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回溯前世的真相 真实与虚假交织(图)
催眠可以像一把钥匙,去开启我们今世所遗忘的记忆盒。(图片来源:Adobe Stock)
回溯几个前世的家庭主妇
在一九七六年的英国,有一个叫伊佛生(Jeffrey Iverson)的研究者,写了一本书,并且制作了一个电视节目,结果引起非常大的轰动,书的内容,是根据一位催眠治疗师布罗克斯汉(Arnold Bloxham),对一位叫珍的平凡家庭主妇所作的催眠记录所写成的。
据布罗克斯汉的催眠结果,珍回忆起好几个不同的前世,其中较引起兴趣的是其中的两世,有一世,珍说她当时的身份是罗马皇帝康斯坦丁(Constantine)私人教师的太太,并描述一些当时的细节,另外一世,她说她是十二世纪英国约克(York)地方的一名犹太妇女,而此世的故事,后来引起不少悬奇轰动的效果。珍说当时在约克地区,发生了反犹太人的暴动,有非常多的犹太人被屠杀,她只好和丈夫带着儿女逃亡,以躲避暴徒失去理性的追杀,后来他们躲进了一家教堂的地窖里,但很不幸的,暴徒发现了他们的藏身之处,因此全家惨遭暴徒的杀害,珍在回忆这些情节时,神情充满着惊悚、恐惧与哀伤。
伊佛生曾去请教学者专家,结果获得证实说,在十二世纪,伦敦确曾爆发屠杀犹太人的暴动,在约克一地,就有约一百五十名犹太人惨遭杀害,而根据专家的推测,珍和她家人所躲藏的教堂,“应该”就是圣玛丽教堂,但圣玛丽教堂在当时或根据以前文献的记载,并没有任何地窖的存在,因此这个疑点一直没有解开。
但令人讶异的是,在大约书出版的同时,圣玛丽教堂曾做过一番整修,结果在圣坛底下,被发现一个类似地窖的小房间,因此整个事件就更令人注目了,并在当时引起一股探讨的热潮。
有很多人因此认为,既然地窖已被发现了,理当证实珍的“前世”是确实存在的,但也有很多人并不同意这种看法,他们认为珍的“前世”回忆,仍留存有很多的疑点,况且珍也没有“指明”是那一个教堂,圣玛丽教堂也只不过是在众多可能的教堂中的一个,而且被发现的那个“类似”地窟的小房间,据调查,也应该是在一一九零年以后才建造的。
研究者哈里斯(Melvin Harris)就抱着这样的看法,他曾对整个事件有过相当深入的研究,他并且研究珍所谓另一个罗马时代的前世,结果他发现,珍在这个前世里所描述的所有细节和人物的性格特征,都可以在霍尔(Louisde Wohl)的一本一九四七年出版,半史实半虚构小说“活森林”(Living Wood)里找到,甚且在小说里非史实的虚构部分,也被珍“并入”到她所谓的“前世回忆”里了。
虽然无法查证珍是否曾读过这本书(同时也无法去查证她的其他“前世”是否属实),但至少无法排除,珍曾经看过这本书的可能,因为她可能“忘记”了曾看过或翻过这本书的往事,所以对这本书的“遗忘内容”,就成为珍的“隐藏性记忆”了,因此在深度的催眠状态里,被她自己混淆和虚拟,而成为活生生的“前世回忆”!
一个对水恐惧的少女
有一个叫珍妮的英国女孩,从小对水就怀有深深的恐惧感,因此前去求助一个叫玛丽.崔瑞特(Mary Cherrett)的催眠治疗者,玛丽专门致力于关于心理病症和前世关联的研究探讨。
在珍妮进入催眠状态后,她描述了关于她“恐水症”的前世原因,她说在一九三七年时,她当时是一位十八岁的少年叫罗勃特(Robert Dale),家住在崔斯特(Chester)地方的湖边。
罗勃特有一个十六岁的弟弟亚南(Alan Dale),亚南因为嫉妒他哥哥将接掌家里的事业,并且认为他的哥哥并不够资格拥有这份产业,因此在一次机会里,气愤的将罗勃特从家里附近的一个木造码头旁推落水中,罗勃特落水后,刚好在水底下被不知名的东西缠住了,因此无法脱逃,当罗勃特在水中挣扎时,他的弟弟亚南并没有施予援救,反而在旁袖手旁观,罗勃特溺死后,当地的警察认为只是一桩不幸的意外事件,就草草结案了。
珍妮的前世回忆栩栩如生,又符合的解释了她“恐水症”的原因,如此理当应该就是确实的前世回忆才对,然而可惜的是,经过调查,在一九三七年的崔斯特年监上,并没有提到罗勃特家族或有关落水溺毙的事,因此这件事也就无法得到有效的证实。
然而珍妮仍然相信,这就是她的前世和恐水症的原因,她也不认为这是某种“隐藏性记忆”所引起的幻想,因为自从做过前世回溯的催眠后,罗勃特当时溺毙的景象,就时常鲜明生动的在她的梦中重复出现,珍妮说,梦中真实的程度,让你无法不把它当作是一种“真实的回忆”!
然而有人也认为,当珍妮在催眠后,经常梦见罗勃特溺水的生动景象,也只是一种“暗示加强”的作用,因为既然珍妮“相信”罗勃特是她的前世,经由催眠的“暗示”和相信的“加强”效果,那么,时常梦见罗勃特溺水的景象,也就成为一种可以理解的现象了!
不管说法如何,有一件事实倒是真的,当珍妮在进行催眠回溯期间,她正准备搬到二十哩远外的一个新家,虽然以前她从未到过那里,但在催眠前数星期,她曾到过那里一次,而且在当时,她确曾看过当地的地图,因为在离她新家只有几百码远的地方,那里有一条叫亚南戴尔路(Alandale Road),路名刚好和她前世身份的弟弟同名(Alan Dale)。
珍妮当时极可能不经意的浏览过,虽然意识并没有察觉,但潜意识灵敏的抓住了这个“一瞥而过”的讯息,以致变成了“隐藏性的记忆”,因此在催眠时,遗忘的记忆,不经意的又浮现出来,混淆着“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其他记忆,因而构成了珍妮生动的整个“前世回忆”内容。
这种我们曾浏览过的有关内容,在我们遗忘时,就成为我们“隐藏性的记忆”,但在某个时机,可能经过某种相关及适当的“触发”,又会浮现到我们的意识层面,只是可能我们一时还无法清楚的分辨它出现的缘由。
催眠的真相
当然,也不是每一个催眠回溯的个案,都可以“隐藏性记忆”来作解释的,虽然在每一个案例中,多少都有些疑点和漏洞,但也有些案例,确实让我们无法排除是前世回忆的可能性。
有一个叫雷的英国男子,透过一位女催眠治疗者作前世回溯,结果,雷回忆出好几个栩栩如生的不同前世,但这些前世,经过查证都无法证实确有其人。
只有其中一世,雷说他叫“路本”(Reuben Stafford),于一八二二年出生于英国布莱顿(Brighton)地方,后来迁徙到英国北部,并于一八四四年在兰开夏(Lancashire)和一名叫玛丽的女孩结婚,不久后即从军,隶属于兰开夏军团,并参加克里米亚战争(Crimean War),一年后因伤退役,后来即从事船夫工作,但不幸的于五十二岁那年,因故溺毙。
当雷在描述“路本”其人时,带有浓重的兰开夏腔调,而雷事实上既不是兰开夏人,也不谙此种语调,更妙的是,经过调查,竟然确有“路本”其人,不仅找到他的服役记录,也找到医生所开的死亡证明,而雷本身并不知晓此事,后来在接续的催眠中,催眠者以此资料来询问雷(或路本),虽然他犯了少许的错误,但大体上来说都符合资料上的记录。
这件事因此改变了雷的人生观,他本来并不相信什么“轮回”之事,但他也并不因此就认为,“路本”就完全是他,他说:“我不认为路本就是雷,虽然在我里面有一些路本的成份,这件事让我更了解生命和死亡一些,即似乎有一种生命力,可以从一个身体跳跃到另一个身体里,我相信,不管心灵的本质是什么,至少,有部分在肉体死亡后是仍然可以存活的,我现在并不是完全不怕死,但死后,我并不在乎人们怎么处理我的肉体了,因为我知道,那并不是我,那只是我曾住过的箱子而已!”
就像雷或其他催眠的个案,催眠的真实性确实令人感到扑朔迷离,因为有时利用催因为有时利用催眠所回溯到的“前世”,似乎并不是什么真的前世,而只是当事人今世的一些被遗忘的阅听经历,混合着当事人的幻想,潜意识的欲望和催眠者的暗示所组成,但有时催眠所回溯到的前世,其真实性却又令人不得不予以严肃的面对,因为当事人确实不可能以任何管道得知这些所谓的前世讯息。
所以,我们不能说,经由催眠所回溯到的前世,都是真实不虚的,我们也不能说,经由催眠所回溯到的前世,都是虚假幻想的,这两种见解,都只是一种“信念”或“信仰”,而不是对事实正确客观的认知。
如果“前世”也是一种记忆,一种幽微遥远的尘封记忆的话,既然催眠可以像一把钥匙,去开启我们今世所遗忘的记忆盒,那么,催眠也应理当可以一探幽微遥远的前世记忆,只是能进入多深的催眠状态,那全因人而异,况且深度的催眠状态,不仅具有高度的“可暗示性”和高度的虚拟幻想能力,在挖掘出少许真实前世记忆的同时,也可能伴随着我们今世被遗忘的“隐藏性记忆”。
因此,理解了催眠的原理,也就理解了催眠回溯前世的真相,那就是,催眠所回溯的所谓“前世”内容,可能只是一种幻想或潜在的欲望,也可能是隐藏性记忆,也可能是部分真实的前世记忆,当然,绝大部分的案例,可能都只是以上三种不同比例的“混合”或“混淆”!
至于要如何在这些真真假假的讯息中,筛检出何者是真或何者是假的前世回忆,那就要靠研究者的工夫和智慧了!
所以,借由催眠理当可以回溯前世,但借由催眠也非常困难的能够回溯出真正的前世,因为那不仅需要催眠者专业的“功力”,更需要被催眠者本身稳定不自我暗示幻想的人格,和其先天所具有的“禀赋”。(待续)
(摘自《前世今生的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