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親歷的文革歲月
對於近代中國人來說,中國共產黨早已存在於這個時代的每一個人的生命裡,不管愛他恨他的人都無法抗拒中國共產黨魔力的影響。它像空氣一樣無處不在,無時不有。對它的感悟認識和評論實在太多,怎麼評論它都覺得不到位,不痛快。我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加評論,平靜地敘述我生命中的真實事件,講出我所經歷的事情。人們自然去評說、認識和思考他,各自下論斷:共產黨到底是什麼?一.不可思議的記憶
我出生於64年,大概65還是66年,反正是我還想要吃母奶的年代,給我留下了至今都時常浮現在腦海裡的一幕:有一次母親偷偷摸摸、急匆匆地到帶我的保姆的農家四合院來給我餵奶。當她被外面的吵鬧聲催走的時刻,她一下扯脫了在我嘴裡的奶頭。我大哭不止,四肢亂動。保姆抱著我追了幾步到院大門,我看見了一幫穿黃色軍裝戴紅袖套的學生將母親雙手反扭在後,對她又踢又壓頭,並在她頭上戴一個白紙做的高高的尖尖帽。我突然就停止了哭鬧,立刻沒了聲息,可以說是傻呆了。從此以後保姆婆婆就有了制服我哭鬧的法寶(他們後來說我天生就很有反骨,太愛哭鬧))每次我哭鬧她哄勸不住時,就說:你再哭,我讓你去樓閣的木材堆裡看你媽的尖尖帽。也怪,只要一看見那白色恐怖的尖尖帽,我立馬就會停止哭鬧,還變得很乖順。應該說太幼年的事,是不可能記住的。但我就分明地能記住了這些。也許是那傷天害理的事對人的刺激,那怕是幼年的生命,太深刻。
二.有家不能進
大慨是69年的秋天的一天,我和我姐與母親一起坐在房間的門檻兒上。此門就是我家的大門。可那天卻不敢開門進去,因門上貼有交叉的大白紙黑字的封條。只見我媽痛苦的攤開雙腿地坐在那裡,她已懷我妹5-6個月(我妹是當年12月出生。我們兄妹們後來都問過父母:你們文革那樣被迫害而且你們也是有知識的人,為何還生那麼多?他們回答:因夫妻被隔離,在那樣的艱難困苦的日子裡見面唯一的安慰後,就稀裡糊塗的又有了小孩,也沒法去掉,而且報僥倖心理,也許懷孕後會得到些同情。)雙腿腫得像大象腿,而且這天又去被鬥了兩小時,而且還是跪在玻璃渣上。我和姐一人給她揉摸輕捶一條腿。後來被同情我們的其它老師讓我們進了生物試驗室過的夜(我媽是學生物的,畢業後教生物課)。,至今我都能記住那些可怕的人體模型及酒精瓶裡的蛇。
三.第一次被我媽毒打
73年前的一天,我與我哥在學校一僻靜角落捉迷藏,看見既是革委會主任也曾經是我們老師的鄧老師的女兒在折帶刺的騰條。我哥問她弄來幹什麼。她說:我爸告訴我你那當權派、走資派的杞裉煜攣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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