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石人生(图)
张家界大大峡谷玻璃桥（图片来源: 免费图片 维基百科）
【看中国2023年5月5日讯】今年4月4日在张家界的天门山风景区的玻璃栈道上有四名来自不同省份的青年相约集体跳崖自尽。在4月22日又有三位来自不同省份的青年相约在成都附近的“迷雾森林”里集体服毒自尽。在动物界自杀这种行为似乎是人类独有的，因此就需要思考这样一个问题：人类的那些特征导致了这种现象的出现？
首先，人类与其他动物的最大差别是有思维能力，因此可以对未来做规划和产生预期。换言之，动物基本上都是活在此时此地，而人类的思维能力使其在时空可以扩展。例如，在时间这个维度人们会回忆过去和想象未来，在空间这个维度人们会设想自己生活在不同的环境中。其次，人类有自我意识，而绝大多数动物都缺乏这种自我认知的能力。例如，如果给动物面前放一面镜子，除了灵长类等少数“高等动物”以外，绝大多数动物不会意识到镜子中的形象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因为它们根本没有“自我”这个概念。另外，人类的学习和交流能力也远高于其他动物。
人类的这些“超能力”使我们上升到了食物链的顶端，与此同时，“烦恼”与“能力”似乎是孪生兄弟。换言之，人类的意识领域比动物界辽阔很多，因此可以察觉出的麻烦也无边无际。很多人都养宠物，大概也有很多人十分羡慕自己宠物的生活状态。例如，一只猫吃饱喝足以后闭上眼睛就睡了，它没有什么烦恼事去忧虑。尽管如此，却没有多少人愿意与自己的宠物交换角色。宠物的生活很自在，但是其意识范畴却太狭窄。人类则正相反，在这个信息化高度发达的互联网时代，人类的意识可以在广阔的时空中漫游；然而，为了生存却要不停地劳碌奔波。
自古以来，人类总在苦苦追寻“解脱之路”，也就是如何摆脱这些无穷无尽的烦恼。一条途径走向未来，例如，基督教宣扬善人死后会上天堂，那里只有喜乐而没有烦恼。其实，佛教的净土宗也与此类似，但是进入西方极乐世界是有门槛的，所以平时需要勤奋修炼。另一条途径是走向过去，例如祖先崇拜，也就是把自己这一生的有限生命与过往的祖先与未来的儿孙融为一体。第三条途径是聚焦当下而忘掉自我和时间，从而进入“虚空粉碎”的境界，例如禅宗的修炼法门。禅宗被称为“一路向上”的修炼法门，与此对应也有“一路向下”的解脱之路：喝醉。
对于现代人而言，这些“解脱之路”都没有多大的吸引力，所以有些人就感到十分茫然而产生了轻生的念头甚至付诸行动。老子说过：“明道若昧，进道若退。”其实，解决很多问题都需要逆向思维；所以“解脱之路”也许在于“深度纠缠”。古希腊神话中有个十分有趣的人物叫西西弗斯（Sisyphus），他是人间最足智多谋的人，以至于既捉弄了死神又骗过了阎王，结果死后被判处了“极刑”：他不停地把一块大石头滚上山坡，然而石头会变得越来越重，快到山顶的时候就滚下来了，西西弗斯又得从头开始滚石头，如此循环往复永无尽头。仔细想想，我们每个人其实都是西西弗斯，每天上班去往山顶上滚石头，直到退休也没有成功。
其实，西西弗斯在滚石头的时候也许并不痛苦，他有可能把这当做是一种游戏，因此而乐此不疲。叔本华说过，人生始终在痛苦与无聊之间不断振荡。滚石头可以有效地克服无聊，也可以避免精神痛苦，如果能够避免和别人攀比的话。其实，选择职业的智慧就在于寻找一块适合自己的石头来滚，这样在滚石头的过程中可以做到全神贯注而心无旁骛，也就是进入到“心流”（flow）的状态，此时工作就是游戏。目前国内青年失业的问题很严重，这些人应该被组织起来“滚石头”。例如，一个团队在一个地方挖沟，结束以后另一个团队过来再把沟填平，没有工作也可以创造工作。尽管他们做的是无用功，但是却培养了“滚石头”的良好习惯，未来会成为积极有为的建设者而不是好吃懒做的寄生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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