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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奇聞——我們社會的怪現象(組圖)

 2005-12-29 19:51 桌面版 简体 打賞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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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盛世繁華背後,還有一些社會事件的發生,因其出人意料而給人們留下了深刻印象。這些令人匪夷所思的真實故事反映的是,在我們的社會中,還有一些人,仍在承受著令人心酸的命運,某些過時的制度安排仍在扭曲著人倫---這些是一個追求和諧的社會不能漠視,也不應容忍的。

  今天《青年調查》再揭舊瘡,重新剪輯這十條社會新聞,不是為了忘卻的紀念---我們應該懷著羞恥之心,記住它們,記住我們曾經走過這樣的一個2005年。

祝福我們的2006年。

46歲的尤國英:她被送到火葬場時還沒有死

  這是讓人揪心的一幕。10月27日,46歲的尤國英被她的親人送到了殯儀館,就在準備進行火葬時,細心的殯葬工人發現她眼角淌下淚水,她的手還在微微地動。一起火葬活人的悲劇避免了。

  在此之前三天,在浙江省臺州市打工的尤國英因突發腦溢血被送入醫院。短短3天的治療,幾乎花盡了全家的積蓄。無奈之下,全家商量放棄治療,在出院回家的路上,家屬哭著求救護車司機將病人送往火葬場---在殘酷的現實面前,他們被迫放棄了人性與親情。

  事後,尤國英的女兒哭著說:「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啊。到現在我們良心上也過不去。」她對記者說,一天幾千元的醫療費,就是一般的城市家庭又有多少能夠撐得下去,何況像他們那樣的打工家庭!

  12月21日,中國社會科學院發布的社會藍皮書顯示,全國有65.7%的人沒有任何形式的醫療保險,大約1/4的受訪者曾經因為無力支付醫療費用而放棄過醫療。


39歲的佘祥林:妻子出走帶給他11年鐵窗

  3月28日,42歲的湖北婦女張在玉從山東回到了老家---儘管在11年前,她已被當地法院判定因遭丈夫的殺害而「去世」。而此時,她的丈夫佘祥林,已在牢獄中度過了11年的漫長歲月。

  這個十餘年前的舊案讓人瞠目結舌,我們隱約看到了一個「將冤案辦成鐵案」的可怕「體系」。

  事實上,有類似遭遇的,並不止佘祥林一人。我們可以列出這些名字:聶樹斌、胥敬祥、滕興善、張海生、李久明。也許,這個名單還可以更長。

  有媒體評論說,2005年種種冤案「揭底」,顯示2005年中國司法體制改革的步伐繼續加快。

  我們也看到,10月26日最高人民法院發布的《人民法院第二個五年改革綱要》提出,「死刑核准權將統一收歸最高人民法院行使」;對被列入新一屆全國人大五年立法計畫的《刑事訴訟法》,學者也普遍預期,「無罪推定」、「犯罪嫌疑人的沉默權」、「警察詢問犯罪嫌疑人時需要有律師在場」都很有可能被寫入法律。


16歲的李洋:顯赫落榜的高考狀元

  李洋可能是自有高考以來身份最為「顯赫」的落榜者---海南省的高考「狀元」。即使這樣,他還是無緣自己心儀的大學,因為他是高考移民。從「理科狀元」到清華夢的破碎,李洋經歷了人生的大喜與大悲。

  好在,命運在和這個16歲的孩子開了這個殘酷的玩笑之後,還算公允地給了他一個圓滿的結局:9月14日,李洋被香港城市大學錄取,並獲合計44萬港元的「狀元獎學金」。

  在高考「一考定終身」的制度安排下,儘管各地都在奮力封堵,每年依然有許多人,像候鳥一樣從東向西,自北往南,前仆後繼地當高考移民,也做著各自心中的夢。

  誰知道明天會不會又出現新的「李洋」?而那時的「李洋」,還會像今天的李洋一樣幸運嗎?


26歲的王垠:堅決退學的清華大學博士生

  在很多人眼裡,無論從哪個角度看,王垠都是這個世界上的「驕子」:本科畢業後到清華直讀博士,發表過SCI,獲得過國際會議的最佳論文獎,再有一年就能拿到博士學位。

  直到他選擇退學。

  在公開信《清華夢的破碎---寫給清華大學的退學申請》中,王垠稱,導師招學生,是為了「財源」,而paper可以帶來基金,他已厭煩了國內所謂的「學術」。

  無獨有偶的是,就在此前不久,數學家丘成桐稱,以目前國內的本科教育模式,不可能培養出一流人才,中國大學生的基礎水平,尤其是修養和學風在下降。

  中國的大學教育真的出了問題了嗎?

  在某著名網站一項有6912人參與投票的調查中,有81.0%的人對王垠「以實際行動表達對中國教育制度的不滿」表示尊敬。


合肥58棟別墅無人認領---冤?不冤!

  今年7月,在合肥市委市政府強力推動的一次拆除違章建築行動中,遇到了58棟「天外來屋」:這些修建在水庫旁邊、環境優雅的兩層別墅,雖經居委會努力找尋並在當地媒體刊登通告,卻始終無人認領。這58棟別墅的主人,不約而同地一擲千金,以價值三四十萬元的房子為代價,和大家玩了一次「人間蒸發」。

  據當時在場的人說,認領時找不著人,拆的時候可有不少人開著車去看。

  這些別墅的主人到底是誰?他們為什麼不敢來認領房子?

  有人說,其實這些人也挺不容易的,兜裡揣著大把的錢卻不敢亂花,自己買下的別墅還不敢承認,家中失竊不敢報案,「三陪女」來信敲詐也得忍了。就這樣,一天到晚神經還得高度緊張---一聽馬路上的警笛就心慌,一聽組織請喝茶就腿軟。

  說起來,一無所有的民工兄弟倒比他們幸福多了---不是有研究說農民的幸福感最高嗎?


華油職工為了上崗奮勇離婚---人民真幽默!

  從8月12日開始,華北油田的婚姻登記處忽然變得門庭若市起來。最多的一天,有20對夫婦來辦離婚手續。其中「有不少夫妻手拉手,親親熱熱地去辦離婚手續,就像去超市購物」。

  這一切源於華北油田新出臺的再就業政策。政策規定,「單職工買斷工齡的,可以上崗;雙職工都買斷工齡的,有一方可以上崗;離婚後的下崗職工等同於單職工,可以上崗,以離婚證為準。」

  現實生活就這樣無情地踐踏了家庭,以及人的尊嚴。

  按照馬斯洛的需求理論,人們首先要滿足生存所必需的生理需要,其次才是安全、感情、尊重和自我實現的需要。

  勤勞勇敢的中國人民,從來都不缺乏生存的智慧。為了生存,又有什麼不可以犧牲呢?大家都有很現實的幽默感,一點都不假道學!


專家說自行車比汽車污染更大---專家真牛!

  「中國城市環境污染不是由汽車造成的,而是由自行車造成的。自行車的污染比汽車更大」。這是國內某知名大學交通學院院長2003年發布的研究成果。2005年,一些媒體忽然發現,這項研究是由一家汽車廠商贊助的。

  這些「研究發現」現在讀來,深意無限。

  今年11月,香港科技大學教授丁學良說,「中國合格的經濟學家不超過5個」。而在其後,中國青年報社會調查中心的一項調查顯示,公眾信任率超過10%的經濟學家僅兩人。

  稍微看看那些廣為流傳的經濟學家的高論,就不難理解公眾對他們的不屑了:「說房地產炒過頭,那是胡話」,「中國的貧富差距還不夠大,只有拉大差距,社會才能進步,和諧社會才能有希望」……

  有經濟學家說,「經濟學家天然就是為利益集團代言的」。事實上,不只是經濟學家,任何人---學者或是賣茶葉蛋的---都有權利為任何合法的利益集團代言。但是,在此之前,請務必做到兩點:其一,不要拿著全體納稅人的錢為利益集團代言;其二,請撕下「公允中立」這塊招眼的花布---給富人代言也沒什麼丟人的,不是嗎?


北京小學生拿國家英語證書考初中---孩子們真強!

  在首都北京,有這麼一群人,他們和洪戰輝同學一樣,有著「克服困難的堅強意志和戰勝困難的頑強毅力」,還有著「面對困難不低頭、面對挫折不放棄的奮鬥精神」。

  他們就是祖國的花朵、北京市的小學生們。

  據報導,在奧賽被叫停後,本意為成人設立的PETS(國家英語等級考試)一下子成了「小升初」擇校時的熱門指標。面對擇校風愈演愈烈的嚴峻形勢,孩子們不等不靠、自力更生,紛紛投入到考PETS的大軍中去。

  來自北京教育考試院社會考試辦公室的數字顯示,今年9月10日,超過5.3萬名6∼15歲的中小學生湧進北京市1305個PETS筆試考點和671個口試考點,人數是成年考生的兩倍。其中更有超過100名小學生報考了PETS三級,約相當於非英語專業本科畢業生水平。

  當然,這些孩子們也為此付出了代價,譬如說,那個叫「童年」的東西。


重慶為男員工招聘無戀愛史女生---真以人為本啊!

  許多單位人力資源部門的工作人員,正在開始承擔著雙重任務:為單位挑選人才的同時,也為單位男員工挑選媳婦。

  在重慶一所大學舉辦的招聘會上,一家用人單位負責人說:「條件合適並且沒有男朋友,可以考慮接收。如果有了男朋友,是選擇單位還是選擇男朋友,那得由學生自己決定。」

  這位負責人話之後的背景是,新中國成立以來第三次單身危機正在開始襲擊中國社會。

  這個危機急壞了單位領導,也急壞了父母。這不,一場場極富特色的「中國式徵婚」---父母相親會,由北京肇始,正在迅速被天津、重慶、上海、深圳等城市複製。每場相親會都有成百上千的父母拿著自己孩子的簡歷和照片,聚集在廣場上、公園裡,像參加招聘會一樣,為自己的孩子推銷與物色。

  相比起來,單身者自己似乎顯得並不著急,因為有更讓他們著急上火的:社會轉型,壓力增大,年輕人95%的時間都得用在拚命工作拚命掙錢、拚命發展個人事業上。至於愛情,便只能放到那5%裡去忙裡偷閑,急中生智。

  江西崇義流浪者隨檢查而遷徙---算公費旅遊嗎?

  每逢檢查來臨,他們就像候鳥一樣,開始在城市間遷徙。只是候鳥還要自己辛辛苦苦地飛來飛去,他們的遷徙卻比較省勁,只需抬抬腳---坐上當地人民政府提供的麵包車。

  雖然沒有參加社會勞動,他們一直為城市做著貢獻:用「從這個城市消失」的實際行動,來支持市容整頓。就像一位網友說的,「他們像鼻涕一樣被甩開,來維護這個城市乾淨的臉面」。

  他們為城市做的貢獻一直默默無聞不為人知,直到1月21日,7名被江西省崇義縣民政局扔到鄰縣大余縣野外的流浪乞討人員和精神病患者中,5人失蹤,至今下落不明。

  崇義縣民政局一名副局長說,縣委縣政府要求收容遣送流浪乞討人員和精神病患者,一直以來的做法都是收容了就往別的縣裡送。他們送到大余去,大余就往他們這裡送,每個縣都是這樣做的。

  據說,現在很多行業中都存在著潛規則,而每有檢查來臨時,縣與縣之間互相遣送流浪乞討人員也是一種潛規則。

中國青年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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