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現在的黨刊學報,有多少人口稱研究,寫文章發稿件,大談政治、思想、人際關係,他們痛心政治道德淪喪、於是急急忙忙教人如何做官、一副學者樣子;看看現實的政府機關事業單位,有多少人有志於政治職業卻迷惑於政治權術、到老才悟會一點厚黑學這樣的門道。所以鄙人不揣淺薄,談談自己逾闊的看法,供混跡政治而自命清高不得志的朋友們參考。記著,真正的學術來自於生活,能不能成一家之言還得靠有經驗和夢想的你們自己。
中國只有重權術的厚黑學 而無真正的政治倫理學
毫無疑問,中國只有權術之學,而無真正的政治倫理之學,正如中國古代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文藝學而只有文論之說一樣。
也許人們會指責這是赤裸裸的以西方學術話語來套解中國固有之學術體系,但批評的武器代替不了武器的批評,這種脫離了現代語境的學說不能夠用於指導現實生活的需要是十分明顯的,正如解經之學不能再登堂入室一樣。何況西方也有解經之學,卻能夠發展成為恢弘的解釋學,其根本原因就是時代要求從特殊之說走向普通之學,換句話說,系統性、一般性的要求是符合現代生活和現代思維的要求的,這不是中西之別,而是古今之異。
也許人們會指責這是徹底的歷史虛無主義,但帽子好扣,道理不通。我們不否認權術與文論的價值,所以對權術與文論的現代研究十分重要,但這也要以系統的、一般的現代學術話語去整合,而且人們也正是這麼做文論研究的。
也許人們還會借用一個老生常談的中國理學與西方哲學概念爭論來辯護權術也是體系性的學術,但我們也要看到歷史上孔子整合的儒家思想與朱熹等人的理學(王陽明的心學)恰恰是有質的區別,就是前者有了一些理念但還沒有成體系,後者已經上升成為一般的、系統化的學術體系。何況理學的研究也要現代學術的整合,這才是問題的根本。
這樣看來,中西之別不是根本性的,能否適應現代生活需要和現代思維要求,包括成學術體系要求才是關鍵。
再來看看,權術之學是一種基於古代官場現實生活的經驗總結,更多的是一種生活體認,其中不乏智慧和經典,浸透著對官場生活的一般認識和價值定位,卻只是如此,那麼回到開頭提出的用現代語言和思想包裝權術之學,可乎?當然不可,正如古代文論有境界之說能解讀古代作品,卻不能不有現代的文藝學研究,再如繪畫、小說等個體話語構成的藝術體系,其中有一般的人生觀、價值觀,也可以整合出一部歷代繪畫、小說思想史,卻根本不同於美學思想。同樣,權術之學之不同於政治倫理之學也在於一個是由於歷史的、傳統話語體系的原因,是圄於經驗的,一個是理念的,符合現代生活和體系化學術要求的。
論述到此,情況已經瞭然。權術之學的現代詮釋和整合十分必要,而且必須有一種一般性、體系化的從而是學術性的政治倫理學建立起來。現在有沒有這樣的學科?可能有,藏諸學府了,那等於沒有。我們期待報刊雜誌上少些太老掉牙的經驗教訓,多些政治倫理學說,多指導那些真正有政治抱負的人從政,而不是教那些心懷權術的人做官。
最後,讓有的人去看厚黑學吧,這種權術之學只能是官場上的小術,而不是一個學者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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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那這篇文章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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