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郎织女跨时代的爱情 告诉了我们什么?(图)


牛郎织女的故事,可谓家喻户晓。(图片来源:Adobe Stock)

明天是黄历七月七日,是民间所谓浪漫的七夕情人节,也就是众人津津乐道的牛郎织女相会日。不过,真正的牛郎织女故事或许跟你现在既定印象中的差距甚大。这里就以南梁殷云《小说》中的牛郎织女故事为例,来跟大家聊聊:最传统的牛郎织女爱情故事,究竟诉说了什么道理?

关于牛郎织女的记载

首先,跟诸君介绍,牛郎、织女最早是出现在《诗经・小雅》中:“或以其酒,不认其浆鞙鞙佩璲,不认其长。维天有汉,鉴亦有光;跤彼织女,终日七襄。虽则七襄,不成服章;睨彼牵牛,不认服箱。东有启明,西有长庚,有捄天毕,载施之行。”

不过,当时指涉的并非是天上神仙,而是天上的星座。

到了西汉时期,牛郎、织女才被描述成为了神人,而在东汉时代,百姓则习惯以“牵牛”来称呼“牛郎”。

东汉史学家班固在《西都赋》中,即有“临乎昆明之池,左牵牛而右织女,似云汉之无涯”之描写;《西南夷传》亦有昆明池较详细的记载:汉武帝刘彻在得知西南昆明国有滇池,且方圆三百里之后,他于公元前119年,特命人仿造滇池在都城长安(今日西安)兴修水利,并称之为昆明池。昆明池既可灌溉漕运,又可游览练军。与此同时,朝廷还雕刻了两尊大型石雕,称之为“守池神”。

没错,昆明池中的这两尊“守池神”,正是牛郎和织女。 

曾被时人誉为“关西孔子”的东汉杨震,在早期关中地区的地记专书《关辅古语》中,也记载了相关之事:“昆明池中有二石人,立牵牛、织女于池之东西,以象天河。”

除此之外,汉朝还遗留下来两座石像,被称为“石父”、“石婆”。据悉,现距西安坡西约二十华里斗门镇东南,有一间俗称为“石爷庙”的小庙。庙的东边三里,也就是在北常家庄附近田间另有一间小庙,俗称为“石婆庙”。这两间庙中各自有一座石像,皆源自于汉代昆明池遗址(见:《文物参考资料》第一期的《西安附近所见西汉石雕艺术》,1955年)。这位高约230公分的石爷正是牵牛像,高约190公分的石婆当然就是织女像了。

在东汉的《古诗十九首》中,我们可以发现,古人这时候已经在牛郎、织女的故事中添加了爱情元素。

南北朝时期,任眆在《述异记》中则有如此描述:“大河之东,有美女丽人,乃天帝之子,机杼女工,年年劳役,织成云雾绢缣之衣,辛苦殊无欢悦,容貌不暇整理,天帝怜其独处,嫁与河西牵牛为妻,自此即废织纴之功,贪欢不归。帝怒,责归河东,一年一度相会。”

由此可见,现代人熟知的牛郎、织女传说已经成型。

南梁殷云之织女嫁牛郎

南梁的殷云在《小说》中如此载道:

天河之东有织女,天帝之女也,年年机杼劳役,织成云锦天衣。天帝怜其独处,许嫁河西牵牛郎,嫁后遂废织衽。天帝怒,责令归河东,许一年一度相会。
涉秋七日,鹊首无故皆髡,相传是日河鼓与织女会于汉东,役乌鹊为梁以渡,故毛皆脱去。

内容说道:天河东岸住着一位织女,是天帝的女儿,她年年在织布机前辛勤劳作,织出华丽无比的天衣。天帝疼惜织女独居没有伴侣,遂将她嫁给了居住在天河西岸的牵牛郎。谁知,织女在出嫁之后,却荒废了织布。天帝为此十分恼怒,命令织女归返到河东去居住,并仅仅允许织女跟牛郎一年只能相会一次。

每年入秋的第七日(黄历七月初七),喜鹊的头顶都会无缘无故地秃了。相传牵牛郎和织女正是在这一日在银河东岸相会。由于当时是喜鹊飞来搭桥,牛郎自喜鹊们的头上踩踏过去,就这样将喜鹊头顶的毛都给踩掉了。

仔细品酌这一故事,想必大家体悟到的并非是男女的浓情深爱,更多的是感悟到身为一名女子应当要勤勉持家,无论出嫁与否,均当如此。否则,一旦好逸恶劳必将遭受惩罚。

可能有人会觉得奇怪,怎么古人所说的牛郎织女故事跟今天民众喜爱的浪漫爱情故事差很大。其实,这是因为后人逐渐不了解前人的正统思想,一次次地将牛郎织女的故事给改编了,变得更加世俗化、更加爱情化,连神祗也遭到俗化,变得更具人性,也更让世人觉得神祗作为与人无异,对之少了些许崇敬。例如有的牛郎织女故事中,忽然出现了西王母等神祗,硬生生地将牛郎织女这一对爱侣给拆散了,害得有情人相隔两地,终日泪眼,进而引发民间为之抱不平,为之掬一把同情泪。

代代后人对牛郎织女的刻意改编,真真使得具备纯正的传统内涵被剥夺了原有的文化本意,逐渐失去了教人必须向上、维持道德规范的教育意义了。

牛郎织女的故事经过多次改编,其中过程及莫大差异,确实值得今人细细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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