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59年那時,農村按上面要求,家家爐灶都不許開火,有的地方要求把爐灶拆了,說農村要像工廠一樣,過集體生活,吃食堂,一家一戶是小農經濟。
我們家那個村,農民家的房子都是一排排連起來的,也就是,我家的東牆,就是東面鄰居的西牆,拆了一面牆,兩家就通了。
農村辦食堂的那陣子,從我家起,連拆了三家的牆,把三家人家都打通了,砌起了一個有五、六灶眼的大灶臺,大約有10米長,這個灶臺就砌在我家房子裡,其餘兩家擺了些桌子、板凳,算做吃飯的地方。幾個鄰居大娘做炊事員,公社食堂就辦起來了。
開始的時候,食堂挺熱鬧。農民祖祖輩輩過的是一家一戶封閉的生活,現在全村的大人、小孩都在一起吃飯,熙熙攘攘,大呼小叫。廣播天天喊「放開肚子吃飯,鼓足幹勁生產。」廣播喇叭就裝在我家門口,食堂一天做好幾次飯,除一天三頓外,上午、下午還加一頓點心。那時候,農民好開心,覺得社會主義原來這樣好,從此吃飯不用愁了。
58年,我讀初中的時候,學校組織我們去一個離家較遠的農村幫收割稻子,不僅白天干,夜裡就著月光還要去割稻子,記得我的一個女同學還讓鐮刀割破了小腿。我們在田裡幹活,農民伯伯就一天幾次給我們送飯,勸我們多多地吃,說,我們再也不擔心餓肚子了,社會主義就要來了。
然而好景不長,維持時間好像很短,把個月,飢餓的恐慌就降臨了。
很快食堂的幾個大鍋,煮的不是米飯而是煮的都是水了,裡面放一小把米,水開了,把調好水的麵粉或者米粉倒下去,一攪,變成一鍋麵(米)糊糊。開飯時,一杓一杓打給大家。所以,在食堂開飯時,可以聽到一片稀裡嘩啦的喝湯聲,鍋底那點飯粒子早在開飯前已經不見影子了。
那時我每天早晨要走8里地去上初中,帶上中午飯,說飯,也大都是粗糧加咸菜。現在想起來感到慚愧的是,我每天離家都要穿過食堂,因為我的伯娘在食堂,有時會叫住我,在我媽媽準備好的飯盒裡給我加點大鍋裡的飯粒。
最苦的日子,我記得是61年。我爸原來有工作,因為老是生病,只好退職了,拿了三個月的工資回到了鄉下,正逢上這個「困難時期」。三個月工資,百來塊錢,當時國家實行「三高」政策,哪三高記不得了,反正那時商店裡空空如也,但有錢人可以以很高的價格買到食品,窮人只好餓肚子。所以我爸那三個月工資就買了三擔地瓜(蕃薯),很快就吃完了。
我們家裡人一直說,在困難時期,是我救了他們的命,沒有我的30斤霉麵粉,他們突畈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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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那這篇文章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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