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总理奥拉夫·朔尔茨和乌克兰总统泽伦斯基与G7成员进行视频通话。(图片来源: Steffen Kugler/Bundesregierung via Getty Images)
【看中国2023年2月21日讯】乌俄战争迄今将届满一年,英国《泰晤士报》的政治版编辑惠勒(Caroline Wheeler)获准进到乌克兰总统泽伦斯基之战时办公室,以一窥他的团队在没电话、没灯光的地下堡垒中,如何于黑暗中靠着iPhone,不眠不休地指挥战争。
泽伦斯基的办公室“班科瓦”(Bankova),其位在一栋基辅的大楼内,周围每一条道路皆有武装警察哨站,只有开放持特定证件或者护照者可以进入,且民用汽车也不可靠近,甚至通关密语每天都更换,通常是俄罗斯人念不出的、不成语句之乱码。
泽伦斯基自从开战以来,已经多次面临了暗杀威胁,据报曾经在短短一周之内躲过3次。所以为避免大楼成为空袭或者狙击的目标,班科瓦的内部一片漆黑,其所有窗帘皆被拉上,灯光是维持关闭的状态,当惠勒进入后,也仅能依靠手机萤幕的微光来观察。
在等待泽伦斯基的期间,惠勒看见了总统办公室内有军事顾问进进出出,在空袭警报响起之时,也没有任何人躲入地下指挥中心。有一名政府官员透露,在去年夏天接获俄国计划攻击政府总部之情报后,避难所于近几个月只有使用过一次。
一年前俄乌开战后,泽伦斯基就宣布戒严,政府重要人士立刻被送至地下掩体避难。不过内部人士也坦言,在里头过日子非常痛苦,因为看不见阳光,亦不知道时间。
政府消息人士表示,他们原先计划于地下掩体躲避一周,可是外部情形使计划生变了。随着俄军攻占基辅市内及其周边城镇,当时人们都普遍认为基辅亦会沦陷,所以泽伦斯基与助手于战争初期有2个月期间皆待在地下,只有偶尔才“浮出水面”证明自己并没有逃跑。
这些与泽伦斯基一起待在地堡里的人,都必须签署保密协议,并禁止透露任何有关内部的设计、位置或者设施细节,甚至连吃了哪些食物都属于秘密。此支团队可说是与世隔绝,仅能透过手中的iPhone指挥。泽伦斯基在日常有一连串会议、访问,以及与各国领袖通电,似乎没有一天能安稳入睡。
过去一年来,对泽伦斯基与手下官员而言,无疑是一场耐力大考验,他们一周工作7天,每天达18小时,仅能在全黑的大楼内睡觉,几乎也见不到家人。泽伦斯基每隔10天才能够见到一双儿女,他在没有妻小陪伴,又加上生活在黑暗中,这对他造成庞大压力。
随着俄军撤回乌东阵地后,基辅才逐渐开放,而班科瓦内部人士也已经厌倦地下生活。有一名官员于某天晚上决定碰碰运气,而离开避难所前往一家最近恢复营业的餐厅,并拍下自己的餐点且传给还在地下的一位议员,竟没想到对方马上问他“你在哪”,而且还飙了一连串脏话,不过他后来也帮其他人买了食物带回地堡。
前剑桥大学学者罗德尼亚斯基(Alexander Rodnyansky)返乡来为泽伦斯基提供经济政策上的建言,在开战后也待在地下堡垒内。他受访时说,战时政府依然是一个正常的政府,可是气氛有所不同,凡事都将生存摆在第一,过去的许多事情,如今都已成为奢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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