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洛杉磯的華人,不能不說說我國改革開放以來,特別是這十幾年來在洛杉磯迅速「崛起」的一個耀眼的群體,這個群體都是由國內的大款、大腕和高官的情人們組成,說得具體一點就是活躍在洛杉磯的「中國二奶」群。
提起二奶一詞,雖然這是近幾年才出現的新名詞,但該詞在全國的傳播速度之快,使用率之高,似乎是別的新詞無法匹敵的。這除了網路的普及、媒體的推波助瀾外,人們對隱私天生的好奇心也是促使該詞家喻戶曉的一個重要因素。
我最早接觸這群來自祖國的二奶是在洛杉磯的一所中文學校。每到放學的時候總有一群漂亮的少婦開著高級車子來接她們的孩子,這群少婦中有一些稱得上是絕代佳人,那種風姿,我在國內並不多見。這所中文學校的校長鄧先生是一位四川人,個子不高,為人很熱情,當他聽說我就是在報紙上開專欄的聶達甲後,他很是興奮,說:「你要是對這些女人的故事很感興趣,我哪天找個理由把她們集中在一起,到時,也把你請來,你自己跟她們聊吧。」
鄧先生果然辦事很認真,沒過幾天他就把這群女人約好,在一家廣東餐廳見面,邊喝茶邊聊天。剛開始,彼此因為不太熟悉,她們還有點拘謹。幾杯茶下肚,大家就放開了,聊得很歡,幾乎到了無話不說,無事不談的融洽狀態。可能是這些女人平時既寂寞也壓抑,現在終於有機會可以釋放一下。
這群在洛杉磯生活的「中國二奶」第一個共同之處就是不需要工作,因為「先生」那邊會源源不斷地把錢匯過來,經濟來源是沒有問題的;第二個共同之處是,開的是好車,住的是豪宅,這些在她們來洛杉磯之前就已「安頓」完畢;第三個共同之處是,大多數二奶都不會講英文,或只能講一點點英文,但開車看路牌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按她們的話來說,這都是教訓和經驗堆出來的;第四個共同之處是,她們都長得漂亮,有閨秀型的,有碧玉型的,當然,也有風騷型和性感型的……
露茜來自湖南,「先生」在長沙開了一家大型的房地產公司,她從北京電影學院大專班畢業後,也找不到拍戲的機會,就應聘到這家公司當秘書,走的完全是老套路,秘書當著當著就產生了感情,最後有時就乾脆到老總在床上談工作了,她「先生」的太太是一位母老虎似的女人,哪能容得了這樣的事情發生,鬧得不可開交。最後,「先生」沒辦法,把她安頓在洛杉磯,每年來一兩回。最近,聽說,那位「母老虎」要來洛杉磯找她算賬,露茜說:「她想得容易,一點英語都不懂!再說,美國不像國內,她要是敢胡鬧、撒潑,我只要一報警就叫她吃不了兜著走!」
安吉娜來自河北,她的「先生」就是她的親姐夫,在中國銀行工作。她第一年高考沒有考上,通過姐夫安排到北京一家中學復讀,借住在姐姐家。一年下來,復讀沒成功,但出人意料的是,復讀期間,有一次姐姐出差在外,她鬼使神差地上了姐夫的床,此後,一發不可收拾。姐姐知道此事後很鬱悶,覺得沒面子,最難辦的是自己的父母,無論怎樣都是親女婿,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李文最樂觀,也最冤枉。她說:「我的那位真是中了邪,我現在變成‘二奶’了。」原來,李文的老公和李文是青梅竹馬,結婚後一直感情很好,哪知道她老公因為老實聽話,官運很好,兩三年升一級,從一個鄉政府的辦事員升到某部的司局長。某高級領導的女兒在她老公管的那個司裡當處長,可能那位高幹的女兒見多了那種飛揚跋扈的人,結果,對李文的老公產生了興趣。李文說:「我的那位,完全是個呆子,人家設好的圈套他乖乖地去鑽,現在脫不了手了,她謀正了,我讓位吧。不過,這個呆子還是很有良心的,把我和孩子擺在這裡他總是放心不下,經常讓他的那些的朋友來洛杉磯看看我,我這裡的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是一個心很細的人,我也理解他的難處,平民百姓當官難啊!不過,也要感謝這個狐狸精,不然,孩子不會這麼早來美國讀書,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我孩子將來上哈佛、耶魯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瑞娜活得最自在,自己當了二奶,並且很自豪。她從某部隊歌舞團提前退伍被「先生」安排到洛杉磯,有一定的英語基礎,孩子是在美國生的,這就等於生了幾張綠卡。「先生」一年能來三五回,也算很關心她。瑞娜說:「二奶怎麼啦,二奶也是人,也是堂堂正正的人,只要自己態度積極,照樣過著幸福的生活。」另外一個二奶乘機插話:「瑞娜過得最滋潤,東航和國航的幾個帥哥飛行員,她管理得井井有條,這幾位到洛杉磯的飛行計畫就像瑞娜親自制定一樣,從不衝突,她是夜夜做新娘啊!」
……
一言不發的是坐在我對面的伊瑪,我發現她還落了幾次眼淚,情緒非常低落。公共場所我也不好詢問個中緣由。聚會結束後,瑞娜告訴我,伊瑪是少數民族,她的「先生」原是國內巨型房產開發商,因為組織雇凶殺人,可能要判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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