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思念,我的痛苦
與李作認識是2000年的2月,給我的第一感覺是這是一個文質彬彬的人,認識的第一天他就告訴了我他的事,當時我感到吃驚,因為現在的人都很現實,為什麼還有如此傻的人,但是他給我講了許多道理後,我就理解了。我抱著好奇繼續與他往來,後來他的溫柔體貼和愛國征服了我,我想與他分手已是不可能,終於決定給與結婚。2000年10月他在成都無法生存下去,決定回峨眉讀一段時間的書,同時也陪陪我。這一段時間我覺得是我是最幸福的,當然我們也吵架,吵架的原因很簡單,往往是因為我上班很累回家發火他的朋友出了事他心情不好。2001年元月,快過年了,家家都在準備著過年,我也因為放假天天給他在一起,我感覺無比幸福,誰知好日子沒有兩天,1月19日他在峨眉家中(被捕)。這真是晴天霹靂,我前一天還高高興興的,現在卻墜入萬丈深淵,新年也是在淒涼的氣氛中度過。近半年都了無音迅,直到暑假才收到他的信。這一年我孤單寂寞,傷心、失望,無數個夜晚我在淚光中進入夢鄉也在淚光中醒來,又有很多次我自己在樓頂上淋雨,希望自己沒有痛苦的離去,我這段時間自己痛苦,根本沒有想到李作的父母,在無意中深深的傷害了他們,對此我表示歉意。
2001 年11月我不能承受親人和世俗的壓力提出分手,李作考慮再三同意了。因此我2002年2月5日去新疆看他,見面後我們抱頭痛哭,大年三十我去看他,看著我孤身一人在此他難過極了,他對我說我以前沒有陪你過年,今年一定好好陪你,沒有呆上兩小時我們就被迫分開了,我第一次孤身一人在外過年,第二天我早早的起床去看他,由於有領導來視察我在冰天雪地足足等了幾個小時,見到他淚水止不住往下掉,一想到我們的分手在即,他也辛酸的哭了。兩個小時後我們被迫分開了,我一人在雪地裡足足走了幾個小時來到車站坐車往烏魯木齊,陶海東接待了我,不過他當時情形也不好。初二買上車票我開始返回四川,在車上我不時回想起我們過去的點點滴滴,心都碎了。回家後雖然說分手,但我不願意給李作太大的打擊一直沒有去法院。2003年暑假因為李作需要,家裡臨時派外去看看他,8月12日我開始出發,到了烏魯木齊我直奔石河子,結果剛好遇上週末看不上人,等到週一見著了,我因為從南方到北方環境不適應生病了,李作看了很心疼,一年多沒有見過,他原本想讓我多在新疆呆幾天,見此讓我辦完事就回家,我也因為快開學了匆匆往會趕。
2004年暑假我因為思戀,又一次去了新疆,結果這次我也生病了,李作看了心理很難受,對我說你今後不要來了。每次相見我們都有千言萬語,但又不知從何說起,家人的健康、朋友、時事、相思之苦等。
後記,聽說還在新疆石河子農墾監獄服刑的李作(真名雄鷹)目前處於病痛折磨的境地,經常咳嗽偶爾吐血,得不到正常的診療和醫治。已經在南方生活習慣的他面對冰天雪地和原本瘦弱的他,估計會遭遇更大的身體折磨,請海外人權和民運機構給予他保外就醫的爭取。
(回憶痛苦比面對痛苦還要痛苦,我不想再說下去了-黃曉敏補遺)
雷風明
2005-12-30
轉自《網路文摘》(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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