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挽狂澜!春秋五霸德业最辉煌的霸主(图)


若没有城濮之战,周室的覆亡,中国的统一,不必等到秦始皇时方才实现。
(图片来源:Adobe stock)

鲁僖公二十八年(公元前632年)的城濮之战,是决定历史演变的一场关键战役。晋国打败楚国的结果有助于中原局势的稳定以及华夏文化的存续,因此称晋文公是春秋五霸德业最辉煌的霸主,一点也不为过。

这是晋文公的大功劳

话说自周平王东迁洛邑后,王室已丧失了对地方诸侯的控制能力,大国争霸,小国图存,使得中原地区相当混乱。常言道内乱必导致外患,中原内耗的情势勾起四方部族戎、狄、楚蛮的觊觎之志,于是他们分别自南、北交相侵入,挑战华夏文化,让原本混乱的局面更加混乱,于是春秋时期成为中国历史上一段战争频繁的黑暗期。

齐桓公是春秋第一位盟主,为了稳定中原局势,与各诸侯结盟,奉周天子为尊,共同抵御戎、狄、荆楚,维护中原和平约四十年。齐桓公死后,中原诸侯缺乏有力领导,再度成为群龙无首的局面,此时的楚国已然茁壮成南方唯一强国,北侵中原几无阻力。幸赖晋文公兴起,延续齐桓公“尊王攘夷”之政策,击败楚国于城濮,支撑中原全局,让华夏国家及其文化的生命得以存续,这是晋文公的大功劳!

流亡19年 经历8个国家

说起晋文公重耳,当他还是公子时,就被迫流亡国外。现代有句话说“有后妈就有后爸”,重耳的父亲晋献公晚年宠爱骊姬,不顾卜卦的不祥结果,执意立骊姬为正室夫人。骊姬一心希望自己的儿子奚齐取代太子,于是施展阴谋陷害太子申生,以及重耳、夷吾等其他公子。晋献公色令智昏,听信骊姬的片面之词,对自己的儿子产生误会与戒心。面对晋献公的质疑,太子申生选择自尽;面对晋献公的追杀,重耳、夷吾二人不敢抵抗,逃亡国外。如此父子相残、兄弟不合、君臣反目之乱象,便是史上有名的“骊姬之乱”。

公元前644年,当重耳一群人逃难路过卫国的五鹿地区,他们深感绝望,也饥饿难耐,于是向田野农夫讨饭吃,农夫却拿起田里的土块给他们,重耳大怒,想要鞭打农夫,舅舅狐偃劝勉道:“这是上天的赏赐啊!民众献土表示顺服,对我们来说还有什么可求的呢。上天成就所有的事,必会先有征兆,你们一定要记住一件事,再过十二年后,当岁星(木星)再次运行到‘寿星’星次时,这片土地将会归属我们的。上天已经预示了,到那个时候,我们一定能称霸诸侯。

重耳流亡在外19年,经历了8个国家,饱尝人情冷暖,心志也得以淬炼,最后终于在秦国的护送下回到晋国即位。公元前637年,晋大夫董因在黄河边上迎接重耳回国,对于是否能成功拿回晋国,久离故土的重耳不免自我怀疑——‘我能成功吗?’董因说道:‘现在岁星出现在‘大梁’星次,说明您将成就大事,明年您即位时,岁星来到‘实沉’星次,实沉的故地正是现在晋人的居住之地(岁星所在处,有仁德者,天之所佑也),晋国会因此兴盛起来。当年您出逃的时候,岁星在‘大火’星次,大火星也称为大辰星,代表农事吉祥,而晋的始祖唐叔虞也是‘岁在大火’那年受封的。我卜了一个卦,得到‘泰之八’卦,是天地相配而亨,小人离去,大人归来的意思。你怎么会不成功呢?”

晋、楚两大强国争霸战

晋文公一即位便积极重修国政,大刀阔斧改革,而当时的楚国已是如日中天,势倾天下,中原除了晋、齐、秦等大国外,其余小国可以说都在楚国的势力范围之内。晋文公即位的第四年(前633年),原是出于威逼而降楚的宋国,见晋国日益强盛,就叛楚即晋,楚怒,率领陈、蔡、郑、许联军北上攻打宋国,宋向晋求援,拉开城濮之战的序幕。

城濮之战的重要性,李宗侗在《春秋战国战史》中说:“若没有城濮之战,楚国必将渐渐并合诸国。周室的覆亡,中国的统一,不必等到秦始皇时方才实现,而且统一中国的将是楚而不是秦。刘项虽然能够颠覆秦国,但汉及以后各代,所有制度皆承汉而来,秦汉制度不同,若楚统一中国,后世政治的面貌,必与由秦所统一者不同。而楚之不能统一中国,城濮之战实为其重要因素,也就是说,这一战役关系于我国后来的历史,亦极重大。”

晋文公流亡时曾受过宋国的恩惠,为了解救宋国,决定攻打曹、卫(楚的同盟国),引诱楚军前去救援而放弃攻宋。公元前632年晋国出兵攻击曹、卫,并攻下卫国的五鹿(狐偃的话应验了)。楚不为所动,继续围宋。

宋再次向晋求援,晋再施一计,让宋贿赂齐、秦两大国,利用他们的力量促使楚国退兵;另一方面则是将所获得的曹、卫土地分给宋国,用意在激怒楚国使其拒绝齐、秦的调解。如此一来齐、秦喜得宋国的贿赂,又恼怒楚国顽固不撤兵,便会一改中立,加入战局,支持晋国。

局势发展下来,晋国由孤军奋战一转变为齐、秦、晋、宋四国联合抗楚,楚王认为再继续下去于己不利,于是决定撤兵回国;但是大将子玉骄傲自负,坚持请兵作战,于是就上演出历史上著名战役——城濮之战。结果楚国战败,常胜军的神话被粉碎,让他们多年不再进军中原,使周公所建立的制度得以延续下去。此战也奠定晋文公“攘夷”的霸主地位。

晋文公凯旋归来后,向周天子行献俘之礼,周襄王用醴酒招待晋文公,并策命晋文公为侯伯。晋文公三次辞谢王命,最后才接受。往后晋文公也将负起镇抚四方诸侯、惩治违抗王命之责任。还有一个令人惊喜的消息,近代学者班大为以电脑回推到晋文公封侯伯的星空,竟然看到金星、水星、木星和火星在巨蟹座排成一排,壮观的四星聚会就好像是在为晋文公祝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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