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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皇室中的三位異人

 2003-02-15 00:56 桌面版 简体 打賞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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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明朝皇室,大家的印像一般是混蛋居多,不過在明朝皇室中也有這麼三位異人,在他們的領域做出過巨大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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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 橚 謀反未成功,《救荒本草》留青史


朱橚 濠州鐘離(今安徽風陽)人。約元至正二十一年(1361年)生;明洪熙元年(1425年)卒於河南開封。方劑學、植物學。

朱橚是明朝開國皇帝明太祖朱元璋(1328一l398)的第五個兒子,明成祖朱棣(1360-1424)的胞弟。他的母親馬皇后是歷史上一位賢慧的女性,對子女要求嚴格,尤其注重對小兒子朱橚的管教。這與朱橚後來的成長可能有某種關係。洪武三年(1370),他被封為吳王。駐守鳳陽。洪武十一年(1378)改封為周王,十四年(1381)到開封任職。少年時的朱橚好學多材,有遠大的抱負,常想著做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以傳名後世。他政治上比較開明,到開封以後,執行恢復農業生產的經濟政策,興修水利,減租減稅,發放種子,做了一些有益於生產發展的事。

青年時期朱橚就對醫藥很有興趣,認為醫藥可以救死扶傷。延年益壽。他組織一些學者編撰過《保生余錄》方書兩卷,隨後著手方劑學巨著普劑方的編著工作。洪武二十三年(1389),他被流放到雲南。在這期間,朱橚對民間的疾苦瞭解增多,看到當地居民生活環境不好,得病的人很多,缺醫少藥的情況非常嚴重。於是他組織本府的良醫李佰等編寫了方便實用、「家傳應效」的《袖珍方》一書。洪武二十四年(1391)年底,朱橚回到開封。他深知編著方書和救荒著作對於民眾的重要意義和迫切性,並利用自己特有的政治和經濟地位,在開封組織了一批學有專長的學者,如劉醇、滕碩、李恆、瞿佑等,作為研究工作的骨幹;召集了一些技法高明的畫工和其他方面的輔助人員,組成一個集體。大量收集各種圖書資料,打下了「開封周邸圖書甲他藩」的堅實基礎。又設立了專門的植物園,種植從民間調查得知的各種野生可食植物,進行觀察實驗。不難看出他是一個出色的科研工作的領導者和參加者。儘管他在建文初(1399)再被流放到雲南一次,但他從未間斷有關方劑學和救荒植物的研究工作。15世紀初,由他親自訂定,滕碩和劉醇協助編寫的《普劑方》編成。永樂四年(1406),朱橚在本草學上別開生面的《救荒本草》一書刊行。後來,朱橚還作了《元宮詞》百章。

朱橚組織和參與編寫的科技著作共4種,分別是《保生余錄》、《袖珍方》、《普濟方》和《救荒本草》。《保生余錄》,全書兩卷。《袖珍方》全書四卷,3000多方,其中有些還是周府自製的。這部著作編著嚴謹,「因疾授方,對方以授藥」。總結歷代醫家用方經驗,「條方類別,詳切明備,便於應用。《袖珍方》僅在明代就被翻刻了十餘次,可見受醫家重視的程度。它的發行,對我國西南邊睡醫藥事業的發展做出了巨大的貢獻。《普濟方》是被認為「採摭繁富,編次詳析,自古經方更無賅備於是者」(《四庫全書提要》)的巨著。全書共168卷。其中有方脈總論、運氣、臟腑、身形、諸疾、婦入、嬰兒、針灸、本草共100餘門,計1960論,2175類,61739個藥方,239圖。對於所述病症均有論有方,保存了大量明以前失散的文獻,為後代學者提供了豐富的研究資料。李時珍的《本草綱目》引用其中的方劑就特別多。當然,該書也存有不少重複抵牾的地方。

在所有著作中,《救荒本草》可能是成就最突出的。如果說《普濟方》重在整理綜合前人的成就,則《救荒本草》是以開拓新領域見長。在我國封建社會各朝各代,大體上都是賦稅繁重,災害頻繁,勞動人民生活很苦,常用草根樹皮果腹。元代又加上民族壓迫極其嚴重,到明初戰亂剛停時,人民尚未得到休養生息,生活更苦,吃糠咽菜成為常事。勞動人民在長期食用野生植物的過程中,積累了不少經驗性的知識,急待加以總結和提高。另一方面,我國自古藥食同源,本草學的發展也為對野生植物的認識和利用提供了不少有用的資料和方法。朱橚和他周圍的學者們,正是以這些知識為基礎進行《救荒本草》的編著的。但《救荒本草》具有資源調查性質,其編綴僅以食用植物為限,這一點又與傳統本草有所區別。可以說,《救荒本草》作為一種記載食用野生植物的專書。是從傳統本草學中分化出來的產物,同時也是我國本草學從藥物學向應用植物學發展的一個標誌。

《救荒本草》全書兩卷,共記述植物414種,其中近三分之二是以前的本草書中所沒有記載過的。與傳統本草著作不同,朱橚的描述來自直接的觀察,不作繁瑣的考證,只用簡潔通俗的語言將植物形態等表述出來。描述一種植物,即附一插圖,圖文配合相當緊湊。就形式而言,很有區域被子植物誌的意味。特別值得重視的是這部書的圖比以往本草著作中的都準確、真實。所以無論是從普及植物學知識,還是便利民眾尋找食物,都具有重要意義。由於作者有實驗植物園,可以隨時對植物進行細緻的觀察。所以,《救荒本草》在植物描述方面具有較高水平,能抓住植物的一些主要特徵。如花基數、葉脈、花序等。此外還使用了一些易為學者和民眾接受,能夠簡潔、確切地描述出植物特徵的植物學術語。對植物學的發展有重要作用。

在這本書中,朱橚記載了一些新穎的消除某些食用植物毒性的方法。基於經典本草書中豆可以解毒的說法,他想出用豆葉與有毒植物商陸(phylotacca acinoca)同蒸以消其毒性的製備法。在講述白屈菜的食用時,他別出心裁地設計了用細土與煮熟的植物體同浸,然後再淘洗以除去其中有毒物質。有人認為近代植物化學領域中吸附分離法的應用,可能始於《救荒本草》。

朱橚的《救荒本草》不僅在救荒方面起了巨大的作用。而且由於開創了野生食用植物的研究,在國內外產生了深遠的影響。這部書在明代翻刻了幾次,還有不少文人學者紛起仿效,形成了一個研究野生可食植物的流派。明代本草學家李時珍認為《救荒本草》「頗詳明可據」。在其著作《本草綱目》中,不僅引用了其中的材料,而且還吸收了它描述植物的先進方法。明代徐光啟編撰的。《農政全書》將《救荒本草》全文收載。清代重要類書《古今圖書集成》中「草木典」的許多圖文也引自《救荒本草》。尤其值得注意的
是,清代吳其浚在撰寫《植物名實圖考》這部重要的植物學著作時,不但效法朱橚通過實際調查和收集實物的方法來取得第一手資料,而且直接引用了《救荒本草》中的大量圖文。從這些事實看,朱橚的著作對我國明清時代的學術界,確曾產生了巨大的影響。

l7世紀末,《救荒本草》傳到了日本。它以其內容實用,記事適切,繪圖精緻的鮮明優點,博得日本學者的青睬和強烈關注。享保元年(1716),江戶中期的重要本草學家松岡恕(玄達成章,1668-1746),從《農政全書》中析出《救荒本草》,專門對之進行訓點和日名考訂,而後在京都、滕野九郎兵衛等地刊行,書名是《周憲王救荒本草》。全書14卷,目錄一卷,收植物4l3種,寬政十一年(1799),著名本草學家小野蘭山(職博,l729-18l0)得到了嘉靖四年版的《救荒本草》後,據之為藍本對松岡本進行正誤補遺,出了名為《校正救荒本草、救我野譜並同補遺》的第二版,收載植物種數為4l4種。天保十三年(1842)小野的孫子蕙畝(職孝,卒了l853年)寫成平易簡明的《救荒本草啟蒙》14卷,共四冊刊行。

《救荒本草》的廣為傳播,引起了當時日本學者的巨大興趣,不僅研究文獻非常多、而且還出現一些類似的著作。如佐佐木樸庵天保年間的《救荒植物數十種》、《救荒略》、館飢的《荒年食糧志》等。除此之外,朱橚種植物於植物園以便觀察記錄的方法也給日本的本草學界及後來的植物學發展帶來了深刻的影響。如岩崎常正見《救荒本草》在日本翻刻後,許多本草學家對其中植物存在不少疑問。他決心弄清楚這些問題,親自到山野考察採集,幾年工夫盆栽園培植物2000餘種,根據實物把每種植物的形狀臨摹下來,編輯成書。 他不但弄清楚了以往本草學家一直未明的一些問題,寫成研究《救荒本草》很有成就的著作--《救荒本草通解》,而且還在此基礎上持續努力,最終寫成了當時植物學上最有價值,彩色圖說2000餘種植物的《本草圖譜》。岩崎還於l828年創立了本草學會,把應用博物學提高到一個嶄新的階段。正如上野益三所說:「《救荒本草》對植物產地、特徵、記載簡潔,繪圖準確,有《本草綱目》等書所無的內容,這無疑對本草學的博物學化有很大的影響。」

日本科學史界認為宇田川榕庵所著的《植學啟原》是植物學從有用植物學脫離出來而成為「純正植物學」的教科書,這本書較詳盡地指導了後來的植物學,功業很大。日本近代植物學奠基人牧野富太郎研究認為,宇田在翻譯這本西方植物學著作時也曾受益於《救荒本草》。其中一些果實分類術語是來自《救荒本草》的。事實表明,《救荒本草》對當時日本的救荒和植物學的發展都起過重要作用。

《救荒本草》這部著作以自己出色的植物學成就,贏得了當代國際學術界的重視和高度評價。1881年,俄國植物學家E.貝勒(Bretschneider,l833-1901) 在《中國植物誌》 (Batanicum Sinicum)一書中,曾對其中的176種植物進行學名鑑定,並認為其中的木刻圖早於西方近70年。20世紀30年代,美國學者W.T.施溫高(Swingle)認為《救荒本草》是世界上已知最早並仍然是當時最好的研究救荒食用植物的專著。他還認為中國人對救荒植物的關注,促成了中國今天擁有大量的栽培植物,它的數量很可能是歐洲的l0倍和美國的20倍。到了40年代,英國藥物學家伊博恩(B.E.Read,l887-1949)對書中的植物進行了大量的研究工作,寫了一部題為《<救荒本草>中所列的飢荒食物》(Famine food listed in the Chiu Huang Pen Ts』ao)的專著。 列出了書中358種植物的漢名、已知學名、英文名稱、化學成分和在其他國家食用的情況。美國植物學家H.S.裡德(Reed)在《植物學簡史》(A short history of the plant sciences)中指出,朱橚的書是中國早期植物學一部傑出的著作,是東方植物認識和馴化史上一個重要的知識來源。美國科學史家G.薩頓(Sarton,1884一l956)在《科學史導論》(Introduction to the history of science)一書中,對朱橚的工作給韜芨叩鈉蘭邸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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