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廣東人不敢吃的東西
沒有上海人不敢穿的衣服
沒有北京人不敢說的話
沒有臺灣人不敢做的事
------我是臺巴子我怕誰?
隨著上海的第二次勃起,上海一步步重新走上世界舞臺。
或許深圳人是全大陸最有錢的人,
或許北京人是全大陸最驕傲的人,
但上海人恐怕是全大陸最快樂、最有自信的人。
單以市政建設和管理成效來看,上海的確超過北京;
以市民平均素質來看,我也覺得上海人全大陸第一;
最了不起的還是上海的治安,毫無疑問全大陸第一。
所以,上海人有理由當個全大陸最快樂、最有自信的人。
勃起當然是好事,能勃起才能快樂;
不過這勃起到底是由於自身生理作用的激發所致,
還是由於服用了進口偉哥藥丸所致?
勃起的血液到底是自身產出的,還是喝了別人的血,來個五鬼搬運、十全大補?
上海的市政建設好,但上海人的荷包也真的那麼滿?
滿到覺得上海已經超過了香港,超過了臺北?
制度決定一切,民主國家強調「藏富於民」,社會主義國家強調財富歸公。
老布希擔任美國總統的時候,美國年年財政赤字,
必須靠發行政府公債借錢過日子;
當時中國大陸的外匯儲備是200億美元,臺灣是1000億美元,
但即使如此,卻沒有人會覺得美國是個窮國,。
美國的國力蘊藏在民間,美國的財富掌握於個人;
後來美國也只不過就稍微加點稅,幾年工夫,不但不再超支,反而錢用不完。
用不完的錢怎麼辦?國會議員決定讓政府「退稅」,
把多徵收的、用不完的錢還給老百姓。
所以,上海市政府的確很有錢,
但上海「人」在咱們臺巴子眼裡也就是個剛剛脫貧奔小康的主兒吧。
在臺灣的時候,有一年繫上一位教授跟大陸的教授合作研究,就順水人情幫他弄了一學期的客座。有一次我和他私下聊天,他提起這次來臺之行最讓他感到印象深刻的事。
阿拉教授、研究生開會或座談或小型演講時候都會準備咖啡、茶、點心,大家邊吃邊喝邊談;等散會後,每個人都會很自然地把自己面前的紙屑茶包點心袋等垃圾收拾好,丟進垃圾筒。
他最感到驚奇的就是這麼個小小動作,
而不是臺灣的繁華富裕,也不是臺灣的民主自由。
在上海,不管是男女老少,不管是學生白領,
隨時隨地都會亂丟果皮紙屑冰棒套塑料袋等等垃圾,
丟得是那樣自然,那樣熟練,那樣理所當然。
徐家匯公園剛建好,精彫細琢,好像皇家園林,
沒有水泥、磚頭,全都是花崗岩的石板,
連水溝蓋子也是花崗岩,甚至廁所的整個外壁都是綠色片岩。
我走遍西方列強,也沒有看到公園是這麼蓋的!
到了晚上,昏黃的燈光,浪漫、迷人,
來的晚點當然就不可能有凳子坐。
這麼漂亮的公園,你若是一大清早去看,
滿地的瓜子殼,花生殼,衛生紙,果皮,,,,,,,,
不過,沒關係,上海市政府雇了外地人清掃。
其實長條凳子旁邊有好幾個垃圾筒。
昨晚我打電話給臺北美眉聊天,談到上海人,即使是穿得再漂亮的美眉,
也會一面走路一面吃零嘴,一面吐不能吃的零嘴,當然還一面丟垃圾。
她說她不敢相信。
夏天我會到上海交大運動場跑步,交大學生很喜歡踢足球,
滿地都是裝點心的塑料袋、裝礦泉水的寶特瓶、裝飲料的玻璃瓶。
大概寶特瓶可以賣錢,總有窮苦的老先生老太婆來揀拾,但塑料袋和玻璃瓶
就沒人揀了。有時我會幫他們揀。
不過,你要是在上海學雷鋒也可能自討沒趣,
交大運動場的跑道旁邊有一棵很大的樹,一部分枝條樹葉無法承受地心引力而下垂,
佔據了跑道寬度的四分之三,影響大家跑步;
有一天,我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就好心去把那些比人頭還低的枝條折斷,
這樣大家都方便,結果被一個大概是講師模樣的人臭罵一頓。
他的說法很好笑:
第一,這些樹枝下垂已經有五、六年時間了,一直都是這樣,我幹嘛要多事;
第二,真要剪除,也應該是學校的園林部門來剪,哪裡輪得到我。
後來我再也沒去過運動場,也許那些下垂的枝條至今仍然霸佔著跑道。
這件事告訴我,上海人的生活哲學是:不要多管閑事。
別人能這麼活,你也應該這麼活。有事自有公家部門管。
上海人過馬路也是奇觀,紅綠燈是給汽車看的,行人只看有沒有車子過來,
沒有,就可以過紅燈。
老奶奶牽著孫子,小媳婦推著嬰兒車,大肚子的孕婦,一律如此,
似乎「安全」問題從來不在他們考慮之列。
吐痰當然還是常見的,但說實話,比起北京人是要好多了。
前兩天在網上看到有人敘述他親眼看到有人清晨在繁華的淮海路上倒尿盆,
我對此毫不懷疑,上海還是有不少人家是沒有抽水馬桶的。
小飯館就在人行道上洗菜,搞得路上一片濕;
商家在店門口還要佔人行道的地盤多擺貨物;
汽車就停在人行道上。
交大旁邊華山路和廣元路的十字路口有欄杆圍著人行道,
轉角處留出空來讓對面行人過馬路後可以走上人行道。
然而,這個空天天被自行車堵得只剩一個小縫,
有時候還會有人把車塞進這個最後的一道小縫裡,
至於行人怎麼上人行道那就不在他的考慮之內了。
我去超市時,都會自己帶著以前購物用過的塑料袋,
這樣可以減少這種不可分解垃圾對環境的破壞。
結賬時,小姐總會很吃驚,她們常跟我說很多上海人會跟她們吵架,要求多給塑料袋。
有一回眼睛不適,去復旦大學附屬醫院看病,
掛號之後,去了診室,給護士號碼條,她叫我到門外長凳子上等,我就在門外等。
護士出去了,護士回來了,我還是在門外等。
等了半個多小時,越來越覺得不對勁,怎麼比我後來的人都直接進去看病了,還是沒人叫我的號碼。
最後,護士出來了,看到我就說:你不是早來了嗎,怎麼還在這兒?
我說沒人叫我號。
然後她就叫我進去看病。她說,不叫號的。
然後她跟別的上海人說:老實人就是吃虧.
在目前這種「具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制度下,公營與私營並存;
政府既是制定遊戲規則者,也是遊戲參與者。
如果大家站在公平的基礎上競爭的話,那也沒話說,但實際情況呢?
走在上海街頭,常能看到「東方書報亭」像個攔路虎似的雄踞人行道上,
造成行人走路的不便。
按說這是不合理的,做生意應該在店面裡頭營業,怎麼能在馬路人行道上營業?
但,上海可以,因為「東方書報亭」是上海郵電局的搖錢樹。
大陸的書報雜誌很多是由郵局來發行,因為他們擁有現成的配送渠道,
所以,在某種意義上,郵局等於是書報雜誌的批發商。
但「東方書報亭」則更展現了上海人精明能幹的一面,
郵局利用自身的地位,很方便地取得在人行道上以極低成本設立小亭來販賣
書報雜誌的壟斷地位,等於是批發兼零售,連肉帶骨頭一起吃干抹淨。
這叫什麼呢?若是在資本主義國家這叫「與民爭利」,
政府部門利用本身地位特權以低成本來從事不公平競爭。
阿拉可以想想,如果是老百姓私人要賣書報,他必須租店面,成本當然高很多。
電視裡看到記著訪問一個東方書報亭販售員,她說一個月可以掙兩千多人民幣。
相較之下,許多大學畢業生一個月也拿不到這麼多。
記著問她有什麼期望,她說希望能讓書報亭更擴大面積,這樣她就可以賺更多錢。
當然,上海郵電局也賺更多。
這些高利潤哪裡來?來自於人行道上建書報亭,來自於行人來往不方便所付出的代價。
上海有兩個機場,舊的是虹橋機場,雖然小,但離市區近,大多數人都選擇這裡。
另一個是浦東機場,很新,很大,但是都快到長江邊了,離舊市區太遠,生意清淡。
於是,機場服務費在浦東只要50元,在虹橋卻要你90元。
價格取決於供需而非取決於成本,這是資本主義制度的精髓,精明能幹的上海人當然懂得這個道理。
高收費是否帶來高品質服務呢?
接機室連個鐘都沒有,連一把椅子都沒有。接機的人通常會早到,飛機則通常晚到,
於是大批接機人等個一小時是常事,站著等。
只有乘客才能進進登機大廳,而且必須先買機場服務費。
由於航空公司的櫃臺都在登機大廳內,這就變成即使你的票還有問題,還不確定自己
今天能不能走得成,你也得先花上90元才能進去。
上海附近一兩個小時車程內有不少有名的風景區,都是在江蘇或浙江省境內,
上海市政府就成立了上海旅遊公司來提供專線旅遊客車的服務。
這原本是件好事,能為遊客節省時間。
但是上海人太精明能幹了,
他們覺得只賺點車錢太可惜了,於是就利用自己的壟斷地位,
強制性地將景點的套票加在車費上一併出售。
所謂套票是大陸各風景區都是門票之外還有許多地方要另外收費,
而這些地方遊客不一定有興趣,所以如果只買門票當然比較划算。
但上海人強迫你必須向他們購買風景區的套票,否則你就自己想辦法去吧。
上海圖書館建築寬敞明亮,
但一進大門,你會先看到賣飲料咖啡點心的攤兒,
然後有面積很大的餐廳,面積很大的書店,面積很大的唱片禮品店,
甚至還在走廊上擺了臨時性攤位來賣vcd片。
另外靠街的一樓轉角處還有很大的場地專門拿來租給商家辦展覽,也不管這些商家跟圖書事業有什麼關聯。
用大陸的話講,這叫作「創收」,也就是創造收益,給公務員分獎金。
大學:學術殿堂?還是技術學校?
看一個人,可以看他的學識,他的氣質,他的丰采,他的談吐。
看一個國家,可以看它的大學。
我每到一個國家,一個城市,風景區可以不看,但大學和博物館一定要看。
台大的老校長傅斯年掌理台大的時間其實不長,但這位胡適的得意門生,前
北大校長,卻給台大奠立了很好的基礎,把北大的學術風氣和自由學風帶到了臺
大,把大學的莊嚴地位和神聖使命清楚地傳達給一代又一代的台大人。
傅老給台大師生留下一句鏗鏘有力擲地有聲的名言:「畢漬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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