政治局高官落馬的上海社保案，如今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上週，又有官員涉嫌上海社保案而落馬：中國國家統計局局長邱曉華因涉嫌嚴重違紀被中紀委革職審查，另外，還有一位負責F1賽事的官員也被傳喚問話。

一個是審計師，一個是賽事主管官員，這看起來似乎沒有任何關聯，但是隱含著深意（或許不夠公正）：中國官場腐敗無處不在。即便是執政黨中國共產黨也在一定程度上同意這一觀點。

▲美國之音報導說，50多名上海官員和商人被拘押。反腐行動最引人關注的就是上海社保基金案的調查。香港《大公報》 星期四報導說，已經有50多名上海官員和商人由於涉社保基金案而被拘押。據報導，上海社保基金案牽扯麵廣，調查行動規模龐大，因此中紀委派遣了上百人進駐 上海調查。前上海市委書記陳良宇、前中國國家統計局局長邱曉華、中國富豪之一的上海福禧投資公司董事長張榮坤等顯赫人物都因涉案近日紛紛落馬。

▲聯合早報報導說，北京觀察家指出，上海人事變動表明中央對韓正相當信任，並放權讓他重組上海市領導班子。這意味著 中央可能不會往上海空降「一把手」取代韓正，而可能只空降一名市長作韓正副手。同時，由於韓正現在是身兼代理市委書記兼市長兩職，如果調走韓正，意味著在 陳良宇因腐敗落馬後上海再度面臨更換「一把手」，將不利於上海政局的穩定。因此，韓正可能在明年5月前後舉行的上海市委換屆中正式出任上海市委書記。

今年56歲的楊定華出任副市長前是中共上海市委副秘書長、市政府秘書長。據瞭解，此前楊定華的主要工作之一就是安排市長韓正的活動日程。因此，她深得韓正的信任。

楊定華前天刻意向公眾表示自己「生長在普通家庭」，她要自覺恪守勤政清廉的準則，牢固確立胡錦濤提出的「立黨為公、執政為民」的理念，堅持發揚求真務實的作風，「做讓黨放心、受人民歡迎的公務人員」。

▲《香港商報》近日報導，上海有系列人事變動。中央工作組進入上海之後，隨著社保案的深入，可以說陳良宇的「小圈 子」已經打破。這猶如兩軍對壘，要說鳴金收兵，尚為時過早。因為距離拆除陳良宇特殊利益集團的「小圈子」的目標，還未實現。當然，除了中央的頻頻出招，上 海也是有所動作的。比如，上海也成立了反腐專案組，專案組由市委副書記、市紀委書記羅世謙任組長，市高級人民法院院長滕一龍任副組長。上海的黨政幹部近日 也有變動，如原市委常委、組織部長姜斯憲將被調往海南省；原市委常委、統戰部長沉紅光從中央黨校學成歸來則走馬上任組織部長；原副市長楊曉渡則補入市委常 委，擔任統戰部長。

▲上海國資委正副主任被雙規。國資委專門負責中國各大國有企業改制和上市事宜，掌握國有企業經營大權。身兼上海市國資委黨委副書記的凌寶亨10月21日已遭當局拘留。凌寶亨的副手之一吳鴻玫，也遭拘留協助調查。

據報導，凌寶亨全面主持上海市國資委的工作，包括上海市龍頭國有企業「上海電氣集團」的監督管理、人事任命工作。吳鴻玫則負責分管國資委產權管理處、預算財務處、統計評價處、集體資產管理處、產權事務中心工作，協管社會事業處等工作。

親共的香港《大公報》說，凌寶亨在擔任上海市經委副主任期間，曾主持過國內醫藥工業行業有史以來最大、最具影響力的重組案。他的落馬很可能進一步牽出一批上海大中型國有企業的高層管理人員。

▲上海希爾頓老闆被調查。陳良宇垮臺後，上海商界大亨張榮坤、韓方河、郁知非、吳明烈以及上海電氣多位高層主管先後 被傳召或審查後。三年前以一億五千萬美元收購上海靜安希爾頓酒店的浙江商人郁國祥，近日也被中紀委調查。郁國祥今年38歲，初中都沒讀完，靠銀行貸款搞房 產發家。郁國祥涉嫌用社保基金的貸款收購上海靜安希爾頓酒店。

另外，上海另一大型體育賽事上海網球大師杯很可能也牽扯其中。與投資3.5億美元建造的上海國際賽車場一樣，上海網 球大師杯場地──閔行旗忠網球中心亦是在陳良宇的大力支持下興建的大型體育場館，於去年11月建成，當時的投資額亦高達1.5億美元。大師杯與F1中國大 獎賽的運作方式相同，由上海國資委下的巴士股份取得了上海網球大師杯的承辦權。F1賽場總經理、有「中國F1教父」之稱的郁知非10月18日已被中紀委傳 召協助調查。

▲上海社保案一覽

7月24日，福禧投資控股公司董事長張榮坤受審查；

10月16日，張榮坤被撤政協委員資格；

10月20日：張榮坤被宣布逮捕8月09日，社保局長祝均一被「雙規」；

8月11日，祝均一被終止全國人大代表資格。

8月09日，上海電氣副總裁韓國璋涉嫌嚴重違紀被審查

8月09日，上海勞動和社保局社保基金監管處處長陸祺偉接受調查

8月14日，上海電氣停牌；8月15日，上海電氣董事長王成明被雙規；

8月23日，上海電氣三「問題」董事辭職；

10月19日，上海電氣徐偉、程彥敏協助調查。

8月24日，寶山區長秦裕涉嫌違紀受調查。

9月01日，中國華聞投資控股公司副總裁吳明烈涉8億社保資金違規借貸被調查；

9月24日，陳良宇嚴重違紀被立案檢查；

9月28日，上海市委副秘書長孫路一被調查；

10月中旬，上海新恆德置業公司董事長郁國祥被中紀委傳召；

10月中旬，上海工業投資公司前總裁、上海市政府商委前主任王國雄協助調查；

10月16日：華安基金管理公司總經理韓方河被調查；

10月18日：上海國際賽場郁知非被傳召；

10月19日：國家統計局原局長邱曉華被查；

10月24日：上海國資委主任凌寶亨，副主任吳鴻玫被「雙規」。

● 陳良宇案延燒北京，北京市問題露出冰山一角

▲美國之音援引路透社報導說，中紀委在向上海派出2百人的隊伍之後，已經向北京派出了一支3百人的隊伍。路透社援引一位瞭解內情，但要求不透露姓名的中國政府工作人員的話說，「這個消息北京市政府已經得到傳達。」這位消息來源說，中紀委要求北京市政府配合調查。

路透社援引另外一個跟中共領導層有聯繫的消息來源的話說，「胡錦濤先要攻克上海，因為北京是一個更難對付的地方。」這位不願透露身份的消息來源說，被懷疑有腐敗行為的北京官員或者商人最早有可能在下月初被拘留或雙規。

現在還不清楚中紀委向北京派遣3百名調查人員是為了調查跟上海社保基金案有關聯的案子，還是調查跟前北京市副市長劉志華有關聯的案子，抑或劍鋒另有所指。劉志華曾負責北京奧運會建築項目工程，今年6月因被指控生活腐化墮落被免去職務。

▲海外網路新聞媒體《博訊》報導，《大案即將揭開北京貪腐的蓋子》。陳良宇案子涉及上海50多人，為什麼比上海早發 案的北京僅僅是劉志華等區區數人，沒有一個團夥？人們不禁疑竇從生。而最近消息將結束這個疑問，一個比上海案子大的多的違規案即將在北京浮出水面，這就是 涉及數百億元的虧損項目國際貸款案。

根據知情人透露消息，北京負責城市建設的劉志華、袁振宇（原北京發展計畫委員會主任）、劉曉光結成鐵三角，大肆採用 欺騙，偽造盈利預期結果的項目可行性報告向世界銀行、日本等國家借外債，歷年累計借款幾乎是天文數字。但是，在具體操作中遇到兩大難題，第一是項目本身無 法盈利（比如地鐵項目，快速路，高速路，污水處理項目），第二是國家嚴令各地政府私自借外債，並將外債納入國家指令性計畫管理。以上三人深曉利害關係，但 出於不同的目的進行了「天衣無縫」式合作。主要方式有三：第一是政府直接暗自出具擔保書，通常由發展計畫委員會蓋章或者由財政局蓋章的還款保證書，這種保 證書沒有落款具體簽發責任人，也沒有內部行文逐級簽發的程序，僅僅是光禿禿的承諾和蓋章；第二是由首創上市公司暗自出具擔保，同樣隱去責任人姓名，不通過 董事會股東會也不對外公告；第三是複合型，即由首創上市公司出面做擔保，同時，由政府給首創一個擔保，這樣可以更好的隱瞞政府私自借外債行為，同時對借外 債的操作具有「國際通行慣例」。

業內人士評論說，這種借款由於數額巨大，而且直接是以國家或者公眾作為最終還款人，給國家和股民造成巨額外債，案發 將造成國家信用的打擊，和黑箱操作對上市公司造成極大潛在虧損。而且這種大規模的舉債建設，造成地方虛假服從中央宏觀調控「光說不干」直接行動。案子背後 這些項目的承包和轉包又是一場更大的黑霧。對於複合型方式借來的外債，如果最終落實為國家買單，國家絕對不承認，地方政府後任負責人通常也不會承認前任負 責人違規行為，因為國家三令五申不准地方政府私自借外債。如果落實到首創還款，將造成中國股市巨大震盪。

▲居住在美國的學者高新認為，各方傳媒報導北京市將成為中共中央繼上海後的第二個反腐目標不會是空穴來風。他說，北 京市當然存在腐敗，至少那裡已經挖出一個副市長劉志華。但高新說，現在還不清楚北京的兩位領導人劉淇和王歧山是否會成為反腐目標。不過，他說，他們並不像 陳良宇是一種地方勢力。劉淇前任職務是冶金部長，王歧山則在廣東、海南和中央等地任職，他們在北京的職務是中央全國統一調配幹部的結果。

▲中紀委調查人員於不久前進駐北京，並已發現北京市地產交易等運作中的腐敗嫌疑。《紐約時報》和路透社星期四都報導 了上述消息。《紐約時報》記者周看發自北京的題為「中國反腐調查的矛頭直指北京市領導人」的報導說，「可能的調查對象」包括市委書記劉淇、以及他的前任賈 慶林。報導說，「賈慶林的主要職務是全國政協主席，但是他仍主管北京市的事務；」「一般認為，劉淇主要是向賈慶林匯報工作。」

▲評論家李洪寬表示，像動上海的陳良宇一樣動一動北京，符合觀察界一些人的預期：「上海市領導班子在接受整頓。市委 書記陳良宇被雙軌之後，很多人都猜測北京的領導班子也涉及非法交易：房地產的政商結合；權錢交易也非常多。海內外觀察家都在問這個問題，說既然敢動上海市 那北京市什麼時候動？因為賈慶林也當過北京市市委書記。這裡面很多事情都說不清楚。」

李洪寬還說，像動上海的陳良宇一樣動北京所引起的震撼相對較小：「動北京市的勢力反而沒有動上海市的大。因為上海是江澤民的老窩，基本上多多少少都跟他有關係，很多幹部是他提拔的。動北京就沒有這麼多顧慮，動北京是順理成章的。」

▲香港親共的《大公報》報導，題為《傳中紀委三百大員京城緝貪》。據路透社北京二十六日消息：熟悉調查情況的兩名消 息人士星期四說，在中國政府的反貪運動從金融中心上海擴展至首都之際，三百多名調查人員降臨北京。上述消息人士說，中共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繼派遣二百名調 查人員去上海之後，現在又派遣三百多名調查人員去北京。一名政府消息人士對路透社說：「北京市政府已接到（有關調查人員來北京的）通知。」

● 中共專制制度下能否提升反腐能力？

▲《紐約時報》文章《上海社保案凸現中國腐敗調查的弊端》中分析說，中國經濟迅猛發展，謀取暴利成為一些人的信條， 官員腐敗之廣泛程度，腐敗方式越來越厚顏無恥，甚至有官員把腐敗當成理所應當。世界銀行最新政府管理調查報告顯示，中國在抑制腐敗方面嚴重倒退，世界其他 大部分國家在抑制腐敗問題上也基本沒有進展。

中國國家主席胡錦濤和國務院總理溫家寶多次警告，腐敗已經危及中國共產黨執政的可信度和合法性，中共中央發誓一定根除官場腐敗。但是很多專家認為，要真正根除中國的腐敗，必須進行更廣泛的政治改革，完全融入法治社會，而這又是一直受到抵制的。

▲《紐約時報》另一篇報導《中國的腐敗問題威脅中共的執政地位》，文中說，中國國家主席胡錦濤和總理溫家寶一再警告 說，腐敗問題威脅著中國共產黨的執政地位，發誓要根除這一嚴重問題。中國最高人民法院的報告指出，2006年前6個月有超過1萬名的政府官員遭到貪污腐敗 的指控。中國的報紙經常出現官員利用國家的錢支付豪華住宅、高檔餐飲和度假等費用的報導。中國共產黨正在試圖向外界發出一個明確的信號：腐敗必須得到遏 制。

▲星島網引用「FindArticles」（外文資源）《中國的改革開放和腐敗的歷史根源》文章說，1970年代晚期，鄧小平發起經濟體制改革以來，中國經濟得到迅猛發展，但是腐敗犯罪也在這一過程中越來越普遍，各個腐敗案例中造成的社會財富的損失也越來越大。

一些人認為中國的腐敗問題植根於中國文化。他們認為，中國人有著將個人關係置於法律之上的悠久傳統，這才是腐敗的真正源頭。他們最後下了結論，中國無論採用怎樣的政治體制，都無法避免腐敗問題。

大部分中國經濟學家和社會學者都挖掘出了中國現代腐敗問題的根源：在逐漸開放的中國社會經濟過程中，中國社會沒能成功將政府職能與商界活動分開。

在中國經濟的上升時期，政府仍然繼續參與分配資源，這讓一些政府官員稱為市場主導，他們就有了將這些市場利潤轉為中飽私囊的特權。這樣的觀點雖然是正確的，但是它沒有揭示中國腐敗現像在中國政治經濟體制內部的根源。

改革開放後，一種暴露式腐敗盛行於80年代初期。最初的腐敗形式是「走後門」，這有兩種意義：一些高級官員之間彼此用他們控制的國有資源賄賂對方，比如，一個國有電視臺的頭頭就可以用電視媒介為政府人力部唱高調，以感謝人力部官員為電視臺的頭頭提供了好職位。

而當指普通百姓和官員之間的關係時，這就是前者一定要給後者行賄以便讓他幫忙做事。不然，即便這些事是在他的職權範圍內，官員也毫不猶豫拒絕。投訴時沒有任何效果的，因為這些官員之間是串通好了的，即便投訴也沒人關照。

▲廣州日報就國際反貪局聯合會的成立發表評論指出，藉助外力反腐只是治標，要治本，需要鏟除前腐後繼，越反越腐的體 制土壤。當今中國官場腐敗的主要病源是在經濟、公共服務和政治領域的改革不到位。在政治領域方面，腐敗集中表現是吏治的腐敗，是嚴重損毀執政基礎的腐敗， 也是中國當今等級最高、危害最甚的腐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