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2000年在OSU,布希和戈爾都去OSU演講爭取選票.我當時開車從住處去學校,在快到 學校的趴車場的時候,有倆個警察提示我停下車.我停下觀望,只見四輛黑色轎車開了過 去,隨後倆個警察開摩托走了.一會經過學校禮堂,才知道布希同志在裡面演講,剛看見的 四輛黑色轎車就停在外面.
當時我就想這種不擾民的舉動在中國肯定是做不到,一般就要幾條街戒嚴了.
2001年聖誕節張惠妹到矽谷開演唱會,我當然不錯過跑去觀看.演出還請了SAN JOSE(硅 谷的英文城市名)市市長,演出快結束時,張惠妹請市長上臺,台上還有很多觀眾,市長很 自然的就和觀眾一起跟隨張惠妹的歌聲又唱又跳.那首歌結束,市長站在觀眾的隊伍裡, 不聲不響的和觀眾一起排隊走下臺.
當時我又想,這要在中國,市長不在台上被介紹恭維一番,事後不再講幾句,然後由眾人掌 聲和目光送下光榮走下臺,那會出大事的.比如市長大發雷霆,某些人受處分......
有一次和倆個中國朋友去吃飯,其中是一個北大的學生,說話風趣反應敏捷,我非常喜歡 聽他說話,他總是能把很單調的事情說的風趣異常.那次也不例外,他笑著問我:"你發現 了沒有?美國的餐館裡沒有雅座."我突然想起然後點頭示意,他繼續說:"要是在美國某個 餐館還弄個雅座,老闆碰見有錢的喊聲:樓上請!那肯定掙幾輩子的錢都不夠打官司的. 顧客來了,指著雅座說:我要坐那個位置!要是不交錢不讓座,那肯定上法院了,老闆得按 歧視罪處理,那什麼精神損失費亂七八糟一加起來,沒法計算了."
美國上學要實習平權法,那就是按照種族比例招收學生.比如黑人學生,他們一般學習都 不好,但大學招生的時候,一定要根據平權法招生一定比例的黑人學生,不能因為黑人 成績比別的種族差,大學校圓裡就沒有黑人學生了.
前陣子看雅科夫寫的一篇關於醫療制度的文章,我當時看完了嚇了一跳,心裏也著實難過. 這市場化不叫市場化,叫做亂七八糟自由化.在再發達的國家,也不是絕對市場化的,比如 在美國醫療教育很多方面其實都不市場化.醫療實行保險制度,一般由自己所在的公司買 全家的醫療保險,就比如我先生的公司就買我們倆個的醫療保險,如果有孩子,孩子的也 公司買.家庭年收入在3萬美金以下,國家就會相應的醫療保險政策,當然還是有買不起很 好的醫療保險的.我認識一個70多歲的老太太,動了個大手術花了80多萬美金的手術費,是 中國過去看孩子等綠卡的中國公民,送進醫院沒錢也沒醫療保險.醫院確定了,還是動了 手術,根據老太太的收入,每個月付80多美金償還,其實到死我估計也還不了一萬塊錢.
記得以前中國的工人買房子是所在單位負責,現在買房子開始市場化了,前倆天看了一篇 文章,說中國加大步伐的房地產改革如果不放慢腳步會出問題.其實人民買房子也不應該 完全市場化,美國政府其實分擔人民買房子,比如一個朋友買了一個54萬的HOUSE,30年 還清每個月付2700$,但政府每個月退稅大概500$,其實這是政府負擔的一部分費用.
還有教育,我是96年上的大學,那年中國高校開始自費制度,我當時學費好像是一學期2400 ,其實對於很多家庭這是很大一筆支出.但美國的教育制度不是完全市場化的,如果你有 錢可以上私立學校,家庭很一般上公立學校.今年我填報稅單的時候發現,在加洲,如果你 是加洲居民(在加洲交稅一年便是加洲居民),那麼你自己或你的配偶孩子如果念本科,頭 倆年的學費可以退92%,後倆年是70%多.研究生也退,我算加洲居民,一門一千多美金的課 退了好像300多.如果這樣還嫌貴可以上社區學院,每個學分十幾塊錢,到大三或大四再轉 到洲立大學,所有學分全轉過去.
還有很多問題,比如基礎建設等等.那天和過時聊天,說起來不知道中國政府把錢花在哪 塊了,哪一塊都亂七八糟的.可美國是實實在在感覺取之於民用之於民,總統洲長什麼選舉, 他們要自己去籌錢,國家不會來出錢的.美國還要全世界東打打西打打的軍事費用,還要 給自己心愛的小破國的費用等等,但其實很多方面比社會主義國家還要公有制,歐洲那就 更不用說了,福利局都快成為發展的累贅了.但中國政府的錢卻不知道實際花到哪兒去了, 就見一座座大樓高上去,貧富懸殊越來越大,社會問題越來越多越來越嚴重.
我始終覺得中美之間的經濟差距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教育上的.這種平權的教育,社會 只有分工,沒有高低貴賤.每一個人自食其力,受到尊重,就算你貴為總統,你也沒有高貴 到哪兒去,你只不過職業是總統,享受你職業上的待遇,但還是一個普通的美國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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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那這篇文章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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