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尧的故事】十二：帝挚欲禅位与尧 大风危害众国(图)
一天，务成子处置政事之余，忽然取出一面朱布做成的小幡，上面画着日、月、星、辰的图文，吩咐属官，叫他照这式样放大五倍，去做一百二十面。（绘图：Winnie Wang/看中国）
上集我们讲到四方诸侯都有意废去帝挚、推尊陶唐侯为帝。这个消息传到亳都，把驩（ㄏㄨㄢ，huān）兜、孔壬、鲧（ㄍㄨㄣˇ，gǔn）三个人吓坏了，慌忙来见帝挚，将这个消息说知。
帝挚听了，默然半晌，才说道：“朕前日已经说过，朕的才德万不及尧，为百姓着想，是应该推他做君主的。现在既然四方诸侯都有这个意思，那么朕就降诏禅位吧。”孔壬听了忙拦阻道：“现在如此，未免太早。一则这个消息不知道是否确实，二则还要看看是否还有可以补救挽回的办法，且再想想何如？”帝挚道：“无风不起浪，朕想这也是迟早之事。何况我的身体现在也是每况愈下，倒不如趁他们还没有行动之前，朕赶快禅位，还可保持体面。否则到时候朕虽要禅位也不可行了，岂不更糟吗？”三凶听了，无话可说，只得任帝挚降诏禅位于陶唐侯。诏命发出，三凶各自闷闷归去。
单表驩兜回到家中，驩兜亲信名叫狐功的问道：“今日主公退朝如此不乐，不知是什么缘故？”驩兜就把帝挚禅位的事大略说了。狐功道：“小人早虑到这一步了。所以劝主公经营三窟，以备非常，就是防的这一天。好在此刻巴蛇已除，主公应该叫公子即速前去建邑立国，打下基础才是。”驩兜道：“禅诏已经发出了，如果新主不承认先帝的封诰，那我们去立国岂不白做？”狐功道：“依小人看来不要紧，现在帝虽降诏禅位，但是陶唐侯新近丧母，正在守孝之中，未必就好答应，就使要答应，但是那‘东向让者三，南向让者再’的故事亦是要做的，往返之间，至少要几个月。而且小人又听说，占据东海滨的那个大风知道司衡羿出师远征，要想乘虚而入，现在已经攻过泰山了。陶唐侯这个时候自顾不暇，哪有功夫再来改动诸侯的封诰位置？何况主公这个封国，又是当今帝命册封，并不是自立的。陶唐侯果然受了禅位，他对于今帝当然感激，而且又是亲兄，决不会立刻之间就撤销前帝所册封的国家。等到三年五载之后，那时我们的基础已立定，还怕他什么。还有一层，这回公子到南方去，我们先探听南方诸侯对于陶唐侯的情形，如果他们也都有意推戴陶唐候，那么我们就好首先发起，或签名加入，拥戴陶唐侯，攀龙鳞，附凤翼，到那时陶唐侯虽要取消我们的国家，亦有点不好意思了。主公以为何如？”驩兜听了大喜，就说道：“是极是极，你们就去建国吧。”于是，次日叫儿子三苗和狐功率领了巫先、巫凡及几百个壮丁一齐往南方而去。察看地势后，决定在幕阜（ㄈㄨˋ，fù）山住下了，经营起来。一切开国的方略都是狐功的规划。几年之间，势力渐渐扩张，右到彭蠡（ㄌㄧˇ，lǐ），左到洞庭，俨然成一强盛的大国。
且说陶唐侯自从派羿南征之后，没几天忽然母亲庆都生病了。陶唐侯衣不解带的服侍，真是一刻不离。一天治病的医生道：“此地靠近大陆泽，地势低下，湿气太重，最好迁居高处，既可以避去潮湿，又可以得新鲜空气，于病体较为有益。”陶唐侯听了当然遵从，急急预备，将庆都移到一座山上去居住，但是病仍不好，而且愈见沉重，急得没法，只能斋戒沐浴，祈祷山川神灵。
那山的东北有一座山，上有神祠，据土人说极其灵验。当下陶唐侯秉着一片诚心，徒步上山祈祷。尧心中时时悬念着病势沉重的母亲，走上山去的时候，不时的回转头来望望，望什么呢？就是望他母亲居住的地方。这亦可见陶唐侯的纯孝了。所以后人就将这座山取名叫望都山，以纪念陶唐侯的孝行。但是庆都的病始终医治不好，过了两月，竟然撒手人寰。陶唐侯居丧尽礼，就在唐邑东面择土安葬。
那时讣告送到亳都，帝挚虽在病中，但因是庶母的关系，祭奠赙赠，也是极其尽礼，便是四方诸侯亲自来送葬者也不少。
陶唐侯居丧守孝，一切政务概由务成子摄理。那时羿杀巴蛇及请讨凿齿的表文，都是务成子批发的。
一天，务成子处置政事之余，忽然取出一面朱布做成的小幡，上面画着日、月、星、辰的图文，吩咐属官，叫他照这式样放大五倍，去做一百二十面，定期十日，须要如数完毕。
百官看了都莫名其妙，但知道务成子必有仙机妙算，也不多问，只管照样如数去做。过了十天，一百二十面朱幡全部做成。正在这时，人报东方诸侯纷纷派来使者告难，说道：“占据海滨的大风现在往西侵来。他所到的地方，房屋倒塌，树木摧折，人畜死伤压毙，江湖波浪滔天，庄稼摧毁，秋收无望。最近更纠合了各地不法之徒，抢城夺地，我们无法抵御，为此特来恳请陶唐侯速发雄兵，给予救助，不胜感激之至。”说罢，都再拜稽首。
务成子道：“敝国君正在守孝之中，不能与诸位相见，殊为抱歉。但是对于此妖之为患，早有所闻，那破除他的器具也预备好了。”
说着，就叫人将那造好的朱幡取一百面来，按次分给各国使者，说道：“大风所恃的无非是他的风力。现在可将此幡于正月元日子时，在每邑每村的东北方竖立起来，派重兵守护，不要被大风砍倒，他的风就失其效力，那就容易抵敌了。”各使者接到朱幡，口中虽竭力称谢，但是心中都不免疑惑，暗想区区一幡，何济于事呢，继续请求务成子出兵。务成子道：“敝国老将司衡羿出师南征，现在听说凿齿已经伏诛，不日就会凯旋，到那时立刻就叫他去。”各使者听了，方才放心，拿了朱幡，拜谢而去。
过了几天，司衡羿班师回朝，务成子代表陶唐侯率领百官迎接到朝堂之上，设宴慰劳。饮过三巡，务成子就向羿说道：“老将连年辛劳，今日才得归来，但是还要请你辛苦一趟，你愿意去吗？”羿道：“果然于国于民有利，某决不敢辞劳。请问老先生，还要叫某到哪里去？”务成子就将东方各国请求的事情说了一遍，并且说：“这事亦非老将前往不可，而且就要去的，某已答应他们了。”羿道：“大风的名字甚熟，但不知究竟是什么东西？老先生必知其详？”
务成子说了什么？大风是个什么人？请看下集：司衡羿灭大风。
主要参考文献：钟毓龙《上古神话演义》
（待续）