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青的墓碑为何与众不同(图)
左:1934年的电影海报中的李云鹤(江青)右:毛泽东杨开慧(图片来源:合成图 维基百科 公有领域 看中国合成)
北京西山脚下,有一个墓园,名叫福田公墓。毛泽东的第四任妻子江青的墓地,就在这座墓园里。
特殊女人江青(1914—1991)
说江青是个特殊女人,她特殊在什么地方呢?
其一,她身份特殊。她是毛泽东的第四任妻子,毛是江青的第五任丈夫。1938年,在延安当年中共高干换妻潮中,俩人结婚。而她当时24岁,毛泽东45岁。1949年,江青成为“中国第一夫人”。
其二:她“婚约”特殊。江青从上海去延安前,身世混乱而又复杂,中共从高层到下层都反对毛、江成婚。毛放出狠话:“如果大家不同意,宁愿回家种田去。”众人一下傻了眼,只有接受事实。但对江青“约法三章”:“第一,毛、贺(子珍)的夫妇关系尚存在,而没有正式解除时,江青同志不能以毛泽东夫人自居;第二,江青同志负责照料毛泽东同志的生活起居与健康,今后谁也无权向中央提出类似的请求;第三,江青同志只管毛泽东的私人生活与事务,20年内禁止在党内担任任何职务,并不得干预过问党内人事及参加政治生活。”
其三,她婚姻观特殊。1935年8月4日,江青接受上海《民报》记者采访时,公然宣称:“我根本是反对结婚的,我主张只要彼此爱情达到沸点成熟了的时候,不必经过结婚的仪式,尽可实行同居!”这是她的“恋爱信条”。她说到做到,在上海滩朝秦暮楚,搅得黄埔江沸沸扬扬……她的这个婚姻观现在看来不算什么,但别忘了那可是在八十多年前啊!
其四,她别称特殊。1975年,一本名为《红都女皇》的书在香港问世。“红都”指中国首都北京,代指中共政权;“女皇”指江青。《红都女皇》公然声称在毛泽东之后,江青定会主宰红都,成为中国女皇。在那个政治生活主导一切的年代,这本书就像一枚“政坛炸弹”,引起中共政局和社会的强烈震撼!
其五,她艺名特殊。据说,因为她平常喜欢穿蓝色衣服,而她又来自北平,自已取名“蓝平”。可是,在跟上海业余剧人协会签约时,有人建议她改为“蓝苹”——“蓝色的苹果”,别出心裁!她也觉得“蓝苹”新奇抢眼,从此以“蓝苹”作为艺名。
其六,她的毛病特殊。她有“四怕”:怕风、怕光、怕冷热、怕声音。以怕声音为例来说,江青规定工作人员走路时不能发出声音。为此,杨银禄等人不敢穿硬底鞋,走路时两条腿叉开,两只胳膊抬起来,避免发出摩擦声,连大气儿都不敢喘。有时候嗓子痒了,也要强忍着,如果咳出声来,就会招致江青的打骂。
其七,她的嗜好特殊。动不动就给人改名字。秘书杨银禄称这是她的一个“不大不小的乐趣”,而改名的理由嘛,什么“封建味道”,什么“资产阶级铜臭味”,不一而足。例如,把杨银禄改成杨英路;把京剧演员钱浩梁改成浩亮;把钢琴家殷承宗改成诚忠;把北影厂专业电影演员李仁堂改成李齐;把电影演员李树楠改名为李广文;把演员张连文改名张文……
其八,她的自喻特殊。江青在法庭自我辩护时,曾说“我是毛主席的一条狗。”这句简单的话,其实内涵颇深。江青在文革期间充当的就是这样一个角色。执行毛的文革路线和指示像狗一样忠诚;维护毛的形象和权威像狗一样玩命。最后成了毛泽东的替罪“狗”,而且到死都执迷不悟。
其九,她的死法特殊。江青一生曾多次尝试自杀。1976年江青被捕后,绝望使她想到自杀;1984年9月,江青要求去毛纪念堂被拒绝,她把一根筷子插入喉咙;1986年5月,江青用几只袜子结成绳,自杀未遂;1988年12月,毛泽东诞辰95周年,江青要求搞个家庭聚会,未获批准,她吞下50片安眠药;1991年5月14日凌晨,值班护士发现江青用几块手帕连结成绳,系在浴盆上方的铁架子上,自杀身亡。
其十,她死讯特殊。中共官方发布其死讯迟后而隐蔽。1991年6月1日,美国《时代》周刊,先于中共官媒首发江青上吊自杀的消息。此后新华社6月4日才跟进,从北京发出电讯稿。这个消息刊登在《人民日报》第四版的角落上。
其十一,她墓碑特殊。
有这么十一个特殊摆在这里,江青的特殊可以说是无人能比了。
特殊墓碑
1991年5月14日3时30分,护士发现江青自缢身亡。这位集演员、毛泽东妻子、党和国家领导人,最后是“反革命集团首要分子”于一身的女人,生命被自己定格在77岁。
当天下午,毛和江青唯一的女儿,李讷到310医院签署死亡通知书,并同意不举行任何形式的葬礼。5月18日,遗体火化,李讷没有到场,江青的亲属也没露面。李讷把骨灰盒抱回家中,一放就是12年。
据江青秘书杨银禄回忆:江青有遗嘱,死后葬回老家山东诸城。1996年江青另一秘书阎长贵去诸城时,听市委书记说了这件事,书记并让他转告李讷:我们这里有凤凰墓地,可以接受江青的骨灰,可以埋坟,也可立碑。
诸城方面诚心诚意,眼看着江青叶落归根的遗愿将成为现实。然而,当阎长贵回京把诸城意思转告李讷后。李讷却打了退堂鼓。
中国传统观念“死者为大”。作为女儿的李讷,为了了却母亲的遗愿,不知道作了多少的难!但她思前想后觉得,“还不是时候!”现在恨妈妈的人还很多,葬回老家,自己又不能去守墓,如果被人……岂不是更不孝了吗?
中共十六大后的某一天,一位“中央领导”跟李讷说,还是不要葬回老家了吧?不大合适,万一有个什么事,也没啥人照应。李讷借机提出葬在北京的想法。得到对方首肯。
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李讷着手为母亲寻找合适的归宿,首选指标就是“安全”。比较来比较去,最终锁定了位于北京西山脚下的福田公墓。
福田公墓是北京历史上较早的现代公墓之一。这里安葬着众多社会名流:清王朝最后一位摄政王爱新觉罗.载沣,近代著名国学大师王国维,著名文学理论家钱玄同,现代著名文学家俞平伯,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郝寿臣、余叔岩、杨宝森、赵筱楼等梨园名流,中共装甲兵之父许光达大将,现代核物理学家钱三强等。
同时,福田公墓是北京市首家上等级公墓,石景山区级文物保护单位,2022年北京市公墓排名第三(仅次于八宝山和万安公墓)。
以上诸多理由,较好满足了李讷对“安全”渴求,促使李讷尘埃落定。即使如此,李讷还心有余悸,又在立碑时动了两点小心思——
一是墓碑的主人没有用江青,用的是江青的原名“李云鹤”。毕竟世人知江青者众,而知“李云鹤”者寡。二是在墓碑正面立碑人的位置上打破常规,只刻上了“女儿”和“女婿”这样的称谓。
于是,就有了这块特殊的墓碑。
李讷之忧
李讷忍心违背生母遗愿,苦等12年,好不容易等来中共高层点头,允许江青葬在北京;然后,她又对墓地严选再三;最后,再对碑文施以手段。其实,她的担忧是有道理的——
1966年,毛泽东一手发动文革十年浩劫,江青被任命为文革领导小组副组长。按照江青自己的说法,“我是毛主席的一条狗。”
的确,回顾文革,江青在毛泽东的怂恿使唤下,江青为文革而奔突,为文革而狂吠,为文革而上蹿下跳……文革十年,非正常死亡约一千万人。江青罪责难逃,罪在不赦。
1980年11月20日,最高法院特别法庭正式开庭审理“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团案主犯”。法庭宣布江青的“主要罪行”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第一,她伙同康生、谢富治等人诬陷迫害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刘少奇,制造了全国最大的冤案。第二,江青肆意点名诬陷大批党政军领导干部和群众。第三,在文化大革命期间江青勾结林彪进行了大量的反革命活动。
了解文革历史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中共惯用的丢卒保车、卸磨杀驴伎俩,目的是为党魁毛泽东开罪。
对于以上指控,江青在法庭上声明如下:你们借助国家名义,拼凑了一个什么特别法庭,给我罗织了一大堆罪名,这些罪名一条也不能成立。我过去的一切都是根据中央的指示做的”;“现在你们逮捕我、审判我,就是要丑化毛泽东主席!”
江青这段话,把毛泽东和自己在文革中的指使和被指使的关系说的非常清楚。它是完全符合文革史实的。
前文提到,李讷把母亲的骨灰在家中一放就是12年。非是不想埋,实是无处埋;非是不想实现母亲遗愿以尽女儿之孝,实是担忧尽了眼前之孝,恐招来挖坟掘墓、泄愤鞭尸的复仇者,铸成来日的大不孝!
中共的“挖祖坟”之忧
网传这样一段话,颇为耐人寻味——
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一个初夏的夜晚,陈云对邓小平说,“还是我们的孩子可靠,不会掘自己的祖坟。”此后,他又向邓小平提出:“江山是我们打下来的,因此继承这个江山的也应该是我们的后代。一个家庭至少出一个人。”邓默许了陈的意见。这或许就是现今中国政局几乎是“红二代”一统天下的初始肇因。
由此可见,挖坟之忧,绝不是李讷因江青而起的一人之忧,而是中共普遍的党徒之忧。这种忧,越往高层越强烈,因为越是高层掌权越大,作恶越大。所以才有了陈云和邓小平的那段“初夏夜话”。
为了破解“党徒之忧”忧从何来的密码,让我们再来回放一遍“太湖冤魂”事件——
1976年,江苏太湖。每天深夜都能听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从事夜晚捕捞的生产大队渔民们,都吓得半死,没有一个人愿意夜晚乘船下湖作业,只有个别年轻胆大的会结伴乘船看热闹。
这些年轻人到了湖中心,仔细辨听传出的哭喊声,声音中有男有女,混合了各地不同的口音和方言,能听出有喊冤叫苦、哭爹喊娘……甚至还有“祝伟人万寿无疆”等内容。
乡政府不敢造次,多次验证确认事实后,犹豫了很久,才报给上级政府,上级认为是农民们妄想以谣传谣,因此不予重视,发文批复的内容是防止封建思想复辟,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等等。结果,太湖鬼哭的事件越闹越凶,越传越广。
政府再次得到上报后,认为是反革命分子作祟,派出民兵进行抓捕,结果民兵蹲守了几天都没有看到人,反而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公安部门用录音机把声音录了下来送往北京,中央把各个省份的干部集中到北京,收听内容。
根据当时记录收听的人回忆说,哭喊的内容都是申诉时喊冤人的一些陈述,有受到凌辱、毒打、受到酷刑的凄惨情景等等,哪怕是狠心肠的公安人员,听着听着也不由自主的泪流满面……
中共独裁暴政横行肆虐中国已74年了,运动不断,血雨腥风,杀人如麻,八千万同胞死于非命,五千年文明毁坏殆尽。中华大地冤狱如山,怨魂飘零。中共已是天怒人怨,人神共愤,恶贯满盈,最后的天惩已为时不远——而当善恶必报的天理兑现人间的时刻,或许就远远不是“挖坟”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