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暴动,应感羞愧是港府而非人民!(图)


涉反送中7.28暴动案的被告12月4日在法庭陈词,直言对于暴动,应感羞愧是港府而非人民。图为反送中期间警察向示威人士发射催泪弹。(图片来源:庞大卫/看中国)

【看中国2021年12月5日讯】12月4日,香港法庭开审第二宗发生于反送中期间的7.28上环暴动案。现年26岁的被告亲自陈词,他对参与暴动直认不讳,并表示“当一个城市有暴动时,应感到羞愧的,并非人民,而是政府”。

据《众新闻》报导,涉案的20名被告受审后被判有罪。本案唯一一名在开审前承认暴动罪的第17被告、案发时报称任工程师的简健煌,在4日穿上整齐黑色西装于庭上亲自陈情。他表示,2019年,两次过百万人的游行井然有序,展现民意,但政府仍独行独断。示威者争取话语权,希望政府还权于民时,却遭到制度的压迫。港府用铁腕扼杀人民的咆哮,反其道而行,不求解决问题,只求解决提出问题的市民。

他于信末承认案发时的确有点鲁莽,但重申对犯案无愧于心,故不打算向法庭求情,陈情书仅是他“尝试活在真实中,小小而实在的挣扎”。他亦多谢法官陈仲衡让他详细陈情,坦言“能畅所欲言并非必然。”陈词完毕,旁听席掌声四起,亦有辩方大律师拍手。

简健煌的陈情全文如下:

阁下你好,多谢阁下劝喻我申请法援,但我选择用暴动罪被告身份作以下陈述。

先讲暴动的近因,7月28日本来不是特别日子,是因7月21日警方对暴力纵容,令很多人感到寒心,当晚是民愤最深的一晚。7月27日在元朗南边围的示威,以及7月28日的本案,都承载着这种对不公义的愤怒。

至于暴动的远因,我认为是民意不被彰显,正如马丁路德金曾经所说:“暴动是不被倾听者的语言。”政府或法庭对于暴动的定性,正正是政府漠视民意,导致民怨冲天。我直认暴动而不讳,因为当一个城市有暴动的时候,应该感到羞愧的,不是人民,而是政府。

我们曾经相信和平的力量,6月9日,103万人;6月16日,200万人,两次过百万人的游行井然有序,展现出民意如山之意,更赢得国际称号。但政府依然无视市民要求撤回修例的声音,继续独行独断,引出以后一连串的示威及暴动。7 月 1 日在立法会里面,“是你教我和平是没有用的”这句涂鸦,刻画了多少无奈?多少失望?又有多少悲痛?

火光熊熊,暴动作为社会的病征显然易见,但背后原因往往无人问津,包括判暴动的法官。曾经有法官在判刑时说:“唔知示威者争取咩、示咩威”(编注:不知道示威者争取什么,示什么威),我认为示威者争取的,是社会上的话语权,去参与社会运动、决策,亦即是所谓的“还权于民”。好可惜,现时制度没有给予市民充分的话语权,亦没有任何和平方法能够扭转这种制度,当社会充斥着逆民及无可反抗的政策时,制度就成为一种压逼。“哪里有压逼,哪里就有反抗”,以“枪杆子出政权”的毛泽东一句点出了革命的因由。

控方赖以起诉我们的《公安条例》,是因六七暴动延伸,虽然曾经因为人权争议而撤销,但主权移交过,在位于深圳的临时立法会之中“借尸还魂”,并无民意受权。

选举快来了,随着选举制度被完善,立法会只剩下9分之2的直选议席,民意授权每况愈下。身为被法律管束的市民,我不禁想:我们还有没有义务,遵守自己从未同意过的契约?阁下听到这里,或认为我毫无悔意、重犯机会高等等,但我认为重不重犯并不在我,或往后有没有暴动,亦不是市民能够决定的事情,而是在于政权。

在电影《武状元苏乞衣》的结尾,剧中的皇上担心丐帮人多势众会威胁他,要求丐帮帮主解散丐帮。丐帮帮主回应:“皇上,天下有多少乞衣,不是由我决定,而是由皇上你决定的。如果皇上治理得天下国太民安、丰衣足食,又怎会有人想做乞衣呢?”

阁下,我期望的固然是政府还权于民、聆听市民声音,并且尊重市民民意,化解暴动的因。但政府现在反其道而行,以铁腕扼杀咆哮,不求解决问题,只求解决提出问题的人,又怎样叫市民安心呢?

若我能说到此,我要感谢阁下宽宏大量,因为能够畅所欲言并非必然,我要多谢我曾经的律师团队,亦要多谢为我写求情信的人,我不想浪费为我写求情信的人的心意,所以我将14封求情信呈上法庭,是有些多但希望阁下拨冗读一读,当了解一下我。

阁下会发现,若在一个自由开放的社会,正如刚才石大律师所言,我或我们不是会坐监的人,虽然我案发时的确有些鲁莽,但我并不认为出发点有错。撇除对身边人的愧疚,我亦无愧于心,所以我不打算求情,但都欢迎阁下轻判。

最后,引一小段屈原的《离骚》,“余固知謇謇之为患兮,忍而不能舍也;指九天以为正兮,夫惟灵脩之故也。”在这个太平得好像太平间一样的时代,这份陈情书是我尝试活在真实之中,一份小小而实在的挣扎。我的求情到此完毕,多谢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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