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院画十二月令图八月局部,描写中秋节赏月情景。(图片来源:国立故宫博物院)
又到中秋赏月时。“举头望明月”,不禁想“花间一壶酒”,“把酒问青天”,最美的月景会是何种景象?是“曲江池畔杏园边”,还是“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亦或是“魄满桂枝圆,轮亏镜彩缺”?2020年神韵晚会中,三幅汉宫月景,如诗如画,如古风再现,超越了我所有想像,月下美景,有如仙境在人间。
《汉丽舞灯》:月下舞灯汉宫暖
清院画十二月令图八月,露台上,正举行盛大宴会,明月当空,真所谓良宵佳节也。(图片来源:国立故宫博物院)
大幕开启,和风拂面,一幅以橙、碧两色为主色调的汉宫美景展现眼前。碧色的夜空干净、澄澈,一轮明月当空,古画中常见的“之”字云伴于月侧,让人不禁神往,这难道是为月神驾车的御者望舒留下的足迹?移目更高的夜空,碧色渐深,点点繁星若隐若现,像是美人长裙上的亮饰,为夜空更上一层奇妙的点缀。
月下,远山如黛,水天一色,湖天相映,宁静、祥和。山水间,秋神少昊处处布行金秋的温暖。汉宫华灯初上,殿身、长廊、柱子、屋檐、栏杆皆漆橙色,橙色的菊花已全然绽放,长瓣带露,金蕊飘香。
柳枝轻摇,桃花含笑,一抹粉绿映衬,汉宫月景更加娇俏。汉宫佳丽身着橙、蓝两色彩衣,梳着莲台般的发型,手持飞龙灯盏,在月下曼舞。这些正值青春岁月的佳人,荣华明媚,浅笑动人,顾盼生辉,深望她们的眼眸,犹如凝望碧空中的满月,明澈、深邃。她们舞步婀娜,舞姿大气、舒展,舞动时脚不沾尘,若行云流水,若游走滑翔。舞动中,排出各种造型让人惊叹,让人如痴如醉。更妙的是,她们将灯顶在头上平转,仿佛转动了整个宇宙,流光溢彩,直冲霄汉。
伊人舞灯,似在诉说着什么,我明了,那是在邀我游历故国,遍览江山,重回汉庭。于是,我寄讬身神于廊檐之下,在湖上泛起一叶虚舟,驶向对岸的未央宫。汉武帝头戴冕旒,正高坐明堂之上。再见武帝,感动不已,长歌俯首叩拜。武帝赐我台座佳酿,宴我与群臣共赏妙舞。席间,琵琶与箜篌的弦音无比玄妙,曲调似来自苍宇,荡气回肠。
行将曲终时,月光渐隐,夜幕渐浓,此时只望见荧荧华灯闪动,宛若苍穹中的耿耿星河,光明、安静。我不禁感慨,“灯”也指佛法,意为趋避邪恶黑暗,导向光明坦途。汉丽舞灯,是否在祝福人间,佛法之灯能在此长亮、长明?眼观美景,耳聆妙曲,心有所悟,真希望这良辰美景可以长驻、长留。
《抒怀》:月下习武夜清寒
同样的汉宫月色,可暖亦可寒,可柔亦可刚,可舞亦可武。与《汉丽舞灯》相对,《抒怀》展现了寒、刚、武的一幅汉宫月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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