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週末的窮途末路
南方週末的歷史軌跡:創刊至1980年代末期:從創刊之初的「娛樂型週報」轉型為「反映社會、服務改革、貼近生活、激濁揚清」的有全國影響的綜合型大報;
1990年代中後期:緊扣中國現實和民眾焦點扛起輿論監督的大旗,以「反腐」和「弱勢關懷」為訴求,從而冠以「南方週末,一紙風行」。
進入新世紀以來:在對中國報業未來「叁分走勢」的分析基礎上,提出了「以精神緣?為紐帶的嚴肅週報」的目標,努力彰顯智慧與思想的深度與溫度,現如今之現狀的形成由來。
南方週末的現狀:
2002年,從《南方週末》的文章中不難看出對產品的結構和形態進行調整,確立了新聞(時政+社會)、經濟、文化、城市四大版塊的產品結構,形成了所謂的多元結構。殊不知,當今中國最欠缺的是新聞(時政+社會),而這恰好是其強項,卻不可避免的被弱化,為何?沒有個性的報紙只能一紙作古。
這個曾被稱為中國最有良心的媒體,獲得了社會的廣泛認同,儘管他的報導面多涉及外地而被戲稱其為「北方週末」,儘管他有這樣那樣的侷限和問題,但南周所追求的理性、啟蒙、公平等價值訴求,使其天然地獲得了國人的普遍好感。作為一名曾經忠實的讀者,我也不例外。我曾經樂觀地估計,南周已經具備了體內再造的功能,即不管是誰當領導,都不可能改變南周的辦報方向,因為那麼毋令死:對於競爭激烈的中國媒體來說,可能會有更多的新稅的文化、娛樂、經濟類媒體,但似乎很難出現同樣的第二個南方週末。如此轉型,一方面棄長取短(儘管在文化、娛樂、經濟等方面南周並不短),另一方面,更容易遇到反感的情緒,這,更危險。因此,換領導人只能是換屁股不換腦袋。但是,現在看來,這確實太樂觀了。有跡象表明,這是一份即將走向衰敗甚至是刻意使其走向平庸的媒體了。
以2003年為例:自朱鎔基報導之後的南方週末,畫出了一條淒美的急速向下拋物線。朱鎔基報導,叁名記者含冤而去;非典報導,不說也罷;8月份,刊登登出一行啟示,為京黟公司(文章中批評對象)恢復名譽,江藝平時代難得一見;東北老工業基地的採訪報導,問題部分統統不見蹤影(沒有問題?),正面的東西散見於每一篇的報導文章,對於那些生活在死亡邊緣的礦工、弱勢者,幾百人幾千人眼巴巴地等著南方週末記者的呼籲,就有可能改變他們瀕死的命運的報導如此出籠,我只能深含絕望;10.14日的眾多報導真是不忍卒讀,錯別字等就不說啦,光是採用實(見)習記者稿件數量之多也創下一個記錄,六人五篇,幾乎佔全部新聞稿件的一半,無人可用,異或其他,不由得讓人枉加揣測;還有從數次的整頓到幾度換將,從珠海會議的嘩變,到翟明品的辭職信,再到林楚方抗議新總編張東林的公開信,不一而足。
由此我不無遺憾的說南方週末的編輯方向正在發生巨大的轉變,而這樣的南方週末已經失去了他存在的價值和意義,也失去了作為新聞理想的家園的地位。創造一個神話需要努力,需要一種意志和精神,而損滅一個神話,則很容易。
墮落的媒體。
南方週末的刊首語:(曾經感動過你我)
陽光打在你的臉上,溫暖留在我們心裏。有一種力量,正從你的指尖悄悄襲來,有一種關懷,正從你的眼中輕輕放出。在這個時刻,我們無言以對,惟有祝福:讓無力者有力,讓悲觀者前行,讓往前走的繼續走,讓幸福的人兒更幸福;而我們,則不停為你加油。
總有一種力量它讓我們淚流滿面,總有一種力量它讓我們抖擻精神,總有一種力量它驅使我們不斷尋求「正義、愛心、良知」。這種力量來自於你,來自於你們中間的每一個人。
為什麼我們總是眼含著淚水,因為我們愛得深沉(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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