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南斯拉夫著名導演埃米爾.庫斯圖裡卡受邀擔任此屆電影節競賽單元評委會主席。上任伊始,庫斯圖裡卡就提出「該是輪到我捍衛電影節價值的時候了」。本屆的戛納電影節將是一次大師們強強對話的舞臺嫉妒,華語電影更是難能可貴地出現三地各有一部參賽片入圍的好光景。雖然在眾多歐美大師面前,華語電影此次極有可能只是陪太子讀書的亮相,但對於即將百年華誕的中國電影而言,無疑是值得驕傲的。與柏林、威尼斯並列世界三大電影節,戛納每年都在努力,逐漸揚棄歐洲電影節多年來遭人詬病之處。戛納開始逐年商業化,尤其在展映單元,許多好萊塢的電影,更願意將全球首映的一刻留在戛納的紅地毯上。與戛納緣分不深的伍迪.艾倫,2002年曾經以影片《好萊塢的葬禮》揭幕當年的戛納電影節。這一次,伍迪.艾倫又將他新片《賽末點》作為本屆戛納電影節展映單元的揭幕片。同樣是在 2002年的戛納電影節上,喬治.盧卡斯曾經帶著《星戰前傳2》前去展映,今年5月15日,《星戰前傳3》將在全球星戰迷的期盼中,隆重上映。
平靜了許久的戛納小鎮已經陸續迎來世界各地的媒體記者,以及各地的電影買賣方。今天上午,本屆電影節的揭幕影片,同時也是競賽單元的首部影片《旅鼠》將進行放映。
5月10日,中國香港電影導演、戛納國際電影節評委吳宇森在法國戛納向記者致意。第58屆戛納國際電影節將於11日至22日在戛納舉行
5月10日,一輛豪華加長微型車停在法國戛納希爾頓酒店前
5月10日,戛納電影節部分組織者、電影人和記者在法國戛納的海邊合影
這是5月10日在法國戛納拍攝的戛納電影節會場外景
當地時間5月10日下午,法國戛納國際電影節電影宮內,一名工作人員在佈置展板
電影節海報成為小鎮戛納最好的觀光廣告
戛納電影節主席吉勒斯.雅各布
我們不能失去兩條主軸
如果你當選成為電影節主席,你就必須延續電影節的正統性,同時你被賦予了一種強大的責任去決定你所領導的電影節的政策。今年,我決定在這個盛會上不能失去兩條主軸,這兩條主軸具有重大意義。
第一條主軸:各種各樣的會面
拍攝一部電影就像是繪製一條路。有的人,比如說觀眾,也從反方向做著同一件事。作為觀眾,他們和攝影師在路的中途見面,穿越這條路的地道也瞬時變得明亮起來。而照亮這條地道的光線就是觀眾和電影導演、攝影師面對面的遭遇。這不僅僅是2個人或是10個人、100個人的會面,同時所有人和電影藝術、攝影技術以及作為電影愛好者的觀眾之間的會面,在這次會面中觀眾也會被同樣的光線照得通透明亮。我希望所有這些會面的結果能更積極地推動電影節未來的發展,從最意料之中的會面到最不可能的會面;從最官方的會面到最即興的會面;從最讓人熱切盼望的會面到和老朋友會面時的喜悅……
法國美女蜜樣的笑容招攬世界電影強者來此聚會
湯姆.克魯斯主演的《世界大戰》海報在海邊隨處可見
第二條主軸:邀請第六個大洲
在「全球化」這個概念風行之前,戛納電影節就已經逐步發展了它獨特的「全球化」。在戛納電影節上,我們在已有的基礎上不斷地加入新的國家的影片---那些在電影地圖上消失的國家,那些無人涉足過的國家。在電影的國度中,總有許多地方需要我們去發現或去訪問。我希望人們都接受這個說法---「5大洲+1的電影節」。第六個大洲並不一定是地理意義上的地域(長期以來,地理概念早已不是電影節的經濟或語言上的問題,而是一個關於人類的問題)。第六個大洲是一個全世界的星球,上面聚集著明天的電影天才。當然,所有的新人們往往並不會立即被競賽單元接受。如果不是出於別的原因,競賽單元不會有足夠的空位,特別是在電影業興旺的年頭。然而對於戛納的嘉賓來說,他們能與電影節的支柱---眾多優秀的電影人見面。漸漸地,他們會被帶入競爭的層面上,那樣電影節就不會在某一天需要連哄帶騙地把人們集中到這裡來。而正是這些新的默默耕耘者,將成為明日電影節的支柱。通過以上提到兩條主軸,戛納電影節將繼續它檢查員、清道夫的角色,還有像法國當代小說家兼劇作家馬賽爾.埃梅(Mar-celAyme)所說的「爬牆者」的角色,我指的牆是所有的牆:經濟上的、政治上的、行政上的、利己主義的,甚至是冷漠的牆,而馬賽爾.埃梅的《Travelingu》本身就是電影世界最美味的邀請。戛納電影節和以往一樣是歡迎藝術家的盛會,同時也是把他們互相介紹給彼此的假日,並在這些人中間建立特殊的聯繫。每當這些人聚集在一起時,他們會有說不完的話題一起分享,他們會爆發出無數次笑聲,即使數年前見過一面的人,再回到戛納時仍會從上一次的會面開始意猶未盡地暢談。因為每年的這個時候,是我們蜜月的時候。
競賽單元評委會主席埃 米爾.庫斯圖裡卡
讓戛納向文化多樣性敞開
成為評委會主席是一個向電影世界、專業電影工作者表示敬意的好機會。今年,我希望能將注意力集中在所有的人本身以及他們所表達的東西上,藉此從不同的角度來捕捉現實。
我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軍隊的首領,我會確保評委會能表達他們的意見,並向大家呈現出他們自己對電影的看法。我們會留心觀看每一部影片,然後爭取在最自由的氣氛下對影片進行討論。電影也意味著合作,電影是一個集體完成的工作。每一部電影表達都是各人眼中不同的現實。我曾經一直認為我自己的電影表達的是藝術,但同時也是一種娛樂,因為娛樂性也是電影中最重要的把人和事物聯繫在一起的方式。在設計《生命是奇蹟》(庫斯圖裡卡2003年作品)的場景時,我在群山當中建造了一座名叫「Kustendorf」的村莊,所有想要拍電影、辦音樂會、畫展或陶藝展的人都能聚集在那裡。我覺得戛納電影節就像是這樣一個國際性的村莊,它致力於提供彼此分享的機會,讓電影藝術和個人的面對面成為可能。所有參加電影節的觀眾總是那麼的貪婪、好奇而苛求。我的夢想是讓戛納這個地方向文化多樣性敞開,向所有的藝術敞開,同時希望戛納能親密編製出一塊電影和音樂緊密相連而內涵豐富的織錦藝術品。電影和音樂這兩個詞搭配得如此完美,一方能使另一方更富有激勵作用也更有內涵。我自己創造性的做法就和我拍攝電影或是在舞台上表演音樂是一樣的。這是一構建素材的問題。而這也是為什麼音樂在被演奏前事實上已經是被視覺化了一樣。對於電影,我覺得這是一門融化的藝術。儘管我目前花了很多時間在全世界舉辦演唱會,因為我喜歡瞬時發生的事情,喜歡「一鏡過」的快感,但是從根本上說,我還是個電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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